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倚楼看花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主HP]温柔一枪 作者:南柯十三殿 这是一个励志的故事。 阿尔托莉雅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了巫师界,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没有什么不可能”。 作为加百罗涅家族的第二顺位继承人,阿尔表示,她这辈子最大的成就不是将加百罗涅推上Vongola第一同盟的位置…… ——而是以一介麻种的身份,泡了巫师界的纯血马尔福。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小姐,在她十一岁的那年收到了一封奇妙的入学通知。 伴随着这封来自英国古校的入学邀请,她遇见了自己一生的宿敌君—— 卢修斯·马尔福。 是谁说过来着,对付你宿敌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弄上你的床。【等等根本没人这么说过! ——拨弄着自己手里的枪,阿尔托莉雅漫不经心的想。 元宵节番外已更新至作者有话说,请点43章爱你们=3= 内容标签:HP 女强 家教 综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卢修斯·马尔福 ┃ 配角:HP亲世代,Vongola第九代,时云归 ┃ 其它:HP第二弹,坑货系列 原文地址: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957378   ☆、Chapter 01   九月一日,开学日。      伦敦略显雾霾的天空在指针缓缓迈向11之际逐渐明亮,在伦敦着名的国王十字车站第九和第十站台处,不少旅客推着大包小包,一派远行模样。   国王十字车站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热闹的,人们手拿车票,寻找着各自的检票口,朋友家人互相道别,依依不舍,看起来再寻常不过。   从小便对麻瓜有所好奇的亚瑟·韦斯莱对车站处的人来人往显然十分感兴趣,不过有时却会忍不住拽住自己母亲的衣摆,小声的问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问题……比如——   “哦妈妈,他们待得那个铁盒子是什么?为什么会移动!”   “那是麻瓜的魔法亲爱的。”韦斯莱夫人耐心解答。   “麻瓜的魔法?”   “是的。”韦斯莱夫人微笑,“就像我们的飞路粉和门钥匙一样。”   亚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指着一辆疾驰而来引起一片尖叫的骚包敞篷跑车道:“那,那样的情况,是指他们的飞路粉系统坏了吗?”   韦斯莱夫人顺着自己小儿子的手往前看去,倒吸了口冷气。   一辆宝蓝色法拉利以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刁钻角度猛地一个急转,发出刺耳的长“吱”声——在站台前由惊慌的人们让出的宽阔长道上直拉出了三米的车痕才不甘不愿的稳住。更可怕的是,这辆车不过刚刚稳住,一声枪响就由后方传来,直在对方昂贵的车门上嵌下难看的弹痕。   人群寂静随着荡起的白烟了一秒,紧接着就如同爆炸一般尖叫着四散逃亡,亚瑟懵懵懂懂的看着前一秒还很祥和的车站这一秒就变得如同恐怖分子袭击现场,不解地望向她母亲。很显然,虽然她母亲对麻瓜的了解远胜于一般巫师,可对于这突兀一切也很难理解,只能拥着自己的儿子突兀的站在四散的人群中。   随着枪响,两三辆漆黑的轿车也紧随着这辆宝蓝色的跑车而至,一群荷枪实弹的黑衣人从车上跑下,举着自己手枪直指那辆宝蓝色跑车。最后一个西装革履、仿佛是众人头领的男人缓步从最后一辆车走下,在一众黑衣人的保护中,对宝蓝色的轿车威胁道:   “切西亚大人,斯图亚家族并不想与加百罗涅为敌,只要您能撤回伸向英国的手,斯图亚家族将保证您在英国不会遇到任何不顺心的事。”   半晌,那辆宝蓝色的车里传来一声略带轻挑的回答:“哦?不顺心的事指什么?”   男人微笑答道:“就比如在您送爱女上学的时候,不小心被人骚扰。”   车内沉默了片刻,先前的声音才继续道:“你也知道是骚扰……哦亲爱的宝贝别动那个——!”   那道声音还没有说完,宝蓝色的敞篷跑车内突然钻出一个金色的脑袋,镶在那颗金色脑袋上宝蓝色的眼睛在望见身后一片持枪黑手党时眯了眯,紧接着就抓着比自己手掌大出几倍的枪砰的冲说话的男人射去!   谁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一出,连威胁的男人也不例外,直到子弹擦伤了他的肩膀,举着枪的小女孩因为后坐力晃了晃,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啧,偏了。”   “哦不不不宝贝,你真是太棒了,要是用你自己那把可爱的雅典娜,就不会偏了呀。”   “你要是肯让我别在身上而不是塞在行李里,我也不用拿你的。”   “嘤……宝贝你这是在怪爸爸吗?”   “没错。”   “爸爸我好伤心。”   宝蓝色的敞篷跑车内,金发蓝眼的小女孩面无表情的冲驾驶座的男人说着什么,显然一副不把对方放在眼里模样,男人捂着自己流血的手臂恼羞成怒道:“加百罗涅,你这是拒绝吗?”   男人的话刚说完,一个红色的小圆点不知从何方而来,直直的抵在他的眉心上。   他的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   这在这时,数量轿车急刹的声音响起,一道温柔的声线缓缓道:“拒绝又怎么样?”   “不如请您告诉我?普雷亚先生。”   宛若最滑稽的反转剧。   一秒内,胁迫者和被胁迫着全然掉了个位。   恩佐·加贝罗涅微笑着从车上下来,一身随意的休闲装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个十八岁大男孩。在他的身后,一群训练有素的伦敦警察将普雷亚和他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他笑着开口:   “还请您告诉我。”   普雷亚的后背被冷汗浸透,这是宝蓝色的跑车车门被拉开,一名衣着得体的金发男性牵着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的金发女孩缓步下了车。他的眼角向上挑起,显得有些玩世不恭。此刻,他就用着这样的眼睛似笑非笑的望了被狙击手瞄准的普雷亚一眼,接着便将视线转向了自己的宝贝身上。   “哦,亲爱的,你怎么了?”   女孩抿了抿嘴角:“谁报的警?”   恩佐有些尴尬:“呃,爸爸让我报警来着。”   女孩顿时锐利的扫向自己身边的男人,毫不留情道:“真丢我们的脸,出事你居然找条子!?”   不远处正在给普雷亚扣上手铐的警官注意到了这边的争执,笑呵呵的走来:“小姑娘,你有个正直勇敢的父亲啊!这个人可是英国有名的通缉犯,多亏了你父亲愿意做饵我们才能人赃并获地抓到他,你父亲真是个勇敢正直的好市民!”   “哪里哪里,警官你太夸奖了。”   “哈哈哈,这本来就是事实嘛加百罗涅先生,不过您的姓真耳熟啊,我到底在哪儿听说过呢?”   切西亚·加百罗涅淡笑不语。   不远处,恩佐·加百罗涅已经和警察做好了交涉,看着他们将伦敦第一的黑帮副手送进监狱,总算是松了口气的向这里走来。伦敦的警官在向这勇敢的一家子表达了诚挚的谢意后,也赶着回警局,便再三表示了希望伦敦多些像切西亚一家的勇敢市民后,也消失在众人眼前。   小姑娘注视着警官离去的声音,默默的抬头看了自己父亲一眼:“你告诉他你是意大利人,并且是半年前西西里铁桶案的罪魁祸首了吗?”   切西亚笑容满面:“没有呢~,我可是良好市民~。”   小姑娘不忍目睹:“你这个找警察的黑手党败类。”   切西亚忍不住亲了自己的小公主一口:“谢谢夸奖~。”   由于之前的枪击事件,此刻国王十字站台安静的可怕,恩佐从车上将自己妹妹的行李大包小包的取下,俊秀的面容在看见站台的瞬间苦成了一团。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你的教授说到这里会有工作人员接我们,可是人在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  开坑三章同发,虽说随意,可能的话开始球留评_(:3」∠)_   ☆、Chapter 02   面对此情此景,一直捂着自己的儿子充当背景的韦斯莱夫人知道不能继续沉默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向前一步:“您好,请问是加百罗涅小姐和加百罗涅先生吗?”   切西亚将视线转向这名棕发的女人,挑了挑眉:“您是……?”   韦斯莱夫人深吸了口气,才能再次露出职业性的笑容,继续道:“我是魔法部的工作人员,由于……您和您的儿子都不是巫师,所以想要进入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需要我们的帮助。”   切西亚闻言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上前一步用力握住了韦斯莱夫人的手:“啊啊,您就是那位工作人员啊!您好我是切西亚,切西亚·加百罗涅,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的父亲,那一位是她的兄长,恩佐·加百罗涅,您叫我切西亚就可以。”   面对如此热情的男人,韦斯莱夫人面颊有些燥红:“您好,切西亚先生,我是米莉亚·韦斯莱,您叫我韦斯莱便好,这是我的儿子,亚瑟·韦斯莱。”   切西亚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不过很快这副笑容就被苦恼所取代:“哦韦斯莱夫人,您知道我们一家都不懂魔法,只有小阿尔有这样神奇的天赋。可能您不知道,小阿尔从小到大就没有离开我,她还这么小,就要去一个寄宿学校上学。”   切西亚露出了悲伤的神色:“这孩子自小就失去了母亲,让她就这样出远门我实在不放心……不知道你们魔法界可不可以走读?”   韦斯莱夫人睁大了眼:“走读?”   “哦,就是让我的小阿尔每天能回家,我会按时接送的。”   面对“好爸爸”气场全开的切西亚,韦斯莱夫人罕见的噎了一下,接着干巴巴开口道:“哦,先生您要知道……霍格沃茨虽然在英国,但它并不在您们的地图上,伦敦只不过是入口……即便是四巨头的后裔,也是要寄宿的,走读恐怕不太现实。”   切西亚露出了宛若天崩地裂一样的表情,他从兜里掏出了一把金加隆,看也不看的往韦斯莱夫人手心一塞,泫然欲泣:“真的吗夫人?可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而她从小还没有母亲!”   韦斯莱夫人嘴角抽搐的望着手心沉甸甸的金加隆:“对不起先生——”   切西亚赶紧又塞了一把:“夫人——”   阿尔托莉雅终于对自己父亲的忍耐到了极限,她抬起穿着羊皮短靴的脚,狠狠往自己父亲的皮鞋上碾去,在自己父亲一个手抖,金加隆全部落回了自己口袋的时候,板着张脸,严肃道:“夫人,我们从哪儿去上学?”   韦斯莱夫人望见阿尔托莉雅严肃的精致面孔,忍不住心生怜惜,微笑道:“哦,我可爱的孩子,我这就给你们开门。”   说着,韦斯莱夫人从自己的袖中掏出一根细长的木棍,在第九和第十站台中间的墙壁上以着神秘的节奏敲了几下,又低声念了句咒语,接着她便对加百罗涅一家露出了友好的笑容:“请径直往前。”   切西亚的瞳孔先是闪过一丝讶异,紧接着便笑道:“好的夫人。”   接着他便牵着自己的小女儿,仿若眼前并没有墙壁,闲庭信步般——走进了墙壁里。   恩佐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冲韦斯莱夫人点了点头,紧接着便推着自己妹妹的那一车行李,也往墙壁里去了。   韦斯莱夫人见状舒了口气,她接待了不少麻瓜学生的家长,这么干脆就往里走不多问一句的,还真只有加百罗涅这一家。   亚瑟拽了拽他母亲的衣角,双眼放光:“妈妈!你看见刚才的事了吗?他们是麻瓜界的傲罗吗?”   自己都没有弄清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的韦斯莱夫人语塞,只能模糊道:“嗯嗯,也许吧。”   亚瑟·韦斯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顿时双眼放光。   走进墙壁内侧才能发现这相距如此之近的两个世界其实又是隔得如此之远。   望着列车边一排穿着长袍的巫师,切西亚眨眨眼,感慨道:“像是到了化妆晚会。”   “还得是Vongola八代晴守举办的。”恩佐笑着补充。   阿尔托莉雅很大度的不去剥夺父兄吐槽巫师这点小小的兴趣,打量了两下这“传说中”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后就没了兴趣。   “一想到要到圣诞节才能见到我的宝贝,我就有点难过。”切西亚蹲下身蹭了蹭阿尔的脸颊,抱怨道,“要不阿尔我们不去这个学校了吧?”   恩佐伸手拍了自己脑门一下,无奈提醒着自己的父亲:“只有这里能帮阿尔学会控制力量,爸爸,你忘了阿尔五岁时候的暴动让她差点残疾吗?”   切西亚不甘不愿的松了手:“好吧,好吧。宝贝,你要记得给我写信啊?”   阿尔托莉雅冷酷道:“看心情。”   “……没关系!爸爸买了猫头鹰!爸爸每天给你写信!”   阿尔托莉雅:“……”   “加百罗涅先生?”   切西亚正哀怨着女儿长大就不亲了,韦斯莱夫人微笑牵着自己的儿子走到他们面前:“作为工作人员,我没法满足您的要求,不过作为一个同样送子女上学的母亲,我想我可以帮您在魔法界照顾您的女儿。”   “真的吗?那真是太感谢您了!”切西亚用力握住韦斯莱夫人的手,“要是以后您看谁不顺眼,请务必给我名字,我保证让他干干净净彻底消失在地球上。”   “……啊?”   “不没什么,我父亲只是在表达他的感谢。”   切西亚又被自己可爱的女儿碾了一脚,阿尔托莉雅神色不变:“请问我的行李要放到哪里去呢?”   “这个……我可以让我的孩子帮帮你。”韦斯莱夫人抿唇笑了笑,“埃伦,埃伦!”   随着韦斯莱夫人的呼唤,一名身着巫师袍、胸前别着一枚徽章的红发巫师转过了头,他听见自己母亲的呼唤,和自己身边的同学说了些什么,紧接着便向这里走来。   红发的巫师有着一张平凡无奇的面孔,但一双眼睛却显得十分沉稳。他先是和切西亚他们道了好,随后才摸了摸自己弟弟的头,询问起自己的母亲:“找我有什么事吗,母亲?”   韦斯莱夫人慈爱的看着他,紧接着颇为骄傲的像切西亚介绍道:“这是我的二儿子,埃伦·韦斯莱,今年七年级,是男学生会主席。”   说着,韦斯莱夫人转头对自己的儿子道:“埃伦,想来你不介意帮弟弟和未来的学妹搬一下行李?”   埃伦韦斯莱十分礼貌:“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于是恩佐便扛上了自己妹妹的行李,和埃伦·韦斯莱一起去了。说实话,登上这列全是巫师的列车,恩佐觉得浑身上下都有些不舒服,埃伦注意到了这一点,便和他聊天道:“你们一家都是麻瓜吗?”   恩佐点了点头:“是的,所以当邓布利多先生登门的时候,我和爸爸都吓了一跳。”   埃伦笑了笑:“没关系,普通人大部分都会吓一跳。”   恩佐会心一笑,将他父亲因为惊吓差点射杀邓布利多这件事闷在了肚子里。   “我妹妹第一次离家,日后还麻烦你照看些。”   “当然,霍格沃茨是每一个小巫师的家。”   埃伦的弟弟只有两个箱子,他忍不住看向恩佐手中足有七八个的箱子开口:“我没有妹妹……不过女孩子的东西都这么多的吗?”   “嗯……大概吧,女孩子嘛。”   恩佐将最后一个装满了各式枪支箱子放上车厢,笑着回答。   当恩佐替妹妹打点好了一切下了列车,就看见自己的父亲还在依依不舍的对阿尔托莉雅交代这各项注意事项,恩佐注意到阿尔托莉雅的眉毛已经因为不耐烦深深的皱了起来,可她仍旧忍耐着听。   “爸爸,列车要开了。”   阿尔托莉雅在听见这句话时舒了口气,切西亚却有些不满:“这么快?”   切西亚有些不情不愿的站起来,在自己女儿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我爱你宝贝,自己小心。”   阿尔托莉雅踮起脚尖吻了切西亚的面颊:“我也爱你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03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列车准时在十一点发车,阿尔托莉雅坐在车厢内,冲自己的父兄和站在一旁的韦斯莱夫人挥手道别,送她和亚瑟来到车厢的埃伦·韦斯莱笑道:“别难过,圣诞节就可以再见到他们了。”   阿尔托莉雅“唔”了一声,埃伦认为女孩子总是害羞的,没太多在意,警告自己的弟弟不要捣乱,便回了自己的车厢。亚瑟显然很怕自己的哥哥,当埃伦彻底离开了车厢,他整个人长舒了一口气,瘫倒在椅子上,好奇的望着坐姿笔挺的阿尔托莉雅:“你真的是麻瓜吗?”   阿尔托莉雅将那双宝石蓝色的眼睛转向亚瑟,亚瑟在这样的注视下有些脸红,他结结巴巴的解释道:“不是,因为哥哥有个朋友也是麻瓜出生,你和他看起来差别好大……”   亚瑟拖着下巴,努力找着形容词:“怎么说呢,你好像对魔法界一点不感兴趣一样。”   “是不感兴趣。”阿尔托莉雅开口,“我觉得拿个小木棍挥来挥去挺无聊的。”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正式接触到魔法!魔法很有趣的!”亚瑟严肃起来,“你知道吗,我妈妈可以一挥魔杖让整个厨房都按照她自己的意思动起来,每年圣诞节的时候,哥哥们会让房子里满是漂亮的悬浮星星糖!”   “满屋子的星星糖?”阿尔托莉雅眼神飘浮了一刻,不知想到了什么,“那倒是非常不错。”   “是吧!”亚瑟兴奋道,“还有这个!”   说着亚瑟小心翼翼的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在阿尔托莉雅不解的眼神中冲自己桌子上的一张糖纸低声念了句咒语,那张糖纸竟然摇摇晃晃的飞了起来!   注意到阿尔托莉雅的惊讶,亚瑟得意道:“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真正接触到魔法,魔法可棒了!”   阿尔托莉雅看着那张糖纸,半晌道:“我一直以为魔法就是打都打不烂的闹钟……”   “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有人送了我这个东西。”   “等到了霍格沃茨你就会认识到真正的魔法了!”亚瑟充分表现出了一种前辈的态度,“对了我还没有正式介绍过我自己吧?我叫亚瑟·韦斯莱,是韦斯莱家的小儿子。注意到我的红发了吗?这是我们家最显着的标志!”   “嗯,我是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加百罗涅九代首领第二顺位候选者……我们家好像没有特别显着的标志,你要看家徽吗?”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算了吧。”亚瑟皱眉想了想,“哦,对了,我母亲说,你们家是麻瓜世界的傲罗!你爸爸和哥哥一定很厉害吧?从小就抓过不少黑巫……不,坏人吧!?”   阿尔托莉雅认真的想了想:“如果你说的坏人是指类似于卡鲁卡沙家族那样的,那我们家的确干掉不少。前些天哥哥带人还去端了他们一个据点。”   “真酷~!麻瓜没有魔法,你们抓坏人靠什么?今天我看见的那种黑管子吗?”   “你说枪?”说道这个阿尔脸上露出笑容,“我这儿也有爸爸特意给我定制的,你要看吗?”   亚瑟满脸上都写满了期待:“我能看吗!?”   阿尔托莉雅露出了矜持的笑容:“当然。”   就在阿尔托莉雅想要爬上桌子去够自己的小箱子时,门突然被敲响了。一位推着零食车的女巫看着这两个孩子露出慈祥的笑容:“到霍格沃茨还要不短时间,孩子们你们要点什么吗?”   阿尔托莉雅的眼睛已经黏在了车上的糖果里,移不开了。      等买零食的女巫赚到了自己想要的加隆满意的离开后,亚瑟看着阿尔托莉雅堆了一桌子的糖果皱眉:“你这样会吃坏牙齿的。”   阿尔托莉雅反驳:“吃完我会记得刷牙的。”   亚瑟无奈,抓起自己买的三明治大口大口的咬下去,满面惊恐的望着面前的女孩子以着吃面包的态度三两下就解决了一大块的蜂蜜糖果。   亚瑟一口三明治还没吃完,阿尔托莉雅已经吃完了一袋的蜂蜜糖,她捻起在包装袋里不住挣扎的巧克力蛙——   “这是什么?”   “巧克力,不过你吃的时候要小心,它会跑。”   阿尔托莉雅点头,紧接着以着和平淡面容好不符合的凶残力道,隔着包装袋一下拧掉了巧克力蛙的头,丢进嘴里嘎嘣嘎嘣:“我不喜欢会动的糖果,不过味道不错。”   亚瑟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将一桌的巧克力蛙分尸的利索,然后嘎嘣嘎嘣全吃了。   “……你,要不要喝点水?”   吃了大半桌甜食的阿尔托莉雅这才发现自己的确有点腻,可她买的饮品是热可可只会更腻味。这时候她显得有些苦恼。   亚瑟叹口气,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模样道:“我记得哥哥说过车厢中部是提供清水的,我们去找找吧。”   “好吧。”阿尔托莉雅恋恋不舍的忘了自己满桌的糖果一眼,“拿完水我们再回来。”   亚瑟颇为无语:“加百罗涅你听我说……”   “你可以叫我阿尔。”   亚瑟从善如流:“好的阿尔。阿尔……我知道魔法界有种面包和普通糖果味道一样,但不含糖分……你这么吃下去牙一定会坏的,等到了霍格沃茨,我写信给妈妈,让她帮你买点寄来吧。”   听到这话,阿尔托莉雅果断抛弃了自己那堆糖果,神色认真:“我收回最初的评价,魔法界是个好地方。”   亚瑟抽了抽嘴角:“我早说了魔法界很棒的……”      两个孩子一个前后走出了车厢,阿尔托莉雅跟在亚瑟后面打量这所谓的“魔法列车”……看起来,好像和普通列车没什么不同,有点失望。   不过这点失望很快就被她抛在了脑后,在她的认知里,魔法界只要和糖果一样美味的面包,就足够有存在的价值了。   本来还想着可以向戴妮娜阿姨推荐魔法界做武器实验地的阿尔犹豫了片刻,决定放弃自己先前的决定。天知道还有没有第二地方能让面包像巧克力一样,试验地哪儿都能找,魔法界炸了……好像很难找到第二个的样子。   阿尔托莉雅无限唏嘘的跟着亚瑟往前,却没想到在快到中节车厢的时候,少年突然停驻不前。   “怎么了?”   “我们过会儿来吧,现在好像有人。”亚瑟匆匆对阿尔托莉雅道,想要拉着她离开,却先被一个人扯住,拉进了中节车厢。   “我当是谁?是纯血的‘韦斯莱’啊~……”   对方虽然没有说出什么难听的字眼,可那刻意拉长的语调连阿尔托莉雅都感到的不舒服。她抬头望了一眼,只见红发的亚瑟仿佛浑身的毛发都炸起来一般,冲拉扯着他的高个少年磨牙道:“布莱克……”   “别这么看着我。”被亚瑟称为“布莱克”的少年嫌恶的松开了手,“说起来……我还能算是你的表叔,哼,我可一点都不想要这种亲戚。”   少年身边的人都适时的笑了起来,亚瑟拳头都捏得咯咯作响,似乎下一秒就要招呼道少年的脸上去了。   “你也是这么想的吧,马尔福。”布拉克笑着问自己身后的男孩,“说起来,你们也算亲戚。”   “这种亲戚我可要不起。”男孩低笑道,“别开玩笑了,布莱克。”   布莱克大笑,眼神略带鄙夷地扫过阿尔托莉雅,拖长语调道:“的确如此,这样整天和泥巴种混在一起的亲戚,谁敢要啊。”   “你——”   亚瑟愤怒的刚要揍布莱克一拳,却被阿尔托莉雅拉住了衣袖,“泥巴种……他们是指我?”   亚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阿尔托莉雅从他的沉默中猜到了答案,沉下脸:“什么意思?”   “……没什么,阿尔你松开我要揍他!”   阿尔托莉雅松开了手,宝石蓝的眼睛扫向布莱克:“你刚才在骂我?”   布莱克高傲的勾起嘴角:“骂你我都觉得脏!”   阿尔托莉雅几乎会死在下一秒就踩上了布莱克的鞋子,巫师的皮靴压根抵御不了来自经常踩踏一流皮鞋的阿尔托莉雅之脚!   只见带着坡跟的羊皮靴死死的抵在少年的脚尖上,毫不留情的上下碾动造出一片惨叫:“小兔崽子,你再说一遍,嗯?”   布莱克疼的抬起右脚就要踹阿尔托莉雅,却被亚瑟扑过去挡住。而阿尔托莉雅更是抓准时机就抓住了这个少年抓着魔杖的手,亮出一口白瓷般的好牙口,深深地啃了下去!   布莱克的尖叫响天彻地。   这么大的响动招来了巡逻的级长和学生会主席。   当埃伦·韦斯莱带着新任的级长赶到时,看见的就是自己的弟弟死死的抱着布莱克家少爷的一条腿,而被恩佐委托自己照顾的阿尔托莉雅整个人都吊在布莱克的手臂上,无论布莱克怎么甩,也死死的咬着对方的胳膊不放松。   ……那一瞬间埃伦真的很想笑。   斯莱特林的五年级的新女级长看见这一幕脸色发黑,她上前一步抓住布莱克要扯阿尔托莉雅头发的手,声音发寒道:“布莱克学长,你不在级长车厢,在这里做什么。”   “……”阿尔托莉雅还咬着他的胳膊,布莱克有苦说不出。   “亚瑟!下来!”   被埃伦一吼,亚瑟顿时一个哆嗦就松开了手臂,而阿尔托莉雅见状也非常有眼色见的松开了牙口。布莱克心疼的看向自己的胳膊,眼瞅着一块肉都差点被这小姑娘咬掉。   小姑娘啐了一口自己嘴里的血,满脸不乐意:“猪肉味的,真难吃。”   布莱克:“……”   布莱克:“卧槽你们别拦着我,我要杀了她——!”   阿尔托莉雅转头扑进女学生会会长的怀里:“学姐我好怕!”   布莱克:“……”   斯莱特林女级长:“……”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04   “咳!”埃伦重重咳了一声,面带诘责的望向布莱克,“你是七年级斯莱特林的级长!欺负学弟学妹是怎么回事?”   布莱克辱骂在先,寻到由头的又是他一贯的死对头埃伦·韦斯莱,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冷艳地哼了一声,便甩袖离开,少年身边的人见状也跟着离开。先前和他搭腔的男孩抬起头略有所思的望了阿尔托莉雅一眼,冷笑了一声,也离开了。   眼见着布莱克离开,埃伦面色难看的揪起了自己弟弟的耳朵:“我和你说过什么!?不要惹事,由其不要惹布莱克和马尔福!”   亚瑟拼命护着自己的耳朵挣扎道:“我没惹!是他们先生事的!”   埃伦恨铁不成钢:“我明年就要毕业了,马尔福和布莱克还有一大堆!你特别想自己的学生时代过得青红一片是吧!”   亚瑟愤怒道:“可他们骂阿尔是泥巴种!”   埃伦一下沉默了,阿尔托莉雅估计泥巴种是挺严重的辱骂,顿觉刚才一口咬轻了,就该整个啃下来才对!   埃伦神色复杂的忘了阿尔托莉雅一眼,拍了自己兄弟的头一下:“总之,以后避免遇上他们。”   亚瑟恹恹的点头,阿尔托莉雅松开抱着女学生会会长的手,想了想上前摸了摸亚瑟的鲜艳如火的头发:“别难过,今天我没把枪带身上,再有下次我直接崩了他们老二。”   亚瑟抬头望了她一眼,显然没懂阿尔托莉雅的意思,不过他仍然回答道:“谢谢你,不过埃伦说得对,我如果想好好过,最后别和他们起冲突,毕竟——”   亚瑟抿紧了唇角:“现在那一位的势力很大。”   阿尔托莉雅相当不以为然,虽然她连“那一位”是谁都不知道。她又安慰性的摸了摸亚瑟的头发,埃伦见状简直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只是弹了弹自己弟弟的额头,道:   “振作起来,你也知道如今那一位对麻瓜的厌恶。加百罗涅同学还需要你的帮助呢。”   亚瑟用力点头,倒是埃伦对上一脸迷惘的阿尔托莉雅神色认真道:“加百罗涅学妹,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能进格兰芬多学院,毕竟那是对麻瓜最为宽容的学院。”   阿尔托莉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总觉得自己似乎误会了什么。   她当然不知道,在她和她父亲眼里,简直和小丑闹家家一般的黑暗公爵伏地魔对于巫师们是多么可怕的噩梦,而在巫师们的眼里,身为麻种的她又有多危险。   虽然在她和她父亲看来,伏地魔什么的,也就是一个枪子的事。   而当很多年后,阿尔托莉雅终于发现子弹可能对付不了伏地魔后,已经挖到蜂蜜公爵糖果制作师的加百罗涅小姐表示,她可以用莫尼卡背上核弹头去炸。   ……[蜡烛]。      当然,此时此刻的阿尔托莉雅还不明白这些事,她只是被来自拉文克劳的温柔女学生会会长仔细叮嘱了一番“有斯莱特林的地方别去,有斯莱特林的地方别理,有斯莱特林的……”后,阴着张脸很珍重的询问是否可以“杀了斯莱特林全体”,得到了“学妹真幽默”的评价后,被格兰芬多的女级长带去换上了巫师长袍,准备正式开始自己的魔法之旅。      当离开了温暖的车厢,踏上四人小船的时候,阿尔托莉雅紧盯着漆黑的湖面眼睛一眨不眨,连和他们同船的莫丽·普威特都忍不住好奇的开口:“加百罗涅,你在看什么?”   阿尔托莉雅道:“我看书上说这下面有怪物。”   莫丽抿了抿嘴角:“怪物?”   “嗯。”阿尔托莉雅认真道,“就是那种三头六臂九条尾巴还有一排血淋淋牙齿的那种怪物,你懂的。”   “胡、胡说,霍格沃茨才没有这种怪物。”四人小船上的最后一人,据说是隆巴顿家族后裔的小姑娘抱着自己的黑猫小声反驳,“湖里都是和霍格沃茨签订了契约的守护者!”   “谁说的?”   “爸爸是这么说的!”   阿尔托莉雅了然:“那他一定在骗你。”   隆巴顿生气道:“我爸爸才不会骗我!”   “谁说不会,我父亲就常骗我和哥哥。”阿尔托莉雅满不在乎的耸肩,皱眉回忆道,“他还骗我哥哥说他是戴妮娜阿姨的私生子没处去了才放他那儿,还骗我说因为我小时候长得太丑了所以妈妈才抛弃了家庭。”   小姑娘似乎第一次听见如此惨烈的谎话,结巴着开口:“那、那真相呢?”   “真相?”阿尔托莉雅皱眉,“真相是我哥哥十足十就是我爸爸和母亲的长子,父亲只是在怨念他长得一点不像母亲反而像他罢了。而我母亲生下我后就去世了,才不是嫌我丑不要我。”   ……怎么办,觉得这个真相和谎言一样血淋淋怎么办!   似乎是注意到了别人过于反常的视线,阿尔托莉雅皱眉道:“你们怎么都这么看着我。”   “没,没什么。”隆巴顿小姑娘细声细语,“你说得对,湖地下有三、三头六臂…九条尾巴还有一排血淋淋牙齿的那种怪物。”   阿尔托莉雅点头:“我早说了有嘛。”   隆巴顿姑娘不说话了。莫丽看了看阿尔托莉雅,又看了看亚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你们做好了分院的准备吗?”   莫丽这句话刚出,亚瑟的脸孔就变得煞白。阿尔托莉雅好奇的望了亚瑟一眼:“分院需要做什么准备吗?”   “我也不清楚,我哥哥说分院好像挺难的。”莫丽说着露出了纠结的神色,“我还是很想去格兰芬多的。”   “我、我爸爸说,分院,分院一点不可怕!”   阿尔怜悯的忘了小姑娘一眼:“可你也说过了父亲是可能骗人了的。”   隆巴顿的脸顿时和亚瑟一样白了。亚瑟咬牙半晌,这才开口道:“埃伦告诉我……分院就是和头巨怪决斗,赢了进格兰芬多,输了进斯莱特林。”   “巨怪!”隆巴顿差点哭出来,“我爸爸,我爸爸说过,分院一点也不可怕的。”   阿尔托莉雅歪了歪头:“巨怪是什么,吃的吗?”   只可惜这一船上的人心神都被即将到来的分院可攫住了,无暇理会她的问题,提出这个话题的莫丽更是后悔到死。   然而无论孩子们有多恐惧,小船依然驶到了尽头,隆巴顿颤颤巍巍的踏上城堡前的徒弟,哭丧着脸:“我想回家。”   阿尔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别怕,我会替你收尸的。”   隆巴顿哭丧的更厉害了。   来迎接孩子们的是一位男性教授,他有着慈祥的面容和微胖的肚子。这样的造型让阿尔托莉雅颇有好感,因为恩佐养的那只拉布拉多也是这样胖乎乎的。   “嗨我的孩子们,安静,安静一下。”男巫笑眯眯的开口,他明明没有多用力的样子可他的声音却传遍了所有的新生。      这一届的新生有六十多人,按照亚瑟的说法,算是人比较多的一届。男巫和蔼的招呼着新生们安静,要求新生们按照姓氏排好队伍,他才好为所有人打开霍格沃茨的门。   若说这群新生们内心最渴望的是什么,无疑便是亲眼去见证一下霍格沃茨了。几乎不需要更多的催促,孩子们快速的询问着他人的姓氏,按照顺序排队。   阿尔托莉雅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一届唯一的“B”,刚想询问一下他身后的少年姓啥,就先看见了一头铂金色的长发。   阿尔托莉雅一愣,抬头望见的便是先前在车厢里同布莱克一同讥笑自己和亚瑟的男孩。对方灰色的眼睛在望见阿尔托莉雅的一瞬间眯起,紧抿着的嘴角像是在忍受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不等阿尔托莉雅开口,便先拉开了和她的距离。   这是卢修斯·马尔福和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命运一般的真·初次相逢。只可惜阿尔托莉雅还没来得及因对方精致的脸孔而提高下包容度,就先因为对方的动作直接拉黑了。   阿尔托莉雅望着铂金少年刷的一下眯起眼,伸手直接抓住了对方的铂金长发,在对方惊怒的表情中微微一笑,直接一脚就把对方踹出了队伍!   “我姓加百罗涅,字母序号为‘C’,请问还有‘C’的同学吗?”   眼看着就像丢垃圾一样把一位马尔福丢出去的阿尔托莉雅,周围学生的视线都发生了一定的飘浮,而当卢修斯·马尔福愤而从地上爬起,对准阿尔托莉雅就拔出了自己的魔杖时——   阿尔托莉雅居高临下的俯视他,刷地撩起了自己的袖子,冷酷地一拳揍飞了卢修斯的魔杖。   阿尔大爷不屑的下了评价:“小白脸儿。”   卢修斯:“……”   卢修斯愤怒的扑了上去。   ……   “……教授,斯拉格霍恩教授!不好啦,马尔福同学和一个新生打起来啦!!!”   ——阿尔大爷表示,从她记事起,能鄙视她的不是还没生出来就是已经进棺材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命运的相遇。      下章预告:据说我妈妈以前炸过学校,o(*////▽////*)q 羞。   ☆、Chapter 05   两人的斗殴最终引来了霍格沃茨的猎场守护人——因为站在城堡前迎接他们的男巫表示,对两个纯粹厮打的小巫师,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在不伤害他们的办法下将他们分开。   嗯,大家都知道,他是魔药老师,身娇体弱的,拉不开嘛。   先不提霍格沃茨着名的斯拉格霍恩教授是否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愿插手,还是因为斗殴的其中一方是马尔福而不想触对方的霉头,总之,霍格沃茨强壮而有力的海格成功的将两个人拉开。   面对山一样高壮的男人,惯来习惯用拳头说话的阿尔托莉雅者也乖巧的闭上了嘴不说话,而卢修斯总算从愤怒中捡回了理智,皱着眉避开了海格的手,整理着着装。   湖边的打架斗殴,阿尔托莉雅错过了亲眼见证霍格沃茨大门打开那一刹那的美景。她和他现今的对头也是未来永恒的死对头都躺在医疗翼里,一边接受着校医的责怪,一边试图用眼神继续和对方厮杀。   其实就这两个小鬼打架的程度,原本也不用进医疗翼的。可卢修斯在看见自己被阿尔托莉雅揪下来一团的的铂金发丝后,就惊恐的尖叫着要医生,而阿尔托莉雅早上强行拿了自己爸爸手枪开枪被后座力伤到肩膀,因为刚才和卢修斯的大家斗殴有些严重起来,被不放心的亚瑟也塞进了医疗翼。   校医去给两人调魔药去了,卢修斯心疼的摸着自己的长发,冲着阿尔托莉雅咬牙切齿:“野蛮的泥巴种。”   “闭嘴。”阿尔托莉雅冷酷道,“不然我敲断你门牙。”   上一个在黑手党学校初等部辱骂过阿尔托莉雅的,是伊雷格拉雷家的小鬼。他无视了阿尔托莉雅的“闭嘴”,所以直到阿尔托莉雅来魔法学校上学前,他嘴巴里的两颗门牙都是缺的。   不是没有长好,而是只要一长出来,阿尔托莉雅就会毫不犹豫的再用枪柄子敲断它。   好在卢修斯和伊雷格拉雷家的小鬼不同,他要有涵养的多。所以他只是嘲讽地望了阿尔托莉雅一眼,满面都是“我不和你这种愚民”计较的大度,转过头却开始拼命磨牙,仅会的几个恶咒在脑海里不停旋转。   女巫校医端给两人一人一瓶恢复魔药:“你们肯定要错过别人的分院了,喝完赶紧去补上——马尔福少爷我无比确定你只需要恢复魔药,你的头发没事。”   被美丽的女医生直白断定,犹疑着的卢修斯有些尴尬。阿尔托莉雅端着魔药冷嗤了一声:“小白脸就是小白脸,比小姑娘还看重自己的头发。”   卢修斯愤怒的转过脸,恰巧阿尔托莉雅喝完魔药,正被那口难以言味道弄的欲仙欲死。她脸色发黑,颤抖向校医伸出了手,虚弱道:“糖……给我糖果……”   校医无情道:“没有糖果。”   阿尔托莉雅一脸宛若晴天霹雳,卢修斯毫不犹豫的抓住这个机会狠狠的嘲笑来了两声,可等他也把那口药吞下去的时候,他整个人也不好了。不过碍于面子,他硬是挺住了难受,冲挺尸的阿尔托莉雅嘲弄道:“娘们,哼。”      阿尔托莉雅沉浸在没有糖的悲伤中,暂时没空揍他。      最终,当喝了七杯水好不容易把苦味压下去的阿尔托莉雅和好不容易整理好了仪表的卢修斯马尔福出现在礼堂时,除他们之外的学生都已经分好了院。   学生们叽叽喳喳互相交谈着什么,有些人脸上已经出现了不耐烦的神色——很显然,分院仪式已经结束了,只可惜需要等他们俩,因而迟迟不能进行下一步。   亚瑟和莫丽一起坐在由金红色充斥的长桌上,桌后有着学院的标志,一头雄狮脚下“格兰芬多”这个单词显得霸气威武。阿尔托莉雅在他们身边找了找,果然发现了胆小的隆巴顿姑娘,亚瑟用力的向她招了招手,阿尔托莉雅点了个头算是回应,接着就看向了其他方向。蓝色的大概是拉文克劳,还有一桌是赫奇帕奇……阿尔托莉雅眯着眼仔细找了找,才在斯莱特林发现了她准备继续算账的布莱克。   这所魔法学校的校长,也是给加百罗涅一家送去入取通知书的男巫——满头白发又慈祥的邓布利多教授很显然在等着他们。他微笑着冲两人招了招手,指了指自己身边的难看的灰帽子。   阿尔托莉雅望着那顶帽子有些失望,她是真以为分院是要斗巨怪的。那样她就可以在缠斗的过程中给卢修斯使点绊子,让他死得不知不觉了。   失去了这样好的一个机会,让阿尔托莉雅觉得有点可惜。      “加百罗涅·阿尔托莉雅!”      阿尔托莉雅无比遗憾的叹了口气,随着老人清朗的声线上前,带上了那顶不住抱怨着“不想加班”的帽子,随后那顶帽子猛地一口吸气,闭上了嘴,反而在阿尔托莉雅的脑海里道:   【可爱的小姑娘……你不是英国人吧,为什么会来霍格沃茨?】   阿尔托莉雅被这声音刺激地有些头疼,可她仍然回答道:“因为爸爸说我需要学会掌控力量,爆了玻璃打伤别人就算了,打伤自己就有点蠢。”   【不不不,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帽子道,【毕竟……你为什么不去德姆斯特朗?我不是说那所学校比我们好,而是,那所学校毕竟有这方面的经验……】   “德姆斯特朗?”阿尔托莉雅想了想,恍然,“啊,我们有收到它的通知书,不过爸爸拒绝了。好像是因为妈妈年轻时炸过它,爸爸担心我去被欺负。”   帽子猛地倒吸了口凉气,半晌才继续道:【是啊是啊,的确是有这么回事……可怜的德姆斯特朗。】   【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它的那个角楼修好没有。】   阿尔托莉雅有些不耐的敲了敲手指节:“请问到底要怎么分院?和你打一场吗?打架的话能让我回去取样行李吗?”   【不,当然不用我的孩子,像你这样正直勇敢的孩子,我在看到你第一眼就知道你该去哪儿啦——】   “——格兰芬多!!!”   帽子尖叫着决定了阿尔托莉雅的归属,她松了口气,不是因为她按照埃伦的希望去了格兰芬多,而是因为她总算摆脱了令人难过的头晕。一放下帽子,阿尔托莉雅觉得自己连脚步都是虚浮着往亚瑟他们那儿飘去的。   同卢修斯擦肩而过的时候,阿尔托莉雅还看见对方一副“果然如此蠢货只能进蠢货的地方”的讥诮,她默不作声的想绊卢修斯一脚,只可惜被对方发现躲了过去。      真遗憾。      坐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阿尔托莉雅望着分院帽还没碰到卢修斯的头发就撕扯叫唤“斯莱特林”的样子,觉得她的霸业,可以先从消灭斯莱特林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格兰芬多处处都是有爱的同学      PS,不来点留言爱我嘛~   ☆、Chapter 06   阿尔托莉雅的晚宴是由布丁蛋糕和少量鸡肉构成的,亚瑟望着自己朋友面前摞得厚厚一层蛋糕盘,总觉得也许第二天一早,他就看不见阿尔托莉雅的牙齿了。   比之在火车上已经有了经验的亚瑟,面对阿尔托莉雅这样把甜点当主食的做法,莫丽和隆巴顿都表示出了无比的惊讶。      莫丽:“加百罗涅,你都不怕吃胖吗!?”   隆巴顿:“……天啊,你不觉得腻吗?”      阿尔托莉雅心满意足的放下勺子,对两位小姑娘的问题表示了疑惑不解:“为什么会腻?难得爸爸不在,没有人约束,我为什么不能多吃一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莫丽长大了嘴,最后只能说出一句:“你这样不对……是不健康的……”   阿尔托莉雅露出了了然的笑容:“没关系,我身体很好,不会生病的!”   隆巴顿姑娘沉默片刻,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小本子上撕下一张纸,用看起来像是魔法世界产的袖珍羽毛笔在上面刷刷刷的写下一行地址,郑重的递给了阿尔托莉雅,小声道:“我想,你以后也许会需要这个。”   阿尔托莉雅狐疑的看了一眼,发现上面是圣芒戈牙科医生的联系方式,一时间整个人的气息都有点晦暗。好在这点晦暗很快就在她看见自己的寝室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格兰芬多的级长带领他们穿过用餐的大厅,踏过奇形怪状的回廊,爬上自己会动的楼梯,最后停在一张胖妇人的画像前,冲这会动的画像念了口令,带领他们进入画像之后——属于格兰芬多的私人休息室。   这件由金红构成的休息室很容易就让阿尔托莉雅响起彭格列的会客厅,同样由温暖人心的金红组成,肆意、张扬,又有着不容忽视的主君气场。   就像是戴妮娜阿姨养的那头狮子。   阿尔托莉雅默默的回忆,虽然那头狮子在她七岁的那年就去世了。      级长站在公共休息室里说着什么,阿尔托莉雅漫不经心的听着,心里却想着没有了自己,伊雷格拉雷那个小鬼不知道要怎么嚣张——糟糕一想到他,就有点手痒的想揍人。   阿尔托莉雅看了看四周,第一次遗憾起格兰芬多的分院制,要是像在黑手党学校一样,她直接冲到男生宿舍就能把伊雷格拉雷拉起来揍一顿,可现在,她还要横穿过大半个学校,先找到对方的学院再说。   对了,级长还说什么来着……哦,好学生不能夜游。   阿尔托莉雅遗憾的砸了咂嘴,忍不住转头问莫丽:“我们什么时候能和斯莱特林一起上课?”   莫丽闻言赶紧翻了翻手中的课表:“……嗯,我看看,明早第一堂课是变形课——这就是和斯莱特林一起上的!”   阿尔托莉雅,莫丽去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的课表呢?”   阿尔一顿,伸手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巫师袍,不太确定道:“……好像,被我用来垫盘子了?”   莫丽:“……”   莫丽:求求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上学的自觉啊!   莫丽在心中忍不住责怪起自己的这位新同学,不但刚开学就和马尔福打架,如今更是把课表在三秒内弄丢了——这样的态度,真的能顺利毕业吗?   其实莫丽不应该怪阿尔托莉雅……因为她压根就没在乎过霍格沃茨的毕业证。她的人生目标是到这里学会控制自己的力量,然后滚回家用这力量帮她哥抢地盘……毕业证?那是什么东西。   作为意大利有名的黑二代,阿尔托莉雅表示那东西她想要,随时能有一沓。   莫丽无奈的看了阿尔一眼,和隆巴顿姑娘借了她随身的纸笔快速的把明天一天要上的课写给了阿尔托莉雅:“我们的姓氏差点有点远,不一定在一个寝室,你自己要多注意一点啊。”   阿尔托莉雅看着手心字迹娟秀的课程表,眨眨眼,露出抹信心满满的笑容:“放心,我们一定在一个寝室。”      当女级长带着她们这帮约十来个的新生往女生宿舍去时,宿舍的分配果然就如莫丽所说,她在第一间,隆巴顿和莫丽运气不错,都在第五间。   莫丽和隆巴顿都来自巫师家族,隆巴顿看着这个分配,望着阿尔托莉雅的面孔有些不安,莫丽看向面色如水的阿尔托莉雅,只见她只是沉默了片刻,在得到级长“行李在分配好的宿舍里”的回答后果断进了自己的宿舍,这才稍微有些放心的缓了口气。   “和加百罗涅一起住的是谁?”   隆巴顿小声道:“我过来的时候看了一下,好像是珀克斯。”   “珀克斯”莫丽皱眉想了想,最后挫败的摇头:“反正只要不是什么坚持纯血论的家族,应该都好相处吧?”   隆巴顿小声道:“我火车上和她一节车厢,她家都是巫师,只有外祖父是麻瓜……她有点看不起麻瓜的。”   就在隆巴顿话音刚落的时刻,阿尔托莉雅的宿舍里似乎发出了什么呯呯呯的响动,一会儿之后,阿尔托莉雅拖着自己的行礼又从屋子里出来了。   不,准确的说是“不喜欢麻瓜的”珀克斯捧着她的箱子,她空着手走出来了。她的行礼足足有八个箱子,由于衣物箱还被霍格沃茨的魔法自动排进了金色的衣柜里,珀克斯为此不得不又废了点功夫把东西塞进去。   珀克斯将那八个箱子一个一个搬去了莫丽的宿舍门前,来回五六次才将箱子全部搬好。   “做的不错,”阿尔托莉雅望着冲她露出了惊恐表情的珀克斯微笑:“好了,送进去吧,顺便记得帮我铺床。”   莫丽:“……”   莫丽:“等等,你的意思是你和我们住?”   阿尔托莉雅:“当然!我觉得你们挺不错的。”   隆巴顿沉默片刻,抗争开口:“可是,可是我们有舍友了……”   阿尔托莉雅果断道:“换一下好了,我不介意。”   我介意!   隆巴顿想要抗争,可最终也是敢怒不敢言。级长注意到了这边的状况,疾步走来:“怎么了……加百罗涅你这是要做什么?”   “哦换宿舍。”阿尔托莉雅利索道,“朋友总想住一起,学姐你能理解的对吧。”   级长皱眉:“这可没有先例,你该多……”   “我不要和加百罗涅一起住!”一直沉默的当着搬运工的少女尖叫,“我也同意换宿舍!”   阿尔托莉雅闻言一怔,接着颇有深意的挑眉看了看珀克斯,棕发的少女见状,直接就缩到级长的身后去了:“不、不是加百罗涅你要换吗?”   “珀克斯?”纯血家庭出生的级长显然不明白这位学妹的恐慌到底来自何处,只能尽力去安抚她,“好吧,既然你们两位都要换宿舍……布朗,你有意见吗?”   还和朋友聊着天的黑发少女没注意到自己的寝室已经发生了什么,她闻言走来不解道:“什么意见?”   “这位……加百罗涅同学想要和你换个寝室,你愿意吗?”   布朗还没开口,那位加百罗涅同学就目光炯炯的望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属于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最好不要拒绝:“我无所谓……她寝室没问题吗?”   级长看了看珀克斯,珀克斯:“我没意见!相信我!贝尔也没意见的!”   “说到这里,贝尔呢?”级长好奇的张望了一下,没有发现应该在的学生,倒是阿尔托莉雅慢吞吞的开了口:“哦,关于这一点,她好像有点累,提早睡了。”   ……什么累!明明是被你吓的!   珀克斯敢怒不敢言……甚至在换寝室这点确定之后,还要任劳任怨的帮祖宗收拾好行李……妈妈,格兰芬多一点也不像你说的热情,这里有麻瓜恶霸啦!   莫丽实在看不下去一个可能本来趾高气昂的姑娘,如今抽抽搭搭无限委屈的帮另一个躺在扶手椅上打哈欠的恶霸收拾行李,可当她表示她来帮忙就可以时,珀克斯就会快速的扫一眼阿尔托莉雅,随后打个哆嗦,手下越发麻利。   直到珀克斯搞定了一切,哆嗦着和阿尔托莉雅倒了别飞快离开她们宿舍后,莫丽眯着眼望着珀克斯慌张的背影,转头严肃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阿尔托莉雅眨眨眼:“你说谁?”   “别装傻,珀克斯!”   “哦……她啊。”阿尔托莉雅懒洋洋道,“我怎么知道,她愿意帮助同学我总不好拒绝她的好意。” 作者有话要说:  阿尔她是绝世大渣攻,妥妥儿!没的跑!      下章预告:总有那么一二个人你特别想弄死   ☆、Chapter 07   莫丽当然不会相信阿尔托莉雅骗人的鬼话,先不提隆巴顿的说法,光凭珀克斯那小可怜样就能判断阿尔托莉雅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   然而人心都是偏着长,比起为人骄傲的珀克斯,莫丽更亲近这个在四人小船上相遇又一起分入同一个学院的“朋友”。   所以她沉重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加百罗涅,你不是巫师界的人,所以可能不太清楚巫师界一些并没有摆上台面的规矩。”说着莫丽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道,“有一部分巫师,尤其是斯莱特林的学生,他们、嗯,他们很不喜欢来自非巫师家庭的孩子。”   “哦,这个我知道。”阿尔托莉雅乖巧的点头,“我会注意的,你们放心吧。”   看着阿尔托莉雅这副模样,莫丽原本挂在嘴边的叮嘱不得不咽了回去。她和隆巴顿互看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深深的怀疑——   开学第一天就敢和马尔福打架的麻瓜,真的懂得什么是低调自保吗?      第二天,莫丽和隆巴顿就彻底明白了阿尔托莉雅所谓的“我会注意”是什么意思。   原本一切都很正常,路上同埃伦·韦斯莱的巧遇更是使得她们避免了移动楼梯的麻烦,按时的抵达了变形课的教室。   她们到达的时候,教室里只有稀稀拉拉几个学生,阿尔托莉雅瞥了带着象征斯莱特林的绿色领巾的同学一眼,没说什么,就如她昨天晚上承诺的一般,跟随莫丽她们坐在了另一边。   在黑暗公爵如日中天的魔法界,纯血论的思想越发激进,而直接最能体现这种思想的斯莱特林自然与支持邓布利多“有教无类”思想的格兰芬多泾渭分明,关系甚至能用如履薄冰来形容。   莫丽本以为来自麻瓜界的阿尔托莉雅就算不能理解如今魔法界的气氛,但好歹也从斯莱特林那儿感觉到了不善,遇上这两院同上的课自当会收敛时,阿尔托莉雅狠狠地将她美好的愿景打的支离破碎。   事情的导火索谁也没想到会是珀克斯。   她的母亲与斯莱特林帕金森家有点血缘关系,惯来追求血统的小姑娘当然立刻就试着与纯血的帕金森打个招呼,却没想到被对方不屑的“哑炮家族”嘲讽糊了满脸。   面子薄的小姑娘几乎当场就哭了。      在一所巫师学校,并不是血统越纯越好,相反如果你出身优越可魔力微弱的话——那你还不如直接当个麻瓜出生,至少不会那么扎眼。就如同在阿尔托莉雅以前呆的黑手党学校一样,你要是弱鸡,进这所充坼了意大利北美百年黑手党帝国继承人的学校,除非你后台是教父Vongola,就算是加百罗涅也是会被鄙夷欺负的——相反,你若是越骄傲自己的血统,很可能会被欺负的越惨。      ——就比如她,在成功敲断伊雷格拉雷的门牙前,阿尔托莉雅至少被他们家的姐姐绞过三次长发。      理由是什么来着?   哦,淡金色看着真碍眼。   说起来,伊雷格拉雷还要感谢他的家族够硬,否则他被阿尔托莉雅敲断的,绝对远不止门牙。   可问题在于——阿尔托莉雅就是因为经历过,所以才觉得额外不能忍。      这世界上永远有这么一种人,你永远都不能指望她会向规则妥协,因为他们认同自己制定的规则。   在阿尔托莉雅为数不多的规则里,恰好就有一条“不能护好小弟的BOSS不是好BOSS”的想法。   所以她遵从了自己的原则,以着昨天对待马尔福的态度,对着那位大声嘲笑着前来和自己攀谈的珀克斯的斯莱特林学生道:“你再说一个字,我抽掉你的牙。”      她的声音不大也不小,莫丽和隆巴顿都无比惊讶的看向她。至少在她们眼里,阿尔托莉雅对珀克斯可谈不上友好,昨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那么她如今为了珀克斯出头是为了什么?   莫丽与隆巴顿觉得自己看错了阿尔托莉雅,这个姑娘被分到格兰芬多果然是勇敢又充斥着正义感的。   此刻勇敢又正义的阿尔托莉雅抬头看着晃到她面前的小巫师,满心都希望他赶紧再说一个字,这样她就有理由“注意”着揍人了。   那名纯血的斯莱特林听到这句话,遍布着两三点雀斑的稚嫩面容上露出了嘲讽的冷笑,不负众望的向自己的同院学生们做了夸张的恐惧表情,随后哈哈笑道:      “看看这个麻瓜在说什么?哦天啊,她竟然威胁一个帕金森!”      斯莱特林发出了稀稀落落的嘲笑,阿尔托莉雅神色不变的坐在座位上,沉稳的简直不像是个十一岁的孩子。珀克斯神色难辨的望着她,而格兰芬多面对如此赤裸裸的挑衅显得都有些愤愤不平。金发蓝眼小姑娘在这一片微妙的气氛中抬起了头,冲帕金森慢吞吞道:“你说完了?”   帕金森下示意点头,阿尔托莉雅颌首:“很好。”   话音刚落,帕金森只觉得自己脸颊一阵火辣辣得疼,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阿尔托莉雅一枪托揍得跌倒在地,他心怀强烈不安的预感,颤巍巍的吐了口血沫——果然,阿尔托莉雅那一枪托抽掉了他三颗牙!   阿尔托莉雅瞥了一眼对方被自己揍的变形的脸孔,已经收起了她手里那把显得略大的手枪,居高临下道:“我警告过你了。”   教室猛然沉寂了两秒,紧接着帕金森就爆发出了可怕的尖叫,他碰得一声撞在课桌上,看着自己阿尔托莉雅的眼中满是惊恨,更是口不择言道:“你这个卑贱的泥巴种,你怎么敢——怎么敢!?”   “骂来骂去就这一句,羊驼驼你全家会吗?我去年买了个表会吗?”阿尔托莉雅不屑的冷哼一声,展示着自己作为黑二代的素质,做了两字评价,“傻比。”      卢修斯踏入教室时,看见的刚好就是这副样子。   他下意识的望向阿尔托莉雅,灰色的眼睛恰巧就碰上了阿尔托莉雅那双湛蓝色的眼眸。那双略显不耐的蓝宝石般美丽的眼睛在望着他是先是一怔,紧接着笑意就不可抑制的溢了出来。   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个少女望见了他的情人,可经昨晚霍格沃茨门前一战十分清楚他们这两个人到底处于个什么关系状态的卢修斯没半点愣神,浑身紧绷,在那个黑点冲着自己飞过来时扭头就躲了过去!   略有些弯曲的暗器·魔杖被卢修斯巧妙的躲了过去,可他身后的斯莱特林跟班就没这么幸运的,当下捂着被重伤的鼻子嗷嗷的叫出了声。   “啧,偏了。”   在阿尔托莉雅无限唏嘘的时候,被她揍倒在地的帕金森颤抖着道:“……那是我的魔杖。”   阿尔托莉雅一挥手:“回头我会赔你。”   “你这个该死的婊|子——”帕金森家的少爷再也受不了的从地上蹦起,作为一个法师,他勇敢的忘记了魔法,操起自己带着的那本厚重的变形课书籍就往阿尔托莉雅脑门招呼去,阿尔托莉雅勉强躲开,夸奖道:“学习能力不错,不过,我讨厌别人这么叫我。”   说罢,又是一脚抬起直踹了这个敢和战士来近身格斗的法师一个窝心脚。      介于这是一年级的课室,教室里除了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一年生,一个能镇场子的都没有。   所以阿尔托莉雅当仁不让的镇起了格兰芬多的场子,一脚踩在课桌上,居高临下看着陆陆续续赶来课室的斯莱特林。   作为食死徒预备役,巫师街纯血大贵族马尔福继承人,卢修斯面对这种情况——尤其呛声的还是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那个麻瓜!——他当仁不让的往前站了一步,尚显稚气面容紧绷,语调冷得可以掉冰渣。   “加百罗涅,你找死吗。”   “就凭你?”被抢了风头,阿尔托莉雅也有些不爽道,“你姓Vongola吗?马……马那个什么?”阿尔托莉雅转头询问起莫丽:“是马芬吗?”   莫丽:“……不,是马尔福。”   阿尔托莉雅:“真难记,就叫马芬好了。你好马芬同学,请问你姓Vongola吗?”   卢修斯:“……”      这种话能忍吗!?卢修斯表示当然不能忍!!!      于是卢修斯二话不说一道恶咒就把阿尔托莉雅打下了她待的那张桌子!      阿尔托莉雅从地上爬起,面色压抑的忘了卢修斯一眼,她的脸上擦到了卢修斯的魔咒,现在正火辣辣的疼,她啐了口,果然吐出了血沫。   “加百罗涅!”莫丽吓坏了,赶紧扶起自己特能惹事的室友。一旁的的格兰芬多见状,刷的抽出了自己的魔杖,指着卢修斯道:“女人也打,马尔福你要不要脸!”   这位格兰芬多的勇士给力的回了卢修斯一击,这一击当然被斯莱特林其他的学生毫不犹豫反击——然后那两道魔咒分别击中了一位斯莱特林和一位格兰芬多。      一年级的小鬼头,魔法能有什么准头。      原本便是刻意压制的来自父辈的仇恨瞬间被点燃。      片刻间便是魔法书和魔咒满天飞,在这样混乱的场景下,卢修斯强自镇定着隔着距离望着有些狼狈的阿尔托莉雅。对方正阴沉沉的看着他 ,随后收起刀落,一把没有子弹的手枪直接甩过来抽上了他的脸!   卢修斯……卢修斯怎么可能还忍得下去!让所谓的绅士风度见鬼去吧!   “等等马尔福,那是我的书!”      ——正式上学第一天,在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和卢修斯·马尔福的引领下,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打上了他们未来七年里第一场群架。      等邓布利多教授带着迷路的亚瑟·韦斯莱匆匆赶制混乱的教室时,他首先看见的是漫天飞舞的课本,其次就是正整个人压在卢修斯·马尔福身上,右手还攥着板凳看似随时都要抽下去,可却被对方的魔杖卡着动弹不得的僵持情况。   而其他人?其他人早在邓布利多出现的第一刻收了手,只有中间两个打得太投入,没反应过来而已。   邓布利多教授上前一把拉开两人,望着同样鼻青脸肿的两个小鬼沉下了脸,严肃道:“加百罗涅小姐,马尔福先生,你们谁给我解释一下,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格兰芬多揍斯莱特林是日常。   PS:没存稿了。又及别问我英语怎么说国骂,乐一乐就好了嘛~   ☆、Chapter 08   亲爱的阿尔:   希望我这封信并没有打扰到你休息,西边的普若威亚最近闹腾的有些厉害,爸爸应了Vongola八代目的请求前去处理,所以这次有关你教授的会谈邀请是我来参加,希望你不会失望。哦,不过爸爸发现时间表冲突他不能来后,倒是难过的差点灭了伦敦的斯图亚。   这可能是这学期我们唯一探望你的机会,你有什么要求吗?爸爸和我都会尽力满足的。   哦对了,彭格列技术部研发出了新式消音手枪,收抗力极强可承受八代目的彭格列火焰,我向八代目为你讨了一把,你可以用来抽人脸,效果绝对比你现在用的那把好。不过与之配套的子弹是火焰弹,火焰对你而言还是太危险,所以子弹就不给你带了(不要怪哥哥,哥哥真的是为你好,作为补偿等你回家哥哥带你去和卡鲁卡沙掐架)。   期待周日的会面。   PS:我已经劝过爸爸了,不过他似乎决心收不到你的回信就要每天给你写一封……希望没有累到你的猫头鹰。   PPS: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带你玩的Timoteo?他从北美回来了,有没有觉得高兴?   PPPS:巫师界我和爸爸都不熟悉,介于你要在那儿上七年学,平日还是注意点,闹出人命不太好收拾。   爱你的哥哥,恩佐      阿尔托莉雅一把将这封由漂亮纸笺写成的书信折了几折,和另一封厚得让人连拆开欲望都没有的信封一起塞进了巫师袍宽大的口袋里。狼吞虎咽的几下解决了自己面前的布丁和覆盆子馅饼,口齿不清道:“莫丽我去干活了,麻烦你晚上帮我留门。”   莫丽一边顺手递了杯果汁给她,一边恨恨道:“如果你不去打架,压根就不会刚开学就被罚劳动服务!”   阿尔托莉雅露出抹冷酷笑:“没关系,不是我一个人被罚。打扫教室什么的,马芬同学可比我痛苦多了!”      “看到他那张扭曲的脸,我觉得就值了!”      隆巴顿默默望着阿尔托莉雅放着光的眼睛,把剩下的所有话都吞进了肚子里,只是偷偷塞了一把糖果给她,小声:“劳动服务有三小时,你要是饿了,可以先垫垫。”   阿尔拥抱了她一下,不仅不顾小姑娘害羞红了脸,还忽然不觉极为流氓的“啾”了对方脸颊一口。对面咬着烤鸡肉的亚瑟望着这一幕,差点被鸡骨头噎住!   作为以绅士守礼出名的英国佬,他不懂意大利人的热情啊!      眼瞅着阿尔急匆匆的就要往教室赶去,亚瑟赶紧叫住了她。阿尔托莉雅不解的回头,亚瑟嘿然一笑道:“毕竟是和马尔福一起……”   阿尔托莉雅困惑打断:“等等,马尔福是谁?”   亚瑟:“……就是马芬。”   阿尔托莉雅:“哦,是白毛!我知道了,你继续。”   亚瑟:……这种心理爽爆了但又觉得马尔福超级可怜的情绪是怎么回事!      亚瑟用力咳嗽了几下,继续道:“他们家是出了名的食死徒,谁知道会怎么报复你。”   亚瑟一脸“我足智多谋我深思熟虑”的表情,从口袋里悄悄的掏出了一根链子:“我写信问妈妈要的,我大哥萨文毕业去了埃及研究诅咒,家里有很多这种防小诅咒的用具,以防万一你还是带根在身上。”   阿尔托莉雅从亚瑟手中接过那根看起来破旧不堪的铜链子,笑了笑:“谢啦。”   亚瑟用力摆了摆手:“不客气不客气,我们是朋友嘛。”   听到亚瑟这句话,阿尔托莉雅仔细想了想,从自己的巫师口袋里抽出一把漆黑的手枪,刷的就塞给了亚瑟:“你不是一直感兴趣吗?送你,不过没子弹,回头我把子弹拿给你。”   亚瑟望着手上的枪支吓了一跳:“你的不是被邓布利多教授收掉了吗!?”   阿尔托莉雅不屑冷哼:“一个合格的黑手党身上怎么可能只带一把枪。我走了,明早飞行课帮我占个座。”   亚瑟的全部心神都被手里的枪支吸引走了,下意识就点了头。而等他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就是莫丽那张隐隐发黑的脸。   亚瑟干巴巴道:“嘿普威特,我就看看,绝对不会用的……”   “不行!”莫丽怒气冲冲的劈手从他手中夺过凶器,“加百罗涅用它抽掉了帕金森三颗牙,还揍断了马尔福的鼻梁!这么危险的东西——”   “……她到底有多少!我今晚一定要和她好好谈谈!!”   面对暴怒的莫丽,亚瑟无比心酸的望着到手还没捂热的武器,心里想着回头怎么和阿尔托莉雅说说再悄悄的给他一把——当然他非常明智的将“这黑管子真正的杀伤力远不止抽人”这一他在车站所见所闻给烂在了肚子里。      此时距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那场群架已经过去了三天,也是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和卢修斯·马芬(……容点蜡)一同进行劳动服务的第三天。   阿尔托莉雅一战成名。格兰芬多七个年纪都知道今年新来了个麻瓜出生的学妹,不畏强权刚开学就和马尔福干了两架还统统不落下风!一看就知道毕业后定是凤凰社的中坚力量,有这样一批又一批的新生,魔法界的未来果然依旧是光明的。   斯莱特林同样也听闻了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的大名,不过是什么样的名声嘛……拉文克劳的一位学生如此感慨:除了邓布利多教授,我第一次见到单凭一个人就能拉住整个蛇院仇恨的格兰芬多。   一流T,仇恨高速稳妥不解释!   似乎深知这两个孩子在一起发生惨案的概率有多高,邓布利多每每在他们一同进行劳动服务时,都会提前收缴两人的魔杖,同时给两人都加上【盔甲护身】。   在第一天的劳动服务,阿尔托莉雅不但没能抽的了卢修斯一脸血,反而差点折了自己的手后,这两人就一直十分和平的进行劳动服务,打扫这间有些年头的废旧教室。   当然,比起没什么在乎的阿尔托莉雅,对有些轻微洁癖的卢修斯,这场劳动服务不亚于酷刑。而阿尔托莉雅最高兴的就是看到卢修斯不高兴,所以这劳动服务她比谁都积极。      而卢修斯深知这一点,于是越发对阿尔托莉雅深恶痛绝。      这间教室他们已经打扫了三天,在卢修斯(对没错,就是他)的努力下,整间教室就还有角落的壁柜没有打扫干净。如果今天将壁柜打扫干净,那么每天晚饭后都要见到阿尔托莉雅那张脸的噩梦就终于能结束了。   一想到这点,卢修斯整个人都振奋不少,握着工具全副武装的就往壁橱处走去。阿尔托莉雅瞥了他一眼,懒洋洋的套上外套,拽着喋喋不休的拖把就开始配合卢修斯处理这最后一块地。   喜欢给对方添堵是一回事,完成任务又是一回事。   这劳动服务是两个人的,阿尔托莉雅没有要扫到学期末的兴趣。   卢修斯望了阿尔托莉雅全然不顾拖把的建议,粗暴而干脆的将拖把塞进角落拖拖拖的举动,内心已从最初的“卧了个大槽”到如今的淡然以对。   他握着掸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脏兮兮的木柜,心下一横,随即就用带着手套的双手,用力将橱柜拉开!      漫天的烟尘立刻呛了距离不远的两个孩子满脸,就在阿尔托莉雅暴怒的想要糊卢修斯满脸的时候,那名有着铂金长发的少年陡然僵硬在了柜门前。阿尔托莉雅伸手挥了挥空气中的烟尘,眯着眼觉着卢修斯的腿仿佛都在打颤。   “L、Lord……”   仿佛梦呓一般,卢修斯面色惨白,磕磕绊绊的念着。阿尔托莉雅好奇的走过去,却发现卢修斯呯的一下就跪倒在地,整个人都仿佛在发抖。   “L、Lord,您,您怎么在……”      阿尔托莉雅走到了卢修斯身后,总算看见了他面前的东西。   是的,东西。   因为阿尔托莉雅觉得卢修斯面前的东西实在不能成为人。   卢修斯对面的东西裹在一件华丽而厚重的黑袍中,皮肤惨白宛如尸体,裸露在外的肢干上没有丝毫毛发,而应该被称之为“脸”的地方,却宛如刀匠在墓碑上刻出最恐怖的鬼脸。   阿尔托莉雅近乎是下意识就用自己手里的拖把,冲着对方那张和蛇似的面孔抽去——直把对方抽了个踉跄!   然而也紧紧只是个踉跄罢了。   那蛇脸怪物望见了阿尔托莉雅,面孔上浮现出残暴的神色,宛若枯枝的手指捻着根魔杖缓缓举起——      “是博格特!”   由于阿尔托莉雅的给力一抽,卢修斯仿佛从恐惧中缓回了身,虽然还有些害怕,但在确认了眼前的怪物不是什么人后,他倒是镇定了很多。   阿尔托莉雅躲过对方从魔杖射出的魔咒,狼狈回头:“博格特?”   “一种变形生物,”卢修斯咬牙,“它会变成你心里最恐惧的东西!”   “……哈!?”      阿尔托莉雅闻言抽过教室的板凳又挡了一下博格特的魔咒,“所以这是你害怕的东西?”   卢修斯面色依旧苍白,可他却厉声道:“快让他正视你!我害怕的东西太棘手了,我们现在没有人有魔杖——”   阿尔托莉雅举过把椅子瞄准对方脑袋就砸过去!在对方被砸得一愣时,又急忙抓紧时间踹过一张桌子将怪物困在墙角!在对方总算被困住无法移动的时候,缓了口气转头问道:“你说什么?”   卢修斯:“……”   卢修斯:“好了你现在站到它对面去。”   阿尔托莉雅抹了抹自己满头的大汗,虽然身形狼狈,那双蓝宝石的眼睛中的神情倒是半点没变,她嗤笑一声:“不要,你说了这东西会反应内心最恐惧的东西吧,我干嘛要让你知道我怕什么?”   卢修斯咬牙:“你在害怕什么也没比我这个可怕!要是——”   卢修斯的话没有说完,因为那个蛇脸怪物已经一道魔咒将桌子劈了一半。   “不是吧——”   阿尔托莉雅目瞪口呆。   “还不快点!”   即便在讨厌面前的人,阿尔托莉雅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一咬牙就往那蛇脸怪物前一站——其实她也有点好奇,自己到底怕什么。   当她正大光明的站在了蛇脸怪物面前,那怪物明显顿住了,紧接着一道白雾弥漫,卢修斯见到这迷雾舒了口气,转而问道:“你怕什么,让我有个对付的准备。”   阿尔托莉雅紧紧的盯着那片白雾,抽空道:“不知道。”   “……哈?”   卢修斯面色古怪的发音还没结束,那片白雾终于散去。像是纠结了很久一般,白雾中出现了一只巨大的蜘蛛——阿尔托莉雅眼疾手快,抽过卢修斯只见用来扫灰的掸子就唰的捅了进去!   蜘蛛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很快就又化成了白雾。   卢修斯目瞪口呆,半晌才道:“你不是害怕蜘蛛吗?”   阿尔托莉雅一脸困惑:“五岁之前怕过,现在谁还怕啊……这玩意真的是显示你心中最害怕的东西?”      卢修斯,卢修斯还没有来得及答话,那片白雾又散开了。   接下来……卢修斯欣赏了一幕长达十分钟的喜剧。      巨型老鼠被板凳抽回了白雾——“我六岁怕过老鼠。”   异瞳黑猫被一脚踹飞——“我爸小时候骗我说那是我本体。”   可怕的铁片人被剪了线——“莫尼卡这种东西没有能源就是渣渣嘛。”      直到——原本的教室变成了一片停尸场,他和阿尔托莉雅站在中间,四周死了一片的麻瓜。他眼尖的发现有两个麻瓜和阿尔托莉雅一样都是金发蓝眼。   阿尔托莉雅见到这样场景顿了顿,接着缓缓放下了自己手里的木椅,眨了眨眼,语气沉闷——“哦,这真是,真是挺让人难过的。”   卢修斯眯着眼注视着阿尔托莉雅,可少女的瞳孔一如往常的坚定。她在那两个金发的人面前蹲下身,用袖子擦了擦他们脸上血迹,语气平静:“我从知道我们家是干什么的,就做好接受这一天的准备了。”   “其实仔细想想,人都是要死的,也没什么好怕的。”   少女依旧蹲在尸体堆里,憋出这么两句话,不知是不是卢修斯的错觉,他仿佛听见了博格特恐惧的尖叫——惯来让巫师发出尖叫的博格特,自己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就在这时,教室的门被猛地推开,邓布利多气喘吁吁的出现在教室门口,神色紧张,连气息也来不及喘,便举着自己的魔杖,对那片尸海发出了凌厉的咒语——   “滑稽滑稽!!”      碰得一声,博格特化为虚无,那扇柜门又紧紧闭起。   邓布利多快步上前仔细打量了两个孩子片刻,在确定两人都无大碍后换了口气,面带歉意抱歉道:“对不起孩子,是我的疏忽……你们还好吗?”   卢修斯刚想狠狠的咆哮回去,阿尔托莉雅却渣渣眼睛开口了。   她说:“挺好的教授,回味了一下童年。不过屋子又脏了,我们还要接着打扫吗?”   邓布利多一愣,接着慈爱道:“不用了我的孩子,我想这四天你们已经知道错了。毕竟……”   邓布利多有些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毕竟,你们已经能放下成见选择合作不是吗?”   阿尔托莉雅立刻接上:“您说的对,教授。”   卢修斯:“……呵呵。”      卢修斯满肚子的牢骚只能憋回去,他总不能比个女人还会发牢骚!      邓布利多满意的送了两个孩子出门,他留下处理狼藉。离开了教室的两个孩子一路沉默向前,知道来到两个学院分叉口的大厅时,阿尔托莉雅突然开口叫住了卢修斯。   “马芬同学。”   卢修斯原本打算理都不理,可想到之前博格特事件对方毕竟算是帮过自己,只得嘴角抽搐的转身。可他刚转过身,就被阿尔托莉雅狠狠一拳揍上了眼睛!   阿尔托莉雅甩了手,舒爽的长叹一声:“圆满了。”   卢修斯:“……”   “……四分五裂!!!”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浮云了_(:3」∠)_,因为作者她没存稿了。现码的,之后会修修。   没有存稿了,作者努力备考中,没啥特别想要的,就想要评论。   _(:3」∠)_,不来一发评论让作者有点接着写下去的动力吗?   ☆、Chapter 09   当天晚上,阿尔托莉雅差点让莫丽独守了空房。      她被卢修斯·马芬(……)的四分五裂击了个正着,当场就飞出去数十米,后脑勺碰的直接撞上了礼堂尖叫着躲闪的雕像底座,连哼都没有哼一下,当下就是一阵恍惚。   卢修斯被吓了一跳,他压根就没想到阿尔托莉雅会躲不过去。   这事马尔福其实真有点无辜。博格特事件耗去了阿尔托莉雅大部分精力,小孩子原本就没有多少体力,她揍完马尔福后压根就没考虑对方会反击。在她看来,她搞定了卢修斯搞不定的东西,那么卢修斯理所当然该对她俯首臣称。   真是图样图森破的黑二代啊,呵呵。   阿尔托莉雅恍惚了片刻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运气不错,没出血。但是正中了一下“四分五裂”,即便是个不成熟的咒语,也让阿尔托莉雅的内脏疼得缩成一团。   她一边哆嗦着,一边以包含凶狠的视线盯向马尔福。她摸遍全身,发生除了自己的魔杖,竟是什么武器都没有。她有点后悔把枪托给亚瑟给的那么利索了。   卢修斯与她保持着距离,眼神警惕。阿尔托莉雅思考片刻,果断的用上了他们前天唯一学过的一个漂浮咒!   不过很可惜,浮起来的不是卢修斯而是她自己。   “哦,看看你加百罗涅,失去了麻瓜的武器后,你连个魔咒都用不好。”卢修斯嘲讽着,可嘲讽道一半又觉得自己哪里嘲讽地不太对,就当他想要补上一刀时,一片阴影忽而当空罩下!   “……等等,加百罗涅——!”   卢修斯的“去你妈”堵在了嗓子眼没能说完,完美的保住了他铂金小贵族的形象。   因为他被压了。   “噗——”   被从空中魔咒失效坠下的阿尔托莉雅当空压倒!漂亮!一波带走!命中率百分百!   听着那清脆的一声“嘎”,阿尔托莉雅觉得有啥断了,但断的应该不是自己的胳膊腿。   几乎在同时,卢修斯觉得自己感受到了“四分五裂”——至少他的胳膊是折定了。      “……我觉得我们可以暂时停战,至少明天的飞行课我很想参加。”   半晌,换过口气的阿尔托莉雅压在卢修斯的身上,深沉道。   被压断了胳膊的卢修斯怒极反笑:“这句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不信。”阿尔托莉雅坦然道,“不过马芬同学,你应该也很期待飞行课吧?如果你还想明天能上那堂课,就只能靠我今晚赶紧送你去医疗翼。”   “还是你觉得,我们就这么耗到明天早上比较好。”   阿尔托莉雅的手掐着卢修斯的脖子,卢修斯尚完好的胳膊握着他的魔杖抵着阿尔托莉雅的胸口。卢修斯想了一下明天早上他们这副模样被发现——不寒而栗!就算是黑魔王也要不寒而栗好么!   于是卢修斯果断道:“你拿什么证明自己的诚意?”   阿尔托莉雅将视线投向了自己的魔杖:“……也许,我们可以交换下武器?”      当阿尔托莉雅驾着折了只胳膊断了条腿的卢修斯·马芬同学赶到医疗翼时,被吵醒的校医所有的怒火都在看见卢修斯的伤势化为了惊吓。   “我的天啊!孩子,你是从霍格沃茨塔楼上摔下来吗!?”   卢修斯:“……我——”   “哦,夫人您怎么知道?”阿尔托莉雅面色沉痛,“劳动服务结束后太晚了,马芬同学本着都是同学的友好品质送我回塔楼,结果一个脚滑从楼梯上滚了下来!不仅折了胳膊还摔断了腿!”   校医倒吸口冷气:“梅林保佑,我可怜的孩子……你快去床上躺着,我这就去给你配魔药!”   卢修斯恼羞成怒:“我说——”   “你觉得疼的厉害要糖和我说就好。”阿尔托莉雅眼疾手快从口袋里掏出把糖就往卢修斯嘴里一塞,“省着点,过会儿喝魔药可没有了。”   “……”卢修斯悔之晚矣!阿尔托莉雅是个卑鄙的奸诈小人!她不但害自己断了胳膊,还又搭上一条腿!像阿尔托莉雅这种毒蛇——不对,像阿尔托莉雅这种可怕的母狮子压根就不该和她搭话,和她说话都是对自己HP的一种伤害!      问:卢修斯为什么会在被压折了胳膊后又摔断了腿呢?   答:因为卢修斯他同意了阿尔托莉雅的提议。      作为一个法师,他有多想不开才会同意一个战士表示交换“魔杖”这种武器来停战的提议。   所以当他威胁着阿尔托莉雅的魔杖到了阿尔托莉雅手中后,阿尔托莉雅当然而且是利索当然的就抡起了卢修斯把他往直前撞了自己的雕像上死磕——一举一动尽显黑手党睚眦必报之本色。   当然,由于人小力薄,没磕成脑袋,反弄伤了腿。   (关于这一点,我们要感谢那一座骑士雕像,多亏了他对白毛家族自不知道哪一辈开始的憎恶,使他在面对阿尔托莉雅的攻击手,顽强的伪装成一座普通的雕像,令卢修斯的右腿直直撞上他的青铜矛,从而挂彩。)   ……阿尔托莉雅觉得一百盏蜡烛都无法表达她对卢修斯智商的忧虑。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深刻的道理:以己方世界观去揣度敌方世界观,这是注定要悲剧的。      卢修斯一转头,吐掉了自己被塞了满口的糖果。他半倚在床上冷眼看着阿尔托莉雅:“你似乎见到我第一面起就很针对我,弄伤我你有很多好处吗?你不过是个泥巴种,而我是个纯血的马尔福。”   他眯了眯眼,略显嘲弄道:“如果我想——”   “你确定你做的到?”阿尔托莉雅定定看了他三秒,面无表情道:“还有我从来不针对你。我针对的是是整个斯莱特林。”顿了顿,阿尔托莉雅嗤笑道,“你太看得起自己了,马芬同学。”   卢修斯倒吸口冷气,逼着自己冷静冷静——天知道为什么十一岁的小鬼要逼着自己冷静!   阿尔托莉雅注意着校医的身影,漫不经心道:“哦,对了友情提示,在我们那儿纯血一般用来形容畜生。即使那些畜生都很贵,可说到底还是畜生。”   阿尔托莉雅阖着下巴望着半靠在病床上的卢修斯,酷炫道:“我是没什么所谓,不过你这么形容自己真的好吗?亲爱的马芬同学。”      ~新更新~      “……加百罗涅我觉得我们真的需要好好谈谈。”   等了大半个晚上,当阿尔托莉雅回来是,已经直接坐在扶手椅上的莫丽苦大仇深的注视着咕噜咕噜喝着牛奶的阿尔托莉雅,神色严肃。   阿尔转头望着她绷紧的一张脸,放下牛奶杯,虚心道:“你说,我听着。”   莫丽盯着她半天,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语气有些责备:“阿尔托莉雅,你真的做错了。卢修斯·马尔福也许没什么,可你想过没有,如果!如果他告诉他的父亲……你知道你有多危险吗!?”   “神秘人和他的食死徒可从来不会对麻瓜手软!”   面对莫丽都快急红眼的模样,阿尔托莉雅沉默片刻,半晌才开口道:“神秘人和马芬同学的父亲打得进霍格沃茨来吗?”   莫丽下意识的摇头:“有邓布利多教授在……”   阿尔托莉雅点头,笑容浅浅:“那你知不知道我是意大利人?据我所知,神秘人连英国魔法界都没吞全,大概也管不到我这儿来吧?”   “我说过,我自己心里有数的。”   莫丽张了张口,发现自己似乎还真没有什么有力的反驳话语,只能不放弃的挣扎道:“总之,总之你还是太平点吧!哪怕是为了学院!”      莫丽这句话刚过,恰巧有两个四年级的格兰芬多经过,他们望见了阿尔托莉雅,都冲她挤了挤眼睛,欢呼一声,畅快道:“嘿,我们未来的小英雄在这儿!如何,还习惯霍格沃茨的生活吗?”   阿尔托莉雅矜持道:“超乎我对英国食物的想象,谢谢学长关心。”   那格兰芬多开玩笑道:“哪里哪里,直接和马尔福呛声,学妹你现在可是格兰芬多的精神领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学姐和学长们吧,我绝对会帮你的。”   说罢,那格兰芬多还冲她意味深长的眨了眨眼睛,这才笑着和同伴走远了。   阿尔托莉雅目送学长远去,随后转头望向莫丽,无奈的摊开手掌:   “你看,学长们都很支持我——嗯,为了学院。”   莫丽:“……加百罗涅!!”   阿尔托莉雅露出了笑容:“别生气莫丽,我真的有数。”      由于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阿尔托莉雅除了养成“说一不二”的性格和“用拳头说话”的行为模式外,自小到大伴随着加百罗涅无处不在的火拼更是让她较之一般同龄的孩子更为沉稳。   她当然清楚莫丽担心什么,若是刚来的时候她的确什么都不懂,可在和马尔福打了那么多架,不懂也该懂了。   如今的魔法界很微妙。以邓布利多为首的凤凰社与以黑暗公爵为首的食死徒各占一半力量,互相挟制僵持。谁也没法彻底压下谁,而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这两个学院,就是这两派斗争的缩影。   黑暗公爵据说是英国最伟大的四位巫师之中,支持巫师纯血论的斯莱特林后裔。而他本人也将他先祖的观点继承了个彻底,并且运用的还是最没啥技术含量的血腥屠杀暴力模式。   这样的行为让阿尔托莉雅没法不想到麻瓜世界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德国掀起了“日耳曼”血统清洗行动,无数犹太人惨遭横祸。   Daniela阿姨说这是错误的,人压根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所以当时不过刚刚继承了Vongola的八代目Daniela下达的第一个指令——就是和政府对抗,坚决反对同德国的结盟。   面对Vongola与她所率领的西西里岛的反抗,首相的决议是派出了最为憎恶黑手党的派兰诺尼克将军清缴西西里。最后的结果Daniela阿姨并没告诉她,可彭格列如今依然盘踞在西西里,Daniela也依然是八代目,这无疑暗示了结局。   【天赋人权,人生而平等】   大致了解了莫丽她们所恐惧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后,阿尔托莉雅就没恐惧过。在她看来,没有谁天生就能决定别人的生死——就如历史的洪流终将抛弃帝制。妄图以此为目标的伏地魔终将失败,阿尔托莉雅从未怀疑过这一点。   只不过问题在于,他什么时候才能毁灭。      想到这里,阿尔托莉雅耸了耸肩:“反正毕业后也注定是敌人,所以在校怎么样也没差吧。”   隆巴顿闻言,忍不住小声道:“你要去当傲罗吗?”   “不一定。”阿尔托莉雅含糊道,“不过我们什么时候才开始上飞行课,我期待很久了!”      亚瑟·韦斯莱一大早就到了霍格沃茨外的空地,为了能帮阿尔托莉雅和自己占个好扫帚,他可是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和自己的朋友们一起吃!   在帮助飞行课教授排列好了扫帚,并且得到加五分的奖励后,亚瑟迎着早晨有些微凉的风,精神抖擞的开始等待。   然后……直到大家都来的差不多了,阿尔托莉雅和莫丽她们才匆匆赶来。   亚瑟觉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伤害。      “抱歉,是我忘了时间!”莫丽对面色哀怨的亚瑟红着脸道歉,亚瑟见道歉的是莫丽,尴尬的抓了抓自己那头被风吹得乱糟糟的红发,结结巴巴道:“没事……不过如果你真的觉得抱歉,能不能把阿尔送我的枪还我?”   莫丽立刻不脸红了,她冷酷的望着亚瑟:“你做梦!格兰芬多只需要一个加百罗涅就够了!”   亚瑟默默的闭上了嘴。   不远处,飞行课的教授见学生们差不多都到齐了,便用吹了吹哨子,示意所有人安静。开始教授“飞行扫帚”的用法。   所有的小巫师听得都十分仔细,这副表现和魔法史课简直是天差地别。阿尔托莉雅想,大概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御风飞行的梦。   “我小时候偷偷的骑过埃伦的扫帚!”亚瑟充满自豪道,“爸爸夸过我有天赋!”   莫丽闻言翻了个白眼,转而安慰起有些紧张的隆巴顿道:“别担心,沃克教授不会第一节课就让我们飞的。”   隆巴顿紧张的点了点头,却在下一秒听见年轻的飞行课教授欢快道:“现在,叫声‘UP’,让你们的飞行天赋醒来吧!”   隆巴顿顿时一个紧张连“UP”发音都变了调,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即便这个姑娘紧张的声音都在发抖,可她的扫帚却是在听见了发音的瞬间就跳入了她的手心。   “看吧,我说过教授不会为难我们的。”   面对莫丽友善的笑容,隆巴顿也露出类似放心的笑,可谁也没想到下一刻,沃克教授却是道:“现在扫帚已经在你们的手上,还等什么呢?学着我的姿势,飞吧孩子们!”   “不过,不要忘了时间,也不要飞的太高。”   沃克教授爽朗的话语刚落,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便都掀起了一阵欢呼!紧接着小巫师们便迫不及待的跨上了飞行扫帚,一个两个迫不及待的冲向蓝天了。   隆巴顿哭丧着一张脸,刚想从莫丽和阿尔托莉雅那儿寻找些帮助,却不想阿尔托莉雅几乎是在沃克教授话音刚落的瞬间就让自己飞上了蓝天!   亚瑟的速度都没她快!   隆巴顿长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冲在最前面的那某金色,磕磕绊绊道:“加百罗涅她,好像很喜欢飞行课啊……”   “她从看到课表开始就期待了。”还留在地面的莫丽叹了口气,“只求她别飞太高弄伤自己。”   “这点不用担心,上课前沃克教授对扫帚都施了咒语,最高限度不超过三楼,阿尔托莉雅不会有事的。”   亚瑟原本已经飞上了蓝天,不知什么时候又停了下来。莫丽望着他折而复返的身影有些好奇的挑了挑眉,亚瑟望着莫丽结结巴巴道:“我想,也许,也许隆巴顿需要帮忙,我小时候常偷埃伦的玩,比你有经验。我和你一起的话,也许她会更放心。”   隆巴顿红了脸,她看了看莫丽又看了看亚瑟,最终小声道:“谢谢你们。”   顿了顿,隆巴顿眼中有些迷惑:“不过,你们有没有觉得那里怪怪的?”   亚瑟闻言也露出了困扰的表情:“……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   “等等!我知道那儿不对劲了!”莫丽双眼陡然明亮,“今天是和斯莱特林合上的!马尔福呢?怎么没看见马尔福?”   有阿尔托莉雅的地方没有马尔福——这简直不科学!      这厢三个人的友谊由于飞行课再度升温,而那厢有了玩具就立刻把同伴们全都抛置了脑后的阿尔托莉雅正兴致勃勃的在有限的高度里各种疾驰。   身后不少斯莱特林的学生都想给她使点绊子,只可惜抽出魔杖稳不了平衡,想要包抄马尔福又不在颇有些群龙无首的味道。而一个一个没什么水平的夹击,反倒只是让阿尔托莉雅体会巫师的飞翔更有乐趣。   在发现自己没法对阿尔托莉雅造成实际性的伤害后,不少斯莱特林都果断的放弃了找茬,只能遗憾这马尔福因为意外受伤请假飞行课,不然就能给这只母狮子点颜色看看。   阿尔托莉雅已经从最初飞行的兴奋中缓了过来,她漫不经心的围绕着霍格沃茨这座巨大的城堡转圈,却在图书馆的窗口处停住了。      卢修斯马尔福正坐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看书,他的腿藏在长袍下看不出伤口,只有使用仍旧有些僵硬的手臂显示着他昨天遭受到的暗算还没有好利索。   像玩偶一般精致美丽的少年捧着本看起来像是“诅咒”的书籍看的认真,连浅色睫毛都仿佛都被撒上了细碎的阳光。   阿尔托莉雅停住了动作,她想到第一次在晚上见到卢修斯·马尔福,这个少年还是一样的美丽优雅,可他的眼神举止却是令人心生厌烦。   卢修斯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抬起头,在望见阿尔托莉雅的瞬间,漂亮的灰色眼睛里就燃起了熊熊怒火!   他啪得合上了自己手中的书,绷着张脸冷冷道:“你是特意来嘲笑我的吗?”   隔着扇玻璃,阿尔托莉雅压根听不见他说的话。加之她的英语也不是很好,更不能从卢修斯的口型中猜出什么。她侧头想了想,猜测对方大概在不咸不淡的打招呼。便同样颌首示意,乘着自己心情好,而敌人又的确有一张好相貌,冲他伸出手道:“要我带你飞吗?”   卢修斯当然也听不见阿尔托莉雅说什么,可阿尔点头的表现简直就像是在明晃晃的嘲笑他愚蠢的掉入了她这个泥巴种的陷阱,可怜地连最期待的飞行课也不能参加一样。   卢修斯顿时火冒三丈。   这样的怒火连坐在他身后的布莱克都感觉到了。他有些奇怪的转头看向这位未来很可能会成为自己妹夫的同伴,便也在同一时刻望见了阿尔托莉雅。   布莱克的眼神在瞬间变得凶狠,而阿尔托莉雅则是猛地后退数步。   而布莱克可等不了那么多!自从火车上他和亚瑟·韦斯莱以及阿尔托莉雅结下梁子后,埃伦·韦斯莱总是有意无意的监视着他的行动。   如今总算逮着个机会,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   作为一个食死徒预备,要是连个一年级的格兰芬多小鬼都料理不了,他还怎么有脸在黑魔王面前效力?   在卢修斯同阿尔托莉雅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刻,布莱克利索的抽出了自己的魔杖,不知道念了句什么,那道魔咒就击碎了隔着卢修斯和阿尔托莉雅的玻璃,力道丝毫不减的直接将她从扫帚上击飞了出去!   “布莱克!”   迷糊中阿尔托莉雅听见卢修斯惊疑不定的声音,随后就是图书馆的平斯小姐匆匆赶来,望着躺在一片碎玻璃中满脸鲜血的她尖叫出声。   太废了。   阿尔托莉雅抽空想,她五岁那年比现在惨烈多了,恩佐都没尖叫。   不过——   阿尔托莉雅忍着遍布全身的疼痛,猛地举起右手冲布莱克和卢修斯这两个以大欺小的卑鄙(……)家伙竖起了中指!   人干事!   他|妈的,就不该对这帮敌人放松警惕!   凸(艹皿艹) !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点卡文,所以这章可能不够有趣……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蜡烛]      写完之后网坏了……修了半天……总算能上来发文_(:3」∠)_,人艰不拆。      留言是精神粮食,留言是人生期望!爬上榜单是意外之喜!么么哒小伙伴们不留个言给十三我点灵感么~!      PS:谢谢“该用户名包含敏感词”(依然觉得你的名字各种狂炫酷霸拽)和“天小馒”以及“micky暧”的地雷!躺平给随意压!【捡捡节操!      ☆、Chapter 10   “……关于这件事,我想需要一个交代,尊敬的邓布利多先生……”   “……我妹妹在家健健康康来学校不过一星期就成这样!邓布利多先生这和我们说好的可不一样……”   “……开什么玩笑,马尔福先生你的职业是搞笑艺人吗?我把你儿子揍死再说句‘他的荣幸’你意下如何……”   “……阿尔自小就乖巧又可爱,要错只会是你们的错,我妹妹不会错……”   “……我妹妹需要休息,我们暂时没什么好谈的,一切等我妹妹醒来再说……”      迷迷糊糊中,阿尔托莉雅似乎听见恩佐在和谁争执。可一想到恩佐她又觉得自己果然在做梦,恩佐应该在意大利才对,怎么会在英国这个鬼知道在地图哪里的深山老林里。   她这么想着睁开了眼,没想到刚睁开眼就真的望见恩佐坐在她的床边,正在认真的帮她剥坚果。她转了转眼珠,发现自己床边的夏威夷果仁已经积了一小盘,也不知道他剥了多久。   “你怎么来了?”   话刚开口,阿尔就觉得嗓子涩的要命,恩佐十分善解人意的替给她一杯被魔法保温的水,一边解释道:“你忘了吗?我写信给你,你的教授约我会谈的。”   顿了顿,恩佐表情有些囧然道:“关于你用手枪枪击斯莱特林学生的事。”      恩佐这么一说,阿尔托莉雅的脑袋总算是运转了起来。那日群架邓布利多赶来后,将他和马尔福拉开。大约是斯莱特林都比格兰芬多多拥有一条舌头,他们完全说不过斯莱特林,眼见着群架的责任要全部落在自己身上,阿尔托莉雅一怒之下,在邓布利多面前对着那群斯莱特林就开枪了。   有邓布利多在当然不会出事,可将邓布利多施放在学生身上的盔甲护身打散的子弹令这位教授悚然一惊,当下没收了她的武器,并联系了她的家人,想要就她在学校运用杀伤性武器一事进行场谈话。   她对这些是没怎么关注的,要不是恩佐提醒,她都要完全忘了。      喝完水,她问道:“谈话如何?”   恩佐面不改色:“你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谈的。要是爸爸在,恐怕都得上家伙了。”   阿尔托莉雅立刻警惕的望着她哥哥:“这是我和马芬的个人恩怨,你别插手。”   “马芬?”恩佐侧头疑惑了片刻,恍然,“你是说那个白毛男人的儿子?”   “就是他。”审美观与关注点趋于一致的加百罗涅妹妹肯定的回答她哥哥。   “我没和他碰面,只和他父亲聊过,不过看着他父亲的样子,大约也能想象他儿子。”恩佐仔细的回想了片刻,“估计挺嚣张的吧?”   阿尔托莉雅附和:“和我第一次见伊雷格拉雷的态度挺像。”   恩佐笑了,揶揄道:“那他的牙还在吗?”   阿尔托莉雅目光炯炯的盯着恩佐,恩佐举手投降道:“别生气别生气,我不过和你开个玩笑。我从来不干涉你的行动,你知道的。”   “‘秉持自我意志,为信念而战斗’”恩佐微微笑道:“在这一点上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过亲爱的,偶尔你也可以依靠一下身后的哥哥和爸爸啊。”      面对兄长的夸奖和关心,阿尔托莉雅耳根发红,却是满面不屑的哼了一声。   恩佐见状差点当场笑场,用力揉了揉阿尔托莉雅的头,严肃道:“Daniela八代目真不是个好的学习榜样,格若瑞亚家的小姑娘倒是个不错的榜样。”   阿尔托莉雅如同看怪物一样看她哥:“你说那个喝杯水都能呛出眼泪的娘们!?”   恩佐:“……阿尔,那才是大家贵族的小姐标准模式。”   “得了吧!”阿尔托莉雅豪气的一挥手,“真当我不知道?我们加百罗涅的初代BOSS可是单手撂翻行政官,扛着把猎枪就敢跟着Giotto·Vongola组织自卫队的暴徒——贵族?你快别逗我了好么!”   “……不,亲爱的就历史而言我们真的是传承百年的贵族,在西西里尚未统一时就是了。”家族史修的相当漂亮的恩佐略显崩溃的望着他妹妹,“就算初代……个性比较独特,你也不能就此否定——”注意到阿尔托莉雅鄙视的视线,恩佐破罐子破摔,“好吧你是对的,反正都是混黑的,拳头才是一切,血统算个球。”   “好样的哥哥,不靠父辈靠自己,这才是我认识的恩佐·加百罗涅!”   被自己妹妹三言两语带离的话题,恩佐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开口的目的是“让阿尔托莉雅学得柔弱点”,反而兴致勃勃的将病床边放着的手提箱刷的提起打开,露出里面造型流畅的金红纹饰的装饰枪,满意的望着阿尔托莉雅都快发直的眼睛道:   “说好给你带的新枪,Timoteo特意请人改成了合适你的尺寸,快试试趁不趁手?”      面对这把造型略显夸张,枪管同手柄都比一般枪支要宽大的耐“死气之炎”的装饰枪,阿尔托莉雅简直爱不释手,光望着它她就能想象用这漂亮的小家伙糊上去的手感了!不过好歹她还留存这一些理智,眷恋的摸了两下枪支,又把它塞回箱子后,望着她的兄长开口:“对了,校长因为我用枪支找你,他还同意你给我带新枪了?”   恩佐:“……”   兄妹俩同时沉默下来,半响,恩佐轻咳两声道:“嗯,我想只要没有子弹,或许你可以告诉他这玩意叫做‘手榴弹’,我估计那位教授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反正就杀伤力而言,两样东西差不多。”   阿尔托莉雅低头考虑良久,最终冲恩佐竖起的拇指:“好主意。”   “不过哥哥。”阿尔托莉雅沉痛道,“你能真给我寄点炸弹来吗?”   恩佐挑了挑眉。   阿尔托莉雅坦然道:“哦我觉得斯莱特林住地下空气不好,我想给他们通通风。”   恩佐意味深长看了她妹妹一眼:“知道了,回头就给你寄来。”      探望时间结束,恩佐照顾着自己的妹妹喝下魔药睡觉。悄悄的将她的手臂从装着武器的手提箱上挪进被子里,恩佐对校医庞弗雷夫人表示了无上的感谢,于他只会给人塞加隆塞宝石的父亲不同,恩佐显然要更有礼貌的多。   他送了庞弗雷夫人一整套麻瓜世界的医疗书籍,以及整套的输液器材。在庞弗雷夫人明显的表示出了对这些东西的喜爱后,这才不着痕迹的表示了“很愿意在下学年让阿尔帮您捎些其他器材”的意愿。   较之庞弗雷夫人的好心情,阿尔托莉雅一定想不到,他哥在知道自己被校长找谈话后,就开始着手准备见面礼了。如今庞弗雷夫人这份已经是最后一份。   期间之前还有赠予魔药教授的高中化学实验器材全套——不过看起来斯拉格霍恩教授对他们家的业务更敢兴趣、魔法史教授的大英百科全书等等等等。   就连同恩佐有过相处,多少被知道自己兴趣爱好的邓布利多都收到了一位专业的加百罗涅家族出品的麻瓜甜点师作为礼物。   不过很可惜,这份礼物邓布利多教授婉拒了。   没法在霍格沃茨给妹妹插点人手,哥哥觉得很遗憾,亏他找了那么久才找到个会做点心的!      刚刚合上医疗翼的门,恩佐刚扭头就见到了三个眼巴巴望着他的小巫师。他刚想问什么,一名有着棕发的小女巫就先开了口:“庞弗雷夫人拒绝家属以外的人探望,我是说……加百罗涅还好吗?”   面对关心妹妹的小朋友,恩佐弯下|身笑道:“她很好,我想明天庞弗雷夫人就会允许你们去看她了。”说着,恩佐满含善意的望着他们:“你们是阿尔的朋友?”   “是的。”最先开口的小女巫有些紧张的攥紧了自己的袍子,“我是莫丽·普威特,和加百罗涅同寝室。”   “我是亚瑟·韦斯莱,我们见过的,加百罗涅先生!”亚瑟倒没那么紧张,他抓抓脸道,“火车站那儿,我和妈妈一起来接你们。”   “对,我想起来了。”恩佐笑眯眯点头,“那这一位是?”   “我是伊莉莎·隆巴顿。”看起来十分胆小的小女孩细声细语,“也,也和加百罗涅同寝室。”   她的话刚刚说完,就感觉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围上了自己的脖子。她吓了一跳,伸手触摸到的却是一片丝滑的柔软。   恩佐温柔的声音带着笑意响起:“我看你冷得似乎有些发抖,不嫌弃的话,就作为见面礼吧?回头我再送你一条女士的。”   隆巴顿并不是冷得发抖,可她在那一刻却真的从围巾上感到了温暖。她攥着围巾的一角,结结巴巴道:“谢、谢谢。”   “不客气。”恩佐笑眯眯的对另外的两个小巫师道:“因为阿尔一直没写信回家,我也不知道她在学校里交到了朋友,见面礼什么的,我下次一定补上。”   三个小鬼赶紧摇头,表示不需要什么见面礼。恩佐见状,循循善诱道:“那么,你们愿意带我去校长办公室吗?”   他赶着回家给他妹妹寄炸弹。      恩佐和马尔福的谈话实在谈不上友好。   这个青年在见到自己妹妹躺在床上的一瞬间就朝老马尔福开了枪。要不是邓布利多已经见识过这种麻瓜武器有所准备,恐怕医疗翼又要多一位病人了。   而面对马尔福的威胁,这位青年显示出了比她妹妹还要强烈的个性。   “法律?先生一定要这么幽默吗?和黑手党谈法律?这么说吧,你们来多少巫师,我就有把握送多少巫师见上帝。”   “哦,听说你们不信上帝,那真遗憾,希望在陌生的土地上你们不会感到寂寞。”   面对马尔福一副见鬼的表情,恩佐神色莞尔:“别害怕先生,这只是工作,就你的势力,我想还不值得加百罗涅远渡重洋动手。”   而面对巫师愤怒的魔咒,这位名为恩佐·加百罗涅青年的枪要更快!在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抬起自己的魔杖的瞬间,青年就准确无误的击断了对方的魔杖!   巫师依赖的武器在一瞬间破碎,而手握枪支的麻瓜巍然不动。即便是邓布利多,也感觉到了来自这名年轻人身上的威胁。   那是一种与马尔福截然不同,透露着血与火气味的胁迫——和阿尔托莉雅同卢修斯戏耍般的打斗等级完全不同的压力。   “先生,我觉得您需要冷静。”   邓布利多教授却觉得,两方都需要点时间冷静一下。   最终协商的结果,是恩佐同意约束阿尔托莉雅的行为,至少不再给她提供杀伤力强大的子弹(虽然转头恩佐就答应自己妹妹给她偷渡炸弹)。而马尔福则表示看在邓布利多的面子,他可以不追究卢修斯被欺负事件。   面对这样的回答,恩佐·加百罗涅只是呵呵笑了两声,不计前嫌的邀请马尔福先生前往意大利作客,得到了“拒绝”答案后,满脸惋惜。   看着少年那张惋惜的脸……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去深究对方到底惋惜什么比较好。不,最好是一辈子别去意大利!      第二天下午,阿尔托莉雅就收到了恩佐寄来的炸弹——小巧玲珑,威力可人。   她表示很满意。      当天午夜,斯莱特林地窖发生不知名原因的魔力爆炸,这场发生在七年级布莱克寝室的魔力暴动甚至影响了地窖的魔法阵,使得湖水哗得涌进地窖,使得整个斯莱特林狼狈不已。   而脾气惯来不好的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更是怒火冲天的冲着这名旁系学长咆哮了一晚!   布莱克挣扎解释:“不是我,这和我无关!”   贝拉特里克斯毫不犹豫喷了回去:“不是你是谁!?我问过了,除了你进出过你寝室的只有马尔福!你想说是马尔福吗!?”   布莱克:“……真的不是我啊!”   “闭嘴!”贝拉特里克斯冷酷无情道,“我会写信给父母的,你和我姐姐的婚约我看还是算了比较好!”   ——七年级了还能魔力暴动!丢脸也不是这么个丢法!   只有卢修斯·马尔福在望见了布莱克已经废墟的寝室后,下意识的看向了格兰芬多的塔楼……他总觉得自己似乎猜到了真相。      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阿尔托莉雅:“谢谢学长,你的复方汤剂做得效果真棒!”   友好的格兰芬多学长笑嘻嘻的点头:“那当然,我家可有德国格里华德的血统!恶作剧开心吗?骗过亚瑟·韦斯莱了?”   阿尔托莉雅露出了笑容:“效果相当好,连布莱克姐妹都没看出来。”   格兰芬多学长闻言一愣,“哎?你不是要假装普威特去吓韦斯莱么?怎么和斯莱特林的布莱克姐妹扯上关系。”   “哈哈,不小心遇到了嘛。”阿尔托莉雅心情极好的同学长挥了挥手,慢悠悠的往寝室走,她的袍子上,一根铂金色的发丝极为不起眼的粘附在上面。   就和她放进魔药里的那根一样漂亮。   ……蜡烛。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需要快进剧情,不然就真看不出主线了_(:3」∠)_、   还有老魔王的伏笔和女主她妈的伏笔也要开始往外拉,不然太拖沓了_(:3」∠)_      于是大概下一章就是万圣节了_(:3」∠)_   大家有没有觉得这个_(:3」∠)_表情好烦233333   ☆、Chapter 11   意大利,那不勒斯,加百罗涅宅。   下午八点整。      切西亚·加百罗涅一反白日里西装革履的形象,穿着再普通不过的一套老头衫——哦,也许在他眼里,这件老头衫比最昂贵的手工西服都要珍稀,因为这是他亲爱的小公主轻手送给他的圣诞礼物——刚洗完澡使得他全身都笼罩在水汽里,而因此难得被撸起的金色刘海使得男人看起来比平时在女儿前玩世不恭的形象要沉稳地多。   客厅里由阿尔托莉雅亲手挑选的布谷鸟挂钟准时的弹出脑袋报时,男人懒懒的抬头望了一眼,浅金色的瞳孔不着痕迹的一缩,在一名裹着厚重斗篷的人凭空出现在他的屋子的一瞬间,拔出了塞在沙发缝隙的左轮手枪,连同扣下保险栓——一套动作耗时不到三秒。   然而在看清楚凭空出现之人的打扮后,切西亚却是挑了挑自己同样浅色的眉毛,造型漂亮的左轮手枪在他的食指上转了一圈又被插回了沙发的缝隙里。他就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一边用白色的干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漫不经心道:“是你啊。”      整个人都笼在漆黑色斗篷的人沉默片刻,雌雄难辨的声音带着难以辨别的情绪响起:“你让她去了英国,不仅没有让她回到我们身边,你还让她去了那个人的地盘,你怎么可以——”   “暂停。”切西亚一把将擦头发的干毛巾随手丢去茶几上,一边淡淡道:“什么叫做‘回去’,‘我的’阿尔从来就没有属于过你们。”   听见男人刻意咬重的音节,对面的人的气息有一瞬间的绷紧,‘他’藏在袍子下的手指攥紧了自己的水晶球,半晌才磨着牙道:“她需要来到我们身边——”   “就像当初你们将奥罗拉从我身边骗走一样?”切西亚咬牙切齿,“施奈德,你到底以为我有多愚蠢,才会在同一个错误上栽两次跟头。”   被称为“施奈德”的神秘人手指蜷缩了一下,但‘他’依旧坚持开口:“关于那件事我很抱歉。但是你知道,就老师的死亡,我的悲痛难过一点儿也不比你少!可这是老师的选择!是她唯一的愿望!”   “当然,我当然知道。”切西亚面无表情,“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你以为我还会让你们踏上意大利的土地,让你们有见到恩佐和阿尔的机会吗?”   “施奈德,我爱她。”切西亚抬头,没有任何情绪的瞳孔令人害怕,“我非常爱她,而恩佐和阿尔是她留给我的唯一。”      “……”施奈德瞬间沉默下来,半晌挣扎道:“就是因为如此,你才不能如此自私!霍格沃茨根本无法教导她承继自血脉的秘密,我们向德姆斯特朗施压,要求布格曼招收一名麻瓜学生是为了什么!”   “她只需要学会如何不让魔力弄伤自己就行。”切西亚仿佛没有感到施奈德的暴躁,“除此之外,她还需要学会什么?她什么都不需要,我活着我会保护她,我死了恩佐会保护她,恩佐死了还有其他的加百罗涅,甚至是Vongola——”   顿了顿切西亚扯出了一抹笑容:“但就是不需要你们圣徒。”   “滚出我们的生活。”不知何时,切西亚手里握着把漆黑的小口径手枪,似有若无的火焰从他握枪的手臂上燃起,从这名黑手党身上传来的压迫感十分骇人,令经历过多年前巫师界第一次战争的黑巫师都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施奈德,看在奥罗拉的面子,我仍然允许你以‘施奈德阿姨’的身份去见恩佐和阿尔。”切西亚握着枪的手没有丝毫颤动,“但如果你要以七圣‘玛门’的身份——就别逼我翻脸不认人。”   黑袍的巫师沉默良久,半晌‘他’缓缓的摘下了自己的帽檐,露出了自己真实的相貌。一头火红色的卷发披散而下,苍白精致的面孔上那双蓝宝石的眼中闪过激烈的情绪——这是一名冷漠倨傲的女巫。   此刻,这名冷漠并且倨傲的黑巫师却紧紧扣住了自己的水晶球,借此来维持自己脆弱的平静。她的下巴紧绷,半晌才能吐出一句话:“你做不到的切西亚,她和恩佐不一样,你无法保护她。”   “除非你肯将她关在笼子里一辈子,将她与整个世界隔离不与任何人接触——否则她必须跟我走。”红发的黑巫师攥紧了水晶球,“你是麻瓜,你对巫师界一无所知,你根本不知道阿尔她到底代表什么。”      切西亚手臂上的火焰蓦然消失,他眯起眼,细细打量着女巫:“施奈德,你什么意思。”   女巫毫不畏惧的迎上了切西亚的瞳孔:“你知道老师她真正的姓氏吗?”   切西亚一愣:“奥罗拉和我说她没有亲人——”      “……对,没有活着的,不代表不曾存在。”施奈德面色冷静,说出的却是一件可怕至极的秘密,“很少有人知道,奥罗拉才是第一任的圣徒‘玛门’,被魔王赐予戒律的七圣之一。”   “‘贪婪’之戒针对她而制定——并不是我。”      英国,霍格沃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阿尔托莉雅窝在公共休息室的扶手椅里,捧着本从图书馆借来的小说看得津津有味。不远处莫丽和亚瑟正下着一盘巫师棋,棋盘上石屑四溅,凶残无比。而生性胆小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分进格兰芬多的隆巴顿小姑娘正在和自己手里的一团毛线努力奋斗,这团毛线自动得随着隆巴顿的动作飞舞着,只可惜由于女孩生涩的手艺显得不那么完美。   阿尔托莉雅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眼睛,瞥了一眼认真学习毛线编织的隆巴顿一眼,视线又在她的面孔上打量了一圈,蓦然道:“如果要送恩佐的话,我建议送围巾,他不怎么喜欢手套。”   隆巴顿听见这身影被吓了一跳,她红着脸遮挡这自己的作品:“我,我只是练习。”   阿尔托莉雅扬起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所以说你还准备了织围巾的毛线?”   被掀底的小姑娘窘迫的立在当场,阿尔托莉雅笑了一下不在为难自己的朋友,反而兴致勃勃道:“恩佐那家伙的话,比起黑色更喜欢灰色,你可以考虑灰色。花样不需要,那家伙对繁复的东西一向不感冒,你可以考虑送最简单的那种。”   练习着的隆巴顿想了想,结结巴巴道:“简单的钩针会不会很失礼?”   “得了吧!”阿尔托莉雅道,“有漂亮女孩亲手织围巾送他,他就够感恩戴德了,怎么会失礼?”   隆巴顿憋红了脸解释:“我,我只是对他送得那条丝绸围巾准备回礼。”      是的,在恩佐离开霍格沃茨之后,随着阿尔托莉雅需要的炸弹一同到来的,还有恩佐许诺送出去的三分见面礼。莫丽·普威特是一枚漂亮的水晶发卡,相当配她棕色的长发。亚瑟·韦斯莱收到一枚怀表,虽然阿尔托莉雅觉得他不怎么常用。   而隆巴顿收到的,是一条苏锦丝巾。   小姑娘显然有些受宠若惊,她将这份礼物郑重的收好,接着就开始琢磨起织围巾了。      阿尔托莉雅托着下巴注视着隆巴顿织围巾,片刻后就有些眼花,干脆又捡起书接着看。莫丽和亚瑟刚好一局结束,她一转头就望见了阿尔托莉雅捧着那本书的书名。   “《尼伯龙根之剑》?伊莎贝尔·莱茵哈特的那本吗?”莫丽凑过头来,“你也喜欢她写的故事?”   阿尔托莉雅想了想道:“冒险情节挺有趣的,有点像骑士小说。”   莫丽笑了:“我爸爸也是她的书迷,他说莱茵哈特小姐的书不仅仅只是故事,它蕴含了很多东西。比起《尼伯龙根之剑》,我爸爸似乎更喜欢那本没能出版的《洛基的谎言》。”   阿尔托莉雅颇有兴趣的抬头:“那是什么故事?”   莫丽摇了摇头:“不知道,好像是研究魔法起源的,在德国《奥丁之光》的报纸上连载过,不过自从爆出莱恩哈特是圣徒之后,《奥丁之光》就再也没连载过她的作品。”   “圣徒?”阿尔托莉雅好奇开口,“圣徒是什么?侍奉上帝的苦修者吗?”   莫丽想了想,似乎在找合适的形容:“不是,从某种程度来说,就是德国的‘食死徒’。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圣徒并没有插手过英国,只是听爸爸说过,好像是一个黑巫师组织,以格林德沃为首,无恶不作,毫无人性。”   说着莫丽不禁颤抖了一下,“我有个德国的远方叔叔,他说圣徒不仅会抓麻瓜丢去喂狼人,甚至他们中有人懂得一种可怕的黑魔法……在呼吸间就能使一个年轻人瞬间变成老人然后死去!”   “总之,总之是个和食死徒一样可怕的组织!”   阿尔托莉雅“哦”了一声,又翻了翻手中的书:“所以这是个恐怖分子写的故事?真看不出来,这个故事不是很积极向上吗?”      “没错。所以直到伊莎贝尔·莱恩哈特站在德国魔法部高调的劫走被捕圣徒时,很大一部分德国人都表示难以接受,他们宁愿相信那位优秀的作家中了夺魂咒。”埃伦·亚瑟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望着他们四个人笑了笑,“实话实说,我父母也是她的书迷,显然,一个人的行为的好坏并不能代表她的作品。”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亚瑟望着他哥哥忍不住叨咕了一句,埃伦闻言挑眉,毫不留情回到:“如果你魔法史课好好听讲,你总能听到有关‘格林德沃’这名排行前三的德国黑巫师和他所率领圣徒的介绍。”   亚瑟:“……你怎么知道我魔法史课全睡了。”   埃伦忍不住笑出声,揉了揉他弟弟的脑袋:“因为没有几个格兰芬多在听宾斯教授念《妖精叛乱》的时候还能撑住眼皮。”   亚瑟恍然,接着炸毛道:“埃伦你居然炸我!?”   埃伦摊手:“事实上你也的确没有好好听课,放心吧,我不会把这件事写信给妈妈的。不过你也小心点别期末连个‘A’也拿不到。”      莫丽和隆巴顿小声的偷偷笑,埃伦望着脸红尴尬的亚瑟贴心的帮自己的兄弟转移了话题:“今晚是万圣节前夜,好好放松一下伙计们。”埃伦说着冲阿尔托莉雅眨眨眼,“只要不过宵禁,级长们对你们今晚的行为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亚瑟和其他的几个格兰芬多闻言欢呼了一声,极为兴奋。倒是阿尔托莉雅满脸好奇:“巫师也过万圣节吗?”   “事实上我们也过圣诞节。”埃伦转头笑着回答,“很奇妙不是?巫师的节日和麻瓜也没什么不同。”   阿尔托莉雅感觉到对方的善意,她笑了笑,接着问道:“那巫师也和我们一样过节吗?我是说,也打扮成鬼怪的样子,揣着把枪(……)敲邻居的门要巧克力?”   莫丽脸色奇怪:“……你们麻瓜都拿着那东西去要糖果?”   “不是。”阿尔托莉雅想了想,“只是有些大人总不愿意配合孩子们的游戏,我和恩佐发现,揣着把枪他们的合作度往往会更高。”说着阿尔托莉雅回忆般舔舔嘴唇,“每年都可以收获到一车的糖果!”   莫丽:“……”   隆巴顿:“……”   亚瑟没有注意到女孩子这里的小插曲,他接过阿尔托莉雅最初的问题认真道:   “敲邻居的门要巧克力倒是没有。”亚瑟抓了抓脑袋,“不过我们有时的确也会化妆就是了,有鬼怪也有传说中的人物什么的。”   “那不是必须的。”埃伦笑眯眯补充道:“毕竟万圣节前夜最重要的,还是霍格沃茨的晚宴。”      虽然埃伦说了最值得期待的是万圣节前夜的晚宴,但阿尔托莉雅仍然把塞在箱子里,切西亚特别为她准备的今年万圣节的装扮给找了出来。   莫丽和隆巴顿虽然没有准备特别的服装,但这两个小姑娘也好好的将自己收拾了一下,穿上了漂亮的长袍,莫丽还带上了尖顶的巫师帽。   阿尔托莉雅望着自己床铺上的白袍顿了两秒,还是慢吞吞的往身上套。莫丽见状好奇道:“你装扮的是什么?”   “大概是女祭祀……?”阿尔托莉雅望着衣服有些不确定,“切西亚说这是妈妈准备的。妈妈似乎非常喜欢万圣节的化妆舞会,她去世前就给恩佐一直准备到了十八岁,我的也是。”   阿尔托莉雅一边说着,一边费力的将那件看起来就很复杂的白袍往身上穿:“恩佐今年是最后一年了,我还有七年。爸爸说这是妈妈的心意,所以必须要穿上。”   阿尔托莉雅撇了撇嘴角,和自己的朋友解释着。   那身白袍看起来和普通巫师袍的造型大致趋同,只有在细节处要比一般的巫师袍要更加复杂漂亮使得它看起来更像是一件礼服,而不是普通的工作长袍。阿尔托莉雅向她的朋友解释,这是麻瓜界的魔幻小说中神官的装扮。   “每年我和恩佐都是配套的,估计是妈妈想让恩佐穿神官的礼服,所以我就配合着上女版。哦,隆巴顿如果你想看,我让恩佐把他的照片寄过来。”   阿尔托莉雅坐在床上换上了同样色彩的长靴,最后在衣服配套的绶带里发现了一个小盒子。阿尔托莉雅的母亲奥罗拉给她和她的哥哥准备的万圣节服装惯来是密封好装在一个个盒子里,只有在万圣节即将到来的时刻,切西亚才会打开它,为阿尔托莉雅及恩佐调整服饰的尺寸。奇妙的是,哪怕这些盒子已经放了快十年,每次打开新的盒子,里面的衣服都像是刚刚熨洗过后一样。   曾今阿尔托莉雅以为是密封性极佳的缘故,可如今她进入了魔法界,来到一间魔法学校,成为一名小女巫——她不由想得更多。   前九年,恩佐打开的盒子中都没有这些小小的附加品,阿尔托莉雅也确定切西亚提前打开盒子拿出衣服修改尺寸的时候,盒子里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这是你们的吗?”   阿尔托莉雅忍不住询问莫丽和隆巴顿,在得到两个姑娘的否认后,她眯着眼观察这突然出现的小木盒半晌,疑惑了片刻,还是伸手拆了它。盒子里面是一条十分精致的蓝宝石项链,并不怎么夸张。阿尔托莉雅握着它比了比脖颈,星星点点的蓝宝石躺在白袍前,呼应着她的蓝眼睛,显得纤细静雅。   链子下有一张纸条,纸条上有着一行德语,字迹苍劲有力。像个男人的笔迹,却不属于阿尔托莉雅认识的任何一个男人。   “给阿尔托莉雅:   万圣节快乐,它曾帮助过你的母亲,希望如今可以一样帮助到你。”      ——署名是“G·G”。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心情如内容提要——   开始把圣徒往外扯,这里有关圣徒的设定同《谁是黑魔王》,不过这里更完善,更多的是和格林德沃一起建立圣徒的那批人。打个预防针:拆格林德沃X邓布利多这对CP,这里的格林德沃被掰直了,被谁呢?反正不是阿尔她妈。【闭嘴   我的小玛门来打酱油了_(:3」∠)_   然后,我最想说的——      我觉得我们可以探讨一下《论读者评论同写手更文积极性及灵感正向相关》这个题目。   (冷静脸,拉凳子坐)来我们好好探讨一下,到底怎么样你们才会愿意不霸王给十三我写情书【并不      ☆、Chapter 12   除了万圣节意料之外的礼物,日子就这么平淡如水的过。   每天和莫丽她们一同捧着书本去上课,遇上感兴趣的听一听,不感兴趣的就直接睡觉。遇上和拉文克劳或是赫奇帕奇一同上的课程就选择性逃课,遇上和斯莱特林一起上的课就随便拉个人解解手痒。   不知道斯莱特林那方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自从恩佐来过学校后,卢修斯·马尔福以及那群斯莱特林一年级几乎都绕着她走,上课也掐着点。这让她除了高年级的布莱克几乎都揍不到其他斯莱特林。   那名被她狠狠阴了一把的布莱克全名斯奈科·布莱克,布莱克家族的旁支,据说和布莱克三姐妹中的老二安多米达有婚约,不过这场婚约似乎摇摇欲坠。   其实斯奈科原本不应该姓布莱克,他的母亲来自高贵的布莱克家族,而他的父亲只能算得上是一名小纯血贵族。因而,为了表示对布莱克家族的尊敬,他让自己的次子,冠上了妻子家族的姓氏。   嗯?你问阿尔托莉雅这个麻瓜为什么一下知道的这么清楚?   哦,那是因为她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叫做安多米达·布莱克。   同鼻子仰在天上的斯奈科及贝拉特里克斯不同,这名今年刚上三年级少女有着比贝拉更浅的发色,眼睛看起来也不是总充满锐利的光线,反而柔和安详。如果不是她们相似的面容,许多人都难以将这两位性格爱好截然不同的姑娘联系在一起。      阿尔遇上她的时候是在霍格沃茨图书馆后的草坪上。她懒洋洋的躺在树枝上晒太阳,安多米达就是在这个时候捧着本书恰巧坐在了这颗树下。   第一次见面时安多米达忍不住皱了皱眉,阿尔托莉雅虽然不怎么讲道理为人又任性(……),但好歹她不打女人。所以她瞥了这名斯莱特林的学姐一眼,便将书往面容上一盖,接着逃课睡觉。   而出乎阿尔托莉雅意料的是,等她醒来时自己身上多了件披肩,而披肩上附着一张纸条。阿尔托莉雅望了那张纸条很久,等她翻下书后,她就多了一个朋友,来自她死对头的学院,斯莱特林。   而后每周的魔法史课,阿尔托莉雅都能看见安多米达捧着本书坐在树下。出于礼貌,有时她会给阿尔托莉雅捎带一杯红茶,有时是一块点心,有时也会是那件贴心的披肩。   没人知道这棵树上睡着个格兰芬多,而树下坐着名斯莱特林。   两人没怎么说过话,直到有一天安多米达捧着本《Science》,读得断断续续,不时就要停下揉揉眉心。一周后,安多米达终于不是昂视自己的这位小学妹而是低头望着她,阿尔托莉雅地给她一本专用字典,语气认真:“我觉得你会需要这个,托恩佐寄了。”   由一本科学专用字典作为开端,两个人总算是打开了话匣子,坐在霍格沃茨不易让人察觉的角落,分享一个秘密。   安多米达出生于高贵的布莱克家族,却奇异的抱有一种平和的思想。在她眼中,纯血巫师有纯血巫师的优势,混血有混血无法比拟的地方,就算是麻瓜也有他们存在的意义。   这样的思想在格兰芬多或许很正常,可在斯莱特林简直就是异端!   认识她后阿尔还曾为总是捉弄她未婚夫而感到愧疚,可熟了之后她才发现,搞不好自己是帮了安多米达大忙!      “……为什么分院帽会让你去斯莱特林?”   安多米达轻轻抿了口红茶,云淡风轻道:“因为即便如此,我依然为自己的血统而骄傲。我是个纯血巫师,我为此自豪,只不过不认为我可以借此就立于众生之上而已。”   阿尔不置可否,转而指了指那本杂志:“你怎么弄来的?我不认为一个纯血‘在校’小巫师能弄到这个。”   听着阿尔着重的词语,安多米达神秘的弯了弯嘴角:“哦你知道,每一代总有那么一两个被除名的布莱克。恰巧我有个因嫁给韦斯莱而被除名的奶奶,而她有一个儿子正巧就生活在麻瓜界。”   阿尔托莉雅望着她:“你为什么告诉我?”   安多米达合上字典:“因为我奶奶那儿已经不安全了,我可不想被妈妈发现。你是本届唯一的麻瓜学生,我觉得我可以和你接触一下。”顿了顿,安多米达斟酌道:“虽然你在斯莱特林的名声,嗯,好吧,的确不怎么好。”   “事实证明,我好像没出什么大问题。”她眨眨眼,笑得温柔。   安多米达用一个秘密绑上了阿尔托莉雅帮她偷运麻瓜界的知识,不能说不是从她捧着本书第一次坐在树下就开始蓄谋已久。   阿尔托莉雅盯了她半晌,实在难以判定这女人到底该算是一条毒蛇,还是一只胆大妄为的狮子。   或许,她就是一个标准的斯莱特林。      阿尔托莉雅深刻觉得,安多米达·布莱克似乎在下好大一盘棋……点蜡。      圣诞假期来临之前,没有了温暖的日光和草坪,阿尔托莉雅废了点周折,才总算是和安多米达有了碰头的机会。   空荡荡的魔药课教室里,安多米达拖着下巴笑眯眯的望着稚气未脱的阿尔托莉雅:“说吧,这么严肃地找我有什么事?”   阿尔托莉雅没理会安多米达的调笑,她抽了抽嘴角,将盒子里的字条递了过去:“能看出来什么吗?”   安多米达接过纸条看了看,迟疑着摇头:“至少不是布莱克这边……我几个叔叔伯伯婶婶阿姨都不是。”   安多米达的手指划过最后的署名:“G.G?只有这个署名线索?”   阿尔托莉雅点点头,安多米达开玩笑道:“那我告诉你是德国一代圣徒魔王你信不信?他名字的缩写刚好是G.G。”   阿尔托莉雅盯着她,“别闹了布莱克,我是真想知道是谁。”   “好吧,我帮你。你得给我时间……一套大英百科全书。”   安多米达伸出根手指,阿尔托莉雅痛快点头:“我会让恩佐寄。”   想了想听阿尔托莉雅说过那本书的重量,安多米达突然对阿尔托莉雅那只雪鸮宠物充满了同情。但她面上却是毫不妥协,干脆利落的吐出两个字:“成交!”      谈妥了交易事项,作为阿尔托莉雅在魔法界的大百科全书一般存在的安多米达先走,阿尔托莉雅殿后。可没想到等安多米达拉开教室门打算回地窖时,一抹尚显年幼的铂金色挡在了她的面前。   “安多米达,贝拉特里克斯说你还在教室,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卢修斯·马尔福,斯莱特林一年级最优秀的学生,铂金贵族马尔福唯一的继承人,此刻匆匆从地窖赶至魔药课教室,将安多米达堵在了门口,而且大有在门口就开说的架势。   安多米达第一个反应就是呯的赶紧把教室门关上。卢修斯见状不解,皱眉道:“怎么了安多米达?”   安多米达:“呃……那个马尔福,有什么事我们回公共休息室谈吧,这里有点冷。”   “冷?”卢修斯奇怪的忘了安多米达一眼,“城堡有保暖咒……这里离公共休息室蛮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我说真的,我比较喜欢公共休息室。”安多米达勉强端着冷静的神色,要不是碍于不符合她一贯的形象,她老早就推着卢修斯赶紧跑了!   “安多米达,你在教室里藏了什么?”卢修斯敏感的意识到问题纠结所在,他蹙了蹙眉头,伸手就要推开教室的门——   一把白底金红纹饰的装饰枪猛地砸上了卢修斯的脑门,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看见,脑门就嗡的一下晕了。他捂着头踉跄了两步,灰蓝色的眼中迷迷糊糊见到那抹浅金色,却因为突乎其来的攻击而辨不清晰。   阿尔托莉雅:“跑啊,愣着干嘛!?”   安多米达:“啊?哦哦哦,你小心点别出人命!”   安多米达撩起巫师袍,安多米达夺命狂奔。   卢修斯觉得自己好像又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又被阿尔手中那把装饰枪狠狠的招呼了一下,这下有点狠,卢修斯连传说中的“闷哼一声”都没来得及,就彻彻底底的晕过去了。   只留下阿尔托莉雅努力的把他从地上拖起来,一边拖一边努力想着对策:“卧槽恩佐说过面对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来着!?糟糕应该让安多米达留下来的!那什么消除记忆的咒语是毛——!?”      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面对知晓了自己在斯莱特林卧底的死对头,攥了攥手心的装饰枪,大义凌然的,将视线投向了身后的魔药课教室,以及教室后魔药教授用来存储学生作业的柜子。      她觉得,或许她可以偷点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卧槽我又要忍不住给卢修斯点蜡了!!!   连续更你们开心吗?_(:3」∠)_,开心就给我评论投喂啊!【闭嘴   痛苦难抑。      来来来(冷静脸),为了不让你们等更新等的痛苦,在12月14号前更新规律是这样的,每周两更,分别是周六20:00左右,周四20:00左右。视情况看有无第三更。注:本周有三更,即今晚一更,周四一更,周六一更。   已经看着评论不会爱了,十三回去背单词温书(扭脸   ☆、Chapter 13   霍格沃茨快讯——卢修斯·马尔福,在魔药教室遭到不明人士攻击(注:该不明人士疑为格兰芬多加百罗涅),被强灌魔药无数,至今尚未从医疗翼出院。   在图书馆偶然相遇,隔着排书架,安多米达忍不住低声询问:“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阿尔托莉雅:“……我把魔药教室标着‘O’或‘E’的遗忘药剂给他灌了几瓶。”   安多米达在书架的另一端猛地倒吸一口凉气:“你给他灌了几瓶?”   “三瓶?五瓶?”阿尔托莉雅有点心虚,“我当时心里也悬,剂量多总比剂量少好……”   安多米达:“……我觉得有你这样一个敌人,马尔福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阿尔托莉雅谦虚:“好说。”   不远处似乎有学生往这儿走来,安多米达当机立断拿了书就走,走前不忘低声道:“好歹是老马尔福唯一的儿子,虽然我也不喜欢食死徒,但你这次做得稍微有点过分,去看看他吧。”      阿尔托莉雅摸了摸鼻子,想说我还不是为了你不在斯莱特林有麻烦。可想了半晌,被她强制掰开嘴灌了药的卢修斯挣扎时那副无助又迷惘的样子……阿尔托莉雅早就被狗啃了的良心,居然又回来了那么点儿。      她捧着伊莎贝尔的小说集回到了莫丽他们在的地方,望着莫丽和亚瑟欲言又止半晌。莫丽抬头望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不理她,倒是隆巴顿放下了手里的羽毛笔,叹了口气,小声道:“阿尔,你这次闯大祸了,听拉文克劳的人说,卢修斯的记忆似乎出现了紊乱,差点连自己姓什么都想不起来,能不能在圣诞节前好都是个问题。”   莫丽总算转过了她的脸,冷酷无情道:“听说老马尔福已经放话,只要你前脚离开霍格沃茨,他后脚就要你的命。”   亚瑟插嘴:“听说——”   阿尔托莉雅面瘫脸:“能不能不‘听说’,不是没死吗?”   莫丽忍不住敲了敲桌子,引起平斯小姐愤怒的一眼:“阿尔,我们不是生气你弄伤了马尔福,而是生气你对待事情的态度!你——不应该——不能够——总是用暴力解决问题!”   阿尔托莉雅沉默,阿尔托莉雅抬头:“可你不觉得这样最省事吗?”   “这样是错的!我们有上千年的文明!我们应该合理的去处理矛盾,而不是上来就厮打成一片!”   莫丽压着声音教训阿尔托莉雅,阿尔托莉雅却是垂下眼,手指一边随意的翻着书页,一边有些薄凉的想,哦麻瓜们还有更久的文明呢,可两次世界大战依然发生了。      莫丽和亚瑟望见的,都是阿尔托莉雅所表现出的最为常态的一面。可他们作为巫师界的孩子,到底不了解黑手党到底代表什么。   阿尔托莉雅亲眼见过切西亚一枪爆了试图诱拐她的男人的头,血浆就在她的眼前爆炸开来。她也见过恩佐在处理敌人时惯性的斩草除根,见过Daniela干脆利索的杀掉一个无辜的孩子。   他们不是圣人,他们从头到脚都生活在黑暗里。   与食死徒唯一不同的,大概是他们将这些称作铲除威胁,称作谋生手段。尽管生活中尽是在黑暗里糜烂的伤口,可他们依然记得阳关的温度,并且热爱它。   她和莫丽·普威特,亚瑟·韦斯莱,以及伊莉莎·隆巴顿的三观压根不一样,硬要说的话……或许她的三观和卢修斯·马尔福还要接近点。   她从骨子里流着黑手党暴虐的血液。   然而这一切她都不会说,朋友就需要互相包容,有些事情没必要摊开说的太清楚。就像没必要告诉隆巴顿,恩佐手里至少有隆巴顿全族那么多的人命一样。      阿尔托莉雅合上书,无比诚恳的对莫丽道:“抱歉,我以后不会这么莽撞了,我会抽空去看马芬同学的。”顿了顿她补充道,“当然,是等庞弗雷夫人同意探望后。”   莫丽消了气,对阿尔托莉雅这种“积极认错,死不悔改”的个性彻底没了脾气。      当天晚上,阿尔托莉雅没有同大部队一起回寝室,反而悄无声息的拐进了医疗翼。她没有打扰在办公桌上打着瞌睡的庞弗雷夫人,悄悄的借住自己小巧的身体,溜进了医疗翼,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卢修斯·马尔福的病床边。   卢修斯·马尔福并没有睡着,似乎紊乱中的记忆给他造成了不小的负担,他紧皱着眉,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直到阿尔托莉雅伸出手在她面前挥了挥,他才缓过了神。      ——居然没有敌意!      阿尔托莉雅望着那双坦荡荡望着自己的灰眼睛,居然感到了丝局促不安。卢修斯瞟了一眼休息中的庞弗雷夫人,完美的下颚绷起,警惕地小声道:“你是谁?”   阿尔托莉雅愣了一下,接着道含糊道:“我是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   “阿尔……什么?”卢修斯实在听不清,干脆放弃。他瞄了一眼阿尔托莉雅,开口又闭口,最口矜傲道,“加百罗涅这个姓氏我没听过……外国的贵族?”   阿尔托莉雅想想恩佐的话,点了点头道:“对,意大利。”   卢修斯闻言,露出了矜持而略带善意浅笑:“那我可以叫你阿尔吧?”   阿尔托莉雅顿时如同被雷劈了一样一个哆嗦,就听卢修斯在接着絮絮叨叨:“你是第一个来看我的,违反庞弗雷夫人的命令,你胆子真够大。”   “嗯。”阿尔托莉雅回了一声,试探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卢修斯皱眉,坦然道:“就觉得你很熟悉,我们应该认识,其他具体的……太乱了。”   阿尔托莉雅略略放下心,毫无负担地开始满口胡扯:“嗯,没错,我们当然认识,我是你朋友。”   卢修斯颌首道:“我猜也是这样,总不会是我的敌人大半夜违反校规来看我。”   阿尔托莉雅:“……咳。”   卢修斯:“庞弗雷夫人不愿意告诉我,我的记忆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阿尔托莉雅瞅了他一眼,痛快地坐了在他的床边,蓝宝石般的瞳孔炯炯有神:“知道,你要听吗?”   卢修斯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可他察觉不出来,所以他点了头:“要。”      阿尔托莉雅觉得她被埋没的小说才能终于得到了发挥。      卢修斯整理着自己的思绪,阿尔托莉雅整个人都爬上了他的病床,占据另一角咬着属于卢修斯·马尔福的点心。卢修斯一边递了杯水给她让她吃慢点,一边努力的理顺阿尔托莉雅先前说的话。   “你是说,原本我和你约好一起研究魔药,结果却被俩个格兰芬多霸了整个空置的魔药教室?随后你冲那个格兰芬多表示了‘不服来战’,三两下就把对方抽趴了,可一扭头就看见我被另一个格兰芬多按倒在地强灌他们试验用的魔药?”顿了顿,卢修斯觉得有点难以接受,“随后你为了救我被迫也吞下了魔药,你似乎被强化了力量,而我却躺进了医疗翼?”   阿尔托莉雅舔了舔自己手上的点心渣,双眼亮晶晶的:“是不是很棒?”   卢修斯诚实道:“烂透了。”   阿尔托莉雅:“……”   卢修斯:“先不说为什么格兰芬多会有对魔药感兴趣的存在,单说同一种魔药你喝下去没事我喝下去有事就很有问题好吗?”   阿尔托莉雅:“…………”   卢修斯:“更不要提研究魔药我们为什么没有去找霍恩格拉斯教授找仓库钥匙……没有钥匙我们哪儿来的材料?”   阿尔托莉雅:“………………”   阿尔托莉雅默默瞅了一眼巫师袍子里用来崩掉锁链的枪。   卢修斯下了结论:“总之,这个故事漏洞太多了阿尔。”   阿尔托莉雅满面阴郁:“信不信由你。”   卢修斯定定的望了自己这位违抗宵禁来看自己的“朋友”一眼,妥协道:“好吧,谢谢你救了我,阿尔。”   阿尔托莉雅的动作整个都僵住了,她嗖的抬头,不敢置信:“你刚才对我说什么?”   卢修斯觉得有趣,重复道:“我说谢谢你。”   阿尔托莉雅耳根有点发红,她重重的咳了一声,板着脸道:“不用谢,我应该做的。”   卢修斯刚想再说点什么,阿尔托莉雅刚才重重的一声咳嗽仿佛惊醒了庞弗雷夫人,她低低的叫了一声:“谁在那儿?”接着移动脚步,踢踏而来。   阿尔托莉雅整个人都僵住了,卢修斯果断伸手将特意违反宵禁来看他的朋友往自己床铺里一扯,右手掀起被子就盖在自己身上。   他双眼紧闭,四肢密不透风和阿尔托莉雅的贴在一起,将她整个人都藏在自己的身下。阿尔托莉雅的脸贴着卢修斯的略显单薄的胸膛,她眨眨眼,望着眼前的病号服,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庞弗雷夫人举着烛台过来,一眼只望见趴着熟睡的卢修斯,她四下看了看,疑惑着又缓缓地走开了。医疗翼还是一样的安静,只有在雪白的被褥下,两个孩子心跳如雷。   阿尔托莉雅僵在卢修斯怀里半晌,确定庞弗雷夫人走远了,这才从卢修斯的臂弯里探出头。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阿尔托莉雅一扭头,望见的便是卢修斯尴尬通红的脸孔。   “抱歉。”卢修斯结结巴巴,“我没想到其他办法。”   阿尔托莉雅抿了抿嘴角,医务室昏暗的灯光笼罩在她精致的面容上。纤长的睫毛,带着苹果红晕的脸,还有那双和蓝宝石一般美丽的眼睛。   意大利人的女孩真漂亮。   那一瞬间,这个想法克制不住的浮现在脑袋空空,连自己名字和姓氏等记忆都乱七八糟的,卢修斯的脑海里。   “没关系。”卢修斯听见那个女孩慢悠悠道,“我们是朋友嘛。”      卢修斯觉得今天气温有点高。      眼见着阿尔托莉雅要像来时一般悄悄溜回宿舍,卢修斯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她,在对方疑惑的视线中,略显尴尬的将床头精致的糖果盒递给了阿尔托莉雅——这是他的阿姨听说他受伤从瑞士寄来的安慰品。   阿尔托莉雅望着那盒糖果,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接过:“谢谢你,嗯……我回去了。”   阿尔托莉雅冲卢修斯·马尔福扬起一抹笑容,漂亮地令卢修斯想起家里水晶的八音盒。   纯白无暇。      三天后。   圣诞假期前最后一次的黑魔法防御课。   卢修斯·马尔福终于离开医疗翼。一离开医疗翼,他一反常态的踩点上课,反倒是带着磅礴的怒气不顾旁人阻止——冲进了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   几乎是在看见那个打着哈欠声音的第一刻,一道狠辣无比的恶咒就伴随着卢修斯的咆哮射了出去:“加百罗涅——!”   阿尔托莉雅下意识拔出自己的装饰枪,望着那把抗“死气之炎”的手枪毫不动摇的抵消了魔咒,忍不住露出抹流氓无比的笑容。   “早上好,马芬同学。”阿尔托莉雅精神抖擞地打着招呼,“我的……嗯,宿敌君。”   卢修斯:“……烈焰熊熊!!!!!!!”      时隔大半个学期,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再一次鸡飞狗跳。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望着这一片狼藉,再看看自己被误伤多次的胳膊,深刻的觉得,下一年,还是遵守神秘人的诅咒,不要来教课了比较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yoooooooo刷屏﹁_﹁      不对,本来就说好随便写写的,我不求评啦,大家随意看吧XD。   ☆、Chapter 14   霍格沃茨列车到站的那一刻,卢修斯·马尔福对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不知从何而来的愤恨之火都没有丝毫消灭的迹象。      阿尔托莉雅毫不怀疑,要不是圣诞假期来了,他们两之间至少还得来个两三架。      “加百罗涅你记得我家地址吧?记得要给我写信啊!”列车靠站后,莫丽就望见了来接自己的父母,离家良久,她像只小鸟似得扑进了父母的怀里,却在阿尔托莉雅拖着箱子也走出来时,立刻抬脸提醒道。      “唔嗯,我记得的。”阿尔托莉雅眨眨眼,“我会给你们寄信的。”      隆巴顿拥抱了阿尔托莉雅一下,朝她挥了挥手,和自己来接站的兄长一同离开了。亚瑟和莫丽道了别,转而走向她身边,抓抓自己那头火红色的短发道:“莫丽让我看着你到你父母身边,嗯,她担心马尔福你知道的。”      阿尔托莉雅点头,刚想感慨一下莫丽的细致与贴心,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阵风似的熊抱给揽了个结实——      “好久不见我亲爱的小公主,学校生活有趣吗?”      阿尔托莉雅双脚悬空,比起吓了一跳的亚瑟,她无比镇静的抬手按住了来人的胳膊,回答道:“还不错,挺有趣的。”      切西亚笑眯眯的掂了掂阿尔:“不错,没瘦。”      “学校伙食不错。”阿尔托莉雅给了中肯的评价,四下张望,“恩佐没来接我吗?”      “恩佐另有事,回家你就能见到他。”切西亚将阿尔托莉雅放下,转手和亚瑟打了招呼,“哟好久不见,小巫师。谢谢你母亲帮我开门,她在那儿。”      切西亚给亚瑟指了方向,韦斯莱夫人和埃伦都站在车站的右侧入口向他招手。亚瑟见状和阿尔托莉雅道了别,顺带感谢了切西亚的指路。      眼见着亚瑟和他的母亲兄长会和,阿尔托莉雅才收回了视线。切西亚注意到阿尔的眼神,附身揉了揉她的头发:“看起来有点忧心,你在学校惹了什么人吗?”      阿尔托莉雅收回视线,面不改色:“我自己能处理。还有不要小看亚瑟,他们家是纯血,比我们牛|逼多了,马芬他们家要能干掉韦斯莱就不会等到亚瑟出生了。”      “马芬?”切西亚挑眉,“就是恩佐和我提过,学校里和你不太对付的那个白毛家族?”      阿尔托莉雅挑挑眉,伸手指了一个方向:“喏,那儿。”      切西亚顺着阿尔托莉雅的手指望去,衣着考究的男人面色苍白,浅灰色的瞳孔看起来冰凉彻骨。老马尔福拄着根银色镶祖母绿手杖,整个人裹在漆黑的貂皮披风里。除了铂金长发下的面孔,浑身上下没有露出分毫皮肤。卢修斯·马尔福就站在他的身边,一样顺滑的铂金长发,一般淡漠无波的瞳孔,以及仿佛具有继承性的,精致俊美的样貌。      阿尔托莉雅戳了戳她父亲的腰:“看出什么了?”      切西亚认真道:“他们父子要是出来卖,绝对是头牌。”      阿尔托莉雅毫不犹豫给了切西亚一下狠狠地肘击。切西亚夸张的捂着自己的腰满面哀怨,“亲爱的,你怎么生气了?”      阿尔托莉雅轻哼了一声,扭过头不解释。切西亚干脆蹲下了身,掰过他女儿的脑袋,指着不远处的两父子道:“你看,虽然父亲非常贴心的给儿子同样准备了御寒的披风,但他们两人一直保持着一尺的身体距离——哦,这可不是亲密父子会维持的距离。正常父子该是……”      切西亚舔了舔嘴角,轻轻地将阿尔托莉雅的头转向另一边,那是被阿尔托莉雅揍掉过牙齿的帕金森和他的父亲。此刻略有雀斑的少年完全看不出当初的狼狈,他抓着自己父亲昂贵的衣袖,整个人都扑在他父亲的身上,而他的父亲显然不在意,伸出手高兴的揉了揉他的脑袋。      “哦,你再看看这位马尔福先生的脸色、脚步,以及他的口袋——嗯,没来得及塞好,非常漂亮的手帕,我猜是哪位贵族小姐的。”切西亚下了结论,“看来这位马尔福先生平日非常热衷于交际,也从不缺暖床的女伴。”      切西亚的眼睛眯起:“我想……马尔福夫人应该过世很久,马尔福先生非常宠爱他的儿子,只可惜由于种种原因,他们并不亲密。这个原因——也许是因为马尔福先生的滥情?”      阿尔托莉雅静静听着他父亲的推测,而不远处的卢修斯和他父亲也注意到了这里注视着他们的麻瓜父女。老马尔福转过头,微微眯起眼,银色的手杖几乎和他的冷哼声同时发出。      似乎在看一眼加百罗涅父女就会瞎掉一样,老马尔福留下一抹讥诮不屑的眼神,就像丢掉什么脏东西一般猛地扭头就走。卢修斯抬头望了一眼阿尔托莉雅,见到她冲自己露出了抹实在谈不上善意的笑,眼神顿时极为复杂。他攥紧了自己的魔杖,在他的父亲放缓脚步唤他之前,几步赶上了他的父亲。      切西亚和阿尔托莉雅一个蹲着一个站着,就这么看着铂金父子俩消失在自己面前。半晌后才慢吞吞的转过头互相望着彼此,一双蓝眼睛同一双泛着浅金的瞳孔在互相凝视三秒后,不约而同地溢满了笑意。      阿尔托莉雅和切西亚忍不住大笑出声。      阿尔托莉雅心情大好的爬上了切西亚的背,双手揽着他的脖子笑道:“好了,福尔摩斯·切西亚,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现在,亲爱的。”切西亚起身,一手稳住他的小女儿,一手拎起她带回来的小箱子,笑意盈盈的往出口走去。      “相信我,回家你会有惊喜的。”      阿尔托莉雅拽着她父亲的衣领好奇道:“是什么?新枪还是火箭炮?”      切西亚神神秘秘:“比这些要棒一百倍。”      下了飞机已经是晚上九点。      阿尔托莉雅整个人都困的不行,蜷在切西亚的怀里半阖着眼浅眠。切西亚抱着她又坐上回西西里宅邸的车,等真正到了目的地,已经是夜晚十点半。阿尔托莉雅一觉都睡醒了。      当车停在了加百罗涅的大宅前,无视了那些荷枪实弹的手下。阿尔托莉雅从车上下来的一瞬间就如同一颗子弹挂上了站在门前青年的脖子上,一双深蓝的瞳孔中写满兴奋。      “Timoteo!”阿尔托莉雅像只树袋熊一样攀在黑发青年身上,“爸爸说的惊喜是你吗?我听恩佐说你去北美了,我还以为这个圣诞节见不到你!”      Timoteo·Vongola,意大利老牌黑手党、黑道教父彭格列内定未来的九代目继承人。与“保守派”的传闻相同,较之其余黑手党,这是名极有包容力的温和年轻人。他努力将挂在自己身上的小姑娘小心翼翼的剥下,笑道:“嗯,我想我还达不到切西亚叔叔的‘惊喜’要求,这个惊喜——”      青年的话尚未说完,那扇红木大门就被拉开了。      一身漆黑晚礼服的女人左手握着金色的门把,右手握着她从不离身的水晶球。从阿尔托莉雅的角度,她恰巧能望见女人深红的卷发,以及美丽的湛蓝眼眸。      女人低头望着她,冰凝一般的面容在一瞬间如雪融化,她温柔地勾了勾嘴角。阿尔托莉雅猛地瞪大了眼,只觉得连呼吸都要停滞——      “莉雅,最近过的好吗?”女人弯腰抱了抱金发的小姑娘,“好久不见,你都要长成大姑娘了。”      “——施奈德阿姨!”阿尔托莉雅兴奋的扑进女人怀里,兴奋劲过后,却忍不住开口抱怨,“你好久都没来看过我和恩佐了!我要赶紧联系恩佐,他知道你来了一定超级高兴!”      红发女人摸了摸阿尔托莉雅的脸:“抱歉亲爱的,嗯,这几年研究室的工作很忙……以后我每年的圣诞节都会来看你的。”      “真的吗?真的吗?”      “嗯,真的。”施奈德的嘴角一直扬着淡淡的笑,紧接着她似是想起什么般挑挑眉,冲身后淡声吩咐:“莱茵哈特。”      随着施奈德的话音落下,一名金发碧眼的小男孩略带不安的从屋内缓缓走出。阿尔托莉雅好奇的越过施奈德的肩膀,低头看从阴影里走出的这个男孩。      一直以来她都是最小的那个,惯来是她仰视别人,如今突然出现了个比自己还小的、需要俯视的小东西,阿尔托莉雅觉得很新奇。      于是她眨也不眨地盯着那男孩看,直将这名容貌可爱的男孩看得满脸通红。      “这是莱茵哈特·缪洁尔。”施奈德牵着她的手,将她的手和莱茵哈特的手合在了一起,“从今天起,他是你的。”      阿尔托莉雅转头过,茫然的蓝眼睛望过去,满是不解:“我……的?”      施奈德颌首:“对,你的。他做什么由你决定,可你要答应阿姨,在不去上学的日子里,无论在哪儿都要保证他在你身边。”      阿尔托莉雅更疑惑:“为什么?”      施奈德笑道:“因为他可以保护你。”      “我不需要一个比我小的保镖,”阿尔托莉雅顿时就有些不满,“而且恩佐和切西亚已经塞了够多了。”      施奈德见状,不动声色道:“嗯,那换个理由,你来保护他。你看到了他很弱小,我们来做个约定,如果到你18岁,他依然健康活着,我就欠你一个允诺,无论何事。”      一个允诺。      来自神秘的施奈德阿姨。      阿尔托莉雅不得不承认这很诱人。于是,她矜持的向站在施奈德身后的男孩伸出了手:“我是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接下来的7年里,我会保护你的。”      莱茵哈特碧色的瞳孔微闪,随即他扬起笑容小心而珍视地握上了阿尔伸出的手——      “我是莱茵哈特·缪洁尔。加百罗涅小姐,我会保护好你的,赌上我的生命。”      “是我保护你。”阿尔托莉雅有些不满的纠正着。      阿尔托莉雅依然沉浸在了见到母亲一方亲人的喜悦中,拉扯着女人说着这些年来的一些细碎的事情,男孩就安静的站在她的身后。切西亚双臂抱胸,嘴角原本温暖的笑意渐渐也凉薄了下来,Timoteo悄无声息的走到切西亚身边,望着高兴过头的阿尔托莉雅,皱着眉头,略带担忧道:“这样好吗?让那边的人就这么接触阿尔……”      “没有其他办法了。”切西亚冷漠道,“虽然我憎恶圣徒,但有一点施奈德没说错。”      “要阻止悲剧发生,光凭我们是不够的。”切西亚的眼光从金发男孩的身上扫过,“我们需要别的力量。”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男二登场,是圣徒的人,七君主称号“萨麦尔”的继承人。未来第二代魔王莉莉丝·格林德沃(时云归)的左右手_(:3」∠)_   下周二见,周二之前的更新一定是修文   ☆、Chapter 15   德国纽蒙迦德,十二月二十三日,午夜十二点      年过半百的老人安然自得的处在阴森可怖的牢房之中,一袭漆黑的巫师袍是他似乎要融化在这世界的黑色里——直到午夜的铃声带来了他的客人。      身着白袍的老人宛若幽灵一般,无声无息蓦然出现在牢房之中。容貌远比实际年纪看起来要年轻地多的老人听见响声弯了弯嘴角,睁开了蔚蓝色的眼睛,笑道:      “亚伯,今晚可是平安夜,你不在家陪你的小奥菲,来我这里做什么?”      来人也忍不住笑了笑,他低低道:“就是因为今晚是圣诞夜,才不能放你一人啊,盖勒特。”      敏锐的感到对方措辞的改变,被监禁在世界上最严密监狱——纽蒙迦德中的第一任魔王挑了挑眉,嘴角笑容越盛:“既然你都特意来看我,自然也不能少了招待。”      格林德沃曲起食指敲了敲自己面前的桌子,一瞬间,宛如电影快速播放一般——艳红的天鹅绒挂毯,厚重的羊毛地毯,金烛台和点燃的蜡烛,照亮屋子的水晶吊灯——退役的黑魔王举起自己面前的玻璃杯轻晃,杯中瞬间出现了德国人喜爱的啤酒。      他将另一杯推向来着:“要喝上一杯吗?亚伯。”      前来探望他的老人却之不恭的在他对面坐下,端起酒杯灌了一口,面色怀念道:“好久没喝到了啊,这个味道——慕尼黑那家小酒馆的吧?我就知道你当初肯定留下这家酒馆了,居然连我和索菲亚都骗!”      格林德沃挑了挑眉:“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怎么还揪着不放。”      亚伯拉罕·冯·格里华德冷笑一声:“得了吧,我还没真和你较真呢。上学那会儿,明明是你抄了索菲亚的占卜课作业,你回头却说是我拿的——挨了索菲拳头的可是我。”      “你二年级炸了魔药课室没赖在我头上?”格林德沃反唇相讥,“这种事情我都不愿提起。”      仿佛一下打开了新世纪的大门,两个年级都不小了的老人就年轻时那点儿破事开来翻来覆去的翻旧账。直到把能翻都翻的差不多了,德国魔药世家格林德沃家族的现任家族,圣徒第一任别西卜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闭了嘴,又忍不住嗤笑出声:      “要是伊莎贝尔还在……我们俩恐怕谁都不敢提这种事吧?”      格林德沃低笑:“伊莎贝尔知道了,全体德国人民就差不多都知道了,同伴里有位自由作家真是棘手的事啊。”顿了顿,这位前魔王摸索了自己的酒杯片刻,蔚蓝的眼中滑过一丝暗淡:“只可惜她不在了。”      “……她是完成了一切离去的。”亚伯兰罕微笑,“我们无人畏惧死亡,你明白的盖勒特。无论是伊莎贝尔、奥罗拉还是我。”      “时间过得真快。”格林德沃像是感慨一般,目光投向远方,“奥罗拉的孩子如何了?”      “男孩没有任何异状,至于那个女孩……”亚伯兰罕顿了顿,“她现在在霍格沃茨。”      “能猜到。以那个男人的性格,在奥罗拉死后是绝不想在和我们有任何牵扯了。”格林德沃颌首,“霍格沃茨……有那一位,真出什么事也能及时应付。玛门做了什么安排?”      “她让莱茵哈特·缪洁尔负责那女孩的校外,莱茵哈特是伊莎贝尔的侄子,虽然年纪尚小,但在炼金术上的天赋很高,有他在,万一出事,我们也能第一时间赶到。”      格林德沃颌首,表示接受这样的安排。亚伯兰罕望着他的朋友,他的主君半晌,这才下定决心一般开口:“盖勒特……你真的决定要让奥菲莉亚作为下一任‘路西法’,带领圣徒吗?”      格林德沃没有开口,亚伯拉罕皱眉道:“虽然我知道我这么说不合适,既然你也算看着那孩子长大,你该明白……如今的局势,以奥菲莉亚的心性才干,她做不到我们所希望的一切。”      “她还小,未来的一切都还未定。”格林德沃晃了晃就被,杯中的啤酒不知何时换成了浓烈的伏特加,他紧紧盯着自己的杯子,目光深邃,“而且……我总是很在意。”      “什么?”      “索菲亚最后的预言。”格林德沃缓缓道,“闪耀于昼与夜的交替,太阳被遮蔽,月亮被吞食;金星升起于地平线,荆棘染血于王冠。      “魔王之子端正持续倾倒的善恶天平,右手中是生,左手中是死;于灵魂的栖息地——命运相契,王见王。”      “亚伯,我很好奇……魔王之子,你觉得是在说谁?”      “我……”亚伯兰罕沉默良久,刚开了一个口,就被放在怀中的双面镜打断。他愣了一下,从怀里将镜子掏出,还没来得及对上自己的脸,就先被镜子对面面色苍白的红发女巫一阵抢白——      “别西卜出事了!莉亚她不见了——!”      意大利,那不勒斯,十二月二十四日,圣诞节      阿尔托莉雅睡得迷迷糊糊,昨晚上她闹着要守夜,可结果还是没能撑过十点就困了。她记得是恩佐把她抱上了楼,而她新收的小弟则十分上道的睡在了她房间的水床上。      理论上来说,她一觉醒来应该在自己位于西西里宅邸的屋子才对,可等她睁开眼,耳边听到的却是一波接一波的海浪。      她顿时一个清醒,翻身起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就躺进了一个黑色的睡袋里。阿尔托莉雅拉开睡袋的拉链,摸了摸自己有些酸痛的脖颈——那儿似乎有个小小的针眼,大概是被注射了麻醉剂的痕迹。昨天新收的小跟班莱茵哈特·缪洁尔躺在她的身边另一个睡袋里,看起来药效还没过的样子。      屋内暖气很足,因而阿尔托莉雅即便穿着白色的睡裙也不觉得冷。她赤脚踩在木板上,两步走到床边,一把拉开的窗帘——      大把大把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撒入,连空气中漂浮的尘埃都成了金色。不远处海浪迭起,她听见的海潮声就是从此而来——      “早上好,加百罗涅的小淑女。”      低醇的嗓音带着丝慵懒从阿尔托莉雅的身后响起,她猛地扭头,只见一名黑西装的男子带着礼帽,手里端着被浓郁的黑咖啡。      黑咖啡的响起随着袅袅升起的热气飘散,男人望着她戒备的神色挑了挑眉,微微一笑道:      “圣诞节快乐,要来杯咖啡吗?”      等莱茵哈特从麻瓜们邪恶而可怕的“魔药”中缓过神来时,不同于阿尔托莉雅睡醒时耳旁小清新的海浪声,他耳畔响起的——是一片枪林弹雨。      莱茵哈特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被锁在一辆漆黑的普通四人座轿车上,车速之快转弯之急完全超乎他对“麻瓜很脆弱”的这个认识。      还没等他理解窗外那些啪啪啪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开车的黑发男人已经一个急转差点将整个车尾甩出去!莱茵哈特即便算是被绑在车座上,也被这一下方向盘的猛打猛地甩上了车门,撞了一个眼冒金星。      然而,于他的茫然不知所措正好相反。不知何时换上了桃红色呢大衣的金发少女对之前的转弯,狠狠骂了一句意大利语,伸腰往前一探,在男人略带纵容的动作下拔出了他放在腰间的柯尔特,紧接着毫无惧意和准备的扣动扳机——一枪击碎了后座玻璃,第二枪击中了正后方追击轿车的前视窗。      当莱茵哈特听见听第三声枪响的时候,追在后方的轿车猛然间像是失去了对方向盘的控制一般,忽然左摇右摆开始打滑,随后轰的一声撞上了左侧的同款轿车,在莱茵哈特的面前激起一阵金红色的爆炸。      “轰——!”      莱茵哈特还没来得及在这近乎恐怖的视线中反应过来,开车的男人通过后视镜往身后看了一眼,轻笑一声,紧接着连瞄准都无,便从方向盘的下方突兀抽出一把军用匕首,目不斜视地掷出打开的右侧窗户——被甩出的军刀毫无偏差,接着惯性和男人掷出的力道,毫无悬念的扎破了对方的左前轮——男人嘴角微微扬起,方向再次猛地一转,试图跟上的轿车立刻在他们身后呯呯呯地翻了车,直直甩出主干道十几米,才冒着一阵阵黑烟卡在一家废弃工厂的仓库边!      莱茵哈特忍不住想起来意大利前施奈德·玛门的命令——“麻瓜很脆弱,缪洁尔,你要保护好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这就是你能否继任‘萨麦尔’的条件。”      莱茵哈特捂着撞得生疼的脑袋,看着“脆弱的”加百罗涅的小姐双手握着一把黑色的管子,躲在后座下,却不时透出脑袋对准身后追击着的最后一辆轿车就来上这么一枪——      望着最后那辆车因为子弹的骚扰和开车者的奸诈,在莱茵哈特毫不意外的眼神下哗啦一声翻出围栏坠进了浅海的结局……他望着自己被绑着的双手,又望了望那两个在五分钟内摧毁了三两追击者的麻瓜,只能想到一个词——      莱茵哈特:“……呵呵。”      “卡鲁卡沙的人。”阿尔托莉雅眯着眼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望见的细节,“只有他们家才这么骚包的喜欢连车都恨不得打上标记。”      “你惹上了卡鲁卡沙?”      大概是已经甩掉了追踪者,开车的男人总算想起汽车中除了油门还有一个构造叫做“刹车”。在渐渐缓下的车速里,他嗤笑一声,漫不经心道:“你怎么不觉得是来找你的?毕竟,你可是加百罗涅第二位的继承人。”      阿尔托莉雅冷笑一声,一手毫不犹豫的将枪从后座抵上了男人的后脑勺:“得了吧,他们巴不得我活的好好的,最好长大后再和恩佐来个继承人之争给他们捡点便宜——从西西里抓走我这种事到现在还没过十二个小时,以现任卡鲁卡沙的能力,能知道老卡鲁卡沙也不会死不瞑目。”      被抢抵着的男人没有丝毫紧张,他伸手压了压帽檐,只是这个都做就让阿尔托莉雅紧张的出了汗——下一秒,在她完全没意识到发生什么时,自己手里攥着的那把柯尔特M1911就又回到了男人手里。他优雅的将枪重新插|回去,对待被自己推进副驾驶座的小姑娘绅士无比的笑笑:“加百罗涅小姐,我允许你借走我的枪,不代表就愿意送给你。”      说着,他将之前恩佐送给阿尔托莉雅那把适用于特殊弹的装饰枪扔回阿尔托莉雅的怀里:“我觉得,还是这把枪比较适合你的气质。”      阿尔托莉雅对比了一下敌我实力,最终不甘不愿道:“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我不觉得有能力在切西亚和Timoteo眼皮下绑走我的人,目的会是钱或是加百罗涅。”      男人轻笑一声,缓缓地将车停在郊区另一栋别墅前。他转头望向阿尔托莉雅,弹了弹帽檐:“如你所见,我是个自由杀手,你可以称呼我为Reborn。”      “至于原因——”男人摘下了帽子,深邃的黑色瞳孔紧紧地盯着阿尔托莉雅,“我听说加百罗涅家的第二顺位继承人拥有一种奇妙的力量……”      男人拉长了语调,嘴角带着迷惑人心的微笑:“而我,恰巧有点好奇。”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因为我把家教和HP融合了,所以理所当然也需要把他们的世界观融合一下【并不      所以给了罪与罚这两瓶魔药(不对)的炼金术师塔鲁波果断给我拗成了巫师界的人。   而关于火焰和魔力的解释我还在考虑忽悠方案,目前的草案是——最初世界的确是有火焰创造,川平大叔、尤尼的祖先以及巫师的始祖是同一批人,而后能火焰持有者减少,一部分人将火焰组成七三,维持世界秩序,还有一部分(巫师的始祖)不能提供火焰的火焰拥有者,他们不是失去了火焰,而是火焰在他们身体中存在的方式更为微妙——也就是魔力。但这部分力量并不被火焰认可,于是两部分掰了,组成了巫师界和普通人的世界。拥有火焰的人后来大多成了黑手党,别问我他们为什么大部分都混黑了,天野娘都这么说了。      咳咳咳,也就是说从某种程度上,火焰和魔力其实是共同的。以上,具体的世界观设定会在之后的故事里一点一点透露出来,前圣徒,笔名“伊莎贝尔·莱茵哈特”的大大,除了写小说外,她最大的热衷就是在研究魔法起源,最后她的出的结论是“巫师和麻瓜同出一脉(也就是最初的火焰拥有者们)”      此上,作者在下很大的一盘棋——快夸我是多么机智的小作者啊!!!【并不      最后,这里的里包恩之所以绑架阿尔托莉雅,是因为新一任的彩虹之子已经开始筛选了——假定纲吉15岁(假设这里是2004年)的时候艾丽娅30岁,那么露切他们受诅咒的时间在1974年左右,彩虹之子的筛选我猜大概在1973年开始,阿尔托莉雅出生于1954(同卢修斯),那么如今是1966-1967年——这里有个时间差,所以我做了个私设——里包恩对复仇者以及Vongola拥有的火焰力量很好奇,对于自己强于普通人数倍的力量本源也很好奇……所以他作死的去调查了。如今刚好调查到加百罗涅家有个“小巫师”——又是一种新力量,还诞生于加百罗涅,他好奇……所以就绑来看看了[蜡烛]。      又及:里崩人气到底有多高!他只是露了个脸就把作者怎么卖萌打滚也弄不来的评论炸出这么多!他有我帅吗?比我还帅吗!?哼唧!【掀桌   ☆、Chapter 16   刷着黑漆的台球桌被清理的干干净净,一双指甲修剪干净,指节有力而分明的手优雅的滑过草绿色的桌台,一把小巧的银色左轮手枪被右手食指用力一推,便到了坐在他对面,蒙着双眼的金发少女手中。      “……左轮抛弹式,弹匣最高容量六枚——三重锁闭锁系统。”阿尔托莉雅拆卸手枪的动作顿了顿,慢吞吞道,“史密斯左轮,M1917型……哇哦,二战的好帮手。”      男人嘴角的笑容略扬了扬,他的手指轻点桌面,左手打开另一个匣子,利索的卸下弹匣清空子弹后,又推去在台球桌另一面的少女面前。阿尔托莉雅神色不变的接过手枪,用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手法一边拆卸一边细细抚摸过每一个细节——      “小巧玲珑。”阿尔托莉雅抚摸着枪支骨干,“半自动,撞针撞击,半圆行扳机护圈——柯尔特掌上微型?”拆卸完整只,阿尔托莉雅抚摸着一桌的配件,“不……德莱塞M1907,德国佬的爱好。比起德国莱茵,我更喜欢美国柯尔特。”      “就比如这把M1911?”Reborn漫不经心的抽出了自己在用的那把,丢给了阿尔托莉雅,“你从我这里抽走的时候没有片刻犹豫。”      “谁不会不爱他?枪口偏移式闭锁,大口径杀伤——”阿尔托莉雅撇了撇嘴角,“他简直是最英俊的绅士!”      “正紧的小淑女可不会对着把枪叫绅士。”男人漫不经心的收起一桌的枪支配件,“你父兄到底是怎么教育你的?真指望你和你兄弟抢夺加百罗涅第一把交椅吗?”      “这只是我的兴趣,我喜欢他们。”阿尔托莉雅刷的拉动了一下枪管,“加百罗涅是恩佐的,而我会成长为他最棒的枪。”      Reborn收枪的动作顿了顿,“真是有趣的想法,你看起来十分信任你的兄长。”      “如果你有一个哥哥从小帮你换尿布,相信我,你也会相信他的……而且,我缺乏能够继承加百罗涅的证明。”阿尔托莉雅摘下眼罩,抬起手枪瞄准了Reborn身后的花瓶,“更何况,如果说这世界上有谁宁愿自己死也不愿伤害我,那一定是恩佐和切西亚。”      “……这可真是难得,在一个黑手党的家庭。”      男人将桌面收拾好,而阿尔托莉雅则在这一刻扣下了扳机——呯的一声,子弹从枪膛射出的力道擦过Reborn的脸颊,身后的花瓶呯的碎裂一地,而他连眉毛也没动一下。      阿尔托莉雅目瞪口呆望着手里的枪——“你没卸子弹?”      “留着给你护身,我们很快就要用到了。”      男人说着,从自己的腰后摸出一把勃朗宁左轮,刷的一下就丢给端着刚煮好咖啡出来的莱茵哈特:“男孩,我想你会用吧?”      莱茵哈特手忙脚乱的接过手枪,脸色窘迫:“我,我恐怕不会……”      在阿尔托莉雅以及Reborn诧异以及难以理解的目光下,莱茵哈特冷静的将视线转向男人胸前别着的钢笔——“我想,你如果能给我一张羊皮纸以及一瓶混有蛇血的墨水,我能用的更好。”      望着两人越发匪夷所思的神情,莱茵哈特艰难的对阿尔托莉雅道:“小姐,我想您应该能了解……我也是个巫师。”      “……你是施奈德阿姨带来的人,施奈德阿姨也是巫师!?”阿尔托莉雅皱眉,“我一直以为我是家里唯一的巫师……这么看来我的母亲也可能是巫师?”      来到目标人物身边不到三天,就暴露了身份的不擅长说谎·莱茵哈特痛苦的点了点头。      阿尔托莉雅闭上了嘴,而Reborn却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      Reborn如果不混黑,而好好去做研究工作的话,想来不会比他混黑的水平差到哪里去。这个男人惯来奉行“即想即做”的风格。      当莱茵哈特说出这么一句话时,他的嘴角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呵……看来我没找错。”      说着他将胸前的钢笔拔下递给莱茵哈特,随手撕了白色的窗帘——“只有这些,能先用吗?”      圣徒第二代中的佼佼者,承继炼金术大师伊莎贝尔·缪洁尔天赋的候补圣君“萨麦尔”,尚且年幼的莱茵哈特望着手里的金笔和破烂窗帘布,不得不向现实底下了头颅,他沉默半晌,开口道:“凑合着吧。”      于是他带着凑合着的用具上路了。      路上依旧腥风血雨——不,该说这一次才算是真正的腥风血雨。      有了上一次的经历,这一次莱茵哈特已经能保持自己的面部表情在正常范围内了,并且同时在铺在后座上的窗帘布上写写画画。追击他们的仍然是先前一批人,不过比起上一次像是小孩子打架一般的追击,这一次对方显然动了真格。      五辆漆黑的雪佛兰紧追不舍,而伴随着汽车紧跟而来的枪击令这些轿车流畅美丽的流线造型都变得可恶起来。      阿尔托莉雅抓着后座,开枪崩了一辆车的前轮,转头略微崩溃的冲Reborn喊道:“你到底对卡鲁卡沙做了什么?当年他们追恩佐都没这么狠过!”      开车的男人一个急转,直接将车头调转,正冲那些追击的车猛地撞去。追击的车辆显然没料到男人这厢动作,就在他们手忙脚乱的一瞬间,男人已经稳稳的一枪打碎自己的玻璃,又一枪射过玻璃正中副座射击男人的眉心,几乎在同时发出的另一枪射中了司机。      他开玩笑道:“或许是因为我上次睡了他们头的女人没给钱?”      阿尔托莉雅愤怒:“Fuck you!要不是怕落到他们手里威胁到恩佐,我早就帮他们一起送你这个绑匪去见上帝!”      男人漫不经心轻笑道:“淑女可不该说这种话。”      说罢,Reborn毫不犹豫的撞向失去控制的汽车尾,刺啦一声——这辆车立刻由于外力在原地打了个趔趄,成功的为他们阻拦了一波地方的枪击。在做完这件事的瞬间,Reborn几乎是立刻掉头接着逃命,手脚利索的一秒钟都没有浪费。      Reborn从海滨度假区新偷的这辆豪车,现今几乎已经没有一块玻璃尚且完好,看起来连辆两百美元的二手车都不值。他侧眉望了眼后视镜以及后视镜上千疮百孔的车身,状似不禁意问莱茵哈特道:“你还要多久?”      莱茵哈特一愣,尚且来不及问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下意识回答:“好了,但还缺点血。”      Reborn头也不回,淡定无比道:“那就快点,我看见有人拿火箭筒了。看起来卡鲁卡沙这回是真要我的命。”      “什么?火箭筒?”阿尔托莉雅抽了抽嘴角,手下却是利索的换了弹夹,“端得人在那个方向?”      Reborn瞄了一眼后视镜,开口道:“你的两点钟,看见没,那辆没了右试镜的雪佛兰。”      阿尔托莉雅几乎在同一时刻瞄准了对方,在对方刚刚探头一瞬间爆了对方!      “……我觉得我一辈子的准头全在今天了。”阿尔托莉雅松了口气,虽然对方有的是人手再上,但这一下至少还可以给他们多赚几秒。她揉了揉因为连续枪击而发青的右手,转头对莱茵哈特道:“你要什么血?”      “最好是小姐您的,毕竟比起我——”      “我觉得你可以考虑我的试试。”Reborn突然开口,他的手指在后视镜上一抹,立刻被割开了一道伤口——天知道他什么时候在那种地方塞了刀片,“如果我的推测没错,搞不好我们三个人中,最好用的是我的。”      莱茵哈特只不过犹豫了一秒,就将画在窗帘布上的法阵毫不犹豫的放在了男人手指下方,并且拽过男人的手指,就着鲜血添上了最后一笔——      就如同电影里常放的一样,这辆车陡然间爆发出如太阳一般灿烂的光辉——下一秒,追击他们的卡鲁卡沙发现,前一秒还在他们面前的逃命破烂,这一秒消失的无影无踪。      人间蒸发。      阿尔托莉雅望着身后突然停下慌张不定的卡鲁卡沙,不解的往下一边仿佛被抽取了全身力气,脸色发白不住喘气的莱茵哈特——“他们好像看不见我们了,你做什么?”      “隐蔽咒,小姐。”莱茵哈特虚弱的笑笑,“我能力有限,最多坚持一分钟,所以Reborn先生——”      “一分钟够了。”Reborn抬手压了压帽檐,笑容轻柔,“还算是宽裕……嗯,以一辆跑车的质量而言。”      莱茵哈特:“——!!!!!!!!!”      即便还困惑于借用了麻瓜的血,为什么还能将法阵的效用发挥到最大这个问题。莱茵哈特尚未来得及为自己冒险的成功庆贺,就先一步体会到了何为地狱。      他觉得,坐在一辆破破烂烂千疮百孔的轿车上体验高达两百多码的飞驰——比体验一把在火箭筒中浴火重生,恐怕好不了多少。      Reborn在路边随手抛弃了这辆跑车,阿尔托莉雅作为人质和他一起步行到不远处的小镇,随后趁人不注意,Reborn利索的再次偷了一辆别克,拉开车门让两个小鬼转进去。      莱茵哈特觉得自己快习惯这种做法了。      甩开了卡鲁卡沙之后,Reborn的车速立刻缓了很多,今天已经是圣诞假期的第四天,街道上仍然能体会到过节的气氛,可阿尔托莉雅却是实实在在的错过了自己的圣诞节。      她握着柯尔特,面无表情道:“你绑我就是因为我是个巫师?你是怎么知道巫师的?学校老师可是说巫师的存在是对麻瓜保密的。”      “我并不知道什么巫师,我只是对来源好奇。”Reborn侧首,“你难道就没好奇过吗?有关Vongola代代相传,看似独一无二的火焰?”      “而你诞生在同样拥有特殊力量的加百罗涅,却被传言拥有并非加百罗涅承继的力量。”Reborn笑了笑,这让他看起来极为绅士,“我原本只想绑你,可你的小骑士不知为什么第一刻发现了我,我只好连他一起绑——现在想来恐怕不是我的问题,而是像刚才一样,是什么魔法阵的功效吧?”      “说实话,我对这些不同的力量都很好奇。”      莱茵哈特沉默不语。      Reborn并不介意,他悠闲道:“这世界上总有些人拥有别人所没有的力量,比如令Vongola得以君临西方的死气之炎,比如加百罗涅的‘跳马刺青’,又比如身在加百罗涅家族,却成了巫师的小淑女你。”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右手微微凝聚着黄色的光芒,阿尔托莉雅望着对方和Timoteo形状相似颜色却截然不同的火焰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说,我和你以及那一位小巫师的差别在哪儿?你身为拥有“跳马”加百罗涅血统的巫师,和他的差别又在哪儿?刚才的实验似乎证明,我的力量与这位小巫师坚持的力量,有一定共同性。”在刚才的生死一瞬中,也敢毫不犹豫拿命来赌一个论证的男人看起来沉稳无比,他渐渐开里的城市,视野逐渐广阔。      Reborn闲适的在佛罗伦萨的郊区停下车,而他的对面,恩佐正带着近十辆属于加百罗涅的手下严正以待。      “换句话来说,我们的力量到底来自哪里?是什么将人类分成这样的三类,或者更多?”Reborn抬起手,金色的火光倒影在他深不可测的漆黑瞳孔里,男人嘴角带笑,“亦或者,我们拥有的其实都是同一种东西,而这个源头……就是这个世界的构成?” 作者有话要说:  看不懂请一定要和十三说,这样我才知道该修改哪里。      突然有点好奇,我这文一没爬上月榜,而没申请过人工榜……你们是从哪里发现他的啊?_(:3」∠)_      最后,今天作者考完了,听力一团糟,心情阴郁,需要治疗。      over      ☆、Chapter 17   阿雷克巴雷恩、Vongola、神秘的复仇者监狱。这些组成了男人对世界好奇的源头,亦或者说,当他执行一次任务,入侵过着名科学家威尔帝的工作室后——他开始对这个世界的构成产生了疑惑。      圣经说,神创|世纪。上帝说要有光,于是便有光。北欧神话强调世界之树诞育万物,中庭与诸神黄昏从未停歇。希腊人坚信普罗米修斯的仁慈与雅典娜智慧的恩赐,黄金时代是再也追不回的梦想。      所有一切的神话都指向一点——有超乎人类(亦或者说是地球人)力量的存在,开创了这个世界。      科学讲究推演进化,可却不能完美解释寒武纪的生物爆炸。就仿佛有什么力量在众人不知晓的角落推动了一把,令这个世界终于能按照设定好的规律旋转起来。      Reborn没有见过传言中最强的彩虹之子,但他见过Vongola的死气之炎,也见过复仇者超乎正常预警及火焰持有者的力量,更是明白在自己的身体里也流淌着相似的能力。      这些能力表现形式虽有所不同,可追根到底都是一样的。当Reborn对火焰的研究逐渐深入似有所悟时,他遇到了另外的问题。      力量的表现形式,仅仅只有火焰吗?这世界有没有除了火焰之外的力量?      第二个问题的疑惑,在他于日本执行任务时亲眼见证根本不具备火焰力量的巫女而达到顶端。日本安倍神社汤立巫女安倍紫上,曾是日本伊势神宫祭主的有力候选,却不明缘由在三年后离开伊势神宫,成为了一名行于全国的“市子”。Reborn亲眼见到这名并不具备火焰之力的巫女以咒印、符文——亦或者还有他并不能感知的特殊力量,净化了压迫于己身的不明力量。      那名巫女称此为——除灵。      在日本的时间,Reborn跟随这名巫女,见到了许许多多超乎正常人思维的事物——作为地球之影的家族,混迹于人群的素食妖精,吞杀人类的恶灵猛兽,甚至……还有他一直以为仅仅存在于神话中的恶魔。      力量究竟是什么?世界又究竟是什么?      这是暗世界第一科学家威尔帝一直在研究的课题,而如今身为自由杀手的Reborn也同样无比感兴趣。      “我并不觉得力量有什么不同,虽说各个地区流传的神话不尽相同,但有一点倒是共同的。”离别时,似乎掌握着某种秘密的安倍紫上对他清冷提示,“有特殊力量的人创造了这个世界,而如今这个世界仍然存在拥有特殊力量的人。”      他离开了日本,带着这样的一句话回到了意大利。不曾想却从威尔帝那里得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加百罗涅家的小公主去了英国,随即便失去一切音信。而当他去调查,发现这样在同一天难以追踪的十一岁孩童远不止加百罗涅一家——这是不是又是另一种力量?      Reborn联系了威尔帝,随即饶有兴趣的绑架了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一是对自己力量的绝对自信,而来他也的确需要一个雇佣以外的形式,出现在加百罗涅和Vongola面前。      为了探求他想要知道的真相,他需要同这两个家族合作。      “……我真说不好你是天才还是神经病。”阿尔托莉雅望着和盘托出一切的Reborn面瘫了一张脸,“世界由什么构成关我们屁事,好好活着不就好了?”      被恩佐堵个正着后,Reborn没有丝毫反抗——甚至作为道歉,身为自由杀手的他此后行事会考虑Vongola的立场——合作的令恩佐都琢磨不透这个男人到底想干嘛?单纯只是想玩耍一下加百罗涅的警戒系统么!?      而将阿尔托莉雅丝毫无损的送还于加百罗涅手中的Reborn却是一本正经回答:“收到加百罗涅小姐的愿望,带她出去溜一圈。”      ——这个谎撒的太明显了好么!      就在恩佐焦躁的想要拔枪的时候,阿尔托莉雅却悠哉悠哉道:“啊,是这样没错。话说回来这本来是恩佐你答应我的,被别人完成了你不觉得羞愧吗?”      恩佐:“……”      恩佐开始怀疑自己妹妹是不是得了斯德摩尔症候群,但考虑到阿尔强韧的神经,又觉得是自己想太多。      于是这样一场足以震惊暗世界的绑架案就在被绑者不在意,绑架者技术太高不好处理的情况下落幕。即便提供了技术追踪的玛门·施奈德对于麻瓜世界的行事准则也无可奈何。      Reborn的右手摩挲了一下咖啡杯柄,低头凝视手中咖啡的角度使他的表情无人看清。      半晌,他才轻笑着慢吞吞开口:“你怎么知道世界不会毁灭?”      阿尔托莉雅愣住了,她刚想开口反驳,却又想起了图书馆里看到过的伊莎贝尔写的那本《尼布龙根之剑》——这个故事的主线,就是建立在诸神黄昏的基础上。      即便是神话中无所不能的大能神也有终结……凭什么认为世界不会毁灭?      Reborn漆黑的瞳孔中似乎有某种情绪在翻腾,良久后又归于平静。这个仿佛从神秘中走出的男人缓缓起身,晃了晃手中属于阿尔托莉雅的那瓶血:“瞒着你父兄给我这个真的没问题?”      阿尔托莉雅头也不抬:“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好奇心。”      “再说……”阿尔托莉雅将视线投向窗外,“恩佐和切西亚瞒着我的事,也只有你能查出来告诉我不是吗?”      切西亚从未说过奥罗拉的世界,只是不厌其烦回忆着他们母亲的美好。阿尔托莉雅曾一度以为自己的母亲就是一位普通女教师,最大的不普通就是有施奈德阿姨这么一个学生。可莱茵哈特的到来,显然证实了这压根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对比起近年来切西亚越发黏糊的态度,阿尔托莉雅敏锐而机智地察觉到自己绝对被瞒了什么事。      Reborn勾起嘴角,随手带上了自己的礼帽。身着浅黄衬衫漆黑手工西服的男人极为正式的向阿尔托莉雅伸出手,“祝我们合作愉快,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小姐。”      阿尔缓缓的将自己的手覆上Reborn的手掌,感受到从对方皮肤下传来的暖意,她顿了顿,道:“合作愉快,Reborn先生。”      送走了Reborn,还差一天就要会学校报到的阿尔托莉雅终于有机会拆自己的圣诞礼物。切西亚送得是一把向美国柯尔特定制的适合她手掌大小的大口径M1911变型,弹匣设计可容纳十二枚子弹。恩佐的礼物倒是出乎阿尔托莉雅的意料,是一盒的特殊弹。阿尔托莉雅看了看说明,觉得有些子弹的用处还蛮像巫师界的恶作剧魔法。      亚瑟如约定一般,送了阿尔托莉雅一大盒糖果口味的无糖面包。莫丽送了亲手做得巧克力,隆巴顿是自己织的手套(恩佐收到了围巾),阿尔戴上试了试,非常舒适暖和。      ——当然,还有如万圣节一样的匿名礼物。      署名依旧是G.G。      阿尔托莉雅拿着那张只写了“圣诞快乐”的便签去找莱茵哈特,暂住在加百罗涅宅的小巫师盯着这张纸条半晌,最后露出了和安多米达一般迷惘的表情——她只能又把疑惑埋进心里。      这次的礼物是一根再普通不过的金色链子,唯一的亮点则在链子下则缀着一颗棱角不平、未经打磨、鸡蛋大小的红宝石上。      阿尔托莉雅望着这枚宝石沉思半响,开始考虑这个G.G是某个珠宝商的可能性有多大。缺乏某些神经的阿尔托莉雅望了半响也没能鉴定出这颗红宝石到底是个什么品种,最后就干脆把它同之前收到的蓝宝石项链一起随手丢进了床脚自己堆玩具的木箱子里,继续兴致勃勃的翻礼物——当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没收到来自宿敌马芬的礼物时,不免感觉到了遗憾。      英国人果然没有意大利人热情,她还送了对方礼物呢!即便那份礼物是一颗子弹加一封挑衅信(……),也蕴含了她对马芬同学深沉的爱啊!      “真是无情的英国佬。”阿尔托莉雅望着礼物堆,面无表情地评价。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收到马芬的礼物,阿尔托莉雅好遗憾!   我猜你们都能猜到那颗被丢玩具堆的红宝石是啥吧wwwww   又及我给这一卷取了个卷名叫做“人间自有真情在”——是不是超级应景的!忍不住要给自己点32个赞!   最后,我突然发现我的这种世界观扯法……哎嘿好像能用很多世界哎!以后接着用!(当然潜台词就是我又想手贱开坑,当然啦我也就是想想,还有好多书要复习呢【蹲。      PS:明明能找到这文的十个里八个都是爱我爱的深沉!既然都已经爱这么深沉了!怎么还会霸王我啦!   ☆、Chapter 18   这里是1984年的英国伦敦。二战的硝烟彻底在这座城市消散,来来往往的英国人脸庞上露出了同多年前一般温和守礼的微笑,繁忙的街道车水马龙,没有人注意到坐在伦敦大桥边一家露天咖啡厅的金发女人。      这名女子有着一头多数日耳曼人所拥有的浅金色长发,柔顺的长发略带些自然卷随意的披散在她黑色的衬衣上。金色与黑色造成强烈的视觉冲击,而宛如最昂贵的蓝宝石一般镶嵌在女人洁白如玉脸庞上的眼中浮出的迷惘气息,却和她周身强烈的气场产生更加引人的神秘矛盾。      阿尔托莉雅眨了眨眼,似是在疑惑自己前一秒还躺在床上休息,为何下一秒就身处车水繁华的伦敦。而且——她宝石蓝的瞳孔不经意扫向不远处一桌客人手里端着的报纸——现在……好像也不是她睡觉的年份。      她无比疑惑,而低头看见自己修长的手指时,这种疑惑又转化成了一种泰然。      ——大概是做梦,不然自己怎么会一下子长大?      想通之后,阿尔托莉雅便懒洋洋的赖在椅子上观察“未来”连动也不想动了。正在她晒未来的太阳晒的舒适时,一件黑色风衣劈头盖下。      “你上次和人火拼的枪伤还没好,西弗勒斯给你配得魔药要求你注意保暖,你的脑袋已经空得连魔药大师的一句医嘱都记不下了吗?”      阿尔托莉雅缓缓的将遮住自己的风衣扯下,她原想是把这件衣服丢到拖着长腔说话人的脸上,可她梦中的身体却是顿了顿,随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套上了这件黑色的风衣,对来人开口道:“刚砸完英国佬的场子,衣服太多不容易活动。”顿了顿,望着来人没有丝毫缓和的表情,女子苦恼的长叹了口气,屈尊降贵的又多说了一个字:“热。”      来人闻言眉毛似乎猛地抽动了一下,他略有些崩溃地在阿尔托莉雅对面坐下,带着枚祖母绿戒指双手交叉,略有些嫌弃的看着阿尔托莉雅面前的咖啡,忍了半晌转开了视线:“你的事我不想多管,不过如果你找死麻烦死在我和德拉科都看不见的地方,他年纪小,我需要编一个合理的故事来和他解释为什么他的母亲常年不着家。”      阿尔托莉雅感觉到这具身体嘴角微弯,接着阿尔托莉雅从对面男人灰色的瞳孔中望见了自己略带诱惑的宝石蓝眼睛,女人的手指暧昧的搭上男人带着婚戒的右手,她听见自己沙哑道:“亲爱的,你担心我不用这么迂回。”      男人闻言猛地攥紧阿尔托莉雅的手,灰色的眼睛眯起,嗤笑出声:“我还没闲到有这功夫。”阿尔托莉雅这时总算可以好好打量男人一下。因为黑色的风衣披在了阿尔托莉雅身上,男人穿着的白色衬衣便直接暴露在了阳光下。他有着一头如水银般顺滑的铂金长发,配上精致的眉眼有种模糊性别的美,然而仿佛镌刻在了他眉骨的高傲与俯视又强势宣告了他的性别。阿尔托莉雅望着眼前的美人,总觉得有些眼熟。      女人略着迷地望着他,半晌叹息道:“你和邓布利多联手驱除了隐藏在英国的圣徒,不怕莉莉丝生气吗?”      男人微微一笑:“英国不需要德国人来指手画脚,你需要担心的是你那位小情人莱茵哈特。”男人说着俯身握起女人一缕金发,带着笑意道:“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恐怕莱茵哈特需要好好和他的王解释下自己的无辜了。”      女人凝视着他,半晌露出“被你打败”的表情,冲对面悠然望着她的男人忍不住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恶劣?”      男人勾着嘴角回敬:“我以前也没发现你思维简单到这个地步,阿尔。”      “不管怎么样……”女人起身,隔着小小的圆桌轻轻凑到男人眼前,略带暧昧的摩擦着对方的嘴唇。温热的吐息伴随着女人身上极淡的不知名花香,男人的眼神暗了暗,他试图推开女人,可他那句“别闹”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女人便吻了上去。      阿尔托莉雅目瞪口呆的感觉到这具的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开始强吻对面的男人,由其是这具身体的技巧真心不怎么好,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也野兽一般的撕咬。女人洁白的牙齿咬上男人淡色的唇瓣,暧昧的舌尖轻舔着男人嘴角,就算是阿尔托莉雅这种雏,也知道这种粗鲁是一种要命的撩拨。阿尔托莉雅听见男人似乎暗骂了一声,紧接着毫不犹豫反客为主,伸手按住了女人的脑袋,启唇强吻了回去!      阿尔托莉雅整个人都被震得不要不要的了。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心灵是否被某种邪恶的物质污染,不然怎么会梦见自己长大还直播这种香|艳景色!      双唇分开的女人抵着男人的额头,轻笑着说完了之前未说完的话:“难得见一次面,不来一发吗?卢修斯·马尔福先生。”      阿尔托莉雅:“…………!!!!!!!!!!!!!”      “叮叮叮——————————!!!!!!!”   床头电子的脑中疯狂的响动起来,床对面挂着的1966日历已经被翻到了九月,干干净净的日历上只有一号被勾出了圏,上面被意大利语标注了“开学日”。      一只手突然从被褥中伸出,从枕头下掏出了一把手枪,看也不看的就一枪将那机械闹钟崩了个零件四散。阿尔托莉雅刷得睁开眼睛,伸手一摸额头,才发现自己已经是一头虚汗。她故作镇定的端起床头柜上保温壶里的水灌了一口,才勉勉强强把梦中自己吓尿的心给平复回来。      自从上了那所魔法学校后,她便开始常常做这种自己不同年龄阶段的梦。有梦过比自己小的年纪但母亲却活着的场景,也梦过自己是个男人,没有任何魔法反而拥有火焰,因此和恩佐争夺加百罗涅第一把交椅火拼的不可开交。      再荒唐还有比如她梦见同龄的自己性格阴冷不定,甚至在梦中发现了自己——对很奇怪的感觉,梦中的人明明是自己,却反而被这一个“自己”质问,随后更是被那一个“自己”强行驱除出身体——梦也由此苏醒。      然而不论是哪一次的梦境,都没有这次来的可怕汹涌。      阿尔托莉雅简直是不寒而栗!      “小姐,小姐你准备好了吗?”乳白色的房门外传来的敲门的声音,属于男孩的声音温和传来,“我们该一起去上学了。”      阿尔托莉雅刚从睡梦中醒来的蓝眼睛眼睛这才彻底清晰起来,渐渐褪去了婴儿肥的的少女看起来有些沉默寡言,而因为她习惯性紧抿地淡色唇角,她那一双宝石蓝的眼睛便显得越发灼灼慑人。      莱茵哈特早整理好了自己的行李,等阿尔托莉雅洗漱完毕,擦着半干不干的头发下楼时,莱茵哈特已经帮她准备好早餐了。      这里是英国伦敦。      自她去年的圣诞假期因为天气原因飞机延误错过了上学的火车,不得不再度返回意大利等待学校处理后,她就让恩佐帮她在伦敦大桥下租了屋子以备万一。      去年的开学日和圣诞假期都是恩佐和切西亚一起送她,然而今年却因为加百罗涅彻底和戈洛瑞家族撕破脸使得送她来伦敦的成了莱茵哈特·缪洁尔。      恰巧,今年的莱茵哈特也到了巫师界的入学年龄。作为德国的小贵族,历代的缪洁尔都在北欧的德姆斯特朗毕业,然而作为施奈德送予阿尔托莉雅的“随从”,他显然没有延续家族传统的权利,只能拾掇拾掇向无奈又悲催地向英国霍格沃茨申请入学。      “牛奶还是葡萄汁?”莱茵哈特一抬头就望见阿尔托莉雅慢吞吞的往楼下走,那一头浅金色的长发都快给她这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法弄成稻草堆。      “葡萄。”阿尔托莉雅懒洋洋的答了一句,拉开椅子往上一坐,先就咬了一口莱茵哈特做得三明治,“味道不错,有哈瑞阿姨的味道。”      “出门前我特意去和她学的,恩佐先生说你喜欢。”莱茵哈特终于看不下去从阿尔托莉雅手中抢过毛巾,一手将葡萄汁递给她,一手捞起她半湿的头发擦拭。阿尔托莉雅咬着三明治难得乖巧的坐在椅子上让莱茵哈特帮她把头发弄干,随后才递了一杯同样的葡萄汁给他,开口道:      “恩佐和切西亚还交待什么了?”      莱茵哈特丢下毛巾,少年老成的长叹了口气:“切西亚先生说,希望您今年好歹给他拿一门及格回去。他不希望您荒废七年,毕竟,那是您今后所依赖的力量。”      阿尔托莉雅闷不啃声,莱茵哈特无奈的掰过这名算起来还比自己大上一岁多家伙的肩膀,严肃认真道:“小姐,你有没有又做奇奇怪怪的梦?”      阿尔托莉雅陡然一僵,似是想到了梦中内容,连表情都变得奇诡起来。莱茵哈特见状乘热打铁:“如果您对自己魔力能够精妙控制的话,就再也不会做这种梦了!”      阿尔托莉雅闻言噎了一下,随后原本散漫的瞳孔像是坚定了什么一样,她握住了莱茵哈特的手:“你说的对!绝对不能放任这种噩梦下去!”      二年级就梦到了和马芬接吻,这节奏在下去是不是就是三年级滚床单啦!!!      阿尔托莉雅表示一片血的成绩单可以忍,这种事绝!对!不!能!忍!      作为施奈德亲自推荐,得到第一代魔王格林德沃承认,能让切西亚和恩佐放心交付阿尔托莉雅的存在。莱茵哈特充分展示了他超乎年纪的智慧与老成。      他一手包办了阿尔托莉雅的衣食住行,甚至在阿尔托莉雅自己都没发现的情况下发现她今天穿的白靴系错鞋带。在阿尔托莉雅不耐烦想要一刀割断鞋带的时候,可以耐心地半跪在地上替坐在椅子上各种不耐烦的阿尔托莉雅快准狠的瞬间搞定。      当他从司机手里接过两人的行李箱带着阿尔托莉雅顺利穿过石墙来到站台时,面对掐的无比完美,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时间刚刚到蹬车时间,阿尔托莉雅对这名小自己一岁的少年奉上了无限尊敬。莱茵哈特拖着阿尔托莉雅的行李箱,看了看四周并不算多的巫师家庭,在心中掂量片刻请阿尔托莉雅在火车外等他片刻,他先去找个车厢放个行李。      显然《如何成为一个完美执事》这门课上的如火纯青的小执事拖着两个被施了漂浮咒的箱子走了,阿尔托莉雅百无聊赖的在原地四处打量,而当她的眼睛扫到了不远处一抹铂金色的身影时便再也挪不开。      一个暑假不见,铂金少年的身量看起来拉长了不少。马尔福先生似乎没有前来送他,他穿着漆黑的巫师袍系着代表着斯莱特林的银绿色领带,一个人寂静的站在火车站的另一侧,漂亮得像一幅画。忽然间,像是有什么鸟类振翅翱翔的扑棱声传来,少年迎着光微微仰起脸,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阿尔托莉雅挑眉,紧接着就听见一声尚显年幼的清啸——一只看起来刚学会飞翔没多久的鹰隼有些歪歪扭扭的扑上了少年伸出的手臂,甚至不小心刺破了少年的衣袖。而奇怪的是,惯来注重仪表的少年竟然没有皱眉,只是抚了抚鹰隼尚未长全的翎羽,手臂用力一震,又将这只未来的天空之王送上了蔚蓝天际。      随着那只幼鸟飞行的轨迹,卢修斯·马尔福自然而然望见了在另一边望着他的阿尔托莉雅。两人眼神刚对上的一刻,卢修斯·马尔福便毫不犹豫的转开了视线,随后大步离开。阿尔托莉雅顺着他离开的方向看去,不远处正站着安多米达他们闻名斯莱特林的一家子。阿尔托莉雅眼尖的发现,这次布莱克夫妇带来的姑娘里,除了贝拉特里克斯和安多米达外,竟然又多了一名金发的少女。      阿尔托莉雅望着卢修斯往他们一家子那儿走去,含蓄有礼的像布莱克夫妇道了好,随后从自己巫师袍的口袋里掏出一枚包装精美的礼盒,带着笑意送给了那有着一头璀璨金发的小姑娘。      “……小姐?您在看什么?”      阿尔托莉雅将自己的视线从脸蛋微醺的少女身上移开,顿了顿,这才回答起莱茵哈特的问题。      “没什么,只是觉得英国人真薄情罢了。”      说着,阿尔托莉雅率先迈开自己的步伐,不禁意回首问道:“座位在那节车厢?”      莱茵哈特微笑着上前一步,“我带您去。”      作为今年霍格沃茨的新生,纳西莎·布莱克从卢修斯·马尔福手中接过对方的“入学礼物”后,心情就一直保持着雀跃。当她站在一旁听着贝拉同安多米达同父母道别时,她的视线也若有似无的追踪着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卢修斯·马尔福。因而,她才能在卢修斯走神时第一时间发现。      她想了想,悄悄的拽了拽卢修斯的衣角,小声问道:“怎么了?”      回过神的卢修斯微笑:“没什么。”面对小姑娘全然不信的眼神,卢修斯只能又加了一句:“……嗯,我担心安格斯飞的太高兴走丢。”      纳西莎闻言双眼亮了亮:“是马尔福叔叔送你的鹰隼蛋吗?他出生了?”      “嗯,暑假破壳了。”卢修斯微笑点头,指向天空:“你看,他在…………嗯!?安格斯、安格斯呢!?”      于此同时,同莱茵哈特坐在了火车包厢里的阿尔托莉雅正和蹲在她车厢打开的窗户沿上的小隼大眼瞪小眼,半晌,她懒洋洋的掰开一点莱茵做得点心,伸出自己的手掌,那只小鸟歪头看了看她,随后扑棱了两下翅膀就跳上了她车厢内的桌子,低头啄了个干净。大概是莱茵的手艺的确不错,那只吃了点心的小隼甚至满意的将头往阿尔托莉雅的手心蹭了蹭。      笑意不可避免的漫上阿尔托莉雅的眼,她伸出食指顺着小鸟的羽毛,突然笑得有些恶劣:“我正好缺只送信的猫头鹰,你要不要干脆抛弃你的主人和我混算了?”      站在她对面的小隼似乎有些迷惘,阿尔托莉雅微笑着将一整块点心推到了它的面前,诱哄道:“无限量供应哦?”      名为“安格斯”的鹰隼,马尔福少爷最疼爱的宠物,在面对他主人宿敌的糖衣炮弹诱惑时,严肃而果断地抛弃了敌我之见,秉持“一个地球”的伟大理念,无比欢乐雀跃无比地,利索滚进了阿尔托莉雅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补全,新卷“人生何处不相逢”开启。      这不是梦,阿尔托莉雅思维视野和平行时空的自己共享了,她看见的是另一个平行时空时间点的自己。      有没有感觉忍不住要给马芬点赞?      我这文弃文率略高啊?果然是无法接受世界观吗?叹气,真寂寞。   蹲】心情不好,有长评治愈吗?   +++++++   于是水仙妈妈出来了!哈哈哈,男主带着原配出来晃,女主必须也带着男配出来晃!【什么理念!   准备好二年级的血雨腥风了嘛~!没准备好也要开始啦!   PS:大家圣诞快乐~!都出来冒个泡吧~,又及今天更还有长评么竹雨君?O.O   ++++++++   谢谢苏敛大大的地雷!躺平给调戏!   ☆、Chapter 19   霍格沃茨只有一年级才会坐着四人小船去城堡,从二年级起,学生们就会乘着夜麒拉的马车驰骋在夜空中,滑向霍格沃茨。      黑湖前,阿尔托莉雅一手顺着小鹰隼的毛,一边义正言辞的对莱茵哈特交代道:“我是格兰芬多的,你记得吧?”      莱茵哈特嘴角抽了抽:“我、我尽量小姐……”      阿尔托莉雅严肃道:“没事,我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你来不了格兰芬多的话,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都不错,只要你别进斯莱特林。”      研究了霍格沃茨的分院制度又联系了一下出过高阶圣徒自己的家族史,莱茵哈特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试探道:“如果……万一……呢?”      阿尔托莉雅抚摸怀里那只贪吃小王者的手顿了顿,微笑道:“我打算今年炸了斯莱特林的地窖,我一点都不想误伤到你,亲爱的莱茵哈特。”      莱茵:“…………………………”      目送着阿尔托莉雅和她的朋友们一起登上了远处的四人马车,莱茵哈特只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他心力交瘁的随便踏上了一条三人小船,却不想刚踏上船就遭受到了注目礼。      浅金发色的少女打量了他两下,微笑道:“您有些面生,不是英国人吗?”      莱茵哈特颌首:“我是德国人。”      少女和她的同伴互相交换了个眼神,面上明显松了口气。为首的少女对他微笑自我介绍:“您好,我是布莱克家的纳西莎,很高兴见到你。”      莱茵哈特顺口道:“我是莱茵哈特·缪吉尔,很荣幸能到霍格沃茨求学。”      纳西莎身边另一个女孩听到了这个名字吃惊的倒吸了一口气,忍不住道:“缪洁尔?是圣徒伊莎贝尔·莱茵哈特所在的那个缪洁尔吗?”      莱茵哈特苦笑:“是的,她是我姑姑。”      话音刚落,船上的三位姑娘明显对他热络了许多。自我介绍名为“丝莱雅·克拉布”的姑娘更是兴奋的问他能不能送她一支他姑姑用过的羽毛笔。      莱茵哈特知道作为小说家伊莎贝尔在德国的影响很大,却不曾想到她在英国也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尤其是她已经死了快二十年了。也许就如前圣徒索菲亚·卡珊德拉所说,巫师们的娱乐实在是太少了。      莱茵哈特面露难色:“抱歉,我姑姑她……毕竟曾是圣徒。她所有的遗物都被魔法部拿走了。”      三个姑娘面上忍不住露出遗憾的神色,莱茵哈特见状微微一笑道:“虽然魔法部拿走了所有的物品,但家里还有一些姑姑写作时的手稿,如果你们真的喜欢,我请家人送一两张给你们吧。”      “真的吗?那真是太棒了!”丝莱雅·克拉布兴奋地红了整张脸,“要是我表姐知道她一定会嫉妒死我的!”      莱茵哈特干笑了两声。他不知道怎么说自己家里伊莎贝尔当年乱七八糟的信件手稿堆了都快有两箱子。父母出于对这位长姐的怀念才一直留着没有处理……      这小船上的人就这么亲亲热热的一起驶向了岸边,临分手的时候,纳西莎还矜持婉转地道:“霍格沃茨斯莱特林会欢迎来自德国的缪洁尔的。”      莱茵哈特:“……………………”      自带赚好感度技能满级光环的莱茵哈特觉得自己快哭了。用阿尔托莉雅小姐的话说,他觉得自己在分院仪式后该去批发一打蜡烛。      先不说莱茵哈特这种随便上一条船就上了全女斯莱特林预备班的船的运气,阿尔托莉雅抱着小隼和莫丽他们一同登上马车时,首先收到的就是来自好友的一个熊抱!      亚瑟兴奋的和大家说着他暑假跟着毕业的埃伦去埃及的所见所闻,隆巴顿一如既往的娇羞,忍不住想阿尔托莉雅打听恩佐的事。只有莫丽勾过阿尔托莉雅肩膀,一针见血道:“那个男孩是谁?”      阿尔托莉雅眨了眨眼,不太确定道:“亲戚送的执事……?或者说保镖?”      莫丽忍不住戳穿阿尔托莉雅的话:“别逗好么!那小子一看就是个纯血,如果你是马尔福或者布莱克这话可行度还高点。”      阿尔托莉雅摊手,笑道:“也许我搞不好就是德国或者意大利的布莱克呢?”      莫丽和亚瑟互看了一眼,齐声道:“有你这样的纯血,巫师界就没有未来!”说罢,三人都忍不住大笑出了声,阿尔托莉雅毫不在意自己成了朋友的调侃对象,亚瑟见阿尔托莉雅对怀里的小隼照顾妥帖,忍不住道:“这是你的宠物?你的猫头鹰呢?”      “切西亚用得比我勤,直接送他了。”阿尔托莉雅将小隼放在掌心展示:“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      亚瑟打量了这只小鸟片刻,忍不住道:“我以为只有马尔福会养这样的宠物。”      阿尔托莉雅挑挑眉,不动声色:“是吗?”      “是啊,他不是一项喜欢这种东西吗?;类似于白孔雀,漂亮华贵的。”亚瑟耸了耸肩,像是想到什么接着道,“当初老马尔福送过他一直亚马逊的苍蓝鹰隼蛋,他不是炫耀了很……”      亚瑟的话说了一半,他把视线转向了小隼漆黑泛着蓝光翎羽,差点失声:“不、不会吧……阿尔托莉雅你现在连马尔福家都敢抢了!?”      阿尔托莉雅严肃道:“胡说,这明明是我费尽千辛万苦孵出来的!对吧酸奶?”      亚瑟被反驳的脸红脖子粗,“好啦,那你说用什么才能孵出它!”      阿尔托莉雅不确定道:“……乳酸菌?”      亚瑟:“……”   莫丽:“……”   隆巴顿:“……”      阿尔托莉雅摸摸鹰隼的脑袋,喂了块糕点居高临下道:“快酸奶,叫一声哥哥姐姐。”      小隼立刻抬头欢乐而高亢的叫了一声。      于是阿尔托莉雅满意一笑,连隆巴顿那句“苍蓝鹰隼蛋是用一克一加隆的莱斯格拉郡魔草孵的”都被她完全忽视了。      等他们终于免去了一年级被围观的命运,转而悠闲地坐在座位上观看新一年级分院大戏时,阿尔托莉雅敏锐的察觉到对面斯莱特林的餐桌上,自己的宿敌君似乎有些坐立难安。      她想了想,开口询问坐在她斜对面的珀克斯,“马芬怎么了?”      珀克斯因为运气不好落到要和格兰芬多凶兽做得近正胆战心惊,乍一听凶兽问自己话,差点手一抖打上自己面前的盘子。      然而好说歹说,凶兽对自己有过解围之恩,珀克斯考虑了一下对方说的“马芬”是谁,随后接着道:“好像是马尔福丢了自己的宠物。”      莫丽亚瑟隆巴顿顿时齐齐瞪向阿尔托莉雅,阿尔托莉雅一边摸了摸趴在自己膝上的小隼,一边自言自语道:“居然连自己的宠物都会弄丢,真是太蠢了对吧酸奶。”      酸奶睁着它圆豆一样的眼睛,呼噜打了个饱嗝。      莫丽“……怎么办我好同情马尔福。”      亚瑟:“……我也是,我再也不嘲笑他了。”      分院仪式按时开始了。由于伏地魔的势力日益膨大,今年入学的新生也没有几个。最显眼的便是打头的纳西莎·布莱克。      而作为着名的布莱克家的么女,分院帽在沉吟了片刻后便毫无意外的将她分进了斯莱特林。整个斯莱特表示欢迎,阿尔托莉雅注意到卢修斯·马尔福甚至还对她微笑了一下表示欢迎。阿尔托莉雅不屑的哼了一声,食指敲了敲桌面。酸奶似乎感觉到她情绪细微的变化,歪了歪头,仰头看着她。      莫丽:“嗨阿尔,快看,轮到你的那位朋友了,他看起来很聪明,也许是拉文克劳?”      大厅在听见“莱茵哈特·缪洁尔”这个名字后,不少纯血巫师都忍不住想起伊莎贝尔·莱茵哈特·缪洁尔,礼堂里的窃窃私语一时间甚至盖过了纳西莎·布莱克的出现。      阿尔抬头,望见莱茵哈特正有些踌躇不定的望着分院帽,又想到刚才马尔福的微笑,当下大手一挥:“必须是格兰芬多!准备好欢迎吧,我们很快就要有新伙伴了!”      隆巴顿想要说什么,却碍于阿尔托莉雅斩钉截铁的语气放弃了。      阿尔托莉雅豪气干云的微笑刚准备到一半,分院帽尖利的嘶吼就打破了一切美好妄想。      “斯莱特林——!!!!”      预感成真的莱茵哈特:“…………!!!!!!!!!!”      莱茵哈特举着刚碰到他头发丝就声嘶力竭的帽子瞬间僵在了原地,下意识的看向格兰芬多中的阿尔托莉雅。阿尔托莉雅嘴角的笑容僵在远去,脸色铁青,半晌才艰难发声,道出了她以及坐在对面长桌、唯一清楚知道这两人是一国的斯莱特林卢修斯·马尔福的心声:      ——“格老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是不是晋江bug,我发现我在分频上找不到自己的文,按理说还在时间限里,积分也够了,为什么看不见呢?这是逼着我申榜的节奏吗?好吧那我去申个榜……   申榜就会V……你们介意不?【死鱼眼   …………   好了我知道你们都是真爱不会介意的对不对!么么哒!【。   …………既然是真爱,那么大家都是高级VIP吧?新年第一更,祝大家都是高级VIP!#我终于弄懂了晋江所谓的用户分级系统,为后来的姑娘们点盏蜡烛#      ☆、Chapter 20   莱茵哈特·缪洁尔很快就成了斯莱特林新生里的耀眼明星。他超出年纪的沉稳,承袭自德国圣徒缪洁尔的血统,甚至是尚显稚嫩的绅士风度都让以最快的速度虏获了斯莱特林学姐们的心。      然而此刻,这位斯莱特林自当初毕业后便不知所踪的汤姆·里德尔后最受欢迎的学生,此刻正抱着厚厚一打参考书籍,跟在一名金发少女的身后满面无奈。      “小姐,您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呢?”      阿尔托莉雅面无表情的将又一本乱七八糟的史学书丢在了莱茵哈特抱着的那堆厚厚的书籍上,酸奶就站在莱茵哈特的肩上看起来无比可爱,“没法原谅了,我觉得因为你我心累地都快不会爱了。”      莱茵哈特抽了抽嘴角,忍不住道:“小姐你才十二岁不会爱是正常的。”      “那就是不会在笑了。”阿尔托莉雅随随便便找了个理由堵了上去,下一秒却因为看见安多米达拎着的点心篮忍不住露出笑靥,在感受到莱茵哈特默默注视的视线后,她立刻又收了笑容,一脸高贵冷艳:“对,不会笑了!”      莱茵哈特:“………………”      安多米达在看见阿尔托莉雅身后的莱茵哈特时,眼神明显有些犹豫。阿尔托莉雅见状,只得不甘不愿道:“自己人,没事。”      安多米达立刻舒了口气,在这块人烟稀少的地方将一篮子甜点递给了阿尔托莉雅,开玩笑道:“看起来你和斯莱特林缘分挺深。”      阿尔托莉雅咬蛋糕的动作一顿,忍不住又想到开学早上的那个梦。她轻哼了一声,转而问道:“布莱克学姐,你找到那张字条的来源了吗?”      安多米达一直挂着的微笑渐渐淡去,她眉梢皱起有些疑惑:“我翻遍了所有我能得到的笔记,甚至询问了布莱克家最年老的家养小精灵——完全没有头绪。你知道布莱克家的联姻非常广,如果连克利切都不知道,那大概不是英国的纯血。”      可那条链子应该是有点家底的巫师才能拿的出来,有这种东西的巫师即便不是纯血,也该和纯血相关并且地位不低。      这样一排除,能得出的结论只有是——寄东西的巫师来自别国。      “法国?德国?意大利?希腊?”安多米达叹了口气,“抱歉加百罗涅,剩下的我帮不了你。”      “没关系,谢谢你帮我排除掉英国。”阿尔托莉雅拍掉了手里的点心渣,从莱茵哈特手里一堆书的中间抽出一本复印件:“你要我找的有关麻瓜世界社会资料,怎么你想去我们的世界?”      安多米达接过资料不动声色地笑笑:“我只是好奇而已,归根到底我还是个斯莱特林不是吗?”      阿尔托莉雅没有安多米达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她只是略略思考了片刻,便拍掌道:“如果你想来玩,欢迎去意大利找我。”      安多米达笑意盈盈:“那我就先谢谢你了,不过我得先撤了,这周有变形课小测验,哦对了其实马尔福的变形课是最好的,这几天他都在教纳西莎怎么把火柴变成针。”      说着安多米达抿唇意味深长地望了阿尔托莉雅一眼,差点把她看的全身发毛。阿尔托莉雅觉得安多米达一定在暗示她什么,所以她从善如流道:“纳西莎是谁?”      安多米达:“……”      安多米达果断拎起她已经空了的篮子,准备回去看书开启学霸模式。临走前,她还温和地邀请莱茵哈特:“缪洁尔学弟不一起回斯莱特林?”      莱茵哈特犹豫片刻,摇了摇头:“谢谢您,我还有有事。”      安多米达挑了挑眉,不过她很快便自行离去。离去前,她若有所指的冲这站在阿尔托莉雅肩上的酸奶笑道:“学弟你的宠物?开学没看见你带在身边,和马尔福走丢的那只倒是一个品种呢。”      阿尔托莉雅接口道:“是啊,莱茵用一桶乳酸菌孵出来送我的。”      莱茵哈特在阿尔托莉雅灼灼的视线下僵硬开口:“是,是啊。我把莱斯格拉郡草浸在乳酸菌里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呢啊哈哈哈……”      安多米达:“……”      见安多米达终于离开,莱茵哈特舒了口气,安多米达太聪明,在她面前莱茵哈特总觉得压力有点大。正当他打算继续之前的行动,试图让阿尔托莉雅别闹别扭时,阿尔托莉雅突然毫无预兆的开口。      “原谅你了。”惯来任性的金发少女懒洋洋道,“不用太感谢我。”      莱茵哈特简直受宠若惊!他刚想泪流满面感谢奥丁保佑阿尔托莉雅突然不任性了,阿尔托莉雅慢吞吞的补充完了自己完整的句子:“你们缪洁尔家一定有复方汤剂的材料吧?我看见你带的那个装满魔药材料的箱子了。所以我觉得你一定不会介意帮我去应付一下邓布利多教授。”      阿尔托莉雅温柔道:“我答应切西亚今年不挂科,对吧?”      莱茵哈特:“……小姐,你让一个一年级的学生替你这个二年去完成课堂测验不觉得羞耻吗?”      阿尔托莉雅:“羞耻是什么?能吃吗?可以的话我要沾番茄酱谢谢。”      莱茵哈特:“……”      当天晚上,莫丽觉得阿尔托莉雅有点奇怪。      首先她竟然没有喝她喜欢的蓝莓汁而选了南瓜汁,其次她居然抛弃了以往会吃到饱的布丁蛋糕,转而真的吃起了营养搭配良好的菜肴!      要不是酸奶蹲在阿尔托莉雅的腿上亲近她,莫丽都要怀疑阿尔托莉雅是不是被人冒充了!      隆巴顿看着自己特意取给阿尔托莉雅的草莓布丁完全没有被动分毫,有些担心道:“阿尔,你真的没事?”      阿尔托莉雅闻言浑身一颤,接着结结巴巴道:“没事,真的。”      “可你今天都没怎么吃布丁啊?”      阿尔托莉雅怔了怔,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我只是想留在最后吃。”      “真的吗?”莫丽道,“可你看起来好奇怪啊。”      阿尔托莉雅沉默片刻,接着以狼吞虎咽式吃完了布丁,随后她有些诧异的眨眨眼,迟疑道:“味道,不错?”      可她话音刚落,却听亚瑟一副惊呆了脸结结巴巴道:“那是芦荟布丁……你不是说它一点都没有布丁该有的甜美,最讨厌这玩意的吗!?”      阿尔托莉雅:“……对不起我不舒服我觉得我需要提前休息。”      莫丽立刻担心道:“要不我陪你回寝室吧,你等我一会儿,然后我陪你去洗澡。”      阿尔托莉雅:“!!!!!!!!!不,不用了!!!!!!!”      莫丽一脸疑惑,阿尔托莉雅满脸通红、结结巴巴道:“我觉得,我只要睡一觉就好了,睡一觉。”      莫丽觉得阿尔今晚真是奇怪透了,可最终她也没有反对什么只是一再强调:“如果你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嗯?”      阿尔托莉雅勉强微笑道:“好,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阿尔托莉雅的笑容,隆巴顿却觉得阿尔的内心好像却在哭泣。这是为什么呢?阿尔惯来并不排斥和她们亲近的啊?      当莫丽伸手去触碰阿尔额头时,少女宛如触电般的僵直,隆巴顿的疑惑更胜了。      于此同时,斯莱特林的长桌。      和阿尔托莉雅不对付的布莱克已经毕业,如今斯莱特林的布莱克只有三位女士,她们和马尔福做的很近。贝拉特里克斯抬眼望了格兰芬多一眼,恰巧见到莫丽举手试探阿尔托莉雅体温的一幕,当下冷笑了一声,道:“格兰芬多。”      卢修斯抬头望了阿尔托莉雅一眼,并没有接口。倒是坐在一旁的俊秀温和地莱茵哈特懒洋洋开了口:“我倒觉得格兰芬多挺不错的。”      此话一出,斯莱特林周围的气氛顿时有些僵硬。贝拉特里克斯眯了眯眼,放下刀叉冲莱茵哈特道:“缪洁尔,你说什么?”      莱茵哈特慢悠悠的吃完了自己的最后一盘布丁,擦了擦嘴角,这才道:“霍格沃茨的雄狮……怎么难道他们哪里不好吗?就像我们德姆斯特朗的白魔院,那里也出过类似格尔曼那样的魔法大师。”      作为英国霍格沃茨的学生,他们当然不能对国外的学生说自己学校的学院不好。贝拉特里克斯冷哼了一声,扭头过去不愿在搭理莱茵哈特。莱茵哈特注意到卢修斯投来的视线,当下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好无辜。      卢修斯下意识的就觉得这欠揍的口吻好熟悉,这种表情也好熟悉。可还没等他想出什么,莱茵哈特已经放下了刀叉对卢修斯微笑道:“学长,我初来乍到还不太熟悉路,能请您带我回寝室吗?”      作为德国来的纯血学生,斯莱特林表示了足够的友善。其中一项就是莱茵哈特的室友是大他一届的卢修斯·马尔福。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卢修斯清楚莱茵哈特是阿尔托莉雅的人,将这名自带刷好感光环的少年丢去其他斯莱特林那边,他很不放心。      卢修斯听见这位学弟今天格外酷似阿尔托莉雅的说话方式皱了皱眉,然而碍于他的好人缘,仍旧放下了手中的刀叉颌首道:“没问题。”      当卢修斯领着莱茵哈特离去,依然坐在餐桌上的纳西莎不解的望向自己的姐姐:“昨天我迷路还是缪洁尔带我回的公共寝室,他怎么会不认识回寝室的路?”      安多米达觉得自己猜到了一个很可怕的可能性,于是当下果断道:“也许是不太舒服,没什么好奇怪的纳西莎,对了今晚要不要和姐姐睡?”      安多米达成功转移了纳西莎的注意,给已经离开的“莱茵哈特”抹了一手的冷汗。      她一边漫不经心的应着纳西莎的话,一边忍不住想:复方汤剂的药效是多久来着?够不够坚持一个晚上啊?      阿尔托莉雅到了半夜,应该会记得起来喝药接着维持药效……的吧?      安多米达满心惊悚的祈愿着,连带着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至于卢修斯·马尔福那里——      洗完澡的莱茵哈特礼貌的同同寝的马尔福道了晚安,卢修斯见状合起了手中的书,摘下水晶眼镜,望着身形修长的男孩道:“我不拆穿你和加百罗涅的关系,你在斯莱特林也安分些。”      莱茵哈特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      卢修斯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你们在火车站既然毫不避讳,就不该奇怪别人会发现。”说着卢修斯面色为难的望了莱茵哈特一眼,迟疑道“说真的,缪洁尔也算是颇有名望的家族。你的父母到底是怎么想,才让你和一个麻瓜订婚?”      “噗——!!”莱茵哈特当场一口水就喷了出来,他见鬼似得望着卢修斯,“订婚?我们才多大?你逗我呢?”      卢修斯抽着嘴角将对方沾湿的羊皮纸丢掉,“不是?那我倒好奇了,那个麻瓜身上难道有什么值得和圣徒关系匪浅的缪洁尔要去讨好的东西吗?”      莱茵哈特突然沉默起来,半晌他缓缓道:“我说马芬同学……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那要看你在瞒什么。”卢修斯嗤笑一声,刚想说什么,却突然反应过来:“你叫我什么!?”      莱茵哈特顿时懊恼无比的闭上嘴,马尔福像是难以置信一般盯着莱茵哈特,时间就这样僵住。几分钟后,“莱茵哈特”陡然僵硬,他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制服长袍,却掏了个空,顿时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卢修斯亲眼见证着“莱茵哈特”的金发颜色开变得淡去拉长。原本服帖在脸上的金色碎发逐渐柔和顺滑,缓缓地带着自然卷打在削瘦的肩上。直至连原本脸型都开始缓缓变化——在这场玄幻变形计中丢了魔药的少女狼狈不已。      最后在对上对方那双宝石一般的蓝眼睛时,卢修斯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      被戳破了伪装的阿尔托莉雅干脆一枪抵住了卢修斯的脑袋,语气不爽:“闭嘴!敢告发就崩了你。”      她覆上卢修斯的脸,凑近面无表情道:“我没开玩笑。”      破坏我作弊计划的都要死!——阿尔托莉雅·立志要做考神·加百罗涅在心中恨恨道。 作者有话要说:  阿尔托莉雅这是要把莱茵的好人缘全部破坏掉的节奏。这时候的莱茵真的还很嫩给,嫩道连说谎都不会……完全没有日后卧底的气势【。      然后祝大家期末考全都顺利wwwww      最后大大们不来一发长评嘛o(*////▽////*)q   ☆、Chapter 21   亚瑟·韦斯莱迎来了估计是自己这辈子最吃惊的客人。      他站在格兰芬多休息室的门口,看着同样站在胖妇人画像边满脸扭曲的铂金小贵族,那头乱糟糟的红头发差点就和摆在草药课教室里的汉莫拉仙人球一样根根挺竖!      卢修斯·马尔福披着一件漆黑的披风,脖子上围着银绿色的围巾,一头铂金长发依旧如早晨相见时一般顺滑,他别过眼,似乎是不愿意多看一眼格兰芬多满目金红的傻样,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道:“把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找出来,我有事找‘她’。”      听着卢修斯·马尔福刻意咬重那个“Her”,亚瑟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也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这时候他就忍不住想,要是莫丽在就好了,他神经是大条了点,可莫丽是个敏锐的好姑娘。      卢修斯注意到亚瑟有些走神,路过的格兰芬多的学生已经在对站在这里的斯莱特林卢修斯开始指指点点,卢修斯咬咬牙,压低声线道:“喂,你倒是快点把她叫出来!这可不是我要找她麻烦,她再不出来麻烦的是她!”      亚瑟闻言,这才急急忙忙的对了口令钻进了公共休息,卢修斯抱着双臂在胖妇人画像外焦急的等待。不到三秒,公共休息室里就传来的亚瑟·韦斯莱响亮的叫声——连休息室外的卢修斯都听见了。      亚瑟站在格兰芬多女生寝室的入口,扯着嗓子大叫道:“喂——阿尔——!马尔福找你你你你你——————”      卢修斯发誓,他听见了格兰芬多休息室里摔了一地的声音。可他现在没空去鄙视亚瑟·韦斯莱的行事智商,真·阿尔托莉雅还在他的寝室里,多拖一刻都是危险。      大约五分钟后,莫丽陪着阿尔托莉雅爬出了胖妇人打开的入口。阿尔托莉雅,或者说真·莱茵哈特有些尴尬的开口道:“马尔福同学……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卢修斯瞥了一眼莫丽,语气冷冷道:“让普威特离开。”      莫丽当下就皱眉,刚想就卢修斯不善的口气反驳两句,却被莱茵哈特阻止。      “抱歉莫丽,可以让我和马尔福单独但一会儿吗?”莱茵哈特露出了他习惯性的温柔微笑,却忘了自己披着阿尔托莉雅的皮。      阿尔托莉雅什么时候给过马尔福这!么!美!丽!温!柔!的!笑!      莫丽双眼蒙的瞪大,眼神奇诡的在卢修斯和“她”之间晃了半天,最终挣扎道:“好吧,好吧。你是我的朋友,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总会站在你这边就是了。”      莫丽捂着脸消化着自己可能发现的可怕秘密走了,卢修斯注意了四下确认无人,这才嗤笑道:“看来格兰芬多凶兽名不虚传,格兰芬多居然没有人来看加百罗涅的热闹。”      莱茵哈特避而不答:“你有什么事吗?”      马尔福高傲道:“那个蠢货忘带了复方汤剂,她说你这里有备份。”      “——!!!!”莱茵哈特顿时神色紧张的望着卢修斯,卢修斯望着这种表情莫名有些烦躁。      “我没空管你们的小把戏,只不过你的那位朋友威胁我不带回药她就要炸了我的寝室。”卢修斯咬牙切齿,“粗鲁的暴力泥巴种。”      莱茵哈特闻言冷下了视线,声线是进入霍格沃茨以来首次冷凝:“马尔福先生,请慎言。”      马尔福冷漠地回望回去,从莱茵哈特手中接过装在银瓶里的魔药,语调讥讽:“这里是英国,即便你是个缪洁尔,也远远达不到需要我慎言的地步。”      说罢卢修斯就留给这名尚且稚嫩的少年一个冷漠而高傲的背影。莱茵哈特望着卢修斯的背影缓缓的皱起了眉,他忍不住去想,阿尔托莉雅要和他交换身份真的只是想要应付测试吗?      ——还是,她其实是想借这个机会,从这名拥有英国最古老血统之一的少年身上得到什么?      莱茵哈特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觉得他可能需要往德国写封信。不过在写信之前,他还得解决一下今天要睡在女生宿舍的问题。      小姐,您真是太人渣了。      感受到了以珀克斯为典型代表、阿尔托莉雅在格兰芬多低年级建立起的毫不讲理式霸权,莱茵哈特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卢修斯回寝室的步伐很快,名为直觉的那根神经总在提醒她,阿尔托莉雅压根不可能就这么单纯乖巧的在自己的寝室等他。      如果要让其他斯莱特林看见他的宿舍里躺着一只加百罗涅——      卢修斯默默的捏紧了手里的魔药瓶——他宁可去死。      然而现实总会在你神经最脆弱的时候狠狠给你一个耳光。卢修斯在心里不知道祈祷了多少次梅林保佑,而当他忘了一件事,被他祈祷的家伙是意大利人,信仰的不是凯尔特文化,而是北欧神话。他该向奥丁祈愿来着。      所以当卢修斯念了开门口令,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灯火大盛、斯莱特林大大小小基本在学院里多少有点发言权的学生们全都盯着他时——他恨不得自己暂时性失明耳聋,这样他就看不见也听不见自己不想看不想听的东西里。      ——梅林的袜子,阿尔托莉雅那个蠢货果然惹事了!      斯莱特林的女级长见卢修斯回来了,视线忍不住在穿着巫师袍光着脚丫坐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长椅上,舔着手指吃点心的格兰芬多凶兽身上转了转,又看向满脸发青恨不得掉头就走的的卢修斯·马尔福,斟酌着开口:      “卢修斯,我想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解释!?”贝拉特里克斯尖锐的拉高了声音,冷哼道,“我觉得马尔福先生现在最需要的是一壶冰水清醒清醒,我实在难以想象一个马尔福睡得有多模糊才会把一个泥巴种带回寝室——”      “闭嘴。”      贝拉特里克斯略带讥讽的话语说了一半,就被人打断。在斯莱特林有胆子打断贝拉特里克斯的人不多,因为她脾气不好。更可怕的是,她是个脾气不好魔法却十分优秀的巫师。      贝拉特里克斯眼神一暗,明显是动怒的前兆。而打断了她的话的阿尔托莉雅拍了拍掌心的点心渣,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径自道:“我觉得你要考虑的是你们斯莱特林的守卫,你怎么知道我是他带进来的?”      阿尔托莉雅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的冲着贝拉特里克斯怜悯道:“病没好就别停药。要混进斯莱特林,我觉得实在不要废太多脑经。”      优等生贝拉特里克斯顿时气愤无比刷得就抽出魔杖,阿尔托莉雅懒懒的掀起眼皮望了她一眼:“我劝你不要,虽然我从不打女人,但也不代表我不会还手。”      贝拉特里克斯暴躁的一句咒语就压在舌尖,可她的魔杖却被卢修斯·马尔福按了下来。      “贝拉,你不想这件事闹大到邓布利多那儿吧。”      贝拉特里克斯眼神暗了暗,这才愤愤的收了手,冲阿尔托莉雅冷嘲道:“滚出去!斯莱特林不欢迎你,格兰芬多!”      阿尔托莉雅闻言耳朵动了动,她望了卢修斯一眼,宝石蓝的眼睛清澈无暇——至少卢修斯在里面看不见任何阴暗的情绪。      金发的少女在黑发布莱克尖锐命令下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赤脚踩在了地毯上,晃晃悠悠的往公共休息室外去了——那双脚在踩上冰冷的地面时,主人的眉头似乎皱了一下,可片刻后便像没事人似的走了出去。她离开,像是闲逛够了的游客,而不是被逐出的敌人。      卢修斯望着阿尔托莉雅的背影,突然想到他似乎从来没见过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惊慌失措的模样。      事情看起来解决了,格兰芬多神出鬼没的凶手不知道使了什么麻瓜手段混进了斯莱特林,恰好瞄准了空无一人的卢修斯的寝室——看起来马尔福真是躺着也中枪。      斯莱特林的男级长同情的拍了拍卢修斯的肩,开口道:“算你倒霉了,那只泥巴种真够无法无天的。对了你寝室的东西要不要全部换一遍?今晚要不你和缪洁尔先睡我这……嗯?缪洁尔呢?”      卢修斯鬼使神差的撒了谎:“他有点饿,我带他去了厨房,估计过会儿回来。不用麻烦了,斯莱特林还有空寝室,我和他去那儿睡一晚。”      斯莱特林男级长了然的笑笑:“缪洁尔看起来那么老成,也还是有孩子气的一面嘛。公爵一直对圣徒很感兴趣,缪洁尔就麻烦你多‘看顾’着。”      卢修斯胡乱地点了点头,等斯莱特林再次全部散去。卢修斯睁着眼半晌,最终还是黑着脸从床上爬起。从斯莱特林的地窖的另一个出口悄悄的出去了。      霍格沃茨无处不是秘密,这个不为人知的小秘道也是一样。卢修斯绕出地窖,从外面又往公共休息室的入口画像走去,走到画像处,无视了画像的对他夜游的疑惑,他闭上眼想了想,最终往最近的一间旧魔药室走去。      当他举着油灯拉开魔药室的门,果然看见阿尔托莉雅叼着条巧克力坐在课桌上晃着脚丫子、一副怡然舒适的模样。      卢修斯见到这一幕顿时脸色一黑,转身就走。可阿尔托莉雅已经看见了他,一双蓝宝石的眼睛就这么充满了赤裸裸好奇的直直盯着他,盯得卢修斯不知道为什么就浑身僵硬起来。      半晌,他轻咳一声,上前两步将手里的魔药瓶递给阿尔托莉雅:“喝完跟我走。”      阿尔托莉雅接过卢修斯地给她的复方汤剂,往空中抛了抛,神色轻松:“看来你还没完全良心泯灭嘛。”      卢修斯冷哼一声:“我只是不喜欢欠人情,尤其是格兰芬多的人情。”      阿尔托莉雅没说话,沉默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棒棒糖不容分说的塞进了卢修斯的巫师袍里:“我也一样,谢谢你没拆穿莱茵哈特。”      “哼,如果你没有愚蠢到要用这种方法度过测验,也不会有现在的事。”卢修斯假笑道,“恭喜你加百罗涅小姐,斯莱特林的仇恨你是拉稳了,韦斯莱送你的防御诅咒的链子你最好多带些,以防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不饶关心,说到这个——”阿尔托莉雅托着脸颊望着自己身前的铂金少年,“我去年送了你圣诞礼物,你为什么不回信?不是说英国人惯来很绅士的吗?”      卢修斯想到那封挑衅信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皮笑肉不笑道:“对不起,我没看出来那是圣诞礼物,我以为是那个仇人送的诅咒呢。”      “那好,我现在告诉你那是我送你的圣诞礼物,有回礼吗?”      卢修斯深深吸了口气:“加百罗涅要点脸你会死吗?”      阿尔托莉雅一脸无辜:“我什么时候不要脸了?”      卢修斯不想在和这个流氓说话,愤然转身就走。他听见身后魔药瓶被打开的声音,而后少女用着她一贯带着漫不经心的语调道:“卢修斯,我突然发现你似乎才存有点人性。”      卢修斯差点捏爆自己的油灯,就在他愤怒的想要上前将魔药抢回来时。少女睁着她那双宝石蓝的眼睛,就像是先前莱茵哈特披着她的皮时一样,露出了浅浅的,漂亮而温和的笑意。      “谢谢你。”      卢修斯怔在了当场。正当他觉得自己似乎哪里坏掉的时候,魔药教室的门忽然又被猛的打开——      安多米拉裹着漆黑的斗篷冲了进来,神色紧张:“加百罗涅你果然在这里,我这里有件一次性隐形衣,你穿上去我寝室凑合——马尔福!?”      卢修斯面无表情的转过脸,看了看安多米达又看了看故作淡定的阿尔托莉雅,最终露出了抹说不上狰狞还是愤怒的笑容——      “嗯,看起来你在斯莱特林的眼线真多啊。格兰芬多的加百罗涅!”      说罢,卢修斯转身就走,安多米达愣愣的看着卢修斯离开的身影,半晌才回过神,结结巴巴对阿尔托莉雅道:“他,他不会说出去吧?”      阿尔托莉雅喝下了魔药,想了想摇了摇头:“我想不会。他和老马尔福还是不一样——或者说,他还没有被现实磨砺成第二个老马尔福。”      安多米达不解的眨了眨眼:“……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现在的卢修斯·马尔福心里还住着一点儿的真善美。”阿尔托莉雅跳下了桌子,弯下腰套安多米达给她带的鞋子。却在弯腰时,不禁意间瞄到了先前卢修斯站着的地方——之前她在卢修斯寝室穿的属于莱茵的那双软鞋正安静的躺在地面上。      安多米达注意到她的视线,忍不住微笑起来:“我想你说的对,马尔福的确是个温柔的家伙。”      斯莱特林地窖。      卢修斯懒得去管重新变回莱茵哈特的阿尔托莉雅到底要睡哪儿,折腾了一晚上,他也早就没有睡意,干脆就躺在扶手椅上看书。      直到腹部传来些微的饥饿感,学霸卢修斯才停下了自己翻书的动作,伸手揉了揉眉心。刚打算去给自己弄点夜宵,却蓦然想来被塞进自己口袋里的糖果。      卢修斯拿起糖果看了看,从没见过的造型,大概是麻瓜的产品。他犹豫半晌,最终还是伸手拆了糖纸,小心的翼翼的舔了一口,随即忍不住挑了挑眉。      很甜美,出乎意料的好味。      卢修斯叼起和他形象完全不符的棒棒糖,重新倚上了椅背,修长的手指翻过厚重的书页,心情却莫名的轻松起来。      他眯着眼,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这节奏是大家都霸王还是养肥了。   一个拥有柔软玻璃心的作者受不了这个打击,于是她决定告诉自己大家只是都去写长评了。      作者考完试啦,接下来不出意外基本日更隔日更节奏,这周应该是温柔日更到周日,下周可能就是梨花更新多一点。你们造吗?作者为了表示她的认真先是认真的制作了文案,然后还找基友做了封!感受到作者扑面而来的诚意了嘛?我爱你们么么哒!      顺带你们感受一下愚蠢的作者苦苦刷评论刷到凌晨三点,又从上午十点刷到下午三点却等不到评论的心情【。      最后……我是不是把马尔福写的太温柔了?OOC和脑补好像有点过……?还有剧情是不是有点拖沓,如果是我就把二年简写掉,这件事后二年级就结束,上三年,然后赶紧时光飞逝——   ☆、Chapter 22   阿尔托莉雅顺利通过随堂测试,如果不出意外,这场价值30%分数的小测试的成绩应该能把她去年差一点及格的变形课成绩推向及格。      阿尔托莉雅不厌其烦的用着复方汤剂,在圣诞假期时满意的带回了半学期的光荣成果,而莱茵哈特则看着自己那张血红的成绩单哭笑不得。      酸奶蹲在莱茵哈特的肩膀上,似乎是对少年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表情的不理解而卖萌的歪了个头,阿尔托莉雅见状,伸手把酸奶抱了过来,调戏着就要往火车上走。      莱茵哈特见状,忍不住开口:“小姐,这里人来人往,不是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我介意,你还是把酸奶放进笼子比较好。”      酸奶一见莱茵哈特提起的那个蒙着黑布的金笼子,整只翅膀都振了起来,叽叽叫着拼命表示自己的不愿意。阿尔托莉雅瞥了酸奶一眼,再自然不过的将这小东西送上了自己的肩膀:“没关系,我会看好它不让它走丢的,酸奶不喜欢笼子。”      ——您难道已经彻底忘掉了这是您从马尔福那儿偷来的宠物吗!?被主人看见了怎么办!?      莱茵哈特差一点就要掐着阿尔托莉雅的脖子这么吼出声了,可最终他只是抽着嘴角,对阿尔托莉雅温和道:“那么请您跟着我走……我们尽量避开某些人物。”      莱茵哈特的话音未落,就见阿尔托莉雅已经大大方方的往卢修斯·马尔福在的地方走去,看起来似乎还很想上前感谢一下对方这段时间考试日的收留。莱茵哈特见状再也没法忍了,伸出手就把阿尔托莉雅猛地往回一拽,在卢修斯疑惑的视线投过来之前,拉着阿尔托莉雅躲到了火车后。      阿尔托莉雅:“……?”      莱茵哈特深吸了一口气,望着阿尔托莉雅无比真诚:“小姐,咱们能不作死吗?”      阿尔托莉雅本想反驳,可思及面前之人是自己未来成绩单的保障,当下勉强的停下了步伐,跟着莱茵避过人群走进车厢,但绝不承认自己作死。      在阿尔托莉雅吃掉她的第三个蓝莓蛋糕时,火车到了站。下车碰上卢修斯·马尔福的概率太高,即便酸奶再不喜欢,也被塞进了笼子里。只不过动手关它的是莱茵哈特,酸奶撒娇似地凑了凑莱茵的手,叼着一块点心,乖巧的蹦进去了。      阿尔托莉雅托着下巴望着酸奶,忍不住道:“先前我就想问了……你好像很招动物喜欢?”      “缪洁尔祖上一脉一直是欧洲最好的驯兽师,相传我们的祖先身上曾获赠过森林女神之血。”莱茵哈特仔仔细细的遮盖好了笼子,面带微笑:“小姐你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就好,不必忍着。”      阿尔托莉雅“哦”了一声,干脆道:“那我姑姑到底派你跟着我干什么的?我危险到需要保护吗?是得了绝症还是身体里埋着什么危险物?”      莱茵哈特:“……………………小姐,您还是不要直接了。”      “就知道你不会说。”阿尔托莉雅耸耸肩,“算了,以施奈德阿姨的性格,估计也不会告诉你原因,你知道的,也不过是你猜测的。”      莱茵哈特闻言一惊,他抬头难得郑重无比地打量起眼前的少女。金发的少女拖着下巴懒洋洋,看起来和以往没什么不同,可她的话却比往常表现出的敏锐了百倍。      “亚瑟不回家过圣诞,莫丽和隆巴顿要复习,自己一个人真寂寞。”阿尔托莉雅喃喃道,一抬眼却看见莱茵哈特沉思的表情,当下起了鸡皮疙瘩,“怎么这么看着我。”      莱茵哈特收回视线,斟酌道:“小姐……您是不是——”      莱茵哈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猛地站起来的少女打断。阿尔托莉雅起身起的很急,甚至差点撞翻了桌子上一堆的蛋糕盒。莱茵哈特下意识地顺着阿尔托莉雅的眼神看过去,就见一袭黑色西装的男人的带着礼帽倚在站台边,略带笑意的往这边看来。      站台那儿应该是看不见这里的,可如果是那个男人的话,莱茵哈特却莫名觉得,对方一定能看见。      火车还没有完全停稳,阿尔托莉雅就如离弦之箭刷地窜了出去,速度之快简直差点让莱茵哈特产生残影!等莱茵哈特收拾好了东西走下火车时,老远就能听见阿尔托莉雅略带兴奋的声音:“怎么是你来?切西亚和恩佐呢?”      “我自请来的。”Reborn压了压帽檐勾了勾嘴角,“在你回家过圣诞前,先带你去找个乐子。”      在阿尔托莉雅疑惑的的目光下,Reborn慢条斯理的补充:“德国的尤迪尔。”      阿尔托莉雅双眼一亮,“砸场子去吗!?”      Reborn道:“如果你想的话。”      ……他就知道会演变成这样!莱茵哈特提着箱子看着阿尔托莉雅高呼庆祝,默默的捂住了自己的脸。他觉得自己不太想面对现实。      就在莱茵哈特试图自我催眠“飞车追命”很有趣,我可喜欢“搏命枪战”了呢的时候,卢修斯恰巧踏下火车。他扫了对面的难得兴奋的阿尔托莉雅一眼,嗤笑一声对莱茵哈特道:“那是她的同伴?”      莱茵哈特不确定道:“大概……是老师?”      卢修斯似乎兴趣缺缺,他刚打算离开,却被一阵细微的叽叽声吸引了注意。卢修斯停下脚步,不太确定道:“……安格斯?”      莱茵哈特当场就要叫遭,他还没来得及捂住笼子,笼子里的宠物已经认出了孵出自己的“主人”,又欢乐地“叽”了一声。卢修斯当场愣住了,他劈手抢过莱茵哈特手中的笼子,在莱茵哈特掩面绝望的动作下掀开帘幕,对上自己爱宠那双圆圆豆子眼的一刻,满腔的疑惑都化为了怒火。      莱茵哈特心中的“完蛋”还没写完,卢修斯已经怒气冲天的提着笼子直接向阿尔托莉雅杀去,莱茵哈特甚至连提醒都来不及,就见卢修斯三步并两步赶至阿尔托莉雅面前,一只手就将她的身体掰了过来,举着笼子压抑着怒火道:“加百罗涅,我需要解释!”      阿尔托莉雅吓了一跳,看见酸奶才反应过来。她瞥了莱茵哈特一眼,莱茵哈特满眼无辜立刻装死,阿尔托莉雅在心中暗骂了一声,面上依旧是波澜无惊道:“什么解释?嗯,你是第一次见到我的酸奶吧,可爱吗?”      卢修斯倒吸一口凉气:“酸奶?这是我的安格斯!”      阿尔托莉雅正色:“胡说,这是酸奶!对吧酸奶!”      小隼想了想,欢快的昂叽了一声。卢修斯见状简直要气的飞起!他面无表情的将笼子举至眼前,冷冷咬着三个音节:“安、格、斯。”      小隼哆嗦了一下,更是将头伸出了笼子以外,讨好的蹭了蹭:“叽?”      阿尔托莉雅:“……”      卢修斯:“……”      Reborn嗤笑出声:“好没有节操的宠物。”      卢修斯和阿尔托莉雅都不想承认男人的说的话,可是怎么办,望着荡漾的盯着男人手中一枚亮晶晶子弹的小隼,完全找不到反驳的证据啊!      两人同时沉默了片刻,干脆利索的同时在一刻动手争抢!      笼子在两人的手里发出吱呀一声碰撞,阿尔托莉雅眯眼,不爽道:“放手。”      卢修斯冷冷回应:“你做梦!”      阿尔托莉雅抿了抿嘴角,沉声道:“你真不放?”      卢修斯以冷笑表示了他的立场。阿尔托莉雅爽快一点头:“好,是你逼我的。”      卢修斯一句“逼你又怎样”还没来的及出口,金发少女突然栖身接近,在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温热干燥的柔软唇瓣就贴上了他的脸颊,间或,嘴唇的主人海伸出了舌头轻舔了一下他的脸颊。软软的就像是安格斯刚孵出来那天用着湿漉漉的头蹭着自己的脸。      卢修斯整个人都石化在了原地,阿尔托莉雅得偿所愿的从三观被冲击的支离破碎的少年手里抢过笼子,末了还笑眯眯添了一句评价:“甜的。”      卢修斯:“……”哦不好意思,卢修斯还在石化中,不在服务区。      阿尔托莉雅抱紧了她的笼子,在Reborn不明意味的笑声中一脸正色对卢修斯交代道:“今年我也会送你圣诞礼物的,这次记得回礼啊,马芬同学。”      说罢,阿尔托莉雅就拖着自己衣摆,施施然向车站外走去,仿佛没有看见莱茵哈特那无奈又包容的眼神——小姐,咱们能不做一回人渣吗?就一回。      不可能。      阿尔托莉雅以高贵冷艳的眼神,如此回答了她的白衣执事。      坐上了Reborn的车,阿尔托莉雅抱着自己的战斗胜利品各种好心情,Reborn透过后视镜望见了她的表情,微微一笑:“看起来你的学校生活很精彩。”      阿尔托莉雅挑了挑眉毛,“或许?”      Reborn仿佛没有听出阿尔托莉雅话语中的不愿分享,只是伸手点了点方向盘,以一位长者的身份,给了阿尔意味深长的忠告:“有些东西一旦错过就没有了,你最好把握好。”      “当然。”阿尔托莉雅从善如流的点头,“你看我不就把酸奶抢回来了吗?”      Reborn淡笑不语。阿尔托莉雅见状自觉无趣,将酸奶取出笼子放在腿上,一边逗弄一边询问:“我们去德国只为了尤迪尔?”      “你还想要什么?”      面对男人刻意隐藏的口吻,阿尔托莉雅顺着酸奶的羽毛,慢吞吞道:“比如……你的世界之谜?”      Reborn嘴角笑容越深,莱茵哈特望着两个人,不太好的预感一直在心中盘桓不断。男人压了压帽檐,扫了他一眼,在阿尔托莉雅毫无动摇的表情下,轻笑道:“如你所愿,你知不知道在北欧神话里,有一位女神名唤‘赫尔’。”      “而她,负责给人类带来死亡。” 作者有话要说:  我加快了速度,没有三年级了,咱们直接第二个圣诞节后就时光飞逝吧么么哒!   又及渣攻是阿尔忠实属性【。      今天花了四个小时给爱的大大写长评求更新……本来以为大大没上晋江。so sad。可是在作者十一点多寂寞无比的码阿尔时,大大回复我的催更了大大说她在写更新!好高兴!!群魔乱舞手舞足蹈式普天同庆!!!!      以此章为明天就要开学的“一头乱草”同学践行,一路走好【哪里不对?      最后,感谢S受大大的地雷!可惜我也是个受,不能攻了你_(:3」∠)_。   ☆、Chapter 23   12月21日,东德。      虽说临近圣诞,可街上的圣诞气氛并不是十分浓郁。和英国伦敦仿佛从二战中缓过气的有条不紊不同,站在这个国家曾经的首都柏林,那股从二战中遗留下的萧条似乎仍未散去。      “就总体经济产值,东德应该已经缓过冰冻期,只不过经济容易恢复,人心却不容易。”黑西装的男人从街边的咖啡车里买了咖啡,带着羊皮手套的手分别递给了阿尔托莉雅和莱茵哈特一人一杯。      “没人会喜欢别人站在自己头上指手画脚。”Reborn眯了眯眼,“不过以德国人的性格,等他们恢复元气,想来那座墙也存在不了多久。”      说着男人笑了笑,对莱茵哈特道:“对吧,小鬼?”      莱茵哈特抿了抿嘴角并未说话,但碧绿色的眼中却涌动着激烈的情绪。半晌他缓缓道:“我没有听说过麻瓜的二战,但如今的圣徒在魔法界的日子比这里好不了多少。”      1945的《波茨坦协定》彻底改变了德国这个老牌资本主义国家。柏林被一分为二,割为四份,后来又属于资本主义的那部分又合并为联邦德国,在苏联手中的这一块地方自然而然也就成了民主德国。      阿尔托莉雅举着咖啡,看着那面灰白冰冷的石墙,无意识地吐出了一口白气。同为二战中失败的国家,德国比之意大利所面对的战后压制要残酷的多。      似乎是冬天风有点冷,她把脖子往厚厚的围脖了缩了缩,毛绒绒的白色帽檐将她也衬得活泼很多。她跳下花台,拍了拍身上沾到的雪花,漫不经心道:“我一直没问过你,当初你们德国的魔王为什么要和希特勒那个傻逼一样挑起血统清洗?他脑子也坏掉了?”      莱茵哈特囧了一下,半晌才结结巴巴道:“小、小姐,您不能这么说魔王陛下……”      “得了吧。”阿尔托莉雅面无表情犀利道,“一个战争犯,我为什么要尊敬他?”      莱茵哈特失语,半晌只是坚定的反驳道:“魔王不是那样的人,您只要见过他——”      “我读过那段历史。”阿尔托莉雅眼神平静,“他杀了很多非纯血的巫师,还有麻瓜。嗯,书上是怎么说来着?丢进关着狼人的笼子里。”      “我承认历史的每一步都浸满鲜血。可是你们头儿的所作所为实在很难让我不想道一句话。”阿尔托莉雅面带难色,“他出门忘带智商了吧?”      “杀那么多没有反抗能力的人到底有什么意义?”阿尔托莉雅沉吟了一下,“每每看到书上写你们的那个目标‘为了更伟大的利益’,我都觉得他需要治疗。”      莱茵哈特失语,半晌却仍眼神不容动摇道:“魔王不是那样的人。”      “或许,但我持保留意见。”阿尔托莉雅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希特勒45年失败,黑巫师盖勒特·格林德沃也是45年失败,你看到这段记录奇怪过没有?”      莱茵哈特还未来得及开口,阿尔托莉雅自顾自补充道:“哦,我忘了你不知道麻瓜的历史。”      “我觉得他搞不好和那位有过联系,比如幻想着建立巫师帝国什么之类。”阿尔托莉雅被烫地吐了吐舌头,将咖啡往雪地里一埋,“像不像你们魔王会做出来的事?”      “………………小姐,您读了我藏着那本收集的魔王资料了吗?”莱茵哈特抽着嘴角望着自己眼前的少女,他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自己放本子的地方不够隐蔽,那些他从圣徒手中收集多年,最接近真实格林德沃的资料被眼前的家伙看过,“……您怎么会知道圣徒建军时的目标?”      没想到阿尔托莉雅只是蹲下身耐心的等咖啡凉,抽空才答道:“没有啊,我只是看了伊莎贝尔的杂记和图书馆是八英镑一本的黑巫师大集而已。”      “对比下两份资料前后的差别,再自我代入——想法似乎并不难模拟。”      莱茵哈特觉得自己这次是真心要给阿尔托莉雅跪下了,他伸手帮少女从雪地里取出已经温了咖啡,递给对方道:“小姐,我真不明白您到底是聪明还是单纯了。”      “聪明吧。”阿尔托莉雅谦虚道,“单纯这个词像骂人。”      Reborn似乎是看够了阿尔托莉雅的即兴演说,他拍了拍手,打断了两个孩子就二十多年前的战争交换自己略显幼稚的看法,勾了勾嘴角道:“好了,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去哪儿?”      Reborn压了压帽子,压低的声线中带了一丝不已察觉的散漫:“你们不会忘了,我们是来找尤迪尔的吧。”      德国尤迪尔不同于Vongola或是加百罗涅这样的老牌黑手党,他们是二战后新崛起的家族,希特勒的支持者,历史满打满算……不超过三十年吧。      现在尤迪尔家说了算的,还是一手创立了这个家族的老尤迪尔。这个家族底子虽新,然而做事惯来辛辣狠戾,不择手段。这样的行事对一个黑手党家族来说无疑是最快的发展方式,然而在Vongola的眼里就显得有些扎眼。执掌权柄的保守派Daniela不止一次向这个家族连女人和孩子都不放过的做法表示斥责,然而由于尤迪尔的发展和Vongola没有半点干系,己身也远在德国,Vongola的斥责对他们而言实在是不痛不痒。      对于这个家族,阿尔托莉雅印象最深的是恩佐说过的一句话:“留着碍眼,屠了可惜”之所以说它屠了可惜,因为这个家族一直是暗世界人体实验的支持着,明面上拉去了多国政府的最高仇恨。      “是块挡枪好盾。”恩佐那时一边将买回来的蛋糕装盘,一边如此评价。      提到人体实验,阿尔托莉雅后知后觉道:“你把我的血交给了他们?”      Reborn微微一笑:“在这方面的实力,实在很难有人能出这个家族左右。管用就行,其他也不用想太多。”      阿尔托莉雅狐疑的望了Reborn一眼:“他们就这么答应了?我记得加百罗涅和尤迪尔的关系可称不上融洽。”      “当然不是。”Reborn理所当然道,“我骗他们说这是格罗瑞亚小姐的血。”      阿尔托莉雅沉默片刻,半晌不思议道:“洁若拉·格若瑞亚?卡鲁卡沙同盟格罗瑞亚家的那个病秧子?”      “那位格罗瑞亚小姐很可怕吗?为什么小姐你这张脸……”      “等等,现在没空回答你。”阿尔托莉雅一脸沉重,抬头带着最后一丝期冀,“你开玩笑的吧?”      黑衣的杀手利索的将自己的林肯停在了一家高档的制衣店前,从车座下取出一把柯尔特利索的上了膛,转而对阿尔托莉雅微笑道:“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吗?”      “洁若拉·格若瑞亚,Vongola对立党派,卡鲁卡沙家的第一同盟。现任的格若瑞亚是私生子,资历尚浅,幸运的是老格若瑞亚还活着喘气,他也惹不出什么大乱子。洁若拉是老格若瑞亚唯一的种,顶着这个身份,为了能在Vongola的施压下尽快找到援手,尤迪尔绝对会你尽心尽力。”      伸手亲自将阿尔托莉雅身上的武器给卸了个干干净净,Reborn望着穿着一身白色长裙,裹着貂皮披风的小姑娘挑了挑眉:“微笑亲爱的,那一位公主可是个甜美的姑娘。”      被迫换装的阿尔托莉雅神色挣扎的望着自己被收缴了的另一半,赌气道:“她还是个病秧子,你怎么不让我去雪地里滚一滚好装的更像?”      男人闻言,竟然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不动声色道:“好主意,我建议你脱了斗篷去滚。”      阿尔托莉雅刚觉得自己需要好好和这一位暗世界的第一杀手谈谈人生的问题,莱茵哈特轻咳一声举起了手:“要是伪装病色,我这里有个好方法。”      莱茵哈特婉转道:“我是个巫师,这对巫师来说再简单不过。”      Reborn闻言,挑眉看向了脸色不虞的阿尔托莉雅:“我听说这一位也是巫师?”      阿尔托莉雅:“…………………………”      阿尔托莉雅瞥了一眼reborn,脸不红心不跳得瑟道:“是啊,我今年的变形课测试还是满分,你要不要看一下?”      莱茵哈特:“…………”      Reborn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以你的喜好,及格都很困难。”      阿尔托莉雅大气不喘:“胡说,我可是优等生,不信你问莱茵哈特。”      不想再被迫说谎的莱茵哈特:“……小姐我们可以不讨论这个问题了吗?”      路上Reborn简单的向阿尔托莉雅介绍了始末。他利用黑手党第一杀手的名头接近了老尤迪尔,伪造了老格罗瑞亚的亲笔信,暗示洁若拉之所以体弱无法继承家族——有很大的可能是人为。      这种谎话对于这名游走在刀锋剑尖的男人来说简直比喝口水还容易,而他声名在外的绅士与优雅,更为他谎言的可信度打上了一层五星标签。      当然,为了确保谎言不被戳破,他特意回了一趟意大利,确保老格若瑞亚在他行动期间都开口不了。莱茵哈特一点都不想去问男人到底做了些什么,可当轿车缓缓使进他们的目的地时,莱茵哈特的眉梢忍不住轻轻一跳。而少年这点小动作完全没能逃脱男人的眼睛。      Reborn在卫兵把手的入口处交出了自己明面上上好了膛的那把枪,在车正式驶入这栋空旷而幽森的庄园时,悠然道:“看来你的朋友认识这个地方。”      “房屋构造很像我家而已。”莱茵哈特滴水不漏地回答,“有点惊讶。”      Reborn和阿尔托莉雅都没有追问下去。因为他们已经到了必须要停车的地方。Reborn在卫兵的要求下空手出了轿车,阿尔托莉雅看着眼前造型古旧但整洁干净的砖瓦微微挑了挑眉,一言不发的跟在了Reborn的身后。借用格若瑞亚之名,恶名昭彰的黑手党尤迪尔的大本营在他们面前缓缓铺开——不符合这个家族凶恶的表象,整座屋子竟闻不出半点血味。      仆人引他们在接待室小歇,一杯红茶还没有喝完,伴随着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一名看似年过半百的老人缓步而来,他的面容慈祥,海蓝色的瞳孔中仿佛蕴含无尽的智慧。      老人的眼神扫过在座的三人,最终,浅浅弯腰行礼,微笑着开口:“鄙人是卡珊德拉庄园的管家亚伯拉罕,尤迪尔老爷有事远行,吩咐在下招待贵客。”      老人直起身,眼神在阿尔托莉雅的身上略顿片刻,他噙着笑容,面色和蔼道:“您可以称呼我为亚伯。”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有点卡文,可能不有趣,我明天努力修一下,今天太晚了QAQ   我觉得我得了不拼文就写不出文的病……院长别放弃我QAQ!      我一直觉得格林德沃年轻时选择的路是错的,但我觉得他比伏地魔高端以及之所以让我无比钦佩的地方在于——他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为之赎罪。我比较偏向与魔王的经历和Giotto有点像,也许圣徒建立最初的想法真的是好的,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为了研究死亡圣器和巫师被赋予力量的根源什么的,但是这个组织强大了之后,格林德沃毕竟是拥有者“建立巫师帝国统治麻瓜”这么一个理想的伟人(对我在黑他),于是这个组织成了他的军队,成了他最锐利的矛。然而就和希特勒失败后德国赎罪一般,被邓布利多打败后,格林德沃也懂了伏地魔一辈子也懂不了的东西,那时,他才成了我心中朱砂痣一般的老魔王。   PS:今天查资料,圣徒好像是私设哎?罗琳巨巨好像没给老魔王的军队起名字。      PPs:留个言嘛,不给长评短评也好啊QwQ   ☆、Chapter 24   亚伯拉罕是这所庄园的管家,虽说是管家,可以整座庄园对他的态度来看,不如说他才是这所庄园的额主人。      亚伯拉罕作为一位管家,不仅学识丰富,而且为人幽默。仅仅只是一个晚上的工夫,阿尔托莉雅都很难再对他升起防备之意,这位老人对自己照顾的全面简直让阿尔托莉雅都要相信,自己不是对方死对头同盟的继承者,而真是对方要讨好的病秧子了。      卡珊德拉庄园不似德国一般古典建筑,反而透着一股希腊的风格。郁郁葱葱的庭院,蔚蓝的池水,还有十二圆柱似的大厅回廊。      Reborn倚在庭院的廊柱边,压了压帽檐,勾着嘴角低头问到安静坐在花园中喝下午茶的阿尔托莉雅道:“你怎么看。”      “能怎么看?”阿尔托莉雅抿了抿嘴角,“很明显,对方把尤迪尔支走了。如今看来,搞不好尤迪尔的崛起,是这位老人代表的力量一手扶持也说不定。”      男人深邃而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欣赏。他顿了顿,看似无聊一般的扫过整座庭院的布防,慵懒道:“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      “不怎么做。”阿尔托莉雅放下的瓷杯,对远远而来的莱茵哈特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望着自己的小执事被自己的这抹笑容吓了一大跳,阿尔托莉雅优雅的起身,将手递给了身边的男人,嘴角的笑容是一贯的平和无波,可那双宝石蓝的眼中却闪着强烈的恶作剧之光。      “干脆直接摊牌了。”阿尔托莉雅拉长了语调,“还是说,大名鼎鼎的Reborn先生,没有把握在这种情况下带着我安全突围?”      Reborn意有所指:“不带上你的小伙伴?”      “莱茵不是了说了么,这里和他的家很像,在这儿不用担心他。”阿尔托莉雅云淡风轻,“尤迪尔的庄园姓卡珊德拉,这提示都明显成这样了,你非要我装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吗?”      阿尔托莉雅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向Reborn摊开了手:“我说至少把我的装饰枪还我吧?你之所以会把我血交给尤迪尔,不就是发现了他们和巫师有关不是吗?所以你还特意带我去了柏林歇脚。”      “你不过就是为了提醒我,巫师未必和麻瓜就如表面上一般毫无相干,二战就是最值得怀疑的事件。”      Reborn终于露出笑容,明明是被尤迪尔的下属们搜查仔细没有携带任何武器的男人,却像是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拔出阿尔托莉雅的装饰枪。阿尔托莉雅毫不犹豫的接过枪支颠了颠重量,有点遗憾道:“没有子弹,用起来就要麻烦得多了。”      阿尔托莉雅瞄了瞄不远处的一颗果树,转而看向Reborn:“你呢?即便是藏住一把枪也是极限了吧?你准备用什么?”      Reborn慢条斯理的捻起阿尔托莉雅用来吃蛋糕的银刀,用指腹试了试刀锋,微笑道:“这个就足够了。”随着男人的话音刚落,星星点点的金色火焰包裹上银质餐刀,男人握着这把刀轻轻在白色大理石的圆桌上一划,一道深深的刀痕震得阿尔托莉雅双目圆瞪!      她宝石蓝的眼中闪过一丝羡慕,然而面上却是抿唇不发一言。男人见状,难得神色认真的蹲下身直视阿尔托莉雅的双眼,淡声道:“力量不是只有火焰,而能定胜负的也不仅只有力量。”      Reborn将阿尔托莉雅的双手渐渐覆上她拿着的装饰枪,紧紧的握起,意味深长道:“你只要记住一句话,‘站在这里,你即为世界之王’。”   “而你,也终将成为世界之王。”      阿尔托莉雅略带迷惘的望着男人,Reborn勾起嘴角笑了笑,声音有股魔性的磁力,他拉长语调,补充完了最后一句:“当然,面对我,你现在还只有俯首称臣的份呢。”      英国,马尔福庄园      “爸爸,我们今年真的要去德国过圣诞吗?”      面对自己唯一继承人的疑问,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总有着面对别人而不具备的耐心和温和。他惯来冷漠的面孔上也带上温和,冲自己的儿子颌首:“没错,你德国的兰斯叔叔邀请,虽然是分家,但他在德国也有一定的地位。”      卢修斯点了点头,同自己的父亲一同踏上了马车。在踏上马车的前一秒,望着马尔福庄园,他忍不住去想:既然今年他不在马尔福庄园过圣诞,加百罗涅那只愚蠢的猫头鹰能不能在德国找到他?      等等……他为什么要考虑一个泥巴种的礼物能不能送到?      刚想到这个话题,卢修斯就被自己吓了一跳。他抽了抽嘴角,把刚才可怕的担忧同擦拭手心的纸巾一同丢弃,当马车的门扉在他面上关闭,飞马拉着的马车渐渐腾空时,望着洁净蔚蓝的天空,卢修斯下意识的缩了缩手,就在这时,老马尔福替给他一盒包装精美的礼物,淡声道:“你兰斯叔叔有个女儿,她会高兴收到来自一位英国马尔福的礼物的。”      “好的,父亲。”卢修斯将礼物放进了口袋里,老马尔福闭目养神,顿了顿突然开口问道:“你今年的圣诞礼物准备好了?”      “多多应该有准备。”      老马尔福点了点头,半晌像是想起什么,略带揶揄道:“没有增加的名单?”      卢修斯气息一滞,接着有些恼怒道:“没有!”      “真遗憾,我以为你有相送礼物对象。”老马尔福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学生时代,轻笑一声却又不愿多说,接着闭上了自己那双灰色的瞳孔。      卢修斯有些烦躁的将视线投向空中,有飞鸟三五成群的飞过。忽然,有他非常熟悉的身影穿过一层层飞鸟而至,刚长满羽翼的鹰隼高亢的鸣叫着振翅而来,准确无比的停在了马尔福车厢外的圆牯上,咚咚咚的敲击着窗户。      卢修斯一见那只年幼鹰隼的模样,就惊喜的打开了窗户,迎着猎猎寒风将小隼接了回来,欣喜不已:“安格斯,你是自己逃出来的吗!?”      酸奶似乎没能弄懂卢修斯的话,侧首思考半天,最终欢快的叫了一声,蹭着卢修斯的手心。老马尔福被寒风惊醒,他睁开眼淡淡扫了卢修斯手心的宠物一眼,挑眉疑惑道:“苍蓝鹰隼?麻烦的宠物,你买的?”      卢修斯抚摸酸奶的手指停了停,半晌平静道:“是您三年前送我的圣诞礼物,去年春天出现了苍蓝斑痕,我花了三个月成功人工孵化。”      老马尔福神色似乎有一瞬间的尴尬,他别过头缓缓道:“你兰斯叔叔对魔法生物很有心得,到时候,你可以和他交流交流。”      “好的父亲,我会的。”      老马尔福观察了他儿子片刻,确定没从他儿子身上找到类似愤怒的情绪后不着痕迹的送了口气,不再开口。卢修斯抚摸着酸奶的羽毛,突然在它的左脚一顿。酸奶见抚摸停止,奇怪的抬头望了自己的(前)主人一眼,见他盯着自己的左脚,这才惊觉自己的任务,赶紧抖擞着将脚抬起,势必要完成(现)主人的任务。      卢修斯好奇的将酸奶携带的小纸条张开,只见麻瓜特有的木质纸页上用墨色的钢笔写着一行话,字母干干净净就如它的主人。      马芬亲启:   我知道你一定会忘记准备圣诞礼物,特此提醒你不要忘记准备,发挥你仅剩的、作为英国人的那点绅士守则,不要让淑女空等。   又及,酸奶喜欢坚果,你记得喂它。   你忠诚的死对头,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      原本快要进入梦乡的阿布拉克萨斯猛然惊醒,他望着自己车厢对面的儿子突然一脸狰狞的撕碎了一张纸条,刷得就扔出窗外,不由得心底奇怪。   刚才……不是没因为自己忘掉他而生气吗?这下怎么生气了?   想做好爸爸·但常年不自觉忽视自己儿子·马尔福先生不解的忘了他唯一的儿子一眼,最终考虑一下两人岌岌可危的父子情,还是干脆的闭上嘴。   反正也没别人,生气就生气吧,发泄一下就好。马尔福先生大度的想。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又回去渣基三了……真是悲伤的故事【蜡烛】   ☆、chapter 25   虽说阿尔托莉雅一行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她血液的秘密,可亚伯拉罕却一直对此左言右顾,避而不谈,只是邀请阿尔托莉雅游玩卡珊德拉,每每当Reborn问及研究成果时,却只回答“很快”。      “既然尤迪尔联系我,那么结论一定已有。”男人活动了下手腕,随手将自己的礼帽挂上了衣架,嘴角那抹漫不经心的笑容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既英俊又危险。      “显然,你的秘密似乎甚至可以惊动他背后的巫师,所以他们弥补这个被尤迪尔撕开的口子,只能赶走了尤迪尔,同时再伪造一份实验结果给你。”      阿尔托莉雅皱眉:“我不理解……那他直接给我们结果就好,为什么留客?不怕我们察觉吗?”      “这就是我想要说的第二点。”Reborn意有所指,“看来你的母亲不是一位普通的巫师。她既然能以巫师的身份认识你父亲,想来和这个能扶持黑手党的巫师组织也关系匪浅。”      “你是说,我母亲不是他们的朋友就是敌人?”阿尔托莉雅皱眉,“那无论如何,我们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了?”      “那到不一定,他们不给,我们可以自己取。”Reborn略有所思的指了指桌面上两个茶杯间的间隙,“逛了这么多天,连地下珍宝室都带你参观过的管家,有哪里是他没让你见过的?”      阿尔托莉雅双眼一亮:“尤迪尔的书房!”      Reborn露出了赞许的笑容:“我听说,你们巫师储存宝物从来都不需要真正意义上的空间,对吗?”      阿尔托莉雅和Reborn打算闯入尤迪尔的书房寻找实验室的秘密,而面对很可能是巫师在麻瓜界大本营的卡珊德拉庄园,Reborn的计划就是没有计划。      “去的只有我,而不是你。”Reborn在自己的腰侧别上了四五把银质小刀,冲不满的阿尔托莉雅挑了挑眉,一针见血,“你会成为我的累赘。”      阿尔托莉雅不得不承认Reborn是对的。她歪头想了想,干脆道:“那我要做什么?”      “稳住你的小执事。”Reborn带着调侃意味道,“别让他把这件事也通知了那边的人,我虽然对巫师很感兴趣,但对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同他们战斗却没什么兴趣。”      “我的人我自己会处理,”阿尔托莉雅态度强硬,“不劳你费心。”      “懂得保护自己的家庭成员的想法不错。”Reborn淡淡扫了一眼,其中蕴含的警告却令阿尔托莉雅浑身紧绷,“但对你的老师,这种态度可不可取。”      阿尔托莉雅神经紧绷,最终她迫于这个男人的压力,不甘心的颌首道:“我知道,莱茵我会处理好。”      Reborn似乎是低笑了一声,他弯腰拍了拍阿尔托莉雅的脑袋,套上自己的风衣就要打开门扉走进夜色里,离开之前,他扭头,微笑对阿尔托莉雅道:“我第一次做别人的老师,也许你对我有诸多不满,但你要明白,至少在你还是我学生的时候,我不会站在你的对立面。”      阿尔托莉雅双眼睁大地望着这个男人消逝在夜色里,自上次圣诞节的绑架事件后,暗地里站在了Vongola一方的Reborn是以“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的教导者”这样一重身份出现在Vongola及加百罗涅的高层视野,因为这样的身份,Reborn在阿尔托莉雅暑期的闲时也会教导他一些强制技巧。      比如说他引以为傲的跳跃弹。      阿尔托莉雅忍不住握了握自己的枪,她和这个男人之间的关系实在微妙。也许是Reborn从未将她当做一个小鬼而是当做一名合作者对待,阿尔托莉雅有时总有这个男人很好说话的错觉。      实际上,暗世界的第一杀手只是对女人和孩子持有最大的绅士态度及包容,论到手腕,想来即便是恩佐也要被他甩出整个意大利吧?      阿尔托莉雅径自陷入了沉思,直到莱茵哈特敲响了房门,端着点心走进客厅,不解的问道:“小姐你在想什么?Reborn先生呢?”      阿尔托莉雅神色正常没有回答,只是直视着莱茵哈特,直到莱茵哈特承受不住压力率先移开的目光,她才缓缓的开口。      “莱茵哈特·缪洁尔。”阿尔托莉雅抬眼望着她的伙伴,“我们来好好谈一谈吧。”      莱茵僵硬着笑容答道:“谈,谈什么?”      “比如人生?”阿尔托莉雅一锤定音,“对,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探讨一下……嗯,人生。”      “…………”莱茵哈特先前被阿尔托莉雅压迫的紧张感一下就没了,他抽了抽嘴角轻松道,“小姐,你又想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一定要说的话,”阿尔托莉雅放下了茶杯,蹙眉疑惑道,“你在亚伯拉罕那边是什么地位?比做我左右手的地位还要高吗?”      呯叮咣当,莱茵哈特手中的蛋糕直接打碎在地上,阿尔托莉雅忘了那蓝莓蛋糕一眼,还没来得及可惜,就见自己的执事面色发白的望着自己,抖着嘴唇道:“小姐,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事实上我什么也不知道。”阿尔托莉雅忍不住弯起嘴角,感慨着教育莱茵哈特,“莱茵,你这个经不起炸的个性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要是施奈德阿姨知道你这么沉不住气,会不会气得要死?”      那是因为小姐你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莱茵哈特心底的呐喊没人听见,阿尔托莉雅推开了自己面前的盘子,拍了拍手心,开始执行自己的任务,“好了,既然你已经自我暴露了,我们就接着来谈吧。”      “亚伯拉罕到底是什么人?施奈德阿姨为什么要通过你监视我的一举一动。”阿尔托莉雅双手交握,抵着自己的下巴,莱茵哈特觉得自己在那双蓝眼睛下几乎无所遁形——      “或者,我们更直接一些。”   “——我的母亲,到底是什么人。”      卢修斯到达德国马尔福的马尔福庄园时,已是月明星稀。佛特兰斯·马尔福一早为他们准备了欢迎宴席,卢修斯同阿布拉克萨斯刚落脚,佛特兰斯就告诉了老马尔福这个好消息。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喜欢舞会,这点只要是和他有点熟悉的人都知道。每一代的马尔福家主都有他独特的个人魅力,而这一代的家主恰巧在女人缘上出类拔萃。佛特兰斯了解自己堂兄的这点小爱好,也好不介意在这点上捧他开心,更有甚着,因为英国马尔福的到来,他甚至邀请到了从未能邀请的到的人。      佛特兰斯没有英国马尔福那一头铂金似的长发,但金色的发丝在满厅烛火的映照下耀眼得像是金子,他引着阿布拉克萨斯同卢修斯向舞会的一侧圆形沙发处走去,那儿坐着一名身着黑色晚礼服的红发女士。她静静的坐在那里,神色倨傲,手中的水晶球从未离开过手心。舞会正喧闹,可没有一位德国人上前邀请这位女士共舞,这在一场舞会中无疑是非常失礼的事情。以佛特兰斯事事都要求完美的个性绝不会允许发生,如今这种情况,只能说是佛特兰斯刻意为之。      老马尔福望着那位神色冰冷的女士挑了挑眉:“看来是朵了不起的高岭之花?”      “德国奥丁骑士团一级勋章获得者,威森加摩荣誉法师,国际魔法部特聘专家——”佛特兰斯近乎咏叹式说出了对方一连串的头衔,最终隐晦暗示道:“当然,最重要的还有一点,据说她是那一位的养女。”      德国人口中的那一位,自然不是英国人口中的“YOU KNOW WHO”。他们的神秘人自始至终就只有如今被囚禁在纽蒙迦德的那一位——黑巫师,盖勒特·格林德沃。      阿布拉克萨斯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佛特兰斯只是笑笑,有些调侃地对自己的远方堂兄道:“除了圣徒成员,她从来不接受其他任何人的邀请,这次听说是为英国马尔福准备的舞会反倒前来,看来的你魅力不仅只是在英国通行无阻。”      阿布拉克萨斯低低笑了两声,对自己的堂弟冷声道:“你真以为像这种女人会被钱权亦或者是皮相迷眼?她之所以会来,恐怕是为了‘英国公爵’吧。”      佛特兰斯有些惊讶,而阿布拉克萨斯却已经上前,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正巧,我也想打探打探对于主人这边是个什么态度。她不来,我恐怕还得去拜访她。”      不远处的卢修斯望着自己的父亲同佛特兰斯不知讨论了些什么后,便向不远处一位红发的女士走去。他收回视线,同他父亲一般的灰色眼眸扫过舞会里众众,看起来有些兴致阑珊。      朵莉·马尔福见他有些无聊的样子,想起自己的父亲让自己好好招待这位堂兄弟的话,善解人意道:“舞会很无聊是不是?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大人们总喜欢舞会,在我看来除了有漂亮的裙子,剩下的就一点也不值得期待啦!”      卢修斯应了一声,没有接口的欲望,朵莉见此也不恼,只是想了想,委婉道:“如果你累的话,我先带你去休息?”      这句话似乎终于引起了卢修斯的注意,他微笑颌首,“打扰了。”      与他的父亲不同,卢修斯·马尔福对于舞会一直都不咸不淡。他幼年丧母,童年的记忆里在父亲身边的女人总是来来又去。没有等他去想这对他死去的母亲到底公不公平,这样的景象已经成为了他生活的日常。      阿布拉克萨斯是一位优秀的马尔福家族,他强大,耀眼,极为懂得审时度势。适时对Dark Lord的依附更是让马尔福家族的声势达到一个新的顶峰。就身为一位马尔福来说,除了私生活的一点小爱好,他无可挑剔。卢修斯明白自己不应该对自己的父亲心生不满,可当看见同样幼年丧母的阿尔托莉雅同她的父兄在一起的模样,他又有点由衷的羡慕。      羡慕过后,就是身为纯血和信念对立而带来的漫长厌恶。      酸奶停在佛特兰斯特意在他休息的房间里挂上的架子上,卢修斯望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宠物,有时候也会忍不住想,如果阿尔托莉雅是个纯血……不,哪怕她是个混血,性格只要不要那么糟糕。或许他也能像安多米达一样,同她交个朋友,也算是在凤凰社给自己和马尔福留条后路。      但现实永远都热衷于在你脸上挥耳光。      卢修斯想象了一下阿尔托莉雅同朵莉·马尔福一样身着华贵的舞裙,柔和的浅金色发丝被珍珠点缀,一举一动完全符合斯莱特林的审美——      下一秒,他被自己的脑补吓出了一身冷汗。      卢修斯擦了擦自己的额头,告诉自己是因为屋子里的壁炉烧得太旺。他打开玻璃槅门走向露台,露台下就是德国马尔福家引以为傲的花园,他衣裳单薄,皮肤被冬日的寒风一吹刺得有些疼。      他皱眉,刚打算回屋去取件斗篷,眼角却别见了一个身影。      他原以为那是朵莉,可在身高和发色上又有些不对,对方明显更高,发色也更浅。他停下脚步,忍不住又眯起眼去看。      而路过花园身着蕾丝长裙,带着珍珠耳环的少女似乎也感受到有谁在看她,当下也下意识的抬起了头——      呯的一声,卢修斯面无表情退回了房间关上了槅门,用力之大差点惊起架子上的酸奶。      “……刚才一定是错觉!必须是错觉!加百罗涅那个麻瓜怎么可能追到德国马尔福庄园,呵呵卢修斯你太累了一定是出现了错觉!”      酸奶立在架子上,圆豆一般的眼睛里映满了自己(前)主人抵着玻璃槅门像是自我催眠似得举动。半晌,卢修斯停下了碎碎念,忍不住又打开槅门往露台下看去,这次露台下是真的没有人了。      卢修斯看着空荡荡的花园,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的松了口气。      “……小姐,您刚才抬头在看什么?”      走进德国马尔福的城堡,莱茵哈特一边将阿尔托莉雅往礼堂那边带去,一边忍不住就阿尔托莉雅在经过花园时的突然抬头开口询问。阿尔托莉雅听见疑问后顿了顿步子,而后回答道:      “没什么,只是看见了熟悉的颜色,不过大概是月亮的错觉吧。”      莱茵哈特不再询问,阿尔托莉雅望着莱茵哈特的有些紧张的脸孔,淡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道:“别害怕,见到施奈德阿姨我会承担所有责任的,只要你能确定她在这儿。”      “玛蒙前辈的确接了这边的帖子是没错。”莱茵哈特在心里哀嚎了一声,面上却是强自镇定,“不过小姐我们毕竟是混进来的,你敢走的不那么张扬吗?”      “那个叫什么朵莉的小美女接到你的传话后都敢给你开后门了还怕什么?”阿尔托莉雅挥了挥手,直接忽视了“那是因为缪洁尔和德国马尔福关系不错我和她算是一起长大来这里找玛门一点也不稀奇”的解释。眼见礼堂就在眼前,她扫视了四周,大步向前。      等Reborn结果太慢了,既然确定恩佐和切西亚瞒着她的是和母亲相关——她更倾向于单刀直入,直接询问当事人。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三发现给我留言的基本都是手机党的妹子……手机党的妹子你们真是真爱!电脑党的妹子们你们忍心把哄作者高兴的任务全都交给手机党嘛!      于是我终于要写到第一个小高潮了_(:3」∠)_   ☆、chapter 26   要混进尤迪尔的书房对Reborn来说实在不是难事,对他而言真正困难的,则是找到被隐藏的“藏宝点”到底在何处。      尤迪尔的书房看起来没有丝毫特别之处,作为装饰的猎枪,放置在抽屉里随时可取的手枪,桌面上一堆明面上十分正紧的生意,楠木的书架上整整齐齐码着竖排金装名着,只可惜大约是长久不被翻动的缘故,书页有些落灰。      Reborn的视线集中在那一排排的金装书籍中,最后在一本《资本论》上停下。与其他作品不同,这本资本论看起来非常得主人的心意,书页位置上近乎没有灰尘,看着就是经常被抽出的样子。      Reborn顿了顿,给自己带上了塑胶手套,沉思片刻,小心翼翼的去抽开那本书。却不想,在他碰上那本书的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他只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挤压着他的内脏四肢,紧接着四周的景象就像是海洋中心的漩涡,迅速的将一切都席卷过去。等他从漩涡中脱身,Reborn入目的不再是尤迪尔那精装古典的书房,而是一片棕褐色的城墙。      他突然出现在了一座城堡的地下通道里。      虽然是地下甬道,但由于周围全都点着明亮的烛火倒也并不显得阴暗。Reborn望着那些简直像是出自上个世纪的烛火挑了挑眉,脚下是有着各式图案的石砖——想来要通过这里,猜不对步骤一定很糟糕。他想了想,望着中心汩汩流淌的河水,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把银质小刀——没想到银质的小刀不过刚靠近河水上方,就被一只长着璞的手猛地抢走!      银刀上还染着Reborn的火焰,Reborn似乎听见了一声惨烈的尖叫,紧接着湖面上有一道银色的弧线滑过,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头颅缓缓地从水里浮现。      Reborn望着那些酷似人类长相的头颅以及时不时拍打水面的银色鱼尾,忍不住赞叹了一声:“哇哦,我这是来到了童话?居然……真的有美人鱼这种东西吗?”      是不是真的来到了童话城堡Reborn他不知道,但他清楚,如果真是童话里那条为了王子去死的美人鱼公主,一定没有这么大的攻击力!      男人燃起火焰,近乎是在城堡的墙壁上快速奔跑。      人鱼们此起彼伏的尖叫却在男人试图追上闯入的男人,可却被男人随手掷出两把餐刀拦住。以在河两岸的餐刀为两头,一道金色的火焰横跨了河面,噼里啪啦跳跃着的金色迅速在水下蔓延开来,织成细密的火网,直到形成一条三指宽度的火焰锁,直把将想要追逐于他的人鱼全部拦截于河面!      不幸触碰到这股火焰的人鱼都惊讶发现自己□的皮肤迅速干瘪枯老,顿时警惕地望着手执火焰的男人,不敢在上前一步。可Reborn却早已消失在甬道中,往更深不可测的前方去了。      甬道的尽头是一座希腊盲女地雕像。大理石的长发女性双手交握,圣洁而冰冷的面孔仰向天空,似乎在祈祷,又似乎在嘲讽。那一头海藻一般的长发披散而下,浓密而柔软。Reborn的视线从女人的头部一路扫到雕像的底部,不发一言。直到嘎达一声,雕像的盲女突然睁开眼,对着Reborn开口道:“口令。”      Reborn眯起眼,手里攥着的银质小刀紧紧贴住他的手指,他想了想,声线富含磁性,轻笑道:“尤迪尔的荣耀之光。”      石像眼眸的光闪了闪,紧接着机械无情阖上了嘴,整座雕像后移,露出了一条可供同行的道路。      Reborn望着那条通路没有片刻迟疑便踏了进去。通道在他踏入的一瞬间就亮起了数盏蜡烛,而当走到了通道尽头,Reborn却发现了电灯的开关。      他用了技巧打开了门,门内空无一人。      “看来运气不错?”Reborn挑了挑眉,随意的翻了几张还残留着的实验报告,都是一些关于人体试验的,却并没有他想要的结果。      他一路翻找下去,最终发现了一间被锁着的密码室,直接暴力破锁。Reborn一刀解决了刚响了半声还未到的警报器,终于在一排排试管架中,望见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然而上面的原本写着“洁若拉·格若瑞亚”的名字却被一笔杠去,换上了另一组称呼。      ——Artoria·Cavallone(Hell)      Reborn瞳孔一凝,终于在试管架不远处的一个保险箱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资料,资料内有着大段大段的专业名词分析,他一目十行的看下去,在最后看到一段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话。      “确认前玛门遗孤,已显现部分Hell特征。   “建议:立即移送第一、第二实验室,由贝利亚同路西法接手。   “危险等级:SSS。   “确认人:埃尔曼·格尔夫,亚伯拉罕·冯·格里华德。”      还未等Reborn想明白,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疑惑的问话,有着浅褐色短发的男人身上还穿着研究用的白袍,他的魔杖别在腰间,不解的冲Reborn道:“你是谁?尤迪尔的人?”      “哦,是这样的。”Reborn缓缓的转过头,在男人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一枚银刀的刀柄直接狠狠砸向了他的后颈,男人当场一个眩晕倒下,Reborn缓缓的吐出了未说完的话:“我来串个门。”      打晕了男人之后,Reborn在翻找对方口袋的时候,无意间翻找出一个由圆三角线奇怪组成的徽章图案,他隐隐记得在雕像那儿似乎看见过这样的图标。当下就取了徽章重新回了雕像那儿。      雕像仍像第一次一般冷冰冰询问他口号。他直接将徽章按进了雕像领口处缀着的项链凹槽。果然雕像突然顿住,紧接着由中间裂开,露出了一条截然不同的路。      Reborn迟疑片刻,还是走了进去。这条路明显同先前的路不同,连点缀着的烛火都让人觉得温暖,更不用提一路上悬挂着各式风景画。      Reborn顺着壁画一路走到了尽头,尽头没有门,反而像是古希腊阿波罗神庙式的原着拱门。他走了进去,想不到明明该是在阴暗的地底,门内却是一片鸟语花香亮如白日。      “魔法……”Reborn赞叹的感受着宛如春季一般的神迹,每一步却走得越发小心。然而令他奇怪的事,这么奇怪的地方的防卫竟然还不如尤迪尔的实验室,走到现在毫无陷阱阻碍。      直到最后,他在一片花丛中找到一座水晶棺。和童话故事一样,水晶棺里也躺着一位白雪公主,不,或者用白雪女王来形容更为恰当。躺在水晶棺的女士面容姣好,五官带着浓厚希腊人的特色,她双手握着一颗流光溢彩的水晶球,安静的睡着。Reborn微微低下头,仿佛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在疑惑下,Reborn伸手触碰了棺盖,没想到看似水晶一般的棺盖不过是一层魔法做成的隔绝膜,他毫无阻碍的就按上了躺在水晶棺里人的脉搏。      感受道指腹地跳动,他忍不住挑起了眉。      ——水晶棺里的睡美人,还活着。      阿尔托莉雅望着宴会纸醉金迷的奢华之像下意识蹙眉,受Daniela的影响,她对纯娱乐的舞会从来不抱有好感。拜缺乏心理健康保护意识的切西亚所赐,舞会在阿尔托莉雅的印象里,就是出轨,约炮以及少儿不宜。      哦,最后一项还要感谢长大了写的恩佐努力试图塑回自己妹妹正确的三观。      她不太想进去,而且她的施奈德阿姨好像也正在和一个眼熟的白毛严肃的讨论着什么事情……虽然他们之间的气氛实在很难称得上融洽,但也不代表阿尔托莉雅就有当电灯泡的兴趣。      所以她非常干脆的将这一重任交给了莱茵哈特。      莱茵哈特叹了口气,嘱托了阿尔托莉雅不要乱走之后,认命的往舞池中央走去。施奈德显然也注意到了莱茵哈特的来访,她有些诧异,紧接着面色不善地同令阿尔眼熟的白毛说了什么,就打算单方面结束这场谈话。      阿尔托莉雅百无聊赖的看着莱茵哈特忐忑不安的接近施奈德,正在心里默默打着过会儿套话的草稿,大厅突然猛地一震!      舞池里的男男女女似乎是最直接感受到这股震动的人群,甚至有人就这么一个不注意整个人跌倒在了舞池里。刚才那一下的整栋差点惊动整个马尔福庄园,众人全都有些惊慌失措的望着彼此,可没想到这震动只是持续了一下,接下来又一片平静。      舞池里的众人僵硬着不敢动,马尔福家的人一脸尴尬而焦急的召唤他们的家养小精灵询问情况。然而令所有巫师诧异的是——竟然没有一只家养小精灵相应召唤。      顿时,人们脸上的表情都不怎么好看了。就在这时,第二次的震动又从地底传来,直接震翻了宴会的餐桌!碎了一地的玻璃混杂着酒液也掩盖不了人们恐惧的尖叫。      巫师们都顾不及去管其他,齐齐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对于这看不见的敌人身怀惧意。      很快,第三波震动来了,这次相隔甚至不到三秒,阿尔托莉雅望到施奈德的脸色突然微变,转身就向她这里跑来,然而还未等得及她能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龟裂的地板将地面上的一切都卷入了恐惧!      “吼——”      炽热的空气炙烤着一切,震耳欲聋的高亢嘶吼伴随着滚滚烟尘遮掩了所有能见的视野。目中所及只有那庞大宛如城堡的身躯,尖锐如同长矛的锐指,皮骨嶙峋如山之翼——      阿尔托莉雅满眼都被这象征着力与权的生物充斥,在这宛若死亡一般的气势压迫下,除了越发兴奋跳动的心脏,身体根本不能跃动分毫!      巨大的生物一抓拍裂了城堡厚重的墙壁,不耐烦的嘶吼仿佛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龙啊!是、是匈牙利树蜂——快、快逃——!!!!”      明亮的火光在阿尔托莉雅的目中跳跃,这时候她仿佛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整座骚乱的城堡都仿佛与她无关,她的眼中只能看见那头巨大的生物在马尔福的城堡中肆意践踏,残酷如死亡!    作者有话要说:玩水晶球的女人其实指的不是施奈德,而是躺在棺材里这位【。 然后我想说,恐怖分子哪个国家都不缺,不管是在巫师界还是麻瓜界_(:3」∠)_ 于是阿尔托莉雅和卢修斯要玩命大逃亡了_(:3」∠)_   ☆、Chapter 27   匈牙利树蜂肆虐马尔福庄园使得数人失散。卢修斯从不住塌落的三楼跑下,试图想要找到自己的父亲,然而他却连朵莉都没有找到,就差点被一块飞来的巨石砸死。      他心有余悸的后退一步,刚想要像刚才救了自己一把的人道谢,一转头,那句谢谢就直接咔在喉咙里,再也出不来。      穿着珍珠白长裙的少女歪了歪头,头发上点缀着的珍珠显得整个人越发可爱美丽。少女湛蓝色的眸子望着他,蓦然笑开,卢修斯注意到对方还有小小的虎牙。      阿尔托莉雅:“什么啊,原来不是错觉,真的是你啊马芬同学。”      卢修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德国!?”      “这句话是我要问你的吧?”阿尔托莉雅扯着卢修斯后退,“你不好好在家给我准备圣诞礼物,跑德国来做什么?”      说着,阿尔托莉雅脚步一顿,危险地眯起眼睛:“你不会什么都没准备吧?”      卢修斯不想回答阿尔托莉雅的问题,他将对方抓着自己的手扯下:“与你无关。”      “我的礼物为什么和我无关?”阿尔托莉雅抓住了想要往前的卢修斯,“别去,整个石柱打下,舞池和这里压根被分成了两半。”      卢修斯一怔,顺着阿尔托莉雅的食指往前看去,这才发现入目的是一片苍夷。德国马尔福引以为傲的城堡因一根承重柱的倒塌简直就像是被谁自空中一刀斩成了两半,以卢修斯还站着的土地为一半,以及被厚重的石土厚壁掩盖的另一半。      人们惊慌的哭喊同巨龙的嘶吼仿佛还能从另一端传来,卢修斯站在原地,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仿佛什么也没有办法思考。      “变故太快了,我们该庆幸自己没被卷进去。”阿尔托莉雅咬了咬下唇,自己没被卷进去或许还要感谢施奈德,若不是那名红发的女人在发现自己过不来之后果断一击崩断了大厅的承重柱断开城堡——也许整座城堡都要被殃及。      阿尔托莉雅想了想,伸手拉住卢修斯:“走吧,肯定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我们去找找——”      “不行。”卢修斯阻止了阿尔托莉雅的行动,他抖着嘴唇,却无比镇定道:“兰斯叔叔不会在自己家养龙,这龙来得不明不白,一定是有人特意引进来。能引入一条龙还不知不觉,我不信这个人同马尔福毫无联系。”      阿尔托莉雅眨眨眼:“你的意思是……?”      “他一定也是受邀进入宴会的人,而且因为知道巨龙苏醒的时间从而会躲开宴会厅。”卢修斯微垂着眼,冷静道,“也就是他一定也是幸存者,如果幸存者中真的有他,你觉得能丧心病狂引来一条龙的人,会放过其他人而不是再把他们扔进龙窝吗?”      铂金少年快速而沉稳地道出自己的结论,阿尔托莉雅看着他,有些诧异。最终她沉吟片刻,忍不住道:“马芬同学……我第一次发现,你好像挺聪明的。”      “学年第一和学年倒数之间差距很大,谢谢。”从最初的冲击中缓过来,卢修斯恢复了他对阿尔托莉雅一贯的态度,“不要拿我和你比。”      “哦,”阿尔托莉雅拉长语调哦了一声,不屑道,“那么,那么学霸卢修斯巨巨,你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      卢修斯:“…………”      阿尔托莉雅谦虚微笑:“叫我智慧女神,谢谢。”      三句又被打回的卢修斯口不择言:“阿尔托莉雅你敢要点脸吗?”      “不敢。”阿尔托莉雅下意识回答,末了她却眨眨眼好奇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卢修斯抽了抽面皮,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们往哪儿走?”      阿尔托莉雅纹丝不动。      卢修斯深深吸了口气,告诫自己是审时度势拿得起放得下的马尔福,这么说了三四遍,才做好了心里建设,皮笑肉不笑道:“智慧女神。”      “往前左转,马尔福家的后门,应该在没被毁的这边。”      阿尔托莉雅干脆利落的带路,走到一半她发现卢修斯似乎有点不对劲,细细一看才发现对方似乎是光着脚的。路面上全是碎石,卢修斯能一声不吭走这么远已经很让阿尔托莉雅诧异。      “怎么停下了?”卢修斯皱眉,“我们得赶紧出去找魔法部——”      阿尔托莉雅四下看了看,最终撩起一层又一层的纱裙,在卢修斯目瞪口呆的表情下,从自己的靴子里拔出一把军用匕首就割下了几条柔软的纱布丢给卢修斯,含糊道:“还你当初的人情。”      卢修斯张了张口,最终只是冷哼了一声,蹲在一边用布缠好自己的双脚,接着跟着阿尔托莉雅往她记忆中的路线走去。      “……我其实一开始就想问,为什么你知道连我都不知道的后门?”      面对卢修斯的问题,阿尔托莉雅举着蜡烛漫不经心道:“人品问题……看,到了。”      一扇不抬起眼的门出现在回廊后方,阿尔托莉雅和卢修斯小心接近,刚想打开这扇通往马尔福后花园的小门,却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      哒、哒、哒。      慢条斯理,有条不紊的脚步声。      阿尔托莉雅同卢修斯脸色一变,卢修斯眼疾手快的吹灭了蜡烛,下一秒就被阿尔拉进黑暗躲好。前来的悠闲不明人士似乎并没有发现他们,然而他的脚步仍在一个方向停住,似乎在等什么。果然下一刻,一个零碎的脚步匆忙而来,却在望见不明人士的一刻僵在原地,连同我在手上的灯盏都砰得一下砸地!      “丽思,你不陪在你的朵莉小姐身边,往这里跑什么呢?”      阿尔托莉雅听到最初来人发出一道温柔阴湿的嗓音,而第二个来的人很快就啜泣出声,颤抖着支离破碎的嗓音道:“涅狄拉特先生,我,我,您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被称作涅狄拉特的男人似乎是走进了女人,接着女人掉落下的油灯,阿尔托莉雅能望见男人温柔的覆上了女人的脸:“你在怕什么呢?要知道没有你,我根本无法将缩小的匈牙利树蜂送进地下室。”      似乎正是因为这句话,女人泣不成声:“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一定——!我可怜的小姐,我可怜——”      不知是那句话戳到了男人的G点,阿尔托莉雅望见对方的手指蓦然缩紧,声音也蓦地低沉下去:“……可怜? 别逗我笑了好么!当初要不是老马尔福出卖魔王,魔王怎么可能输给英国人!这是他要偿的债!”      女人被他掐得喘不过气,只能挣扎着呜咽,可男人却是毫无怜悯道:“那你也去陪你的主人好了。”      映在阿尔托莉雅瞳孔里的只有一道绿光!紧接着,那名先一秒还生机勃勃的女人就垂下了她的双臂,这么无声无息的死去了。      一瞬间,哪怕是见证了无数死亡的阿尔托莉雅也只觉得喉咙发紧。      卢修斯握住了她的手,用力程度让阿尔托莉雅一惊。她微微侧头,就能望见身侧少年沉静的面孔,在阴暗的烛火下,略显精致的面孔却看起来异常可靠。      烛火!      阿尔托莉雅蓦然一惊,果然,处理完先前女人的男人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随后顺着灯火毫不意外的发现了躲在暗处他们。男人轻笑一声,迈着悠闲的步调步步逼近——      “哇哦,看来这里还漏了两只小老鼠。”      随着他的接近,卢修斯渐渐能看清这个男人的全貌。男人深色的礼服上东一块西一块颜色不一,显然是四溅的血液所致,他们顺着男人的背影看去,似乎能看见满地的尸体。      真被卢修斯说中了。      阿尔托莉雅从来没有一刻感觉死亡离自己那么近,她有些颤抖,可她很快又稳住了自己,她在心里一遍又一般的告诫自己道:我不会死,我不会死……我不能死!      男人的影子渐渐逼近,阿尔托莉雅不过思考了一秒,便当机立断地拔出了靴子里的匕首,在男人扑过来之前先跳狠狠得在男人胸口扎上了一刀!      鲜血四溅沾湿了她的面孔,她连抹一把的时间都没有,扭过头就冲卢修斯道:“跑——!”      而卢修斯的反应却是一脚踩灭了灯火,修长的手臂泄愤似猛地拽下了阿尔托莉雅,在一片黑暗中抓着她就猛地冲向了那扇代表着生的门!      两个孩子气喘吁吁的冲出了屋子,冲出了花园,冲出了笼罩在死亡阴影下的马尔福庄园,生怕一个停顿,背后的蛇精病就会追上。      因而没有一个人发现,被一刀捅上腹部的男人在阿尔托莉雅的手离开他身体的前一秒已经死亡,鲜血不过堪堪流淌至衣服下摆便以停止,男人的面容永远定格在了惊恐上,颧骨凸出眼窝深陷。      逃亡的孩子渐渐远去,月光不浅不慢的撒入后室,在银色的月光下,一座半跌在地面上的干尸在众多皮肉鲜活的尸体中,显得异样可怖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圣徒中应该也有不少神经病才对,拉一个出来溜溜。 我过会儿要出去吃饭,还差一更晚上码么么哒!希望编辑不会发现我三更没有同发嘤嘤嘤……   ☆、Chapter 28   “……你认识路吗?”   “怎么可能,不是你拉着我就跑的吗?”      “……你不是还让我叫你智慧女神吗!?”   “智慧女神偶尔也会忘记带地图出门的好么?”      “请你别再黑智慧女神这个词可以吗!?”      逃出马尔福庄园没多久,当阿尔托莉雅发现马尔福的脚在流血,两人只能停下脚步暂时休息时,望着举目皆是青山的世界,阿尔托莉雅和卢修斯都由衷的感到了世界的恶意。      “说起来都怪你们巫师一定要把房子建在这种郊区,要是在柏林市,我们至于连份地图也弄不到吗?”      面对阿尔托莉雅的指控,卢修斯反唇相讥:“要是建在你们麻瓜的地方,你确定你们不会怕的睡不了觉?”      阿尔托莉雅懒得和卢修斯在啰嗦这种问题,她望着卢修斯血迹干涸冻得通红的脚啧了一声,不甘不愿的蹲下身,闷声道:“上来。”      卢修斯一下没明白:“什么?”      “我叫你上来啊。”阿尔托莉雅不耐烦,“你这脚还能走吗?我都不介意背你了你介意个什么劲啊!”      卢修斯望着少女因为弯腰而露出的优美脖颈脸色通红,忍不住道:“这根本就不是介意的问题吧!哪有男人给女人的背的?”      阿尔托莉雅闻言,凉凉的望了卢修斯一眼,突然道:“女人的特征是什么?”      卢修斯下意识答到:“长发,美丽,温……”他扫了阿尔托莉雅一眼,中途改口,“好吧,柔和。”      阿尔托莉雅爽快道:“那你还犹豫什么?”      “……?”卢修斯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随即愤怒无比:“阿尔托莉雅!!”      阿尔托莉雅挖了挖耳朵,再次弯下了身:“快点,我们还没彻底安全呢。”说到一半,她又停下了动作,眯起那双宝石蓝的眼睛,上下扫了卢修斯一眼:“好像不是错觉,你刚才叫我什么?”      卢修斯怔住,随即抿了抿嘴角,嘲讽道:“阿尔托莉雅,怎么了?”      “没什么。”阿尔托莉雅眨了眨眼,“只是觉得自己名字发音果然美妙,就算从你这种人嘴里念出来也一样动听。”      卢修斯:“……要脸?”      “不客气。”无视了卢修斯的意见,阿尔托莉雅强行将对方一只手臂架上了自己的肩膀,“知道你不愿意和非纯血待那么近,现在就忍忍吧,我们都不想没命对吧?”      卢修斯顺着阿尔托莉雅的动作将身体大半的重量都交托给了少女,他抿了抿嘴角,望着还能远远看见已成废墟的城堡,最终不发一言,接着阿尔托莉雅的力量接着往前走。      此时刚巧晨光破晓,阿尔托莉雅扶着卢修斯好不容易爬上一个小土坡,还没来得及喘息,先被初升的旭日映了满头满脸,阿尔托莉雅无比专注的望着那轮冉冉而升的红日,甚至都没有去注意自己被日光照地微红的脸庞。卢修斯不经意扫过阿尔托莉雅近在咫尺认真的神色,略停顿片刻,不自在撇开脸:“你没看过日初么,这么一副脸。”      “看过。”阿尔托莉雅理所当然,“不过没和宿敌一起看过。”      说着,阿尔托莉雅忍不住笑出声:“在学校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救我,而有一天我也会帮你?”      卢修斯面无表情看向前方:“麻烦闭嘴,我现在正后悔。”      山谷上立刻响起了阿尔托莉雅痛快的笑声,卢修斯在这笑声里只感到百般不自在。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阿尔托莉雅原来笑容这么多?      “这么没目的也不是办法……你知道怎么联系魔法部?”      “最快的方法是校外使用魔法,他们自然会找上你。”卢修斯平缓了情绪,略带讥讽道,“只可惜现在我们俩都没有魔杖。”      “那就找警察。”阿尔托莉雅干脆的下了决定,“加百罗涅找警察有点丢脸,决定了,就用洁若拉·格若瑞亚的名义去好了。”      愉悦地决定找别人抗黑锅,阿尔托莉雅一边半扶着卢修斯前进,一边四下寻找了可能有人烟的地方,毕竟只要有人就容易找到警察——从这一点来看,麻瓜界真是不知道比魔法界方便多少。      阿尔托莉雅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属性在心中默默给自己的世界点赞,然而下一秒她就发现了一件啪啪打脸的事情。      不过是刚穿过马尔福庄园的范围,不远处停着的一排眼熟黑色轿车就顿时让阿尔托莉雅的呼吸梗在了喉咙里。      她暗暗骂了一句,扯着卢修斯就想重新往树林里钻,卢修斯不解的望向她:“怎么了?”      “对头,现在我们落难,别碰到比较好。”阿尔托莉雅含糊着就想撤,却有个人先她一步阻止。      在阿尔托莉雅还未能完全躲进树林时,一枚子弹擦过她脸颊直接射入树林。她顿时就僵硬在原地,而什么也没感觉到只听见“砰”一声响的卢修斯则是全然不解。      “哦呀哦呀,让我看看我抓住了谁?”      皮鞋踩过枯枝雪地的声音越发明显,阿尔托莉雅浑身僵直连动也不敢动,直到来人近乎快走至她面前,她才深吸一口气,猛地转身去面对噩梦。      来人脸色苍白却莫名眼熟,阿尔托莉雅冷冷的看着对方,语气不善:“伦敦的警察果然是摆设,居然让你出狱了,普雷亚。”      来人正是当初被切西亚阴入局子的斯图亚特二把手,卢修斯望了一眼面色不善的男人,低声道:“你认识的?”      “不是,就见过一面罢了。”      卢修斯刚想点头,却又猛然想起什么:“见过一面你就能记住他的名字,那我算怎么回事!?”      “加百罗涅特有的傲慢啊。”男人低低笑出来,“你父亲和你兄弟毁了我的一切,你说我要不要把你的脑袋送到他们眼皮底下,让他们也品尝一下当初我的滋味?”      “最好不要。”阿尔托莉雅面不改色,“我觉得送手指头的价值比价高,比如你还可以威胁他们送回吞下的伦敦地盘之类。”      卢修斯闻言顿住,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神色自然的阿尔托莉雅:“……他们真是你父兄?”      “据说我是垃圾桶捡的。”阿尔托莉雅淡定回首,“怎么样,考虑一下?”      男人的反应同卢修斯截然不同:“你以为我是傻瓜?抓了你加百罗涅会放过我?”      “哦,你知道为什么还要抓?”      男人冷笑:“我觉得拖一个人下地狱也不错。”      阿尔托莉雅闭嘴,半晌,她严肃质问卢修斯:“不是说你们的庄园附近都有麻瓜驱逐咒?这个逗比为什么能找来复仇?”      卢修斯:“……我怎么知道!是你们麻瓜的问题吧!?”      “哼,不知道你们在扯什么,不过幻术师玛门的名字我想身为加百罗涅的你至少听说过吧?”男人的眉梢染着讥诮,“这世上还没有玛蒙找不到的人。”      “等等……你说玛门?”      阿尔托莉雅一脸囧然,“玛门·施奈德不是还在困在那儿等着我们找人去救吗?”      男人一愣下意识的就看向车队,阿尔托莉雅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一名披着深紫色斗篷辨不出性别的家伙正安静的坐在后座,注意到他们投来的视线,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紧接着对远处的男人坐着唇形道:“那两个是特殊能力者。”      普雷亚顿时神色紧张,他攥紧手枪紧紧的盯着两人,卢修斯见他这样,忍不住对阿尔托莉雅道:“你不是也有那玩意,拿出来用啊?”      “那把枪的子弹是火焰,”阿尔托莉雅抿了抿嘴角,“我没有那种东西。”      卢修斯眼中满是不解,倒是男人听见了这句话忍不住大笑出声:“没有跳马证明的加百罗涅吗?怪不得恩佐·加百罗涅对你毫无防范!差点被你骗过去,什么第二顺位继承人,你根本连继承证明都没有。”      仿佛被戳到了痛点,阿尔托莉雅面无表情:“闭嘴,你这个连家族都被我哥连锅端的废物。”      男人一怒之下上前一把掐住了阿尔托莉雅的脖子,刷得就将这个不过他胸口的女孩提了起来。普雷亚危险的眯了眯眼:“你再说一遍?”      阿尔托莉雅撇了撇嘴角,可眼梢嘴角都写满了——“废物”。      普雷亚顿时手指收紧,阿尔托莉雅顿时满脸通红,就在他杀心四起就像这么解决掉眼前的家伙时,一阵如刃的狂风暴起——透明的空气旋转,在普雷亚完全注意不到的角度瞬间割去了他的大拇指!      阿尔托莉雅顿时跌倒在地大口喘气,而普雷亚则痛恨着将视线转向了先前无视的俊秀少年。卢修斯扶着树干大口大口喘气,满脸都是魔力透支的模样,阿尔托莉雅望了他一眼忍不住笑出声:      “……不是没魔杖?”      卢修斯见状愤然瞪回去——别作死!      普雷亚握起手枪想要一枪直接杀了搞怪的少年,却不想他的将刚举起,就突然砰得分崩离析!他诧异无比的看向用一双灰蓝色眼睛紧紧盯着他的少年,神色终于戒备起来。这时一直坐在车上的幻术师终于缓缓的走近,对普雷亚嘲讽道:“我说了,这两个小鬼是异能者,你对付不了。”      普雷亚握着受伤的手指愤然道:“随你出价!我要加百罗涅死!”      “好说,只要钱到位,我玛蒙什么都能做到。”      幻术师缓缓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五指微张:“看在同是异能者的份上,就用我最得意的幻术送你们走好了。”      巨大的靛青色火焰猛然席卷了阿尔托莉雅放大的瞳孔!在一片靛青色的旋转中,她感觉到自己似乎在不断下沉不断下沉,曾今被抛置脑后的噩梦又再度袭来——      “妈妈,妈妈你开开门,你不要把阿尔关在外面——妈妈——!”      “阿尔!屋子着火了,不要去,回来!!”      “妈妈,妈妈——!!”      笼罩在熊熊烈火中屋子,火焰灼烧地噼里啪啦响声是如此清晰逼真。阿尔托莉雅堕落在梦里,望着漫无边际的黑暗,漫不经心想,这是什么呢?      “阿尔不要哭,别怕,爸爸和哥哥还在,别怕,别怕——”      “松开,快松开她!加百罗涅快放开,所有人离开!这小鬼她——”      “我才不要放开阿尔小姐,你们没看到阿尔小姐在哭——”      呼喊声戛然而止,阿尔托莉雅忍不住去猜测,为什么停止了呢?还没有等她思考完毕,被按了停止键的呼喊声忽然又被按下了播放键,吵杂和尖叫一瞬间宛若爆炸,充斥了阿尔托莉雅所有的思维。      “——死,死了!魔鬼!是吸食人生命的魔鬼啊!!!”      烈火,死亡,恐惧,简直可以交织成地狱的艳惊。阿尔托莉雅觉得自己在不断下沉,渐渐的连思考的想法都被停滞,不想去触碰这片被烈火染成红色夜,更不想去思考,为什么自己会看见这种东西。      “没事阿尔,你这只是……呃魔力暴动,什么魔法部是这么说的,休息一下就好,休息一下。”      “等身体好了哥哥带你去Vongola玩,妈妈,妈妈身体不好去世了,别难过……亲爱的。”      她缓缓闭上宝石蓝色的眼,似乎有什么明亮的东西从眼角滑落。      普雷亚望着瞳孔扩散的阿尔托莉雅,有些不满的看向玛蒙:“那个白毛小子呢?”      “你支付了我加百罗涅的钱,没付他的。”说着幻术师弹了弹手指,对方立刻被一股凭空出现的绳索勒紧,“你现在也不用担心他了,当然,如果要杀了他,请另付费。”      普雷亚轻啧了一声,最后还是不敢亲自上前,命令自己谨慎的手下上前,活生生一刀割下这女孩的脑袋。前斯图亚成员仅仅犹豫了一秒,便提着一把长刀上前。      卢修斯挣扎无能,眼看那把漆黑的刀柄就要劈下,瞳孔扩散的少女突然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按在了男人的握刀的手臂上。      下一秒,卢修斯亲眼见证了大变干尸。      前一刻还活生生的人类突然发出惨烈的哀嚎!一瞬间,肉眼可见的青灰色烟雾如同崩裂的热气管道争先恐后的从他身体的各个角落奔散而出!      原本不过三十年纪的男人在快速衰老,先是头发变得灰白,接着爬满皮肤的皱纹,最后是逐渐干瘪的肌肉——最后呈现在卢修斯面前的,竟然是个年过百岁垂暮矣矣的寿终老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变故惊呆在原地,握着枪的黑手党下意识就要抬枪扫射,不想被半跪于地的少女抢先一步,立刻步了他同伴的后尘!      普雷亚惊在了原地,他下意识地去求助幻术师,却没想到幻术师在发现不对劲的第一刻就已经逃走!他望着眼瞳空洞的少女缓缓将视线注向他,只觉得浑身都僵硬住了,好在他的手指没有僵硬,立刻对准少女就是一枪射出!子弹毫无悬念的射中了阿尔托莉雅的肩膀,可是这家伙就像没有痛觉一样,一个跳跃就碰上了普雷亚的手腕!      少女的指腹因为常年握枪有着薄茧,因而碰上普雷亚的一瞬间更令这人触觉清晰。      生命流逝的感觉很奇妙,至少在普雷亚死的那一刻他都没能明白是怎么回事。突然间他想到了幻术师玛蒙给他占的那张牌——崩溃的巨塔。随后,他永远的闭上了眼。      而眼神空旷的阿尔托莉雅则是毫无怜悯的松开手,目光瞄向了剩余还算得上是“鲜活”的生物。      仿佛做了很久很久的一个梦,阿尔托莉雅颤动着睫毛,缓缓的张开了眼睛。入目所及依然是白雪皑皑下的银装树林。她缓了很久,才找到了先前威胁的普雷亚。      不仅仅是普雷亚,黑色的尸体铺满了整片雪色的大地。      她坐在一地的尸体中,满目惶然,半晌,她扭过头去,望见在树边神色惊恐的铂金少年,像是要证明什么一般跌跌撞撞的向对方跑去——      “别碰我!”      伸出的手停在了一般,俊美的铂金少年抿着嘴角,语气虚弱而惊恶:“别靠近我,怪物。” 作者有话要说:哎嘿,V了之后留言顿减……你们都不爱卡文到三更半夜还努力拼搏的作者了嘛,买个V留个名字好歹让十三记住你们啊_(:3」∠)_ PS:马芬少年这个反映很正常的,我想换哪个正常人看见自己的同伴突然像吸血鬼一样逮人就咬成干尸(这货还不用咬)肯定都会被刷新三观口不择言的。当然,卢修斯巨巨心里并没有真的把阿尔认成怪物,他只是吓坏了,不过他也是要为这句话付出代价的_(:3」∠)_,阿尔对他的好感清零了,接下他要刷好多年才能刷回去【蜡烛】   ☆、Chapter 29   后续就像是被投石的湖水,将人脸照得迷迷蒙蒙,阿尔托莉雅已记不大清。当卢修斯自己清楚的拒绝了自己的靠近,她就觉得自己脑袋似乎有哪一根弦断掉了。      崩断弦的后果似乎很严重,因为当再有活人靠近这片树林的时候,阿尔托莉雅感觉到自己是被谁硬从卢修斯·马尔福身上扯开的。      对方惊恐的神情就像阿尔托莉雅不喜欢的过期糖果,她一点都不想记住。等她瞪着一双眼睛,被从一个人的手里交到另一个人的手里,从亚伯拉罕到不认识的男青年的脸在面前一个又一个晃过去,再接着施奈德阿姨一身是伤的蓦然出现,在所有人都同她保持距离的时刻,忽然就伸出手抱住了她,深深将她整个人抱进温暖的怀抱里。      “别怕,没人会离开你。”      感受到从肩膀处传来的温暖,阿尔托莉雅终于忍不住,抱住自己身前的长辈,嚎啕大哭。      卢修斯身上的幻术已经被赶来的巫师解开,他愣愣地望着肆意哭泣的阿尔托莉雅,一时间竟然觉得自己似乎失声。他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似乎一个字也念不出来。      黑发的巫师忘了他一眼,轻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小鬼,有时候一时的痛快是要用一生去偿付的,她救了你,你推开了她。”      卢修斯近乎以为青年的下一句就该是“你会后悔”或者是“你欠她”了,可青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缓步走进红发的女人,小心的查看了女人的状态,从她手中接过哭累睡着的女孩,不赞同道:“你也太莽撞了,要是她的力量还没有收敛回来,你是打算交代在这里?”      红发女人抿了抿嘴角,神色冷漠:“你是后来的,所以你根本不懂,像这个时候,老师……阿尔她们需要的不过只是一个拥抱。”      黑发巫师不在说话,亚伯拉罕已经开始指挥一群白衣巫师开始善后,他顿了顿,对一脸茫然的卢修斯道:“马尔福庄园的事,我替涅狄拉特向你们道歉,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马尔福庄园除了个别巫师受伤,我和我的同伴救下了所有人的命,所以我希望你能替我们想德国魔法部传句话:希望此事到此为止,涅狄拉特的尸体我们必须带走。”      说罢,男人微微一笑,对卢修斯道:“想来短时间内,你们不会在相见,要道个别吗?”      卢修斯的视线缓缓转向昏睡的阿尔托莉雅,他动了动唇角,半晌只是说了一句话:“我的宠物……酸奶,他在庄园安全的猫头鹰棚,临走时,你们带上吧。”      黑发的男人闻言挑了挑眉,没应下也没否决,他伸出手,绅士而有礼地同卢修斯握了手:“我是西蒙,希望我们还能有再见的一次。”      此话刚闭,卢修斯的眼前就扬起一阵雪尘,等他能重新张开眼,眼前的大地就像是被□风洗劫过一样,连白雪都被卷去一层,更别提先前还存在的人和脚印。      卢修斯惊疑无比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不远处传来吵杂的声音,德国魔法部终于匆匆来迟。卢修斯迟疑着将黑发男人交代他的话一字不漏的回复给了德国傲罗,不想德国傲罗一听他形容那群人的衣着后便猛然色变——紧接着咬牙切齿一般的吐出了两个字。      “圣徒。”      圣……徒?为什么阿尔托莉雅这个麻种会和圣徒扯上关系?      卢修斯下意识的望向先前黑发男人站立地点,那儿现在干净的连片灰尘都没有留下。他眉毛紧蹙,全然不解。用力攥了攥手心,在魔法部人员的帮助下,他治好了脚上的伤,重新站了起来,看着不远处一片荒芜的马尔福庄园,卢修斯想,反正马上就是三年级,总会再见面,到时候直接询问当事人不是更快。      他将这个问题沉到了心底,并没在再对德国傲罗多说一个字。或许是对那句“怪物”的后悔,又或许是他都不明白的情绪。只要见到阿尔托莉雅,卢修斯就有把握套出他想要的答案,只是他没想到这个答案,一等就是四年。      德国,纽蒙迦德。      Reborn的脚步很稳,他慢条斯理的行走在这座灰白色的监牢里,没有一丝紧迫与压抑,有的只有对自己的全然自信。      而等着他走近的中年男子则同样平稳,他端着一杯红茶,湛蓝的眼睛平静无波,没有对闯入这恼怒,也没有对这个麻瓜所表现出能力的赞赏。他只是以着最平静的态度,迎接着一个意料之外的客人。      “你是阿尔托莉雅那孩子在麻瓜界的老师?看起来真不像一位麻瓜。”      “我以为力量是相同,想来您如果不是抱有这种想法也不会放任我走到这里不是吗?”      金发男巫低笑了一声:“这是伊莎贝拉的想法,并不是我的,即便我很难不被她的结论说服。”      Reborn最终在监牢前暂定,隔着一道铁栏,一身黑西装的男人抬手松了松自己的领带,不带波动的开口道:“希特勒已经失败,你们支持尤迪尔的原因是什么?”      “实验需要试验品。”金发男人缓缓道,“而你们麻瓜恰好总能提供很多。”      Reborn挑了挑眉:“如果我是人道主义者,刚才就该用枪指着你,可我看了尤迪尔的实验室……死亡率为零?”      “亚伯和埃尔曼的控制力一贯很好,我们只是需要试验品,不是杀人狂。”      “可我听阿尔托莉雅说,你们就是一群杀人疯子?”Reborn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物件丢向了这位有些年纪的男人,对方接过物件一看,那是格尔夫·埃尔曼的圣徒徽章。      他默不作声的将徽章手下,不紧不慢达到:“人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你必须承认。”      “我承认,谁都有疯狂的时候。”Reborn毫不在意对方的回答,或许说从一开始当他从那间盛放着水晶棺的地下花园踏着阶梯往上,一路来到这个监狱的时候,他脑海里想要询问的问题就只剩下了两个——      “Hell到底是什么东西?棺材里的女人是谁,是加百罗涅夫人吗?”      听到前一个问题,金发巫师的面容尚且显得平静,而听到男人的第二个问题时,他却忍不住笑出了声:“加百罗涅夫人?不不不,那不是奥罗拉。”      男巫眯着眼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一般,“那是奥罗拉最重要的存在……比之她的恋人,她的儿女,她的生命——全都更重要的存在。”      “至于Hell”男巫嘴角扬起一抹恶作剧的笑,“你没有读过北欧神话吗?”      德国,格里华德庄园      阿尔托莉雅睁开眼,对于自己在24小时之中三次睁眼三次都在不同地点的情况表示了淡定。她用手撑着床铺打算起床,却不想刚起了一般却被她窗边一个捧着本草药学埋头苦读的小姑娘头也不抬的按了下去。      “你力量透支很严重,为了避免在随地暴走,你最好还是乖乖呆在这个魔力罩中好。”      随着女孩的话,阿尔托莉雅这才发现在床铺的周围结着一层薄薄的水膜,她好奇的用手戳了戳,发现这层膜似乎并不能阻止她的行动后干脆转头看向读书的小姑娘。      “你认识我?”      被打扰了读书的小姑娘干脆把书一合,一张挺可爱的脸蛋绷紧:“你开玩笑吗?作为格里华德,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传说中的赫尔。”      对女孩“作为格里华德……”这样的句式顿了一下,阿尔托莉雅抬起手:“请等一下,你说的赫尔到底是什么?我吗?”      “不然还有谁?作为奥罗拉阿姨的女儿,你竟然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嘛?”金发碧眼的小姑娘一脸恨铁不成钢,“那么诸神黄昏,女神赫尔赐吻王子齐格弗里德的传说你也不知道?”      “我读过尼伯龙根之歌,但从来没听说过女神赫尔和齐格佛里德有什么关系。”      面对阿尔托莉雅的无知,金发碧眼的小姑娘简直被吓了一跳:“天啊,这是每个德国小巫师都会听过的睡前童话好吗?你听过的到底是哪个版本!?”      阿尔托莉雅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麻瓜版本的。”      女孩闻言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赫尔怎么会去看麻瓜的故事”,但依然十分正直的回答道:“相传齐格佛里德获赐赫尔之吻,因而他的后代从死神赫尔手中夺取了一部分生命的秘密,拥有了横跨时空的力量。”      阿尔托莉雅:“……?”      小姑娘做了个哭晕在厕所的表情,接着道:“简单来说,拥有这股血脉的赫尔家族,可以将别人的时光窃为己用,只要他们不想死,谁也无法夺走这群时间操控者的命!”      “时间操控……?”      小姑娘见阿尔托莉雅还是一副懵懂的模样,实在是懒得解释了,她冲阿尔托莉雅抬了抬下巴:“把手穿出来。”      阿尔托莉雅闻言将手伸出了魔法罩,金发的小姑娘四下看了看,最终取了一株窗前开的正好的植物,毫不留情的将植物碰上了阿尔托莉雅的手心——紧接着前一秒还生机勃勃的植物在下一秒就迅速枯萎死亡。      “看见了?它的时间全都归了你。”金发的小姑娘不带任何感情冷冰冰道,“不过你和奥罗拉阿姨不同,你完全就处在暴走状态嘛,好奇怪,赫尔不是除了第一觉醒和情绪奔溃,之后都能够自我控制的吗?为什么你会暴走?”      金发的小姑娘又低下头隔着魔法罩细细观察了她一遍,忍不住道:“你介不介意给我一管血让我研究一下?”      “只要不怕触碰到我暴走,你随意。”      金发小姑娘闻言颇为遗憾的看了阿尔托莉雅一眼,“那还是算了,你现在压根就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魔力泵,我可不想找爷爷救命。”      阿尔托莉雅不动声色:“你爷爷是?”      “亚伯拉罕·冯·格里华德啊。”似乎是完全将阿尔托莉雅当成了自己人,金发小姑娘毫无疑他,“圣徒的暂代首领,七君主的别西卜啊?真奇怪,奥罗拉阿姨以前也是玛门啊,她去世前什么都没有和你说?”      “没有。”阿尔托莉雅抿了抿嘴角,“她只是把我和哥哥以及切西亚全都关在了屋子外。”      金发小姑娘闻言张了张唇,半晌有些尴尬道:“抱歉,我没其他意思……你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去给你端点蛋糕!”      说着金发的小姑娘就急匆匆离开了。阿尔托莉雅躺在床上完全没有动一下,缓缓的她将视线投向了枕头边的一个小匣子,这个匣子就像当初的蓝宝石项链一样来的诡异,阿尔托莉雅沉默片刻,还是缓缓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是一个漂亮的投影灯,阿尔托莉雅扭开开关,自己母亲的脸几乎就是在一瞬间出现在了半空中。望着几乎都有些陌生的面孔,阿尔托莉雅一下感觉眼眶有些发涩,她揉了揉眼角,这才敢继续抬头望向半空。      半空中的女人有着和阿尔托莉雅一模一样的蓝眼睛,她弯着嘴角笑着,露出小小的虎牙和浅浅的酒窝,完全看不出年纪,一如阿尔托莉雅浅淡的记忆。      半晌伏在空中的奥罗拉·加百罗涅温柔开口,语调平和:“我亲爱的阿尔,这是我委托在亚伯那儿的记录,如果你能看见,只能说明我最担心的事情仍旧发生了——你成为了一名巫师。不要害怕亲爱的,这是每一位赫尔的必经之路,已有无数前人铺垫,所以你不必恐慌。。”      “关于赫尔的秘密,圣徒已经研究了很多年,我相信在格林德沃手里,你一定能完美控制住这股力量,哪怕你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觉醒的混血。”      “我知道你一定很怨恨我,怨恨我当年为什么要抛下你和恩佐。但阿尔如今你也成长,我想你也明白,这世界上总有些事情,比一切重要。”      “索菲亚是我的全部,我漂泊七十八年,只遇见了一个索菲亚。我不能看她去死,所以我选择孤注一掷,将我的‘时间’全部赠予于她。而我同样不愿让你们看见我失去‘时间’的模样。请原谅我的任性,原谅我至死不愿再见你们一面。”      “我很感谢切西亚,是他教会我‘爱’,给了我身为人母的欢愉以及家的温暖。”女人看起来既温柔又悲伤,“只是我深爱着索菲亚,对我来说她比一切都重要。”      “同样作为赫尔,我想,阿尔你一定能理解我对吗?”      金发蓝眼的女人缓缓低□,透明的身体抱住了双眼睁大的少女,轻如羽毛的吻印在阿尔托莉雅的唇瓣:“请不要憎恨索菲亚。”      “还有,我很抱歉,对你,对你恩佐,还有切西亚。”      泪水顺着阿尔托莉雅睁大的瞳孔缓缓流下,童年被压制的噩梦仿佛在这一刻全都有了解释。为什么母亲临死也不愿在见他们一面,为什么母亲要将他们全都关在门外,为什么身体健康的母亲会在一夜之间死去——      其实切西亚压根从来没有和她开过玩笑,他们的确是被“抛弃了”。奥罗拉·加百罗涅在最后选择了巫师界,而抛弃了他们。      阿尔托莉雅僵硬的被虚假的景象拥抱着,喃喃自语:“对不起妈妈,我不能理解啊。”      德国,纽蒙迦德。      “你说什么?”Reborn像是听见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你说加百罗涅八代目的妻子……她其实爱着一个女人,最后为了这个女人去死了?”      男巫不置可否,“事件的全部就是这样,你得出什么结论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Reborn沉默片刻,“那么棺材里的是加百罗涅夫人用命救下的?”      “是的,然而时间并不能完全等同与生命。”男巫摸索了下拇指,“所以索菲亚一直长眠不醒。”      Reborn紧紧盯着男巫,最终冷笑道:“作为加百罗涅夫人的同伴,你没拦着这位有夫有子的女士。”      男巫沉默,半晌轻笑道:“从某种程度来说,我们的关系比起同伴,更像情敌。”      “我说过,人都有糊涂的时候。”      “所以你就放任了一位女士的偶发精神病,造成一家悲剧?”Reborn字句沾毒,“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男巫似乎并未在乎Reborn的嘲讽,他沉默而平静的望着黑衣男人,就像是洞悉一切。直到男人的视线变得危险,男巫这才缓缓开口:“我知道你在为阿尔抱不平,而我们也一直在尽力补偿加百罗涅。”      “比如扶持尤迪尔?”      “尤迪尔的存在的意义我相信你已经猜到,Hell的研究全赖于此。”男巫有些疲惫,“既然悲剧已经造成,那就尽全力去弥补吧。”      “我从未逃避过这个错误。”      Reborn沉默,半晌,他收回了手心压着的银刀,头也不回的离开:“或许,但诸位的做法,恕我不能苟同,我想去接回我的学生。”      “阿尔托莉雅如今在格里华德庄园做客,只是她如今的状态很微妙不方便移动。如果Reborn先生不介意,倒是可以在格里华德小住。”      男巫微笑着在男人挑眉的动作下字句清晰的念出了男人的名字:“还有先生所追寻的世界之谜,我相信在格里华德的‘萨麦尔’遗稿,一定会对你有所帮助。” 作者有话要说:#我妈妈为什么不要我系列# 揭秘章,还有一章过度顺带解释Reborn追求的世界观,然后直接杀到七年级,也就是卢修斯他们的入学年_(:3」∠)_   ☆、Chapter 30   伊莎贝尔·莱茵哈特·缪洁尔这个名字在欧洲魔法界广为认知。不仅仅是因为在巫师们匮乏的娱乐中,她是难得一位各方面都非常出彩的小说家,更重要的一点是——在1939年3月德国的“危险物品处理司事件”中,被爆出得圣徒身份。      1939年伊莎贝尔独闯德国魔法部展示了她除了羽毛笔之外无与伦比的炼金术水平,在近十名傲罗的防御下,与同伴一同堂而皇之的劫走了当时正受调查的圣徒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事后七月,被暴露身份的伊莎贝拉或擒,当场死亡。圣徒自此向整个德国魔法部正式宣战,渲染半个40年代的黑暗时代就此席卷了德国魔法界。      德国魔法近代史将这件事称为“断开的羽毛笔事件”意为“因一位作家之死而掀起的近六年的黑暗恐慌”。而由于这位作者特别的身份,奥丁日报不得不停载了所有这位作者的连载作品,不少伊莎贝拉尚未来得及出版的着作就在那六年里毁于一旦。幸运的是,当曙光再次来临,虽然人们无法认同这位女士的选择,但仍旧热爱她的作品。伊莎贝尔的完结巨着,总算得以保存。      Reborn翻阅着一旁的近代史,漆黑的眼珠在那一沓略泛黄的羊皮纸上停顿几秒,这才伸手取过一页。      羊皮纸上的字迹很潦草,看起来像是匆忙时刻记下,Reborn细心辨认,才能勉强辨认出这份类似于书信的手稿——      “索菲亚亲启:      “亲爱的你一定不知道我找到了什么!我遇到了一个自称伽卡菲斯的家伙——你相信在地球上存在着比人类更早的生物吗?你相信我们一直认为、甚至坚信的、巫师超脱于麻瓜的神赐魔力——其实只是一种残次品吗?      “详细过程等我回来和你探讨,这件事先别告诉盖勒特,以他的性格他一定接受不了……”      Reborn皱着眉放下了这张纸满眼疑惑,但却忍不住抽出下一张——      “索菲亚:      “我跟着伽卡菲斯去见了所谓世界的基石……天啊这实在太冲击我的世界观,你能相信……我们的世界,其实是赖于一种叫做‘火焰’的力量在支撑弥补,甚至我们的力量都来自于它吗……”      看见“火焰”一词,Reborn的瞳孔忍不住放大,他直接抽出了标着伊莎贝尔的厚重笔记本,多年没有人翻阅的笔记本在打开时扬起一阵烟尘,Reborn挥了挥手,翻起这泛黄的纸页,耐着性子一字一顿读下去。      “1933年,3月12日,晴。      “我遇到了一个人,他自称伽卡菲斯,来自地球最古老的一族。地球最古老的难道不是细菌藻类什么原始生物吗?他是在逗我?”      “3月13日,晴      “我觉得我要相信这家伙说的话了……如果见过那东西,我想没有几个人会不相信……我询问伽卡菲斯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结果这家伙竟然和我说,我有支援“七三”的能力?快别逗我笑了,我要是真这么叼,还用着找跟着盖勒特混?早自立为王了!”      “…………”      “4月1日,小雨      “伽卡菲斯那家伙可能再说真的……如果火焰得不到及时补充,世界会崩溃。而今天我做了一个实验,我花了一个下午做了巨型的魔法阵,如果没有足够魔力绝对无法运行的魔法阵……伽卡菲斯用火焰成功运行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巫师真的也是他们一支的演化!?还是无法燃起火焰,被判定为失败者的演化!?如果这么看,我们和麻瓜又有什么区别?都是从他们手中演化而来的同一物种而已。更可怕的是,这不是愚人节玩笑。”      “…………”      “1935年5月13日,大雨      “伽卡菲斯是个疯子,他竟然用能够激发能力的麻瓜作为火焰活的填充剂!一旦用完随手就丢,简直比盖勒特和西蒙那小鬼还要疯狂!辛亏当初我只是答应帮他完善‘奶嘴’没疯了自己去尝试!……不过,看着那些绝望的家伙,感觉真不好。想要的资料已经到手,回家吧。”      伊莎贝尔的日记到此为止,Reborn却仿佛陷入了什么难以理解的漩涡,他抚摸着这本日记,良久抬头看向书桌对面的老人:“这本……我可以带走吗?”      亚伯拉罕放下了手中正在读的书籍,摘下眼镜微笑道:“当然,伊莎贝尔死后,没有人对她口中惊世骇俗的理论有兴趣,这些资料放在这里也是可惜。”      “她从来没有麻瓜和巫师的区别之见,如果是一个麻瓜拿去寻找,想来她也不会介意。”亚伯拉罕不知道想到什么,“你相信她的话吗?这世界由火焰组成,我们同出一脉,甚至还有一部人在牺牲这自己的生命来维持着世界的运转。”      “……不知道。”Reborn眸色转暗,“总要自己亲眼见过才能知晓。”      亚伯拉罕不置可否,他缓缓起身:“阿尔托莉雅估计已经醒了,你要去看看吗?”      “当然。”Reborn随手套起了自己的风衣,“在探求世界之秘前,她还是我的学生。”      经过圣徒一天两夜的努力,阿尔托莉雅的力量如今已被克制,笼罩她良久的魔力罩总算是撤下。莱茵哈特站在阿尔托莉雅的床边,无奈的表情几乎都要成为了习惯。他伸手检查了下阿尔托莉雅的状态,忍不住叮嘱:“还好实在德国发生,大家都赶得及,如果是在英国,后果真是难以预料。”      阿尔托莉雅毫无悔改状态的“唔”了一声,莱茵哈特忍不住叮嘱:“小姐!这不是可以玩笑的事!格林德沃大人说曾经送过年一条专门抑制情绪起伏的项链给您……您为什么没有戴在身上?如果您带着,也许之前马尔福庄园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那条链子?”阿尔托莉雅眨眨眼,“我问过莱茵你是谁送的啊,你说不知道,我就随手扔了。”      莱茵哈特:“随手扔了!?”      求靠谱点行吗!?就算我没见过魔王笔迹认不出来……但那条链子看起来应该也挺不错的吧!?随手扔真的好吗!?好吧小姐我知道你是土豪,我不和你纠结这个问题……      亚伯拉罕同Reborn走进屋子时,恰巧正听见阿尔托莉雅的这句话。老人眉梢忍不住一跳:“等等……我记得去年圣诞礼物魔王送了你一颗救命用的魔法石……”      阿尔托莉雅努力想了想:“你指那块红宝石?”      亚伯拉罕:“……我觉得我不要问你它去哪了比较好。”      自知理亏的阿尔托莉雅乖乖闭嘴,面上神情有些懊恼。      莱茵哈特见状,忍不住口贱道:“您把它怎么处理了?”      阿尔托莉雅后悔不迭:“我以为就是一块红宝石,来德国前托恩佐帮我把它寄给马芬做圣诞礼物了。”      莱茵:“……”      亚伯:“……”      亚伯拉罕叹了口气:“算了,魔法石除了延长生命和点石成金也没有其他用处了,眼前你已经度过危机,魔法石有没有无所谓。”      阿尔托莉雅纠结半晌,试探道:“很珍贵?”      莱茵哈特面无表情:“除了这一颗,整个魔法界就只有尼克梅勒还有一颗。”      阿尔托莉雅愤怒道:“都怪你们魔王送得太随便!他要是用三重宝箱封起来,我也不至于随便给人!”      您还不也是随随便便给人?莱茵哈特默默在心底吐槽,直到Reborn插了一句:“让我和她单独谈谈吧。”      说实话,卡珊德拉庄园后,阿尔托莉雅就有些怕Reborn,此刻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没有听话乖乖等待的阿尔托莉雅不知道为何就有些心虚。好在她越心虚就越喜欢装的理直气壮,她坚信Reborn看不出来。可没想到这个男人只是瞥了她一眼,便开口道:“我没想要责备你。”      阿尔托莉雅的气势顿时就短了一截下去。她望着男人不知道说些什么,男人倒是闲适地双腿交叉敲上茶几,冲她挑眉道:“说说看,一觉醒来发现在自己评价的‘神经病’总部有什么感觉?嗯,在你的命还是这群神经病头领救回来的前提下。”      阿尔托莉雅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微妙,她斟酌了半晌,道:“怎么说……嗯,虽然想法不合,但也不是不能相处?”      “就书本的记载而言,这是在是个难以让人忍受的组织,可是如果相处起来……”阿尔托莉雅想起那名挺直背脊说着“我爷爷是圣徒别西卜”的小姑娘,“好像还不错?”      “这样就好,毕竟接下来你很可能会在这里呆上几年,要是同当初一样抵制,恐怕会不太舒服。”Reborn双手交叉,“除了这个呢,你还有没有想和我说的。”      阿尔托莉雅抿抿嘴,别过头,闷声道:“没了。”      Reborn低笑出声,声音醇厚醉人。他抬眼看了自己的第一位小学生一眼,缓缓道:“接下来我要外出旅行很久,恐怕没多少时间看顾你。你要的秘密是‘Hell’,我想你已经得到解答,我也该去寻找我的。”      阿尔托莉雅猛的转头,宝石蓝的眼中有不易察觉的恐慌,Reborn弯腰如第一次见面般拍了拍她的脑袋,带上了自己的礼帽,“别担心,有空我会回来看你,枪法别给我落下。”      阿尔托莉雅想了想,傲气道:“你不来找我没关系,等我足够强大,我会自己去找你。”      Reborn勾起嘴角,转身的动作微微一滞。他侧首,慢条斯理道:“那我就等着这一天到来,亲爱的加百罗涅小姐。”      阿尔托莉雅注视着这个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也忍不住勾起嘴角。她相信强大如这个男人一定能追寻到他想要的秘密,而自己,也终有一天能够超越他。      以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的身份。      可阿尔托莉雅没想到,Reborn不过刚走,她无处安放的离别情绪还没整理好,一抹金色就像旋风一样冲进了屋子里抱着她就一阵鬼哭狼嚎。      阿尔托莉雅镇定无比的推开切西亚那颗金色的脑袋,对着同样满脸担忧的恩佐道:“哥哥,让我和爸爸谈一谈。”      阿尔托莉雅很少会称呼恩佐为“哥哥”或是称呼切西亚为“爸爸”,听见她这么说,恩佐的颌首,十分善解人意的走出房间顺手带上了房门,还不忘用口型叮嘱:“如果爸爸生气,你叫我一声我来搞定。”      阿尔托莉雅给她哥哥一个拇指,表示自己的收到,恩佐这才放心的合上了门。象牙白的门扉不过刚刚合上,阿尔托莉雅就一脸发黑的果断挪开她父亲,在切西亚不满的视线下,冷静开口:“爸爸,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      切西亚同样一脸控诉:“我也要和你谈一谈,圣诞节不回家你跟着陌生男人跑去德国是什么意思?”      阿尔托莉雅视线飘移了一下,下一秒才满脸痛恨道:“什么!Reborn居然没有通知你们么!他告诉我他通知你们了!”      “就算他这么说,你难道自己猜不到吗?我放过你一个人出远门?”注视到阿尔托莉雅的眼神,切西亚强调,“霍格沃茨不算!”      阿尔托莉雅撇了撇嘴角,板着一张脸道:“算了这个先不谈,爸爸我有事问你。”      “什么?”      “妈妈那件事……是不是你找催眠师把我的那段记忆掩藏掉?如果不是这次被一个幻术师激出,你打算瞒我多久?”阿尔托莉雅一字一顿,“瞒着我‘妈妈是个巫师,我也很危险’这件事多久?”      切西亚沉默,半晌温柔道:“我很抱歉,但我希望你的人生里只有光明美好的事物,而不需要这些。”      “……”阿尔托莉雅张了张唇,半晌扭过脸含糊道,“算了,原谅你了。”      “我的小公主果然善解人意!”切西亚毫不犹豫睁眼说瞎话,他笑着看向阿尔托莉雅,开始自挖坟墓:“记忆回来的话……还有什么要问的?”      被切西亚这么一提醒,阿尔托莉雅猛然惊觉,她黑着一张脸看向自己的父亲:“……爸爸,你知道妈妈她其实不爱你吗?”      切西亚云淡风轻:“知道啊。”      阿尔托莉雅:“……那你知道她其实嫁给你的时候很可能已经七十多岁了吗?”      切西亚笑容满面:“可是奥罗拉看起来一样美丽啊~。”      阿尔托莉雅深吸一口气:“你知道她的真爱其实是个·女·巫?”      切西亚嘴角笑容淡了淡,顿了顿才接着回答她女儿的问题:“我知道。”      阿尔托莉雅满目震惊:“……这样你都能忍!?”      切西亚笑着捏了捏阿尔托莉雅的脸:“我爱她嘛。”      阿尔托莉雅默默的抱起了自己的被子挪动着同切西亚拉开了一尺距离。她望着切西亚,面容是受了极大惊吓后的镇定:      “……对不起,我暂时不想和变态说话,谢谢。”      有关盖勒特·格林德沃、索菲亚·卡珊德拉以及她母亲奥罗拉·赫尔的种种纠葛——亦或是德国圣徒的兴盛衰亡,在经历过一场生死后,都不能吸引阿尔托莉雅的注意。在她看来,过往种种不必追忆,她只需要珍惜当下。      “所以只能休学了。”莱茵哈特捧着厚厚的书籍砰的放在了阿尔托莉雅面前,“保守估计,要等小姐您完全学会收敛力量不会再次暴动,至少需要四年,这四年里只能请您留在格里华德庄园。课业方面圣徒‘阿撒兹勒’西蒙·布莱克,会全权负责的,四年后您完全可以直接复学,不用担心留级问题。”      “我吗?我会和奥菲一同入学德姆斯特朗,说实话比起霍格沃茨还是德姆斯特朗适合我。”      阿尔托莉雅终于获准离开房间,她有些犹豫的看着自己的手,又望了鸟架上歪着头不解看着她的酸奶,神色挣扎半晌后,还是将手收了回去。      只是她的手缩回了一半,便被莱茵哈特哈特微笑着截断。他修长的手指毫无遮蔽的直接握住了阿尔托莉雅的手腕,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指腹传达到阿尔托莉雅的皮肤上。她眨眨眼,望着这名茶发少年,莱茵哈特只是拉着她的手轻轻的覆于自己的手背之上,随后——      轻抚了少女最喜欢鹰隼的翅膀。      “请相信我。”尚显得稚嫩的少年如此温柔道。      那一刻,阿尔托莉雅近乎潸然泪下。      酸奶歪了歪头,圆豆的一般的眼中是对自己主人为何要通过别人的手心来抚摸自己的不解,不过这不妨碍他舒服的叫了两声。阳光洒在他的翎羽上,连同扣在脚腕上近乎与羽毛同色的精致圆环也闪闪发光。在被少女忽视的圆环内侧,镌刻着一行并不起眼的小字——      Merry Christmas to Artoria,L.M。       作者有话要说:索菲亚·卡珊德拉 这个人物请允许我用一段文案体介绍—— 一觉睡醒,索菲亚·卡珊德拉梦到了自己的未来,一名注定【早亡】的天才预言师。 为了拒绝这炮灰般的命运,少女毅然离家出走,寻找传说中的死亡圣器。 勤劳勇敢的少女靠着摆地摊算命,一路从希腊爱情海漂泊到了德意志—— 传说中的老魔杖没到手,反倒是遇上了金发碧眼未来上司。 上司有着比索菲亚人生还要茶几的恋爱史,其可悲可泣程度令凝视着水晶石的索菲亚忍不住流下欣慰的泪水,在死亡圣器的引诱下,毅然投奔。 只可惜命运在原地悄无声息的拐了个弯,索菲亚舍不得换个新的水晶球,没看见。 多年后—— 盖勒特·格林德沃:“我以圣徒魔王之名,封索菲亚·格林德沃为初代‘贝利亚’,掌管第六实验室【未来】。” 索菲亚:“Σ( ° △ °|||)︴ !!!” ——快来个预言指导一下,上司因为失恋悲愤地要当反派BOSS,跑腿的要何如保命啊!? ↑↑↑↑ 此上,索菲亚人物简介【有这么坑爹的简介吗!? 啦啦啦,这卷写完啦!下一章七年级!顺带一提……卢修斯收到那块石头有好好收藏啦,但他也不知道那是魔法石【。 最后容许我感谢下投霸王票的两位小天使,新年要节操就不说躺平随意压了o(*////▽////*)q 感谢: VioletP扔了一个地雷 伊扔了一个地雷   ☆、Chapter 31   四年后。      八月三十一日,距开学日还有一天。      这个日子不仅仅只是在伦敦的大街小巷里引起孩子们的骚动,在一间破旧酒吧的墙厚——在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里,一群被称作“巫师”群体的小鬼们,也正迎来这他们的开学日。      对角巷,巫师们最繁华热闹的商业街,这里有妖精们开的银行,最全的魔法用具,最可爱的魔法生物,最棒的飞行扫帚——当然,还有最富盛名的长袍店。      “别拉我,我自己会走!”黑发黑眼的男孩用力甩开了自己堂姐的手,俊秀的面孔上满是桀骜,“我不喜欢斯莱特林,你们不用一副我进定斯莱特林的样子,迫不及待给我每件衣服上都加上银绿装饰!”      被他刷开手心的金发少女面色微僵,她忍不住皱眉低声喝止这自己弟弟的任性:“西里斯,闹脾气不要在外面闹,像什么样子!”      男孩昂着头,一副压根就不在听的状态。纳西莎·布莱克深觉心力交瘁,面对最有才华的弟弟她一贯不忍苛责,可或许是众人的溺爱给了他挥霍的本钱,这家伙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      纳西莎忍着脾气,低声道:“安静站好!没人说给你做斯莱特林的院服!分院前所有的小巫师都是统一的普通制服!”      西里斯·布莱克居尊降贵的看了扭来扭去的尺子一眼,实在是提不起兴致,砰的跳下矮脚凳就往外面跑——“家里不是有我的尺寸吗?直接给它好啦,我才不要被这个东西蹭来蹭去。”      “西里斯!”      自告奋勇带了弟弟出门购物的纳西莎真是叫苦不迭,近期的西里斯·布莱克简直就像是到了叛逆期,无论家里人说什么,他都要反着来才高兴。布莱克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情况,一时间,家里人除了高压根本想不到任何办法对付这家伙。可西里斯·布莱克不是雷古勒斯·布莱克,高压对他只会造成反弹,而没有任何效果——就如这场他下定决心要和纳西莎作对到底的裁衣。      纳西莎简直恨不得在他身上下个捆缚咒好让他消停,好在西里斯由于边跑还扭头望着纳西莎,一个没注意就呯的一声撞上了走进店门的新客人。      “嗷——痛痛痛!”      西里斯抱着自己的脑袋吸气,他抬头望了撞着自己的东西一眼,却只看到一把奇怪的银管子。他忍不住移动视线,后退一步上上下下打量了来人一眼,这才确定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很奇怪。      来人是一位有着金色长发的少女,身材高挑(至少西里斯只长到了她的胃部),脚上蹬着一双及膝的牛皮厚底长靴,上身的衬衣同喜欢在上面绣上蕾丝的布莱克姐妹不同,干脆利落到简直像是男人穿的。而即便是这样一件简单的衬衣,她也没像布莱克家的男士一样整洁严谨,甚至连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都是松开的,更别提挽到了手肘的袖子——要不是她脖子上还挂着一串细碎精致的蓝宝石项链,西里斯简直不敢认同这是女人的着装。      被他迎面一撞的少女连步子也没有动一下,只是缓缓的低头看向被自己的佩枪撞了不清的少年,伸手将腰间的枪拔出,往身后一塞,淡色的唇线抿了抿,低声道:“抱歉。”      被先道歉了西里斯一愣,还没想到要说什么,纳西莎已经追了上来,来人望见纳西莎略带薄怒的神情,像是猜到了什么一样挑了挑眉,前一秒还在道歉下一秒就拎起了西里斯的领口,直接将他提到了纳西莎面前放下,勾唇笑道:“小鬼,让家人着急可不是男子汉所为,乖一点。”      西里斯奋力挣扎,只可惜对金发少女起不了半点作用。      纳西莎成功获取想要逃跑弟弟,愤而将他押上了矮脚凳测量尺寸,这才得空转头向来人道谢,只是她刚转过头就愣住了。      少女见她这副摸样,忍不住挑眉:“怎么了?”      纳西莎略皱眉,迟疑道:“……您是麻瓜?”      “麻瓜可进不了对角巷。”少女嗤笑,“我是混血,如果你想问的是这个。”      说罢,少女不再等纳西莎的回答,径自去店中取自己定制的校服,纳西莎不禁意嫖到对方递去订单上写着的签名,顿时惊在原地。等她想起来要做什么事,仿若惊鸿一瞥的少女已经不见了。      西里斯终于忍受完毕尺子的酷刑,跳下矮脚凳,望着自己的堂姐有些兴奋:“刚才那个人也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吗?是学姐?”      纳西莎蹙了蹙她秀气的眉毛,最终蹲□捏了捏弟弟脸,义正言辞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斯莱特林,但是我们世代都是斯莱特林,不许弄出是非,懂了没?”      西里斯龇牙咧嘴:“这句话你说过很多遍了!去哪里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纳西莎忍不住敲了他的脑袋:“堂姐我什么时候害过你!那件事不是为了你这个小祖宗好?听话!”      西里斯嘀嘀咕咕半晌,最终也还是没当面反驳自幼疼爱自己堂姐的话,只是含糊应过去。反正到时候分院结局——他们难道还能逼着自己退学不成?      阿尔托莉雅从摩根夫人长袍店中取了自己前些天定制好的院服,一身浅棕色长袍的茶发少年正坐在不远处的花草茶店外的圆桌边,笑容温暖的逗弄着一旁长相极为英武,动作却处处透着傻气的亚马逊苍蓝鹰隼。      茶发少年注意到少女的接近,碧绿色的眼中满是笑意:“小姐,你回来了?”      “唔。”阿尔托莉雅含糊地应了一声,将手里的袋子抛给了莱茵哈特,“你就这么转学……莉莉丝那边没意见?”      “殿下有她的打算,小姐怎么不去猜正是她让我来英国,跟着您是顺便呢?”      少女坐在了莱茵哈特对面,闻言轻笑一声:“我还不了解莉莉丝那个万年伪萝莉?德姆斯特朗还有个卡卡洛夫她没干掉,会随便放你这个劳力跟我回英国?说吧,她要什么?”      莱茵哈特的笑容逐渐加深:“殿下也是这么说,她说,如果我跟你回来,您一定会以为她是想向您索取什么。”      阿尔托莉雅挑眉:“所以?”      “所以殿下说她不能辜负您,她希望您给她三百把威力不错能改装使用魔法弹的步枪。”      “我回头会写信给恩佐,”阿尔托莉雅眯眼打量着莱茵哈特,懒洋洋道,“钱货两清,在英国你归我了。”      莱茵哈特无奈叹气:“小姐你不要总喜欢说这种引人误会的话啊。”      “莉莉丝不是更喜欢?我见你也没发火。”      那是因为殿下说这种话一眼就能让人看出她在开玩笑啊,而您……莱茵哈特又叹了口气,决定不在这种问题上和自己纠结。      莉莉丝·格林德沃,于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就医(……)于格里华德第三年突兀出现在纽蒙迦德格林德沃牢房的异世者。阿尔托莉雅受格林德沃诱骗,将莉莉丝·格林德沃当做一名真·十三岁·需要笔友的小姑娘,用自己那错七扭八的英语与之沟通交流了大半年。等格里华德将对方正式介绍给自己时,那名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已经赢了亚伯的小孙女奥菲莉亚,成了圣徒公认的下任魔王,格林德沃的继任者。      莉莉丝见到阿尔托莉雅第一眼就表示了她的喜欢,而阿尔托莉雅虽然不太擅长同莉莉丝·格林德沃这种说一句话都要先在肚子里打三个弯的人打交道,但她很喜欢莉莉丝的恶作剧和冷笑话——作为整个格里华德乃至格林德沃庄园唯一能欣赏莉莉丝冷笑话的存在,这两个人在圣徒们惊恐的表情中快速的成为了好朋友(容点蜡)。      圣徒西蒙·布莱克甚至宣布,如果说认识莉莉丝·格林德沃前教导阿尔托莉雅的难度是五颗星,那么自从她们认识,这个难度就是五颗星的五次方——简直不忍直视。      连西蒙·布莱克都要退避三舍,莱茵哈特不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可以去挑战权威。      他梳理了酸奶的羽毛,对着懒洋洋喝茶晒太阳的阿尔托莉雅道:“课本我已经买好了,倒是小姐你想不想要一把扫帚?二年级您就休学了,甚至没有去好好参加一场魁地奇。”      听到飞行,阿尔托莉雅的眼皮动了动。她侧头认真的想了想,最终拍板敲定:“好主意!每次都是我和莉莉丝两个人,老赢她我也蛮无聊,去虐斯莱特林好了!”      莱茵哈特:“……我没说这个,算了。”      对角巷有不少扫帚店,财大气粗的阿尔托莉雅表示她不要最好的,只要最贵的。拿了当季最新款,阿尔托莉雅在签单时顿了顿转头问莱茵哈特:“你要不要?这次从德姆斯特朗白魔院转回来,你应该能进格兰芬多了吧?那么就给你来一把!”      莱茵看着阿尔托莉雅龙飞凤舞的将1改成2,最后更是在签单人处写下“莉莉丝·格林德沃”并交代对方将账单送去德国……忍不住开口:“你不怕殿下不认账?”      “怕什么。”阿尔托莉雅面不改色,“她不会不签的。”      有关阿尔托莉雅同莉莉丝·格林德沃之间的约定和秘密并不是莱茵哈特所能知道的,他只能隐约察觉阿尔托莉雅干脆的复学同圣徒幼主莉莉丝针对食死徒的某项计划有关,可具体是什么,即使是莱茵哈特,也难以去揣测莉莉丝·格林德沃与常人不同的脑回路。      直接要求对方送货上霍格沃茨。阿尔托莉雅只是略略停顿了片刻,便迈步离开。她的这一身装束在对角巷回头率极高,她却浑然不觉。高空中传来一声尖锐的鸣叫,她懒洋洋的抬眼瞥了一眼,接着微微抬手——已成年的巨大鹰隼一个俯冲便准确无比的停在了她的手臂上,尖锐的双爪甚至连一丝血痕也未留下,只有扬起的飓风吹起少女海藻一般的长发。      阿尔托莉雅抚摸了下墨兰色的鹰隼,用力一震右臂:“去玩吧,酸奶。”      集通人性的鹰隼立刻振翅而飞,不一会儿就不见踪影。莱茵哈特面带无奈:“小姐,你太宠它了。”      “还好吧。”阿尔托莉雅漫不经心应了一声,随即道,“我累了,我们回去吧莱茵。”      莱茵哈特微微一愣,随即以着他一贯温柔的嗓音道:“好的小姐,我们回家。”      就在莱茵哈特同阿尔托莉雅前脚离开这间扫帚店,一抹铂金色的身影就同他的朋友后脚走了进去。      “嗨老板,斯莱特林魁地奇队伍更替今年最新款。”有着雀斑的褐发少年戏谑的看了自己身边的同伴一眼,“马尔福少爷毕业年大请客!”      接到比大单子的店主立刻乐呵呵的上前,少年见自己身边的同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好奇道:“怎么了?”      卢修斯将视线从窗外收回,若有所思:“……刚才好像看见了一只成年苍蓝鹰隼。”      “怎么可能!英国这东西很少的好吗?忠诚度低又难孵,没几英国人会去买这东西,换成意大利可能性还比较高。”      卢修斯微笑:“你说得对,大概是我看错了。”      “说到这里,最近一直在传你和纳西莎·布莱克毕业会订婚,真的假的啊?”      “现在英国和马尔福没什么关系的纯血也就这么几家了,说不准、大概吧。”卢修斯伸手接过对方递来的账单,似笑非笑,“是真的会通知你,别激动扎比尼。”      就在卢修斯低首签单的瞬间,墨蓝色的鹰隼低啸着俯冲而过,就像它主人一样唯我独尊无法无天,卷起的气流引起一路巫师惊慌——      卢修斯和扎比尼离开扫帚店只能看见满街狼藉,而罪魁祸首却早已如流星,一闪而过不见踪影。经过长袍店时恰巧遇上了纳西莎·布莱克同她的弟弟西里斯·布莱克。不同于扎比尼的满面通红以及卢修斯的友善问号,纳西莎的表情近乎可以用奇怪来形容。      她简单地向扎比尼点头示意,紧接着便看向卢修斯,面色古怪:“卢修斯,我今天在长袍店看见一个人。”      纳西莎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满面复杂继续道:“……好像是格兰芬多的凶兽,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开卷章,交代一些事情,我估计大家都不耐烦看两个女人怎么交朋友就让我们愉悦的跳过去,于是我的女王阿尔回来啦~~ 人生三大悲:论文截止期要到没写一个词,JJ服务器又抽了,剑三在维护。   ☆、Chapter 32   霍格沃茨特快上。与惴惴不安的新生们形成鲜明对比,即将要在霍格沃茨度过自己最后一年的亚瑟·韦斯莱显然要沉稳的多。      亚瑟一头红发一如往常乱糟糟,他的对面坐着一名褐发的少女,少女的面容谈不上特别抢眼,却胜在清爽秀丽。此刻这名少女正心情很好的整理着自己亲手制作的点心盒,间或抬头望见亚瑟近乎要把眼睛都黏上报纸的动作,忍不住用力敲了敲桌面以此唤回少年的注意。      亚瑟颇为尴尬的轻咳一声,端起桌面上的南瓜汁喝了一口,就见莫丽放下了手中的活,好奇道:“今天报纸有什么头条吗?你看的这么入迷?”      “唔,是有条新闻。”亚瑟说着将报纸摊开指着其中一条道,“神秘人前段时间似乎去德国找场子了,不过好像没讨到好,被打回来了。德国的《奥丁日报》在采访格林德沃后裔‘莉莉丝·格林德沃’时得到的消息,喏,《预言家日报》标注了,所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希望是真的吧,近年神秘人实在太嚣张了,能打压他就好,管对方是不是黑巫师。”莫丽将自己做的点心递给了亚瑟,四下张望,“伊莉莎呢?怎么还没来?”      “唔,你知道,她一贯好心,自从她弟弟三年前入学后,她就养成了顺便帮新生找车厢的习惯。”亚瑟想要先动手,却被莫丽毫不留情抽了手背,只能讪讪收回手,解释道,“列车快开了,我估计时间也差不多快回来了。”      莫丽望着自己面前分好的三份餐盘,忍不住笑道:“时间真快,我还记得三年级前伊莉莎胆小依赖阿尔托莉雅的样子呢,如今也是可以供别人依赖的学姐了。”      亚瑟略有些不满:“你怎么不夸奖我?我好歹也当上了级长啊!”      莫丽一听这话,立刻甩给亚瑟一个锋利的眼刀:“哦,那么格兰芬多即将七年级的级长大人,您能否告诉我为什么今年的男学生会主席落到了斯莱特林的马尔福手里?”      亚瑟摸了摸鼻子,面容上有着学生对学霸一贯的嫉妒恨:“谁知道这家伙的魔药成绩居然能比我高出两个等级!?”      莫丽毫不留情道:“呵呵,你的魔药成绩谁都能赢好么?如果阿尔托莉雅在,就算她全科垫底,也一样能一脚踩上马尔福的脸让格兰芬多稳坐上学会会会长的位置。”      “就算阿尔托莉雅在她踩的也只能是拉文克劳的卡米切尔好嘛?亲爱的我们能不能讲点逻辑?”      莫丽闻言脸色更差,一手抽走了亚瑟面前的点心盘:“输给马尔福的人没资格用点心!”      亚瑟觉得自己躺枪躺的很无辜——全霍格沃茨七年级生近五十人,试问面对一个近乎全科第一的学霸,谁没输过?就连认真好学的莫丽自己学年排名也被马尔福甩了七八位,自己更是一点不冤枉好嘛!      不过亚瑟也不是不能理解莫丽的心情,作为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的同级生、这位传奇色彩浓厚(……)的格兰芬多的亲密伙伴,亚瑟是经历过有阿尔托莉雅时格兰芬多横行斯莱特林的盛况的。有着格兰芬多雄狮美誉(……)的女孩仅在她入学的两年里便顺利达成“斯莱特林·人见人厌(惧)”及“格兰芬多·精神领袖”成就。即使校外神秘人势力再强大,但在校内,有着阿尔托莉雅的格兰芬多仍然是凝成一条绳的勇者队!和斯莱特林打群架都是胜多输少的英勇无惧!只可惜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因病休学后,格兰芬多缺乏能同斯莱特林正面对抗的人物,反倒开始被以马尔福为首的少数斯莱特林压制——他们已经有四年的期末晚宴上没见过银绿之外的色彩了。      简单来说就一句话——想打群架教训下那群毒蛇都没人组织的日子真他|妈难过!      没经历过阿尔托莉雅时代的还好,对于经历过的……真是无比怀念那位一脸懒散却勇于扛起整个斯莱特林仇恨值的小学妹。      但亚瑟知道莫丽想念阿尔托莉雅绝不是因为这点,从阿尔托莉雅还在开始,莫丽就一直反对阿尔托莉雅这种当枪当出头鸟的行为。她怀念她,纯粹是因为“我们是朋友”。      想到这里,亚瑟抿抿嘴角,换了话题:“阿尔不是每年暑假都会给你写信吗?今年她说了什么?”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简直就像是点爆了莫丽的神经:“我和伊莉莎每周都给她写信!哪怕是考试周!她一年只回我一封就算了!今年我足足等了一个暑假!她竟然一个字也没给我寄过来!一个字都没有!!她怎么敢!!!”      “实!在!是!太!过!分!啦!”      暴怒的莫丽让亚瑟偷偷的忍不住往后移了移,火车恰好也终于发动了。他正绞尽脑汁的想着说什么才能安抚下自己伙伴饱受阿尔托莉雅摧残的神经,却突然听见车厢门被谁敲了敲,随后一道略带笑意的慵懒声线响起——      “不好意思,我以为直接见面更有惊喜,原来是过分吗?”      莫丽的愤怒就像是被谁按了停止键,她怔在原地,面上生气的表情都没有来得及收起,只能愣愣的望向车厢门前双手抱胸的金发少女。      来者穿着漆黑的军裤踏着棕色皮靴,略凌乱的白色衬衣简直不能更适合眼前一脸散漫家伙,她的手上还搭着一件仿军服设计的外套,不过莫丽很怀疑对方到底有没有将外套穿上过。      对方顿了顿,明亮的蓝宝石眼睛略带困惑地眨了眨,勉强开口,语气一如当年漫不经心惹人火大:“别生气嘛莫丽,实在不行我补一封——‘暑假快乐’你觉得怎么样?”      莫丽的视线缓缓转向了少女身边另一名面容甜美的姑娘,伊莉莎·隆巴顿憋红了脸,半晌结结巴巴道:“我、我在带几个新生找空车厢的时候恰巧碰到——”      隆巴顿的话还未说话,阿尔托莉雅已经冲莫丽张开了双臂,调笑道:“要来个阔别已久重逢的拥抱吗?”      褐发的少女二话不说就撞进了她的怀里,阿尔托莉雅望了望莫丽,又望了望亚瑟,笑道:“我怎么看你一脸嫉妒的样子……你是想和我来个拥抱,还是羡慕我可以抱莫丽?”      亚瑟盯着莫丽的面孔顿时一阵燥热,连在阿尔托莉雅怀里的莫丽脸都红了起来。阿尔托莉雅微笑道:“看来我错过很多。”      “你当然错过很多。”为了掩饰尴尬,莫丽从阿尔托莉雅怀中退出快速接口,“你一定不知道伊莉莎有男朋友了吧?伊莉莎不让我写在信里,说要等你回来再说。”      这话倒真让阿尔托莉雅吃惊了,她忍不住去看这名四年前还对恩佐怀有小小暗恋的姑娘,只见隆巴顿红了脸,但比起不愿捅破窗户纸的莫丽和亚瑟,她倒是大大方方的点头,红着脸温柔道:“是赫奇帕奇的学长,他已经毕业了。有空给你介绍。”      憧憬和恋爱到底压根是两件不同的东西,在遗憾恩佐可能错过一个好姑娘之后,阿尔托莉雅大大方方的点头,笑道:“好啊。”      原先尴尬的气氛仿佛一扫而空,阿尔托莉雅坐在了莫丽他们的车厢里,莫丽便理所当然的将原先属于亚瑟的点心给了阿尔托莉雅,瞪了亚瑟一眼:“说了没你的。”      亚瑟自讨没趣,四下张望片刻,忍不住对阿尔托莉雅道:“之前你的那位斯莱特林朋友……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你说莱茵?”阿尔托莉雅舔了舔点心渣,恍然,“哦,回来了。不过到底去哪个院我们和学校有点小矛盾,他先去学校找邓布利多解决矛盾了。”      格兰芬多三人组都十分明智没有去问阿尔托莉雅到底是什么“矛盾”。阿尔托莉雅扫完了自己的点心,好不吝啬夸奖,四年的时间仿佛从未在这群少年少女身上产生隔阂,一切就仿佛还在四年前,只不过时间现下终于重新按了播放键而已。      同关心阿尔托莉雅生活起居的女孩子们不同,亚瑟直接就把刚才莫丽对自己的抱怨原封不动吐槽给了阿尔托莉雅,在收到伊莉莎的瞪视和莫丽的爆栗后,亚瑟略委屈道:“为什么我和阿尔的待遇从来不一样。”      “大概我长得比你好?”继承了加百罗涅及母亲美貌的少女脸不红心不跳的自夸道,“不过也真让我失望,仅仅只是一个马尔福,你们居然四年都干不掉?”      “谁说的!我们还是有赢过的好吗!”亚瑟争辩到一半突然收声,“你刚刚叫马尔福什么?”      “马尔福同学啊?”阿尔托莉雅漫步尽心的用勺子划过盘子,“还是我记错了,他姓帕金森?”      “不,你没记错,只是你突然念对他的名字了,我觉得怎么说呢……”莫丽想了想,坦白道,“说实在的,很惊讶,我以为你会一辈子叫他马芬呢。”      “我小时候有记不住人名的毛病。”阿尔托莉雅眼都不眨的撒谎,“好在我住院的那家医院医生质量很高,治疗效果不错。好了,不要纠结这个问题。你们也有赢过马尔福,然后呢?”      亚瑟顿了顿,干巴巴道:“他成了男学生会会长。”      阿尔托莉雅玩勺子的动作僵在一半,她抬起头,缓缓开口道:“如果我没记错,莫丽和伊莉莎的信也没写错,你是格兰芬多的男级长?”      亚瑟面色颓唐,他举着手耸拉着肩:“好了你骂我吧,我输的也不甘心啊。”      “不,说实话为并不意外。马尔福那个学霸有钱又有权,挤掉你在预料之中。”      亚瑟:“……你究竟实在安慰我还是在刺激我?”      阿尔托莉雅眯着眼,放下了勺子:“两个都不是,而是我要挤掉他。”      望着阿尔托莉雅豪气万千的样子,亚瑟忍不住提醒:“可是阿尔,你是女生,就算成功也是女学生会会长……干不掉马尔福。”      阿尔托莉雅神色一顿,随即无所谓道:“那就先从女学生会会长开始。”      隆巴顿神色无奈:“阿尔别闹……学生会会长是从即将七年级的级长们中挑选的。”      “那更好解决。”阿尔托莉雅拍了拍手,拎起自己的外套起身,“我们的女级长是谁?”      “珀克斯。”亚瑟下意识说出了同自己共事的同学,“等等,阿尔你想做什么?”      “既然亚瑟你在偷懒,那这时候她一定在巡视车厢,对吧?”      “说到做什么。”阿尔托莉雅莞尔一笑,“和她借用一下级长的位置而已。”      和她借用一下级长的位置,而已。      等莫丽他们回味过来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阿尔托莉雅已经将她的外套搭在肩上,神色认真的去找珀克斯商谈“借用细节”了,为了避免挚友在回归霍格沃茨的第一天就又遭受劳动服务,三人只能心力交瘁的赶紧跟上去。      大约是阿尔托莉雅“斯莱特林吸引”体质多年不变甚至越发加强,他们才不过跨过三节车厢,还没到车厢中部,就见斯莱特林的七年级男级长珀帕金森不知因何与同样巡视车厢的格兰芬多女级长珀克斯起了口角,两人站在车厢中部,神色冰冷争执不下。      不同于阿尔托莉雅记忆中被帕金森欺负了只会哭的小姑娘,如今的珀克斯女王气势十足,一脸冷淡的瞥着黑发的帕金森,眼中的鄙视毫不遮掩。她这副模样实在很难让阿尔托莉雅将她同珀克斯这个名字联系起来,可她回忆了莫丽寄来的霍格沃茨级长全家福,不得不确认,眼前的家伙的确当年坐在她身边都会发抖的小姑娘。      阿尔托莉雅饶有兴趣的停下了脚步,就在这儿看起了戏。就目前状态来看,似乎是帕金森在找一个红发麻瓜小姑娘麻烦,恰巧被珀克斯撞见,便毫不犹豫的被这姑娘顶了回去。      “愚蠢。”站在阿尔托莉雅不远处的一名黑发男孩略阴沉道,“那个女格兰芬多不好惹。”      阿尔托莉雅赞赏的点头,她低头瞥了男孩一眼,漫不经心道:“那个红发小姑娘是你朋友?珀克斯是你引来的吧?以斯莱特林同格兰芬多互相厌恶的程度,怎么会这么巧撞上。”      被戳破了计谋的男孩扫了阿尔托莉雅麻瓜式的打扮一眼,眼中警惕去了几分,只是阴着脸用着同之前一样阴暗的语调道:“于你无关。”      “就算斯莱特林的家伙看起来想动手?”阿尔托莉雅耸了耸肩,“珀克斯斤两我清楚,她可掰不过纯血的帕金森。”      男孩深深凝望了一眼红发女孩焦急的模样,只是思考了两秒,转身便要走,可他还没走出两步就被阿尔托莉雅拦下:“你知道那位女学生会会长在哪儿?就算找到了,这届男学生会会长可是个斯莱特林。”      男孩脚步微顿,抬头看向了阿尔托莉雅,阿尔托莉雅弯着腰,百无聊赖的挑了挑眉:“我那个时代学生会会长是格兰芬多,对付布莱克绰绰有余,你这个时候……”金发少女下了评语:“有点麻烦。”      “不过少年你态度很端正、思维很敏捷,”阿尔托莉雅难得夸奖一个人,“家里是个世代格兰芬多?”      男孩原本还算和善的面孔立刻扭曲,他瞪了阿尔托莉雅一眼,仿佛受了什么侮辱,像只受惊的猫一样狠狠反驳道:“我家世代斯莱特林!”      阿尔托莉雅近乎立刻收敛了笑,她懒洋洋直起身,瞥了少年一眼,斩钉截铁:“我说怎么这么蠢。”      男孩:“……你说这话不觉得自打脸吗?”      “当然不。”眼见着帕金森要拔魔杖,阿尔托莉雅迈开步子向前走去,“夸你思维敏捷是因为你知道‘力不能取便巧胜’,说你蠢——”      阿尔托莉雅大大方方的出现在了珀克斯同帕金森的面前——      “连放在面前的资源都不会求助,难道还要夸你聪明?”      在男孩略震惊的眼神下,阿尔托莉雅一手搭上了帕金森的肩膀。在珀克斯同帕金森疑惑的眼神中,眉梢一挑,懒洋洋开口——“多年不见,看来你的牙似乎长全了。”      阿尔托莉雅在帕金森惊恐的视线下慢悠悠道:“为了表示重逢的喜悦,要不要我在帮你抽掉几颗?”      帕金森皱眉,满目嫌恶:“……你谁?”      阿尔托莉雅好心道:“我是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五年前,变形课教室。”      帕金森:“!!!!!!!”      似乎是被勾起了什么童年的噩梦,帕金森连一个词都没来得及说,找回意识的第一时间转头就跑。匆匆而至的莫丽三人望着这似曾相识的场景,心中齐齐浮现一连串“……”。      时隔四年,看来阿尔托莉雅在斯莱特林心中第一噩梦的地位毫无动摇。      没有理会事件中间的红发小姑娘完全茫然的神态,阿尔托莉雅冲从她出现起脸色就开始发白的珀克斯友好微笑:“珀克斯,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已经成长了的珀克斯攥紧了自己的魔杖,开口便是:“……我已经不怕你了!”      阿尔托莉雅“嗯”了一声礼貌表示自己听见了,随后以着命令的口吻,毫无动摇地接着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我想要级长的位置,给我吧。”      “好的。”珀克斯下意识道,随即恼羞成怒,“我说了,我不怕你了!而且就算我答应学校也不会同意的!”      闻言,阿尔托莉雅面上看起来没有丝毫恼怒,她默不作声的从腰后掏出了一把让珀克斯眼熟到胆战心惊的武器,在指尖转了一圈,呯的一声直接将珀克斯身后的火车车窗击碎了一个显眼的弹孔。夏末的凉风争先恐后的从孔中灌入,珀克斯一脸木然。      “学校不用你操心。”阿尔托莉雅将手中的枪支接着对准珀克斯,淡淡道:“放心,都过了四年了,我好歹也学会了用脑子解决问题。”      说着阿尔托莉雅摊开左手:“给你两个选择:你答应,我揍到你答应。”阿尔托莉雅微笑:“选一个?”      珀克斯:“………………”      ………………      …………      ……      阿尔托莉雅在那位新入学的麻瓜小姑娘以及黑发男孩难置信的目光中,别着级长的徽章悠然走回了不忍直视的莫丽身边,语调愉♂悦:“好了级长问题解决,女学生会会长在哪儿?”      斯莱特林,级长车厢。      “……哈哈哈将军!纳西莎你确定还要继续,都被我赢三次啦!”扎比尼满面微笑的让自己的棋子将对方的王一刀斩首,忍不住调侃起第三次输给自己的朋友。纳西莎·布莱克满面不甘的看着棋盘,最终扭头招呼起默不作声望着窗外景色的铂金少年:      “卢修斯,你帮我下赢扎比尼,让这家伙知道什么叫做输!”      斯莱特林的女神愤愤咬牙,却不想自己呼唤的朋友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应承,她不解道:“卢修斯?”      卢修斯·马尔福突然起身,力度差点掀翻他面前桌上的红茶。纳西莎顺着他的目光向窗外看去,只见一只成年的苍蓝鹰隼正随着霍格沃茨特快的路线振翅高飞,他脚踝上与羽毛同色的圆环折射着刺眼的光,彰显着自己有主的身份——扎比尼收回视线,略带惊讶开口:      “没想到还真有人拿这种生物做宠物啊?”      扎比尼的话音刚落,级长包厢的门就被重重推开,扎比尼还没来得及吐槽自己朋友的狼狈,就见帕金森仿佛牙疼一般的倒吸了口冷气,望着马尔福的神情交织着痛恨与惊慌,这样复杂的情绪更是让他口不择言:“马、马尔福,我看见加百罗涅那只凶兽了……布莱克没看错,卧槽那见鬼的家伙真回来了!”      呯的一声,谁的红茶杯彻底碎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网站抽的好厉害!不过大家还有留言好高兴!!十三高兴哭啦! 于是今天更晚了,……但是很肥绝对能满足A君你的进度条就不要介意啦?<ゝω)☆ 阿尔女王雄风不减当年【哪里不对?,大概下一章就重逢啦wwww 哎嘿希望大家都支持正版了……作者不太喜欢弄防盗章节,因为那样对买正版的同学来说很烦。所以只能期望看盗文的小伙伴手下留情,十三也是要吃饭的人类,尚未进化成功。   ☆、Chapter 33   卢修斯想过很多种同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重逢的场景。比如他最初的设想是假期结束后,对方会带着安格斯来到他面前向他道歉,而他正好可以借此为阶梯将德国森林中的口误就此揭过。当阿尔托莉雅无故缺席了整个下半学期后,愧疚加深的卢修斯又想,他或许可以准备一份马尔福家出品的糖果,在三年级开学时送给这个噬甜食如命的家伙以维持彼此难得有所融洽的关系。只可惜整整一个三年级,阿尔托莉雅也没有出现。倒是亚瑟·韦斯莱冲进斯莱特林差点同刚入学的扎比尼揍上一架。      随后是四年级、五年级,再然后是六年级。      卢修斯心里的愧疚在到达了一个极点后渐渐淡去,只是四年前在德国森林,金发的女孩被拒绝后那一脸绝望而崩溃的神情却没有随着时间模糊,反倒越发清晰。      扎比尼有一点说的很对,卢修斯和老马尔福不同,他的心肠还远不够硬。      就在卢修斯以为阿尔托莉雅这名身份不祥的麻种就要自此从他的生命中消失时,她回来了。      以一种强硬而不拒绝的姿态,一如当年,生生撕裂所有人维持的帷幕悍然闯入。      直到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走近校长办公室的那扇雕着石像的门,卢修斯才抿了抿嘴角从自己的思绪中回来。自帕金森从火车上宣布“加百罗涅归来”这个爆炸性消息后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分院仪式即将开始,而在这时候,校长却将他叫进了办公室,原因不明。      卢修斯听到这个要求后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或许他也害怕见到阿尔托莉雅。四年前的森林阴影挥之不去,或许他也是庆幸着阿尔托莉雅长达四年的休学——因为卢修斯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这个救过自己的“宿敌”。      “口令。”      “柠檬蜂蜜水。”      石像严肃的表情又一瞬间松动,它缓缓打开校长办公室的入口,冲着眼前抿着嘴角的少年迟疑片刻道:“马尔福先生,您看起来心情似乎不好。”      “并没有。”卢修斯象征性弯了弯嘴角,语气却透着不愿深谈的斩钉截铁,“您多虑了。”      “好吧,好吧。”石像移开了视线,最后送了卢修斯一句话,“校长似乎在招待新面孔的学生,作为学生会会长,还请您加油。”      “我会的。”卢修斯现在满脑子都被突然回来的阿尔托莉雅打乱,也来不及去细思石像话中的深意,匆匆向对方示意后,便走进这间霍格沃茨历史悠久的校长室。      然而他在踏进校长室的一刻立刻便差点僵在原地,渐要合上门扉的石像见他蹲在原地不得不出声提醒,然而石像机械的“马尔福先生”已经完全穿不进卢修斯的耳朵。在他的面前约三米处,熟悉又陌生的少女身姿挺拔,在听见门扉处的响动后少女若有所思的投去视线,那双宝石蓝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盛满了多年前没有的锐意。      即便心里所有准备,然而时隔四年直面这样的冲击,卢修斯·马尔福还是差点没有缓过神。脑海里哭泣的女孩渐渐同眼前眉眼精致的懒散少女重叠,他还来得及做出反应,对方已经先一步挑了挑眉,无胜聊赖的转过身不再看他。卢修斯听见对方冲端坐在办公桌后的邓布利多漫不经心开口道:      “我以为教授你要请谁呢,搞半天是斯莱特林的马尔福吗?”      一句马尔福彻底将卢修斯从惊愕中拉出,他默不作声地迈进校长室,仿佛没有听见阿尔托莉雅略带嘲讽的话语,径自对邓布利多颌首示意,不咸不淡道:“教授,您找我。”      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在半月型的眼镜后先是看了看阿尔托莉雅,又望了望卢修斯,这才悠然开口:“哦,事情是这样的……加百罗涅同学认为学生会会长的选出存在不公,她要求重新选取。”      “不公?”卢修斯挑了挑眉,“哪方面不公?”      邓布利多刚要开口解释,阿尔托莉雅已经不耐烦的敲着手臂一口道:“我有级长资格,所以我要竞选学生会主席,拉文克劳的卡米切尔已经同意了,我不知道你们在坚持什么?”      邓布利多的神情包容而睿智:“加百罗涅同学,霍格沃茨每一年的男女学生会主席都是精挑细选,你应该相信教授们的选择。”      “当然,我当然相信,然而教授您得承认您错过了我四年的成长。”对于校长,阿尔托莉雅表现出了十分耐心,“教授,我只是想要个公平竞争的机会。既然卡米切尔自己也认为不足以同一位食死徒家庭出来的纯血对抗,为了维持学院平衡,我觉得需要我当仁不让、舍己为人、英勇无畏的时刻到来了。”      阿尔托莉雅一脸正色,在邓布利多诧异的眼神下甚至掏出了女学生会会长的徽章:“我已做好为霍格沃茨出生入死的准备。”      邓布利多:“……加百罗涅同学,学生会会长并不是冲锋队长。”      “哦抱歉,火拼动员说顺口了,那我换一个。”阿尔托莉雅的蓝眼睛中蕴含着笑意,“我会以身作则,您觉得就从上缴枪支开始如何?”      果然,阿尔托莉雅这句话一出,邓布利多的眼神出现了明显停顿。他轻咳一声,装模作样看向卢修斯:“马尔福先生你认为呢?”      马尔福看着老神在在的阿尔托莉雅及从头到尾就没有真正露出“拒绝”态度的邓布利多,冷笑一声道:“即使我拒绝,有效吗?”      “当然有效。”      听到阿尔托莉雅的回答,卢修斯挑了挑眉,斩钉截铁:“哦?那我拒绝。”      阿尔托莉雅抬眼望他,补全了未说完的话:“但我不会听。”      卢修斯:“……”      不听你问是几个意思啊!?      卢修斯觉得先前自己的那些个小心思真是可怜又可笑,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压根就从未将他放在心上,或许他一直愧疚的那句话对对方来说也不过是风吹过耳,毫无影响。这么一来,对比淡然闲适的阿尔,卢修斯觉得自己看起来反倒像一个小丑。      他冷笑一声,“既然卡米切尔与校长都同意,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希望加百罗涅同学能握得起这千辛万苦抢来的徽章。”      “没那么辛苦,就用了十分钟而已。”阿尔托莉雅谦虚微笑,“谢谢关心,如果握不动了,我一定会记得先把你的扯下来。”      卢修斯深深吸了口冷气,掉头就走。阿尔托莉雅看着他的背影,摇头痛斥道:“校长,他这么没礼貌,你不扣斯莱特林的分吗?我觉得一百分才能表现出你被蔑视的威严,快扣吧!”      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确定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和会泄密的画像后,一概先前略轻快的形象,略显疲态道:“加百罗涅,我并不赞同你如此锋芒毕露的同马尔福对上。”      “在伏地魔横行的现今,总要有人先振士气,没人比我更合适。”阿尔托莉雅倚在墙边,淡金色的睫毛微垂,“我知道你是个好老师,但既然选择回来,我有自己的打算,不必麻烦您。”      邓布利多望着阿尔托莉雅,忍不住微笑道:“我以为你是因为马尔福先生回来的,毕竟你们是很好的朋友,我想你一定不愿让自己的朋友误入歧途。”      阿尔托莉雅突然一阵语塞,半晌她才拖着长长的语调嗤笑道:“那您一定是老糊涂了才会这么认为。”      邓布利多渐渐敛下了笑,他皱了皱眉,抬起眼,面容严肃:“我想你可能还不知道,如今的伏地魔——”      “我不喜欢别人插手我的事,哪怕您是当代最伟大的白巫师。”阿尔托莉雅拍了拍自己的巫师长袍,迈步离开,却在门沿处略顿,望着年老的巫师缓缓道,“这已经不是你的时代了,阿不思·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蔚蓝色的瞳孔猛然一缩,阿尔托莉雅见状莞尔,她笑着挥了挥手道:“最后一句可不是我的台词,是德国的那一位托我带给你的话。”      “我想您一定知道‘她’是谁。”      没有具体解释“那一位”到底是何人,临走前阿尔托莉雅满含遗憾道:“您真的不扣马尔福的分吗?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放过太可惜了。”      “如果您觉得为难,”阿尔托莉雅大义凌然,“我替您扣也是可以的。”      邓布利多:“……谢谢你加百罗涅小姐,我想你可能需要这个。”      结果邓布利多用魔法送到自己手边的霍格沃茨校规大全,阿尔托莉雅眨眨眼,满口应承:“谢谢教授,我回去会读的。”说罢,她就顺手将书塞进了石像的口中,“送你做见面礼,不用谢。”      石像:“……”      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身心俱疲的叹了口气,他现在算是了解斯莱特林见到阿尔托莉雅时的心情了。伸手用飞来咒帮无辜的石像取出了校规,他轻抚着这本红色封皮的书,蔚蓝色的眼中却是各色思绪翻腾——停在架子上的凤凰福克斯见他苦恼的模样忍不住叫了一声,邓布利多闻言抬头,轻轻笑了笑,无奈摇头。      “也许那孩子说得对,我应该学会相信他们。”望着翎羽亮丽的凤凰,邓布利多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给谁听,“……或许我早就该试着去相信。”      阿尔托莉雅并不喜欢同邓布利这位仿佛拥有看透人心力量的老人待在一起,更不喜欢被别人去揣度自己的想法。她离开的步伐很快,长袍在身后翻滚。她愉悦地给自己点了赞,按照整个速度的速度,恐怕还能赶在新生进大厅前坐上长桌。      然而她的步伐却在即将进入大堂的拐角处时忍不住缓下。拐角处不甚明亮的青铜骑士雕像后,纳西莎·布莱克不知道等待前去校长办公室的卢修斯·马尔福多久,此刻正拉着卢修斯的袖口有着着急的叙说着什么,而卢修斯也在纳西莎的话语中眉梢渐皱。      最终,卢修斯像是对纳西莎做了什么保证,金发的少女一下便松了口气,冲铂金少年露出了抹温柔的笑意,便先行离开了。卢修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思索着写什么。阿尔托莉雅忍不住想起莉莉丝·格林德沃打探到的消息——卢修斯·马尔福很可能一毕业便追随他父亲的脚步,加入食死徒。      即便阿尔托莉雅记得,卢修斯·马尔福少年时心中最深的噩梦就是伏地魔。      她忍不住皱眉。      “加百罗涅?”      从青铜雕像走出的卢修斯自然也见到了走廊中的阿尔托莉雅,他见对方一副沉思的模样,冷嘲道:“怎么,你睹物思故,还打算用这座雕像砸断我一条腿?”      阿尔托莉雅缓缓看向他,没有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反倒是难得认真的询问道:“你要去做食死徒?”      卢修斯神色警惕:“与你无关。”      阿尔托莉雅眯起眼睛,忍不住摸索着拇指淡声道:“如果你未来将是食死徒,作为你未来的敌人,那我倒是真的可以考虑你之前建议——先敲断你一条腿。”      “……你以为现在是四年前?”      卢修斯冷笑,在阿尔托莉雅尚未反应过来前一道四分五裂已经击中她手心的枪支。在阿尔托莉雅讶异于卢修斯如今的反应速度时,离她原本就只有两三步的少年已经一跨步上前,直接将她摁上了走廊上冰冷的灰墙!      背脊猛地撞击石块的疼痛让阿尔皱了皱眉,然而铂金少年蓦然逼近的脸孔却令她连估计疼痛的时间都无。卢修斯面无表情的低首望着仅仅比自己矮了几分的金发少女,语调阴冷:“听着加百罗涅,神秘人的事不是你一个麻种能插手的——”      “马尔福,你是不是搞错了一点。”阿尔托莉雅盯着他缓缓开口,“这可不是和人商量的姿势。”      她抬起手,不容分说的扯开卢修斯抵在她脸颊旁的手掌,抬脚一个膝击便将两人的位置彻底掉了个。她逼近这名脸上已经很难看到除却镇静以外神色的沉默少年,舔了舔嘴唇,恶作剧心起地越凑越近——直到终于在对方眼中捕捉到了自己想要的“闪烁”,阿尔托莉雅近乎与卢修斯·马尔福唇齿相依。      她干脆一口咬上铂金少年的嘴唇,眼中是卢修斯看不懂的危险光芒——      少女舔着嘴角,略可惜般的松开了对方被咬得通红的下唇,在少年惊慌失措的神色中抵上了对方的耳畔,语调暗哑而充满挑衅:“这种姿势,我们通常只用来调|情。”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电脑坏了……顶着不停闪烁的鼠标码字……明天去修电脑,所以更新可能也有点晚_(:3」∠)_ 这章有点卡文嘤嘤嘤,马芬同学你这样作死怎么刷好感度!傲娇好烦!摔! 下一章西里斯他们就出场啦!23333阿尔很喜欢西里斯的!因为他放在格兰芬多就能让纳西莎和卢修斯脸黑!   ☆、Chapter 34   霍格沃茨无人注意的二楼走廊处,阿尔托莉雅同卢修斯马尔福间气氛诡谲,而正在进行分院的霍格沃茨礼堂同样乱成了一片。原因无二,因为有一位“永远纯粹”的新生布莱克被分入了格兰芬多。      布莱克家族之所以在巫师界如此着名,是因为这个家族对“纯粹近乎”疯狂的追求。格里莫广场12号挂着的长毯上每一代都会有一两个名字被就烫去,留下空洞洞的焦黑色,执拗又可怜。      不是每一位布莱克都愿意成为“纯粹”的牺牲者,然而若这一代叛逆的布莱克是贝拉特里克斯三姐妹人们还能理解,可若叛逆者是公认的下一代“纯粹”,这件事就显得尤为可怕。      ——布莱克家这是要完蛋吗?      与人们猜测相反,被分院帽尖叫着分入了敌对学院的黑发布莱克仿佛对礼堂的骚动浑然不觉,他慢悠悠的从矮脚凳上站起,明亮的深灰色瞳孔打量了因为他的加入而整体失声的金红学院,嘴角带着丝恶趣味悄悄翘起,弹了弹衣角的灰尘便略带得意的向格兰芬多镇定自若的走去,格兰芬多近乎所有学生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比起呆愣状态格兰芬多,脑筋转速快得堪比数十年后双核酷睿处理器的斯莱特林显然更明白西里斯·布莱克去了格兰芬多意味着什么——这不是布莱克家族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扇了神秘人一巴掌吗?      斯莱特林还存留的布莱克只有布莱克三姐妹中的纳西莎,她望着西里斯毫无悔意的动作,气得嘴唇发白,在自己堂弟毫无顾忌施施然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坐下,潇洒痛快的直接同身边人交谈时,更是气得一手甩开手中捏着的裙摆,在礼堂众人注视下,颤抖着发白的嘴唇狠狠瞪视了西里斯一眼,连接下来的分院和晚餐都不愿意再看一眼,甩袖便走!      近乎整个霍格沃茨都感受到了纳西莎·布莱克的愤怒,而作为他愤怒对象的小布莱克却像是完全没感觉到他堂姐的怒火一般,反倒是轻快地笑了笑。他长得本就英俊,这样略带玩闹的笑意倒是异常适合。      分院还在继续,可已经有了布莱克进格兰芬多的爆炸消息,不管是格兰芬多又进了个麻瓜,还是一名从未听过的“斯内普”进入了宣扬纯血的斯莱特林——亦或是格兰芬多家族的波特终于到来,已经不能再掀起任何波澜了。      詹姆斯·波特,作为波特家族的独苗,惯来生活在万众瞩目中。毫无意外的被分入格兰芬多,詹姆斯特意挑选了西里斯·布莱克对面的座位坐下,支着下把打量着这位“纯粹”的布莱克。黑发的少年倒是大大方方的给詹姆斯观赏,末了还开玩笑般加了一句:“要不要我转个身再给你看看后面?”      詹姆斯噗的一下就笑出声,原先对布莱克一点点的不悦也烟消云散,他大大方方的冲西里斯伸出手:“詹姆斯·波特,很高兴认识你。”      “西里斯·布莱克,你可是我在格兰芬多交到的第一个朋友!”西里斯爽快一笑,眉目间带着丝布莱克特有的高傲,“我不会让你后悔这个举动的。”      “是你不会后悔,我可是个世代格兰芬多。”詹姆斯嘿然一笑,同于自己同样黑发的男孩击掌而握,讲视线又投回了分院仪式,“很难得,今年也有来自麻瓜家庭的学生呢。”      詹姆斯的视线投向不远处坐姿端正有些紧张的红发女孩:“挺好奇的。”      “好奇?”西里斯挑了挑眉,“麻种而已,有什么好好奇的。”      面对西里斯子骨子里带来的不屑,詹姆斯哈哈一笑,一脸神秘道:“你不知道格兰芬多的传说?”      西里斯皱眉:“什么传说?”      “就是‘凶兽’的传说啊!”詹姆斯下意识的压低嗓音,“我有个表哥前年毕业,毕业的时候还愤愤地冲我一名斯莱特林毕业的亲戚嘲讽着什么‘向梅林感谢加百罗涅休学吧’。我好奇便向他打量了一些……听说就是个麻瓜出生的格兰芬多!一天敲断帕金森,一周揍趴马尔福,一学期直接打遍斯莱特林!”      “传言这家伙牙齿尖利如吸血鬼,咬断过布莱克手臂,嚼碎过铁骨魔杖——呃当然我不是说你们直系啊。”      “……夸张了吧?”与詹姆斯兴奋的表情不同,西里斯抽了抽嘴角,“他一个人怎么打完一百多名斯莱特林?”      詹姆斯语塞,但依旧执着:“你相信我啊!我表哥手里还有着帕金森被抽掉牙后的照片呢!这总不会作假吧!”      “一个帕金森我也能揍趴啊,算不了什么大事吧?”西里斯摆明了不相信一个麻瓜出生的巫师能挑便斯莱特林,“再说这个人如果真这么厉害,怎么还会被迫休学?”西里斯语重心长:“人都不太喜欢面对‘输’,我们把学院杯赢回来就好,这种明显骗小孩的话听听就过啦。”      “可这应该是的真的啊,总不能名字都是编造的吧。”      詹姆斯嘀咕着,见自己的新朋友满脸你“想太多”表情,不得不收回了剩下的话。恰巧此时邓布利多教授宣布分院结束,进行例行开学宣言,这个话题也就这么不了了之。      只可惜他同西里斯坐得同亚瑟·韦斯莱他们太远,否则一定能获得支援。哪怕是靠格兰芬多的(前)级长珀克斯近一点,至少“凶兽”之名,也有人为他严词证实……蜡烛。      不远处,眼见着晚宴都开始了阿尔托莉雅仍旧没有回来,莫丽不免有些担心。她抬头对桌对面的莱茵哈特道:“邓布利多教授不会因为级长的事又罚阿尔托莉雅劳动服务了吧?我就说不能这么干!”      “应该没这么严重?”莱茵哈特略尴尬笑笑,“我想小姐应该能应付的来……毕竟连格林德沃大人都没法扭转她决定的事——”      “缪洁尔,你说什么?”      “没什么。”莱茵哈特叹了口气,敲了敲酒杯将其变成了一个精致的便当盒,“我给小姐带些回去,如果她宵禁还没回来,我就去找她。”      幸运的是,虽然阿尔托莉雅常年不靠谱,好在她好歹真的开始考虑遵守同邓布利多的约定,在这群新来的小巫师都要回宿舍休息时,姗姗来迟回到了公共休息室。      正听着五年级的新任的级长讲授一些基本校规的小巫师近乎是同时将实现都投向了姗姗来迟的阿尔托莉雅,一席长袍的少女揉了揉自己略显凌乱的长发,挑了挑眉,冲坐在最后的亚瑟道:“晚上好,亚瑟。”      “……你还知道回来啊。”亚瑟深深吸了口气,将莱茵哈特准备的宵夜递给阿尔托莉雅,“莫丽他们先回寝室了,公共休息室空出来给这些新生普及校规。”      阿尔托莉雅望着盒子里的蓝莓馅饼“哦”了一声,视线不着痕迹的在他们身上扫过:“就这十几个?”      “……你还想要多少?”亚瑟吐槽了一句,突然注意到阿尔托莉雅看起来似乎有些狼狈,他皱了皱眉,忍不住开口询问,“你分院仪式去哪儿了……怎么这副样子?”      “去哪儿了?”阿尔托莉雅舔了舔嘴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去咬了块铂金色的薄荷糖,出乎意料,味道还挺不错。”      “……”完全没听懂的亚瑟。      阿尔托莉雅耸了耸肩,不再解释。五年级的级长交代完了事情,略有些紧张的看向亚瑟道:“学长,我说完了,你和珀克斯学姐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亚瑟还没来得及开口,阿尔托莉雅取出一块馅饼咬了一口,不解道:“为什么要问珀克斯?”      “因为珀克斯学姐是七年级级长……哎?珀克斯学姐呢?”      看着自己单纯又天真的学弟,好歹算是曾经见过阿尔托莉雅的六年级级长立刻拽了他的衣角一下,“不是告诉你了吗?珀克斯学姐退休了,换了加百罗涅学姐。”      “噗——”      在六年级的级长话音刚落的时刻,似乎有哪一位小巫师一个岔气呛了个半死,当阿尔托莉雅漫不经心看去时,又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看起来极其乖巧无辜。      西里斯见詹姆斯突然地动作,忍不住低声道:“怎么了?这个加百罗涅很有名?”   詹姆斯沉默片刻,沉痛道:“记得尖牙凶兽吗?”   西里斯震惊:“……真的有这人!?你不是说休学了吗!?”   詹姆斯满目悲怆,低声道:“我说了,我家世代格兰芬多,只是最近的亲戚去年恰好毕业!”      不同于窃窃私语的小巫师,同样单纯而天真的五年级男级长满面疑惑,惊讶的长大了嘴巴:“级长也是可以交接的吗?”      “当然!”六年级的男级长瞟了一眼阿尔托莉雅一口咬定,“是你知道的太少。”      “可、可我自从接到级长徽章,特意还把校规又读了三遍……”      那位六年级的级长几近满头大汗,他快速瞥了一眼阿尔托莉雅,正欲发挥自己的聪慧机智,不想阿尔托莉雅舔了舔手指,看似心情很好道:“没关系,你看的那本校规太老了,新补充的规矩我会告诉你。”      微笑着拍了拍这位格兰芬多优秀的五年级学生的肩,阿尔托莉雅转过身,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一茬青嫩的小萝卜头们,神色莫测。她缓缓开口道:      “作为格兰芬多的学生,在我还待在这所学校的时候,你们只要记住一条规则就足够——”      与大多巫师不同,穿着军靴的少女站姿笔直,她宝石蓝的眼睛缓缓扫过这一群新生,双手抱胸,语气云淡风轻,可说出的话却让公共休息室瞬间炸开锅——      “我的命令,就是铁则。”      不理会吓得眼睛都瞪大的小学弟,阿尔托莉雅缓缓勾起嘴角:“除此之外,别无规则。”      小巫师们顿时面面相觑,红发的一名小姑娘忍不住皱眉,举着手发言道:“可是学姐,校规怎么办?”      “校规?”阿尔托莉雅挑了挑眉,干脆利落道,“送校长门口的石像好了,我记得它挺喜欢。”      能够被分进格兰芬多,大部分都是不惹事浑身不舒服斯基,前面刚被级长打消了一大半的冒险精神几乎是立刻被点燃,甚至有些小巫师都想连宿舍都不去,到霍格沃茨的第一晚就夜游去!什么校规?你没听级长说吗?送石像就好啦!      眼瞅着这帮小鬼要暴动,亚瑟怜悯又同情地望了他们一眼。果不其然,说话喜欢说一半的阿尔托莉雅慢悠悠的补充道:“不过我在的学年格兰芬多都是学院杯冠军,而我还有一年就毕业,更不想打破这个美好的记忆。”      “所以,”阿尔托莉雅冷冷笑了笑,一枪崩碎了小巫师们身后的一座石雕,在这群小鬼惊恐的视线下,冷声道,“小兔崽子要是敢给对头逮着扣了分……呵、呵。”      望着身后化成了碎石的雄狮像,格兰芬多的新进血液:“………………”      ……对不起学姐,先前说好的除了你的话校规随便违呢?骗人差评啊!!!      一连被冲击三观都快被震碎的红发女孩,莉莉·伊万斯都快不敢相信这就是书上说的“勇敢正义的格兰芬多”了,她鼓足勇气又举起了手,在阿尔托莉雅挑眉的动作下,颤颤巍巍道:“那学姐你的要求是什么?”      阿尔托莉雅被问得一愣,思考三秒后愉悦道:“就先从给斯莱特林添堵开始好了,对了听说我们学院进了个布莱克?这么好的武器一定要绝佳利用,人在哪儿呢?”      西里斯:“…………”      面对自己同伴偷偷投过来来视线,西里斯压根连一步都不想踏出去喂了“尖牙利齿”,可他周围的同学统统不能体谅他的心情,无情地在凶兽面前出卖了他。      阿尔托莉雅一脸笑容的走进西里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地将他打量了一遍,最终十分满意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温和开口:“明天和我一起吃个早餐吧?”      西里斯:“……我可以拒绝吗?”      阿尔托莉雅微笑的掏出自己的手枪在空中抛了一圈,碎裂的石块还孤独地躺在金红色的地毯上:      “你说呢?”      西里斯:“…………”      西里斯他觉得自己好像要相信詹姆斯的故事了,干不掉斯莱特林的格兰芬多不会这么凶残!等等,这句话是不是有哪里逻辑不太对?说好的格兰芬多英勇无畏斯莱特林残忍狡诈呢,我真的是在格兰芬多不是斯莱特林!?      西里斯·布莱克,在进入格兰芬多五小时后,第一次开始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偏向拉文克劳——至少那个学院看起来不像会有凶兽传说,蜡烛。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支持,十三我会继续努力哒!我记得,我欠你们双更! 感谢 洋气逼人浪里小白龙扔了一个手榴弹(土豪抱大腿!) 子易扔了一个地雷(哎嘿谢谢CP!) 剑胆琴心杀马特扔了一个地雷(你这节奏和阿晏是情侣名么?我记得她是铁血柔情洗剪吹【。)   ☆、Chapter 35   阿尔托莉雅洗漱完毕来到公共休息室的时候,首先看见的便是西里斯·布莱克和他同寝的室友一字排开,坐得端端正,当她一出现,那三双眼睛就齐齐刷了过来。阿尔托莉雅漫不经心的扫过去,发现这里面她除了一个西里斯·布莱克一个也不认识。      “……你们是觉得,人多就能违抗我了?”      望着这架势,阿尔托莉雅微微一笑,看似无比认真地在思考输赢。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阿尔托莉雅表示友好的笑容,西里斯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地起,标注着危险的那根神经不住砰砰砰!      比西里斯反应更快的是詹姆斯,他立刻开口言辞凿凿:“您误会了学姐,我们只是送西里斯来,马上就走!”      阿尔托莉雅挑了挑眉,西里斯更是愤然扭头瞪向自己的室友兼好友,神色狰狞。那双深灰色的眼睛睁大,满满装着的都是痛心疾首的谴责!      西里斯:说好的兄弟情义呢!昨天晚上是谁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要陪我一同上刀山下油锅!      詹姆斯:……计划赶不上变化,西里斯我是我们家独苗啊!      西里斯:……莱姆斯,到你上的时候了!      存在感不甚强烈的棕发少年:……能不在这时候想到我吗?      阿尔托莉雅抱胸而视,看着这几个男孩在自己眼皮底下“眉目传情”忽然也觉得有趣。西里斯·布莱克来自巫师界极有威望的纯血家族,詹姆斯·波特来自世代与斯莱特林敌对的波特家族——这两个人能成为朋友已经很令人惊讶,而坐在他们身边的另一名衣服半旧不新,整体看起来甚至有些营养不良的穷小子似乎也和这两个天之骄子成了朋友……      这种组合……说实话,让阿尔托莉雅非常感兴趣。      所以她十分善解人意的开口道:“没关系,一起去吃早餐吧。”      西里斯:“太好了学姐!你真是英明!”      詹姆斯:“……”      莱姆斯:“……”      ——西里斯,你自己找死不要带队友,全军覆没谁给你收尸报仇!!      西里斯毫不意外在詹姆斯的眼中看到了这么一串字符,他洒脱一笑,英俊的面容上满满都是这么一行阴郁的字体——“没关系,一起死我就很满足了。”      当阿尔托莉雅带着这三个小鬼浩浩荡荡杀去礼堂时,恰巧看见帕金森正侧头同拉文克劳的一位女士说着什么。阿尔托莉雅顿时缓下了脚步,转头认真的对因为她的停顿而差点踉跄一步的三个小鬼露出了抹如春风和煦的笑容:      “作为我们格兰芬多未来的优秀后备,学姐今天就教你们一课。”      话音刚落,阿尔托莉雅右手揉了揉西里斯微卷的头发,弹了弹手指,就大步向帕金森走去了。      说实话,作为要钱有钱要历史有历史的下代帕金森,曾被阿尔托莉雅抽调过牙齿的奥布里·帕金森其实是相当有本钱的有为青年。然而大约是多年前阿尔托莉雅当着全体斯莱特林以及格兰芬多抽掉他后槽牙的阴影太深,因而这位少年队找个和自己同年级的甚至是斯莱特林的女友都十分排斥。直到升上了七年级,这才对一名五年级的纯血拉文克劳生起好感。那位拉文克劳甚至连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是谁都不知道,还有比这更棒的女友人选吗!?      奥布里·帕金森表示必须拿下。      比如此刻,他早起半小时,就是为了这场能够提升好感度的“偶遇”。他饱含壮志凌云,不想突然被一只手从身后拍了拍。      他一愣,冲学妹微笑了一笑,扭头就是一副黑脸。他已经想好了,哪怕叫他的是马尔福,他也必须谴责这种打扰别人谈恋爱的问题!      可当他转过脸,阿尔托莉雅那张微笑着的面庞出现在他面前时,帕金森别说黑脸,他压根整个人失声了。      阿尔托莉雅灿烂微笑,她如同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般用力拍了拍帕金森的肩:“上次一见我就跑,多年的同学了怎么能这样呢?”      帕金森:“………………”      拉文克劳的姑娘第一眼就看见了阿尔托莉雅衣角的金红色,有些讶异道:“格兰芬多?”      阿尔托莉雅的笑容令人胆寒得美好:“怎么,他没和你提过我?”      拉文克劳的姑娘诚实地摇了摇头,然而在考虑了片刻,仍是小心翼翼的冲阿尔托莉雅伸出手:“你好,我是伊莱恩·卡米切尔。”      阿尔托莉雅闻言挑眉:“前学生会会长是……”      “我姐姐。”那姑娘有些腼腆的笑了笑,眼中划过丝疑惑:“暑假明明决定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开学反而变动了。”      “大概是有更优秀的人吧。”阿尔托莉雅恬不知耻道,在帕金森对于她无耻的震惊神色视而不见,反到勾了勾小卡米切尔的肩,笑道:“帕金森追你?”      小姑娘顿时红了脸,阿尔托莉雅笑着托起对方的下巴,神色温柔。伊莱恩近乎溺毙在少女难得温和缱绻的神情中,在她双颊通红的时刻,金发的少女温柔拂过她的发丝,微笑道:“回去和你姐姐谈一谈吧,她是个聪明人,明白我的意思。”      伊莱恩:“好,好的!>////<”      当阿尔托莉雅的手指离开了她的脸颊,冲她露出抹“真乖”的夸奖式微笑时,伊莱恩·卡米切尔更是连帕金森的存在都忘了,当场害羞地揉了揉衣角,转身跑远了。      帕金森:“…………”      目送伊莱恩离开,阿尔托莉雅顿时冷着一张脸斜视帕金森,帕金森愤怒的发抖,最终气得扭头就想走。阿尔托莉雅在他背后懒洋洋开口道:“斯莱特林扣十分,理由是不分场合秀恩爱。哦对了,我劝你还是找斯莱特林本院的学生,不是每个人都想和食死徒扯上关系。”      帕金森转首放狠话:“你的身份当然不够资格同食死徒挂钩,卑贱的——”      他的话没有说完,阿尔托莉雅把玩着手指,淡然道:“接着说啊,我的枪支全交给邓布利多教授了,有足够的胆量就继续……不过,辱骂学生会主席?斯莱特林再扣二十分,不用谢。”      帕金森看着阿尔托莉雅就牙疼,他最终愤愤地哼了一声甩袖就走。阿尔托莉雅心满意足的向从头到尾就在看戏的三个孩子扬了扬下巴:“看见了吗?我们就要以不有余力给斯莱特林添堵为信条,只要遇上了可以扣斯莱特林分数的情况,就要第一时间通知级长们。”      莱姆斯沉默片刻,开口道:“那什么情况才算是扣分情况?”      阿尔托莉雅不确定道:“大概……是一切情况吧?”      顿了顿阿尔托莉雅又补充道:“当然,我们只地图炮斯莱特林,不伤及无辜,所以像恋爱这种事牵扯到两个人的事,要鼓励斯莱特林们内部消化。”      詹姆斯颤巍巍道:“那斯莱特林和斯莱特林一起之后呢?”      阿尔托莉雅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睛危险的眯起,斩钉截铁:“那必须拆散!!”      自己堂姐就在斯莱特林而且很可能正和卢修斯·马尔福谈恋爱的西里斯:“………………”      西里斯觉得自己压力好大。可詹姆斯似乎觉得从阿尔那儿得到的消息还不够贴切,再次举手询问道:“如果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呢?”      阿尔托莉雅眯了眯眼,愉悦道:“那就打晕那个斯莱特林扔床上去!”      西里斯:“……”      詹姆斯:“……”      莱姆斯:“……”      三人被阿尔托莉雅的无耻深深震惊了。      阿尔托莉雅却是心情愉悦的带着三个小鬼一起吃早餐去了。果然不出阿尔托莉雅所料,斯莱特林看见西里斯·布莱克跟在她的身边顿时心情更糟了。为此,阿尔托莉雅的好心情一直保持到了黑魔法防御课。      事实上到了七年级,霍格沃茨的学生们需要学习的新知识并不多,大多数人要准备的也不是期末考,而是迫近的N.E.W.L考试。不是每个巫师都对这场考试显得游刃有余,这时学生们就分成三类,一类是以莫丽·普威特为代表的努力派,一类是以卢修斯·马尔福为代表的学霸游刃派——还有就是以阿尔托莉雅为首的压根不打算考试派。      也是因此,在七年级的黑魔法防御课上,这种区分越发明显。今年新来的黑魔法防御课教师据说来自德国,是一位英裔德国人。当卢修斯看见那名举止优雅的新教授时,总觉得有些眼熟,可他应该是从未见过这个人才对。      卢修斯来得较早,此时课堂还没有什么人。在课桌前做着课前准备的黑发男人见他进入教室,竟然露出了抹意味声长的笑意。当卢修斯心下警惕地看去时,那男人嘴角的笑容看起来却又在温和不过——仿佛之前充满探究的笑意只是卢修斯的错觉。      铂金少年眸色微冷,他冲这位老师路出抹客套的假笑,心中却是默不作声将自己觉得同他熟悉的面孔全部撸了一遍,当脑中不住刷过的面孔停留在某一位男士身上时,卢修斯突然僵直了身体,略不可思议的望向男人。      恰逢男人抬头探视教室,正巧与卢修斯对上视线,他微微笑了笑,那种仿佛了然一切的笑容令卢修斯下意识抓紧了自己的魔杖。他下意识就在课室中寻找起一抹金色的身影,当确定阿尔托莉雅并不在教室时才稍微松了口气。      而卢修斯的探究没有持续多久,打响的上课铃同男人的自我介绍就将他的疑惑全部打散。黑发的男人抬起自己浅棕色的眼睛,打量了全体学生一眼,笑着自我介绍道:      “我是西蒙,这学年将要教导你们的黑魔法防御课。或许你们要疑惑为什么我只介绍自己的名字,原因很简单,我被我的家族除了名。”      教室里顿时一阵喧哗,“除名”这件事几乎都要成为了某个家族的代名词——加上那头优雅的黑发,他们不得不多做联想。      对此,新教授的反应是直接给窃窃私语的众人下了消音咒,在学生们不满的视线下屈指敲了敲桌面。      “为了避免大家在我的课上将精力牵扯到些无意义的事上,这里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大家,不错,我原姓布莱克。”男人云淡风轻:“然而你们称呼我西蒙教授即可。”      “我知道在做的各位都在为N.E.W.L而苦恼,所以这一学年的授课我会很有针对性,今天,先让我们从去年的黑魔法防御课试题开始。”      说实话,这位新教授看起来才学斐然,难倒多数毕业巫师的问题在他手中就像是被剥开的线团,思路条条清晰而明确。卢修斯一边听着这位教授讲课,一边忍不住将视线往教室外扫去。直到靠近窗户的帕金森突然一脸厌恶的扭过头,卢修斯注意到那抹正懒洋洋向教室走来的金色时,顿时浑身绷紧,下意识就从座位上站起。      西蒙·布莱克见状停下了自己的讲解,他放下手中的粉笔,像卢修斯挑了挑眉:“马尔福同学,你有什么问题吗?”      卢修斯抿了抿嘴角,眼见着那抹身影已经从窗户看不见,顿时也顾不得其他,硬邦邦甩出一句“我不舒服”,甚至连课本都没有拿,便大步离开了教室。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帕金森捧着被他塞入怀里的笔记本,僵硬着笑容硬着头皮哈哈哈的像这位拥有布莱克血统的教授打招呼。      面对帕金森“昨天起就很难受你看他脸上都有发热的红晕”各种蹩脚借口,西蒙布莱克扫了一眼之前出现过某样色彩的窗户,略略勾了勾嘴角,刚打算说“好好休息”,却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改变了口型,最终慢条斯理道:“没关系,斯莱特林扣十分好了——现在让我们回到刚才问题。”      帕金森立刻闭了嘴,心下愤然。今年难道流行出奇葩叛徒布莱克吗!?      卢修斯自然不知晓帕金森的无辜躺枪,他近乎是刚走出教室就和那抹金色在拐角相遇。阿尔托莉雅懒洋洋地打着哈欠,正漫不经心地想着些事情,却突然被一股大力拽向另一个方向。直到离黑魔法防御课教室足够远,对方才松开手,放开有些摸不清状况的阿尔托莉雅。      抬眼就望见耀眼的一片铂金色,阿尔托莉雅满心以为对方是来替帕金森报早晨之仇,她瞥了自己的脚踝一眼,略叹了口气,刚想整理情绪迎战,却听卢修斯语速极快的开口:      “圣徒追来了,他既然有办法瞒过邓布利多进入霍格沃茨显然这里已经不安全,通知的你的父兄接你回去。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位置有诅咒,他只能呆在霍格沃茨一年,七年级以后再说,你先回去意大利——”      阿尔托莉雅听得满头问号,她忍不住抬手打断:“等等、为什么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卢修斯一顿,半晌抿了抿嘴角道,“四年前带走你的德国黑巫师,那名圣徒,他是新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      阿尔托莉雅心中顿时咯噔一下,看着卢修斯的眸色渐深:“你,知道圣徒资料?”      “四年前德国森林,我见过他,德国魔法部称他‘圣徒’。”卢修斯恢复了冷静,“不想再被抓走一次最好赶紧走。”      听到这个答案阿尔托莉雅舒了口气,她略略一想,大约便明白卢修斯误会了什么。但她觉得这是个可以绝妙利用的误会,当下认真开口道:“马尔福同学,我想你误会了一点。”      卢修斯:“……?”      阿尔托莉雅道:“那不是圣徒,是我姨夫。”      卢修斯:“哈?”      阿尔托莉雅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微微一笑道:“四年前他不是来抓我,而是带我去就医。他之所以营造出自己是圣徒的假想,是为了避免德国魔法部对我的骚扰。你也看见了,我和正常巫师有些不同。”      听着少女云淡风轻的语气,卢修斯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阿尔托莉雅懒洋洋的倚在墙壁上,挑眉道:“他应该和你们说过他是被除名的布莱克吧?你知道我是麻瓜出生,就是因为娶了麻种巫师,他才被除名。”      这解释字字诛心,简直就是在打害斯莱特林扣了十分的卢修斯的脸。他面上登时有些挂不住,想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转身就回去上课,可不想他刚走出两步,滚着银绿条边的长袍便被一只手扯住。卢修斯微微一怔,下意识回头看去。阿尔托莉雅倚在墙上,淡金色的睫毛纤长美丽,她阴暗而语气不善地开口:“背我去医疗翼,刚才不小心扭了脚。”      看着神色微怔的卢修斯,阿尔托莉雅不满的眯起眼:“你不会打算不负责吧?当年我可是把你送进医疗翼的!”      不知是阿尔托莉雅那句话触到了卢修斯的逆鳞,铂金少年恼羞成怒:“你居然有脸提!?”      阿尔托莉雅天塌不惊:“你到底背不背,不背去六年级课室叫莱茵来帮忙。”      卢修斯抿了抿嘴角,和阿尔托莉雅僵直半晌,“啧”了一声背过身蹲下,眉目间满是不耐:“……上来。约定在前,一路你给我安静些,被别人发现我立刻把你从霍格沃茨的塔楼上扔下去。”      阿尔托莉雅半合着眼,歪头考虑了一下:“看心情吧。”      卢修斯顿时有掉头就走的冲动,可他最终还是把阿尔托莉雅背了起来。少女金色的长发洒在他的脖颈,看起来像是凝固的阳光。他颇有些不自在地侧了侧头,就听阿尔托莉雅喃喃道:“我睡一会儿,到了地方你叫我。”      “……你昨天晚上没睡吗?”卢修斯侧头吐槽,可回应他的只有阿尔托莉雅呼吸均匀的吐气声。走廊不远处的银器折射出少女安详的睡脸,以及他微红的面孔。卢修斯顿时撤回视线不愿再看第二眼,这时在他背上的少女不知是梦是醒,声音浅淡道:“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敢被我碰一下。”      卢修斯默然不语。在经过一条阴暗幽闭的走廊时,他顶着自己过速的心跳,低声向自己背后彻底熟睡的少女缓缓道:“我从来没有……真正地排斥过你。”      昏暗的走廊拖着卢修斯略显沉重的步伐,被他背在身上的少女睫毛动了动,睡颜安详。走到了医疗翼,面对庞弗雷夫人有些讶然的眼神卢修斯没有解释,只是同庞弗雷夫人一同小心把倦极沉睡的少女放置在病床上。庞弗雷夫人检查了阿尔托莉雅扭伤的脚踝,回头配药去了。      卢修斯倚在医疗翼的床边,窗外阳光正好,他微微扬起嘴角,也有些想逃课了。      正当卢修斯考虑着要不要翘了下一节的魔法史时,躺在床上浅眠的少女突然睁开了眼!她先是睡眼朦胧揉了揉眼睛,当瞳孔聚焦后盯着卢修斯平静而精致侧脸半晌,在少年难得地慵懒表情中疑惑道:“我好像忘了什么事。”      卢修斯挑眉:“是感谢吗?”      “想起来了!”阿尔托莉雅一锤手心,“马尔福同学你逃课啊!斯莱特林扣十分,不用谢!”      “哦对了,我是病假,所以马尔福同学你不能扣我的分。”      卢修斯:“……”      放下了心头大事的阿尔托莉雅又躺下,闭上眼睛快准狠的三秒睡着,卢修斯深深吸了口气,维持着绝对镇定的表情,冷静而准确的一手抽开了阿尔托莉雅的薄被,转身就走向医疗翼的窗户,团了团被子二话不说就丢了出去。      看着因此而被迫醒来面无表情的阿尔托莉雅,卢修斯微翘着嘴角,单手行礼姿态优雅,声线华丽道:“不用谢,加百罗涅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十三卡文卡疯了……嘤嘤论文还没写…… 感谢: 黑桃九扔了一个地雷(我觉得我们肯定在哪篇文见过,名字好熟) 墨篱扔了一个手榴弹(嘤嘤奈奈谢谢你=3=) 伊扔了一个地雷(谢谢大大的第二颗地雷!) 洋气逼人浪里小白龙扔了一个地雷(嘤……抱大腿)   ☆、Chapter 36   英国,3:45A.M      时值夏末,气温怡人。按照自然规律而言,此时应该是枫叶变红前,树叶茂盛后。无论如何,在这时候的英国,积雪绝不该存在。      一双漆黑的厚梆渐渐的出现在夜里,长靴踩过薄雪的声音就像牙齿咬碎脆冰,轻微却令人心底发冷。握着魔杖的巫师警惕的观察四周,略显憔悴的面容显示他逃亡已久。      他并未放过这四季奇异的森林的一草一木,更为错过那细微的踏雪声。魔杖在他的手心攥得死紧,当那抹金色出现时,他手里的魔杖更是第一时间就指向了对手。可当他的对手真的完完整整,坦荡无比的出现在他面前时,他面上的表情又忍不住一松,下一秒,不谢同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就爬满了他的面颊。      来人是穿着驼色披风的麻瓜少女,巫师的眼中顿时显现出弑杀的目光,他手中的魔杖有红光聚集,当“钻心剜骨”的咒语压在舌尖时,一席薄大衣的少女冲他挑了挑眉,慢条斯理道:“安东尼·艾奇逊?”      巫师一愣,手中的咒语微缓,他皱着眉,略带疑惑地看向这名麻瓜少女:“你是谁?”      见他承认,少女不再废话,巫师眼中最后的景象便是一道激射而来的风——紧接着他感觉自己被什么射中,不过一秒变停止呼吸。      阿尔托莉雅收了抢,瞥了地下的尸体一眼上前两步,毫无意外在对方的领口处翻出了一枚造型古朴的徽章。她看也不看直接将徽章往后一丢,不知何时出现的茶发少年伸手准确无比的接住,面容却有些担忧:“小姐,这件事其实可以交给我——”      “莉莉丝请我动手就是算准了这家伙可能对你已有防备,在英国我们毕竟没什么人手,我动手最方便。”阿尔托莉摘下自己的大衣直接蒙上了地上的尸体,低垂着视野,默不作声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色十字架轻轻的放在对方身前,淡然道:“通知西蒙以后做事小心点,再被食死徒发现身份我绝对不收拾残局。”      说着,阿尔托莉雅侧头询问:“你们应该没有让他有机会把消息传出去吧?”      莱因哈特一边默不作声的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给少女披上,一边回答道:“没有,西蒙先生逼得很紧。”      阿尔托莉雅穿着莱茵的披风撇了撇嘴角:“得了吧,马尔福差点把他认出来!如果不是我圆过去,他万一通知了老马尔福让伏地魔察觉到圣徒的目的,莉莉丝回头绝对送他一沓阿瓦达。”      莱茵哈特不置可否,反倒转移话题道:“小姐,殿下插手英国公爵的事是为正‘魔王’之名,您是为了什么答应帮她?据我所知,您对巫师界的兴亡从未在乎。”      阿尔托莉雅低低笑了一声,抬脚卖回通往霍格沃茨的暗道,拉长了语调:“是啊,是为什么呢?”      莱茵哈特见阿尔托莉雅完全没有回答的兴趣,只能苦笑出生,他瞥了一眼那具备女士大衣盖头还放上十字架的尸体,犹豫半天还是道:“小姐,为什么您对每一具尸体都要这么做?”      “唔?我没告诉过你?我们黑手党基本都是基督徒。”阿尔托莉雅充满神圣感道,“无论他生前如何作孽,我总要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让他有机会能回归上帝的怀抱。”      莱茵哈特:“……原来您不是特意在羞辱他们的尸体吗?”      阿尔托莉雅不解:“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小姐,您记得西蒙先生给您上的第一堂基础知识课所讲述的吗?英国的巫师,他们信仰梅林。”      阿尔托莉雅:“所以?”      莱茵哈特:“……您给一个异教徒送中世纪烧死了大量他们祖先的十字架真的合适吗?”      阿尔托莉雅一脸坦然:“没关系,我主包容万千,会接收他们的。说到这儿,莱茵你有带夜宵吗?我饿了。”      “有,我特意去厨房取了布丁,小姐您慢点,需要牛奶吗?”      阿尔托莉雅一边走一边大快朵颐,抹了嘴痛快道:“来一杯!”      莱茵哈特微微的笑了。      通过西蒙偷运进霍格沃茨的消失柜回到霍格沃茨已经早晨五点,又是一夜未眠,阿尔托莉雅觉得她最好直接翘课去宿舍补眠。可万万没想到,她在回寝室的路上遇到了早起温书的莫丽,由于西蒙·布莱克回到英国后一次同圣徒的联络做得不太干净,阿尔托莉雅因为要替自己的这位“老师”善后,已经逃了三天课!      莫丽终于抓到了逃课的阿尔托莉雅当下就气得抓紧了她的胳膊,表示拖也要把她拖去寝室。阿尔托莉雅当下就觉得头疼无比,可她又不能同莫丽明说她这三天去哪儿摸鱼了,编出来的借口生性努力正直的莫丽表示完全不能接受——      “马上就要考N.E.W.L!阿尔你真的准备无证毕业嘛!?”      阿尔托莉雅头疼道:“我连普通都没过,考什么高级啊……”      她这种颓然的话一说出口,立刻引起了莫丽的不满,她当下就要回寝室拿自己通过“普通巫师等级考试”时用的复习资料,立志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阿尔托莉雅无证毕业,并威胁试图偷溜的阿尔托莉雅:“别跑,霍格沃茨就这么大,我一定能揪出你!”      面对莫丽匆匆而走的背影,阿尔托莉雅摸了摸鼻子,淡定无比的溜走了。莫丽说的没错,无论她在哪儿她都能冲去揪出她,只有一个地方意外——那就是斯莱特林。      阿尔托莉雅按照脑海里的记忆找到了离斯莱特林最近的那间旧魔药教室。她在门口处略停了停,随后便顺着多年前卢修斯·马尔福带着她走过的那条通往斯莱特林寝室的暗道悄无声息的走去。      此时是早晨五点十五分,太阳尚未升起,斯莱特林一片寂静。阿尔托莉雅披着莱茵哈特的披风,走在斯莱特林铺着厚重长毯的走廊,熟悉简直就像走在格兰芬多的塔楼。      ——这是当然。阿尔托莉雅想,她毕竟在这地方也睡过一星期。      阿尔托莉雅满以为像斯莱特林这种充满了富二代官二代权二代的学院,绝对是不会出现像莫丽一样早起看书的学生的,可正当她将手搭上卢修斯·马尔福寝室的门把,一道略显阴沉的少年声线突然响起。      “你是谁?去马尔福学长的寝室做什么?”      阿尔托莉雅闻言缓缓转过头,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名拦下她的小鬼。当视线对准了对方那头略显厚重的黑发时,她忍不住挑眉:“是你啊,火车上的小鬼,你果然进了斯莱特林啊。”      西弗勒斯·斯内普大惊:“!!!你是那个强了格兰芬多级长的……格兰芬多?”      斯内普的视线停在对方金红镶边的披风上,仿佛被一个鸡蛋噎住了般不敢置信:“你是格兰芬多的人抢劫了格兰芬多的级长!?”      “错,是她自愿给我的,你情我愿的,算抢吗?”      斯内普咬牙切齿:“你是谁,怎么混进斯莱特林的!?”      阿尔托莉雅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在问别人的名字前,你是不是该通报自己的?可能暗恋被分进格兰芬多的那位红发麻种巫师的斯莱特林?”      被对方一招刺中死穴,斯内普咬牙,百般不愿道:“西弗勒斯·斯内普,该你了!”      “哦,”阿尔托莉雅眨眨眼,拉长语调,一本正经开口:“血与火的化神,你的女神。”      “你!!”      眼见眼前的小鬼要被自己点炸,阿尔托莉雅蹲□不顾对方反抗掐了他的脸,略带笑意道:“这可不是对待你女神的态度,小鬼敢叫我明天就敢让全斯莱特林知道你暗恋一个格兰芬多!”      在德国圣徒总部呆了良久,早就学会如何拉人软肋的阿尔托莉雅正待越发恶劣的欺凌弱小,身后的房门突然打开,房门内伸出一只手,紧接着一把就把她究竟了房内!      斯内普目瞪口呆看着一个格兰芬多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又看了看那扇门的主人,总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秘密……不过如果连卢修斯·马尔福都和格兰芬多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自己是不是也不用那么小心处理同莉莉的关系?      阿尔托莉雅被卢修斯猛地拽进房内,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刚想骂人,却听扯她进来的家伙双手抱胸,拖着令人略带嘲讽的语调一字一顿道:“你的女神?呵,那就请格兰芬多的女神说说,一大早跑来我斯莱特林做什么?”      阿尔托莉雅缓回了深知,她上上下下打量了还穿着睡袍只是在外面罩了件外衣的卢修斯·马尔福一眼,露出抹暧昧的笑:“一大早跑过来还能为什么?”      卢修斯一怔,刚想怒斥阿尔托莉雅“不知廉耻”,不想这姑娘居然直接往他的床上一倒幸福的团成一团,得空才睁了半只眼冲他道:“你可以跪安了,凡人啊。”      卢修斯:“……”      卢修斯恼羞成怒地扑上去妄图踢下雀占鸠巢的家伙:“阿尔托莉雅!!”      阿尔托莉雅身体一僵,紧接着又恢复了常态,十分坦然的拍了拍自己身侧的空位:“你也要睡回笼觉?大度地分你一块,不要吵了。”      卢修斯简直要掀被子了,阿尔托莉雅却是咕哝着从自己的腰带里掏出一枚棒棒糖,三两下剥掉就准确的塞进了马尔福的嘴里,迅速融化开来的熟悉甜味令马尔福忘记了动作,阿尔托莉雅长舒了口气:“终于安静了。”      看着简直就不把自己当外人的阿尔托莉雅,卢修斯彻底震惊了。半晌,他像是放弃了一般把阿尔托莉雅揪起,自暴自弃道:“把外套脱了睡!”      阿尔托莉雅半眯着眼,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这笑容简直同当年劳动服务后她揍向当年“马芬”后的笑容一模一样。      一样让人恨得牙痒痒。看着酣然甜睡于自己床铺的阿尔托莉雅,卢修斯默默的想。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想要不要让帕金森来捉个奸【哪里不对 么么哒今天打开后台一看受到好多地雷QAQ直接感动哭了!我爱你们!明天除夕一定有更的! 说起来我除夕是码子存稿还是通宵打游戏呢……? 感谢: 梓友扔了一个地雷 夜柔扔了一个地雷 伊扔了一个地雷 伊扔了一个手榴弹 伊扔了一个地雷 伊扔了一个地雷 伊扔了一个地雷 伊扔了一个地雷 (嘤嘤打开后台的时候手都在抖,亲爱的你真的不是被JJ抽的咩?) 金星凌日扔了一个地雷   ☆、Chapter 37   克利斯·扎比尼今天心情异常好,原因无二,因为一眨眼,又到了学院魁地奇之争的时刻——这意味着斯莱特林又可以完虐格兰芬多了。      呵呵,真是想想就有点小激动呢~      作为斯莱特林队伍前途无量的追球手,扎比尼看了看时间哼着歌去找卢修斯·马尔福翘课训练。作为卢修斯·马尔福少有的几个朋友,卢修斯寝室的房门自然是对他常年大开。他哼着愉悦的语调,估摸着这点卢修斯也早就起床了,便欢欢喜喜地推开了卢修斯·马尔福的房门。却在走近房门拐角处,直面霍格沃茨斯莱特林批量生产的圆柱锦纱帷帐的床铺时,整个人面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卢修斯皱着眉头熟睡的面容,还有一抹把自己深深埋进被褥的浅金色。望着那抹浅金色,扎比尼露出了一抹了然于兄的笑意,他十分有自知之明的如同自己进来之前一般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甚至还十分贴心的在房门上下了魔法,使得一旦有人敲门,门沿上就会自动出现“请勿打扰”的字样。      扎比尼觉得马尔福欠了他一个大人情。这种油然而生的优越感一直持续到他去礼堂吃早餐,恰好遇上用餐完毕,一举一动都堪称斯莱特林风景线的纳西莎·布莱克。      纳西莎见他前来,冲他温柔微笑:“早安扎比尼,今天卢修斯没和你一起来吗?”      扎比尼顿时愣住了,他望着纳西莎满面不解:“……等等,你怎么这么快……刚才不还是在睡觉吗?”      “睡觉?”纳西莎蹙眉,“我醒来已经近一小时了啊。”      扎比尼顿觉他似乎弄错了什么,他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嘎嘣嘎嘣硬了,半天才能扭回头,正视着纳西莎·布莱克:“……如果我看到的不是你,那躺在卢修斯寝室里的是谁?”      大约在早晨八点,卢修斯迷迷糊糊睁开了眼。他揉了揉眼睛,看见窗前掉落的一枚男士胸针有些困惑的抬头问向自己的穿衣镜:“刚才有谁来过?”      穿衣镜先生毕恭毕敬回答道:“扎比尼先生来过,先生。”      卢修斯还处在刚起床头脑不清醒的时刻,下意识的“哦”了一声,三秒后,他差点从床下跌下:“你说什么?谁来过了!?”      “扎比尼先生,先生。”穿衣镜慢条斯理道,“您给了他出入的权限。”      卢修斯近乎是以着惊恐脸看向自己身边睡姿安然的少女,觉得一把明晃晃的斩刀悬于头上,不知何时就会斩下。他顿时赶紧起床洗漱,力图挽回这场灾难。当他第一次略显慌乱的套着自己的巫师袍,对自己的头发连个美容魔法都不施的情况下就要往外冲去——      穿衣镜十分贴心询问:“先生,要叫醒加百罗涅小姐吗?”      “不用了。”卢修斯缓缓道,像是想到了什么抽了抽嘴角道:“也别让他发现你知道一切,否则她绝对会打碎到我拼都没法拼回来的地步。”      穿衣镜立刻回答:“好的先生,我明白了!”      卢修斯匆匆忙忙往礼堂而去,希望可以截住扎比尼制止他乱说,临走前,他看了一眼寝室,长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用了魔法禁止任何人开门打扰。      就在卢修斯离开之后,一抹金红色的身影缓缓从阴影处显现。地窖白日也显得昏暗的环境无意给他的潜藏制造了完美条件,那张俊秀而温柔的面孔与衣领的热烈的金红色显得有些不合,反倒是这地窖的一片银绿更加适合少年的气质。他立在不远处,温润的眉眼略显薄凉地扫了眼少年离去的背景,悄无声息的走近了被少年合上的门扉。      被魔法锁住的门把在少年皱眉的强力洞开咒下松懈,莱茵哈特沉稳地迈入这间斯莱特林的寝室,十分容易的便找到了酣睡地阿尔托莉雅。他微微弯腰,刚想伸手抱起少女,却被少女陡然睁开的双眼吓了一跳。      面对抵着自己脖子的银色手枪,莱茵哈特苦笑道:“小姐,是我。”      阿尔托莉雅眨了眨困倦的眼,仿佛这才认出面前的少年是谁。她慢吞吞的收回了武器,哈了个哈欠:“是你啊莱茵,怎么,莫丽逼得你来找我?”      莱茵哈特无奈道:“普威特小姐没有那么不讲道理,我说服她了,所以来接您回去休息。”      “为什么我没办法说服她你可以啊。”阿尔托莉雅姑娘了一句又把自己丢进被褥,“算了不要麻烦了,我就在这里——”      阿尔托莉雅的“睡”还没发出“S”的首音,就被皱眉的少年打断——      “小姐,马尔福的父亲是食死徒的高层。您和他走的太近真的好吗?”      阿尔托莉雅躺在床上没有回答,半晌她抬起手,搭上了莱茵哈特的手臂,淡声道:“拉我一把,起来回去睡觉。”      莱茵哈特默然无语,但仍然温柔拉起阿尔托莉雅,在阿尔托莉雅还睡得脑袋晕晕的时候帮她批好了衣服。阿尔托莉雅弯腰穿好鞋,就如多年前一样。      在阿尔托莉雅回去格兰芬多时,卢修斯终于在扎比尼忽悠完纳西莎之前赶到了礼堂。一见到那名棕发的英俊少年,卢修斯还未开口,忽悠完纳西莎的扎比尼就用一种“我懂得~”调笑眼神一拐子击中了他的腹部,在他几乎抓狂的瞬间,这名少年才笑眯眯的开口:“感谢我吧,我顺利忽悠掉了你的未婚妻,包住了你的‘清誉’~”      卢修斯:“…………”      卢修斯:“等等为什么我听不懂你的话?”      扎比尼谴责道:“还和我装?你床上那位金发姑娘是谁?克拉尔?玛蒂?总不会是拉文克劳的大卡米切尔吧!?你果然还是老马尔福先生的儿子嘛~,不过你不是要和纳西莎订婚,这次有我下次未必,学校好歹收敛点。”      卢修斯:“……………………”      扎比尼看着一脸崩溃的卢修斯奇怪的皱起眉头:“怎么?我猜错了……那你床上是谁!?”      卢修斯打落牙齿活血吞:“……没有你说的很对,我下次会注意的。不过我没和纳西莎订婚。”      “不用掩饰了,兄弟懂你!”扎比尼戳了卢修斯一下,“你是斯莱特林王子,纳西莎除了你估计也看不上别人了,对了今天有魁地奇训练,去吗?”      遇到了一早上糟心事的卢修斯看着窗外蓝天白云,分外觉得自己需要放松,立刻满口答应:“没问题!不过场地借了吗?”      扎比尼耸肩:“帕金森去找教授签字了。”      卢修斯满意的点头,决定魔药课下就去魁地奇训练场飞一遍。不过现在要做得第一件事……大概是给寝室里某个家伙送份食物吧。考虑到自己突然回寝室太扎眼,他还特意吩咐了家养小精灵。      卢修斯觉得自己简直是感动巫师界十大同学之一。      霍格沃茨,格兰芬多      阿尔托莉雅这一觉直接补到中午,当她摸着略饿的肚子慢吞吞的移动到公共休息室时,迎接她的除了莱茵哈特贴心便当盒,居然还有西里斯一众!      与开学第二天的三人组不同,这次西里斯组成了四人组,又带了个看起来风一吹就倒的家伙一同其其立在她面前。阿尔托莉雅咬了一口蓝莓馅饼,慢吞吞咽了下去,在四个人期盼又拙计的眼神中,缓缓开口:“有事?”      詹姆斯立刻上前一大步眉目严肃:“学姐,我们被斯莱特林欺负了!”      詹姆斯满以为此句一出,阿尔托莉雅会立刻柳眉倒竖,大发神威,蹬蹬蹬就撸起袖子三两下就打爆斯莱特林——只可惜他的美好幻想理解就被阿尔托莉雅一挑眉给击败了。      阿尔托莉雅挑眉道:“今年斯莱特林新生连十个都没有你们都斗不赢?呵呵,谢谢你们让我认识到巫师脆落的极限在何处啊。”      詹姆斯:“……”      西里斯见状立刻机智道:“不是学姐!我们是被七年级欺负的!”      阿尔托莉雅面无表情:“我一年级就完爆斯莱特林七年级了。”      西里斯悲痛的表情还僵在原地,莱姆斯·卢平默默给自己两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同伴点了个蜡,乖巧无比的说出了真相:“学姐,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比赛要开始了,但是斯莱特林弄来了教授的签名,我们没有训练场地了。”      “所以?”      “所以学姐你能帮我们抢回来吗?”      阿尔托莉雅看了眼立正站好的詹姆斯,又看了眼少许有些别扭的西里斯,慢悠悠的吃完了自己的馅饼,在四人忐忑又期待的目光下开口道:“你们怎么这么废,明年我就毕业了,这样你们让我怎么放心毕业?”      詹姆斯忍不住低声反驳:“不是人人都是凶兽好吗!?”      阿尔托莉雅挑眉:“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西里斯立刻补充顺带违背本心可怜道,“学姐您真的不帮我们吗?”      “谁说我不帮?”阿尔托莉雅锐利的拍了拍手,“抢我地盘,活腻歪了。地点在哪儿?”      立刻爆出准确地点,阿尔托莉雅顿时衣袍滚滚而去。成功搬来大杀器的詹姆斯忍不住同西里斯击掌,低声道:“搞定凶兽了,队长会准守约定让我们一年级就加入魁地奇队的吧?”      西里斯阴沉沉道:“怕什么,他要是敢反悔我们就把一切都告诉凶兽,大不了一起死!”      两人相视了一眼,同时“嘿嘿嘿”的笑出声,莱姆斯望着这两人,忍不住捂上脸——你们就没想过对方反悔的话,你们是既没有入队资格也要去死一死吗?      望着西里斯和詹姆斯的表情,莱姆斯·卢平第一次考虑起了“我的朋友到底有没有智商”这个深刻而隽永的道理。      霍格沃茨的魁地奇场一切都是按照世界统一规格建立,绝对地高大上。阿尔托莉雅第一眼见到这个场地就喜欢,这可比她同莉莉丝·格林德沃在格里华德庄园的绿茵上打球痛快多了!      若不是没有选择,阿尔托莉雅是绝对不愿意同莉莉丝·格林德沃打球的。因为那家伙压根飞行废柴!偏偏作为‘格林德沃’莉莉丝非常讨厌输,于是她就想出了在球上施魔法的馊主意,借此来赢阿尔托莉雅。      直到如今,阿尔托莉雅一想到和莉莉丝·格林德沃的魁地奇比赛就是满脸血。      一见又如此优秀的场地,又见到有一群比莉莉丝·格林德沃不知道可爱到哪里去的同伴及队友,阿尔托莉雅简直迫不及待就要霸场,于是她十分镇定的往人群中间一站,温柔知性的拍了拍斯莱特林魁地奇队长的肩,十分有礼道:“这地方归格兰芬多了,你们回去吧。”      “胡说!该回去的是你们吧!我们有教授签名!”      阿尔托莉雅见状好奇道,“在哪儿?”      斯莱特林队长怒秀魔药教授的签名,阿尔托莉雅见状淡定无比的从对方手里抽过签名,稍微用了下自己良好的牙口,那张羊皮纸就这么在一秒内被撕成了至少十六片。阿尔托莉雅掏出打火机在斯莱特林队长目瞪口呆的表情下直接烧了签名,随后无耻之极的冲对方一摊手,无辜道:“现在签名没了,请回去吧。”      “你!!”斯莱特林队长怒气冲天,刚想拔出魔杖,却猛然意识到自己面前的是谁,“加、加百罗涅!?”      阿尔托莉雅微笑:“真高兴你还记得我。”      斯莱特林的队长深深吸了口气,扭头怒吼道:“你有本事别走!”      阿尔托莉雅耸肩:“我等着呢。”      斯莱特林的队长快速的同身边的同伴说了什么,不到五分钟,跑出场的队员就带着一抹铂金色来了。正在整理自己的扫帚准备上场散心的卢修斯刚进场就看见了烦了自己一早上的糟心之源,而这个睡了他的床,抹黑了他名誉的女人居然还敢冲他挑眉,就像早上强睡了自己床的人不是她一般,淡定无比的开口:“怎么?你们要用马尔福换场地吗?这个条件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卢修斯:“…………”      斯莱特林队长:“……谁说要给你条件了!!我们没有签名你们也没有,有本事就来一场!赢得人有场地,输的人滚回家!”      阿尔托莉雅慢吞吞道:“谁说我们没有?”她在口袋里摸了摸,半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纸:“邓布利多的签名,等级绝对够了?”      斯莱特林:“…………”      ——卧槽,为什么她会有校长的签名!!说好的一视同仁的校长!!      不只是斯莱特林疑惑,格兰芬多也疑惑无比。西里斯无比确定阿尔托莉雅压根就没拐到校长办公室,这签名是怎么来的?最后还是小矮星·彼得眼尖,他拽了拽西里斯的衣角低声道:“那好像是入学通知上……邓布利多的签名。”      格兰芬多众人闻言仔细一瞧,果然,被阿尔托莉雅挡起来的上半部分似乎真的有“入学通知书”的字样。      格兰芬多:“…………”又这样‘足智多谋’的同伴一点也不觉得骄傲是怎么回事!      就在斯莱特林的众人试图学阿尔托莉雅也抢过对方的签名撕碎时,阿尔托莉雅却是一把收回了签名,慢悠悠道:“不过比赛也不是不可以,格兰芬多惯来无惧挑战就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      斯莱特林队长见状立刻一口应答:“一言为定。”      阿尔托莉雅:“当然。”      就在两人誓约的下一秒,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长艰难的拍了拍阿尔托莉雅的肩:“加百罗涅……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们的找球手今天食物中毒,躺在医疗翼呢。”      “你……找球能力怎么样?”      阿尔托莉雅:“…………我只会抓住游走球。”      卢修斯露出了假惺惺的笑容,他拖着语调:“哦,这真是遗憾,可是格兰芬多无惧挑战不是吗?我想少了个找球手也没关系?”      阿尔托莉雅目光灼灼转过身,抿了抿嘴角傲慢道:“当然,你们就等着输得屁滚尿流。”      卢修斯嗤笑:“我等着,格兰芬多女神。”      阿尔托莉雅目送斯莱特林去休息室准备,转头就面无表情看向了西里斯四人组:“谁祖上当过找球手?”      詹姆斯颤颤巍巍举手:“我爸爸我爷爷都是格兰芬多的找球手。”      “很好。”阿尔托莉雅粗鲁的抢过格兰芬多队长手中的扫帚塞进了詹姆斯手里,眼眸眯起,“要是被对方先抓到,不用我提醒你后果吧?”      詹姆斯:“………………”我为什么要嘴贱!      詹姆斯觉得当初卢平提醒的对,诓骗利用凶兽,果然是会付出血的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鱼饼饼扔了一个地雷 a扔了一个地雷 VioletP扔了一个地雷 黑桃九扔了一个地雷 雪晚铷扔了一个地雷 花"知晓ξ扔了一个地雷 谢谢小天使们的地雷QAQ!!!新春快乐啊!!! 除夕番外,哈利波特与德拉科马尔福(1) 决战之日迫近,哈利近日来的睡眠很糟。赫敏望着他的苍白面孔不住担心,特意去寻了材料,帮他熬制了助眠水。哈利不愿拒绝好友的好意,可他没想到,不过是一瓶助眠水,等他醒来后整个世界都不同了。   他睁开眼,入目的不是战争中满面苍夷的霍格沃茨。与简陋的天穹相比,无论是屋顶上奢华的黄金雕花还是他身下所躺着的四柱大床都让他整个人有种幻灭的感觉。   伏地魔在我喝助眠水的时候打过来了!?我这是已经挂了的节奏吗!?   碧眼的格兰芬多雄狮半倚在床铺,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极端的震惊中,知道一个小精灵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带着兴奋和笑意语气急速的说着写什么,他才缓过来——缓过来的直接结果就是他滚下了床。   “多、多比!!!!你不是——”   前马尔福家的小精灵多比应该是已经死亡的,可站在他面前,又的的确确就是在他二年级帮过他的小精灵。   哈利碰的撞到了头,手指在床头柜上摸索,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的眼睛,他带上眼睛,瞪大了自己碧绿色的眼眸:“多比……真的是你?”   “波特先生您在说些什么?德拉科少爷交代多比转告波特先生,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   传说中的救世主·哈利波特先生:“………………”   他觉得伏地魔在他喝助眠水的时候攻打过来,也没有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马尔福庄园的贵宾室德拉科·马尔福还等他吃早饭来的惊悚。   ……要是到了餐厅德拉科·马尔福还能微笑着和他说早安——   哈利波特面无表情:“呵、呵。”   然而哈利好歹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大难不死的男孩,他顽强的装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在多比的帮助下洗漱完毕,令他觉得惊恐的是——为什么马尔福庄园里还有他的专属房间和衣柜!!   当他走到餐厅,德拉科马尔福放下手中的预言家日报,真的挑挑自己浅色的眉毛,微笑冲他道早后——哈利波特差点捏碎自己的眼睛,理由是世界怎么还不毁灭。   诚心祈祷世界快毁灭的救世主见鬼似得在德拉科的对面坐下,面容英俊的少年见状忍不住蹙了蹙眉,端起自己手中的咖啡抿了一口,道:“你怎么这么一副脸?吵着要去意大利参观加百罗涅的不是你吗?”   哈利波特望了德拉科一眼,艰难道:“今天几号?”   “X月X日,七年级下学期。”德拉科马尔福眯起眼,“你怎么回事?”   哈利知道自己不能问下去了,他立刻闭上了嘴。时间没有错,昨天这个时候他人还在寻找魂器的路上,结果第二天就和食死徒德拉科·马尔福把酒言欢。如果说这是一个世界,哈利波特宁可去相信伏地魔对自己是真爱。   这个世界的自己看起来同德拉科·马尔福是朋友,他如此判断,随后状似不经意问道:“赫敏和罗恩呢?”   “去埃及看韦斯莱家老大了,他们不是毕业就订婚吗?”德拉科翻过一页报纸,像是想起什么似得略显警告的冲哈利波特眯了眯眼,“我直白和你说,秋·张这种女人你搞不定,再说她都快和订婚了你就彻底放弃,我觉得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女儿不错。”   已有女友的哈利波特:“…………金妮·韦斯莱呢?”   “韦斯莱?”德拉科·马尔福终于有了哈利记忆中的模样,他冷笑一声,刚想说什么却又蓦然闭嘴。四下张望了片刻,确定无人后,才慢悠悠开口:“别闹了,你确定要和女粉丝来谈恋爱?莉莉阿姨会揍你的。”   哈利:“等等我到底是做什……你刚才说谁会揍我?”   “莉莉阿姨……等等,你不是我认识的哈利?”   “他不是。”   就在德拉科终于完全变回了哈利波特记忆力高傲浑身带刺的贵族小鬼时,一道声线突然传来,德拉科立刻起身站到了来者的身后。   哈利向出生的人看去, 一眼便认出的来人是卢修斯·马尔福。马尔福先生一如他记忆中俊美,只是看他的眼神少了他无比熟悉的鄙视到尘埃的味道,即使从对方眼中依然只能看到淡漠的情绪,但难得被的平视仍让哈利觉得浑身不舒服——这感觉简直就像是你仇人突然救了你一样别扭。正当他不知道该露出何等表情面对着这个高阶食死徒,卢修斯·马尔福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冲自己挑眉道:“我该如何称呼你比较好,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哈利·波特。”   哈利:“……叫我波特就好。”   卢修斯低笑一声:“看来另一个世界的我们关系并不好。”   哈利:……你差点弄死我好几回好么?   面对自己儿子疑惑得神色,卢修斯表现出极大的耐心,解释道:“接到圣徒玛门的消息,世界平行交叉,圣徒排查后人在英国,我刚从魔法部回来,看来不用再奔波,对象就是这一位了。”   德拉科眯着眼看向坐蓐针毡的哈利,“……搞了半天,人错了?”   哈利:“从某种程度上,我的确是哈利·波特。”   德拉科有些烦躁的以脚点地:“我都和妈妈说好了……算了,你也是‘哈利’那就带你去好了。对了,你那个世界我们不是朋友?”   吃着人家喝着人家接下来可能还要拜托人家把自己送回去的哈利:“……”   ——那句我们是仇敌说不出口怎么办!   说实话,哈利觉得如果自己世界的德拉科要是别那么自我中心又傲得要命,也许他们是能成为朋友的。毕竟德拉科·马尔福才是他遇到第一位同龄小巫师。   由于仍然对马尔福家持有戒心,哈利并不愿对马尔福一家透露太多关于自己世界的消息,倒是这个世界的自己同德拉科马尔福的关系似乎真的很好,少年对他几乎没有太多防备。   哈利很容易便从德拉科口中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全程卢修斯·马尔福就坐在他们的旁边,慢条斯理的用着他的早餐。然而偶尔被那一双灰色的瞳孔扫过,哈利总觉得自己那点小心眼,全然没有瞒过这个男人。   在这一点……果然不管是哪个世界的卢修斯·马尔福都是一样啊。   总算是吃完了早餐,哈利舒了口气,跟随马尔福父子出门。打听到这个世界的伏地魔早在二十年多前便已彻底死亡,而自己不但父母双全,是个职业魁地奇追球手,甚至还同德拉科·马尔福乃至罗恩·韦斯莱都算得上是发小后,越发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不真实性。   直到他看见停在马尔福庄园外的那一辆兰博基尼·鬼怪——他越发觉得自己在做梦。   说好的马尔福父子出行都是马车的梗呢!穿着衬衣和牛仔裤的德拉科·马尔福已经够了,卢修斯先生你一脸淡定的把车钥匙抛给你儿子是要直接掀翻我的世界观吗?   哈利波特木然站在原地,直到德拉科已经无比自然的戴上了墨镜坐上了车,见到木然而立的哈利才笑道:“看来另一个世界的我们也从不做车?”   哈利尴尬的笑了笑,说实话,这辆浅金色的双翼跑车实际上相当配这这对铂金父子的气质。接过德拉科为他准备的眼镜坐上车,哈利还是忍不住鼓囊道:“我以为纯血中只有韦斯莱才会坐麻瓜的车。”   德拉科大笑出声,车开离了马尔福庄园,确定已经离开了他父亲的势力范围,这位少爷缓了缓车速,笑着对哈利道:“按照严格标准,我们俩都是混血,你能用手机我为什么不能开跑车?这是我母亲送我的生日礼物!不过千万别给我父亲知道,他最不喜欢我玩麻瓜的东西。”   哈利被近170迈的跑速正刺激的开不了口,即便是享受着火箭弩的高速,但自己在空中操控与在地面飙车感觉还是不同。他乍听德拉科这么一说,忍不住开口却呛了一口的风:“你妈妈不是布莱克?你哪儿来的混血!”   抽空看了一眼这个世界的哈利波特坐跑车绝不会有的狼狈模样,德拉科哈哈笑道:“看来我们世界不同点很多,见到我母亲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否则就算你是詹姆斯叔叔的儿子,她也会打爆你的头!”   哈利忍不住出声讥讽:“你母亲难道以前是食死徒吗?”   德拉科挑了挑眉,笑容不变,露出一口白牙:“错了,我妈妈是全灭了食死徒的凶兽!”   哈利波特:“……………………”   ——换在我世界就是你妈妈灭了你们全家!有什么好骄傲的啊你这个前食死徒!! PS:这个番外很长,十三我慢慢更啊,逢年过节啥的就贴在正文的作者有话说里,么么么哒!!!爱你们,谢谢又给十三投雷又支持正版QAQ……这下游戏的点卡钱不用担心了【喂!   ☆、Chapter 38   詹姆斯从来没想过自己第一次代表格兰芬多出战是这个场景。魁地奇场绿草茵茵,蓝天白云清风和煦。对面的银绿色严阵以待,看起来是如此的令人热血沸腾,如果没有这么一句话——      “开场二十分钟后你要是捉不到球就死定了明白吗?”      被学姐温柔爱抚的格兰芬多未来巨星哆嗦了一下,在西里斯同情的目光下立正站好:“明、明白!”      阿尔托莉雅满意的接过问询赶来的莱茵哈特手中的扫帚,她瞥了一眼对方全体同自己一样的扫帚,顿了顿,将莱茵哈特的塞给了詹姆斯:“二十分钟太长了,十五分钟把。”      詹姆斯:“……”      斯莱特林的队长似乎是见不得阿尔托莉雅的嚣张样,顿时怒及反笑:“这么赌有什么意思,输了的人不如去喝一瓶亚瑟·韦斯莱熬制的魔药怎么样?我猜大家宁愿失去魁地奇场地永久使用权,也不愿意去喝韦斯莱的魔药吧!”      斯莱特林的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亚瑟·韦斯莱魔药技术之差闻名斯莱特林。也许对比全校,亚瑟的魔药水平并没有糟糕到不忍目睹,但若对比标准是斯莱特林和被斯莱特林仇视的格兰芬多……那他的魔药水平的确需要一打蜡烛。      喝了亚瑟·韦斯莱助眠水会不会失眠,喝了他的福灵剂会不会倒霉一星期?在斯莱特林心中这些答案都是肯定的。      “好啊,魔药代替使用权。”阿尔托莉雅冷眼看着这群斯莱特林,勾唇一笑道:“亚瑟的魔药毒蛇喝不起,有本事喝我的魔药箱好了。”说罢,她完全不给斯莱特林拒绝的机会,转头对莱茵哈特淡淡道:“我从德国带回来的那个箱子还在吧,拿出来款待斯莱特林的各位好了。”      斯莱特林的队长咬牙:“加、百、罗、涅。”      阿尔打了个哈欠,“怎么,不敢了?”      卢修斯冷静的一把扯过要发飙的斯莱特林的队长,极为平静的望向阿尔托莉雅:“希望你不会自食恶果。”      阿尔托莉雅:“彼此彼此。”      奇诡的气氛在两人间流转,直到阿尔托莉雅轻哼一声,转身飞上了天,卢修斯才眯了眯眼,握紧了自己的扫帚。作为曾经的斯莱特林现今的格兰芬多,被斯莱特林一众人认定是被阿尔托莉雅胁迫的可怜人莱茵哈特握起了哨子,充作裁判。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的第一次冲突,就在这么一声哨响中开始了。      斯莱特林蝉联学院魁地奇冠军这么多年不是毫无道理,他们的打法灵活团结,该下阴手时毫不犹豫,不能下手也要给对方添一把堵。此等技巧与耐心是习惯于横冲直撞跟着直觉走的格兰芬多所完全不同的。      恰巧,阿尔托莉雅和詹姆斯都是跟着直觉走系运动员中典型的典型。      斯莱特林引以为傲的烟雾弹技巧在他们面前丝毫派不上用场,可密不透风的防御网也把这两个人折腾的够呛。阿尔托莉雅怒气冲天,差点就要拔枪,要不是格兰芬多的队长在旁边嘶声力竭吼着“这是犯规要被罚下场”,她早就一枪枪直接崩断眼前这群斯莱特林的腿。又一次被封住去路,不得不将手中的鬼飞球传给队友的阿尔托莉雅愤怒之下,直接拔出枪一枪射中了天空无辜飞过的猫头鹰。随着那只猫头鹰的悲惨掉落,阿尔托莉雅愤怒道:“看什么看,又没规定不许打鸟!!”      卢修斯:“……”      莱茵哈特:“……”您真没资格说殿下是魁地奇流氓,殿下。      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堵上了命运与荣耀的魁地奇厮杀的简直比正式场上还要血腥,西里斯在看台上望的目不暇接,连自己兄弟木然着一张脸处于毒蛇狂狮之中弱不禁风摇摇欲坠的模样都下意识忽视了。卢平望着这惨状不忍目睹,上一秒阿尔托莉雅刚用鬼飞球当击球棍抽了斯莱特林跟堵她的一个击球手满脸。      “这球赛什么时候结束?”卢平的表情相当忧郁,“我担心詹姆斯的安全。”      就在他的话音刚落,阿尔托莉雅的鬼飞球狠狠擦过詹姆斯·波特的脸,她望着逐渐与斯莱特林拉大的比分愤然道:“还有十分钟!”      詹姆斯……詹姆斯立刻精神抖擞冲进了游走球肆虐的场中央。      别游走球揍什么……远远比不上被阿尔托莉雅用游走球抽!      卢修斯同样作为追球手,和阿尔托莉雅多次狭路相逢,但每次都凭借经验赢过阿尔托莉雅。正待他筹划着如何再堵住阿尔托莉雅不让她狂风一样的速度有发挥的机会时,斯莱特林的找球手扎比尼突然动了。      “帮我截住那个一年级小鬼!!”      扎比尼说完就像场地中心扑去,金色飞贼躲在一颗游走球的下方,正靠斯莱特林的队伍。扎比尼兴奋的简直像磕了药,如同火箭一般向下冲去。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被拦住的不是他交代卢修斯的詹姆斯·波特,而是自己。      就在扎比尼觉得自己的指尖快要碰到金色飞贼漂亮的双翅,詹姆斯痛苦的脸似乎即将浮现,而格兰芬多集体嗑药的场景也不远了——一道金色的极光猛地冲来!      带着扫帚撞人是犯规,阿尔托莉雅深记这一点,所以她在靠近了扎比尼时果断一脚踩住扫帚自上跳起,一把扑倒了满怀胜利喜悦的扎比尼!      扎比尼才刚触碰到金色飞贼的羽毛就被一股大力从扫帚上撞下,立刻从二十英尺的高空坠落!!      狂风过耳,他连一句“救命”都来不及说便狠狠坠倒于地,随之而来的撞击在他身上的罪魁祸首差点没让他吐出内脏!不过他很快就吐血了,因为那一句——“格兰芬多胜!”      是的,他被暗算了。就在他被推下扫帚的下一秒,詹姆斯·波特如愿以偿的抓住了金色飞贼,格兰芬多的欢呼震天响。惯来阴人的斯莱特林最终也被人在赛场上阴了一把。      看完全场的小矮星实在忍不住开口:“……加百罗涅学姐,真的是格兰芬多?”      西里斯沉重道:“大概吧,要是斯莱特林绝对不会为了撞人把自己也搭上。”      卢平张了张口,又闭了嘴,最终感慨道:“二十英尺,为了格兰芬多的勇气。”      西里斯:“……为了格兰芬多的勇气。”      与惊呆了格兰芬多小伙伴不同,早就习惯了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同莉莉丝·格林德沃各种凶残对决的莱茵哈特早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她身边,用魔咒检查着她的身体,最终在她的手臂停下,眉梢紧蹙。      “脱臼,小伤。”阿尔托莉雅轻描淡写,紧接着便微皱着眉头闷哼一声给自己接上,“休息两天就没事。”      莱茵哈特简直无话可说。他难得沉默不语的望向阿尔托莉雅,阿尔简直被他看得心烦,啧了一声就想走。莱茵哈特第一次没有跟上阿尔托莉雅,只是将视线对向了扎比尼,看得扎比尼一阵紧张,忍不住道:      “喂,我才是受害者啊,我的腿绝对骨折了啊!!”      莱茵哈特抿了抿嘴角:“抱歉扎比尼同学,我去帮你叫庞弗雷夫人。”      说着莱茵哈特哈特将手中一盒魔药交到了詹姆斯手里,往同阿尔托莉雅截然不同的方向走去。詹姆斯望着这两人不同的方向忍不住抓了抓头,面对格兰芬多队长同样投来的疑惑目光,咂咂嘴,不确定道:“……这是,吵架了?”      “缪洁儿从来没向加百罗涅说过一个‘不’。”格兰芬多队长同样感觉到了两人之间不愉的气氛,可他也拿不准莱茵哈特的性情,更何况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格兰芬多的队长笑呵呵的从詹姆斯手里接过了阿尔托莉雅出品的魔药,极为友善的向斯莱特林一众掀开魔药箱——      “来选一个吧,别客气!”      斯莱特林:“…………”      作为伤员,有权利先挑选倒霉催魔药的扎比尼泪眼汪汪的喝下像是助眠水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的魔药,感慨着拍着卢修斯的肩膀:“好兄弟,我被那女人撞飞的时候看见你扔了球就冲下来救我了,谢谢你啊!”      实则压根就没想到扎比尼的卢修斯顿了顿,紧接着毫无波澜的开口道:“不客气,回头你父亲同马尔福的合作再让三分利给我就好。”      扎比尼:“…………友情呢?”      卢修斯微笑:“救你的时候用光了。”      就在卢修斯照顾扎比尼时,斯莱特林宗人以及将一盒魔药分配完毕,卢修斯看着那瓶递到了自己面前的珍珠母色魔药,总算是真正意义上意识到了什么才叫做“友尽”。      斯莱特林的队长艰难道:“虽然是剩下的,但这是唯一一瓶能确定是什么魔药,大概不会吃出奇怪作用的药水,马尔福你要相信我们。”      说罢,斯莱特林的队长指了指一边喝了疑似疥疮药水,却一瞬间长出满脸疮的队员,语重心长道:“在制造好解药前我们会绑好你的,你放心。”      卢修斯:“…………”      斯莱特林队长义正言辞:“也绝对不会让纳西莎发现的,你放心!”      卢修斯:“…………”      斯莱特林的队长急了:“总不能让格兰芬多看笑话!你真的想失去魁地奇场地的永久使用权!?不就是一瓶迷情剂,你还怕斯莱特林找不出解药!?”      卢修斯实在找不出话反驳,只能沉默着将手伸向了那瓶迷情剂,转头无比郑重的对扎比尼道:“我一喝完你就打晕我。”      扎比尼凝重点头:“好的。”      阿尔托莉雅的魔药水平简直可以拉低霍格沃茨魔药课的平均分,因而指望她的魔药不出问题是不可能的。可谁也没想到,这瓶迷情剂的缺陷竟然是“解药”无效。      面对快要气疯的卢修斯,斯莱特林的队长急中生智:“别,别怕,看色泽这药效不会超过一天!今天我们就把你锁在屋子里绝对不会让你看见格兰芬多那只凶兽明天就没事了你早点休息!”      深觉自己似乎闯祸的斯莱特林众人将卢修斯丢进寝室速遁,临走前,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长还给扎比尼下了“死也瞒住纳西莎·布莱克”的命令。今早刚忽悠过纳西莎的扎比尼一下觉得压力好大。      斯莱特林的队长边走边下达命令:“不是说一年级有个魔药天才小鬼吗?把剩下的迷情剂给他看有没有办法!”      一名斯莱特林忍不住开口:“可他是个一年级,还是混血。”      “一年级的詹姆斯·波特赢了扎比尼,或者说你有办法?”面对斯莱特林队长血红的眼睛,全体知道真相的斯莱特林学生集体沉默了。      现实就是伤口撒盐落井下石,卢修斯正觉得自己的理智似乎开始融化,自己的衣柜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他目前唯恐避之不及的某抹金色就这么施施然地从他的衣柜中跳出,无辜的眨了眨眼,懒洋洋道:“抱歉,你的同伴突然一起进来,我只好先躲躲。早上我的备用子弹夹落你这儿了,我取回就走。”      卢修斯倚在门边觉得真要命。他知道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有一张绝对称得上漂亮的面孔。或许用漂亮来形容都不够,卢修斯不得不承认,巫师界没几个女巫能比阿尔托莉雅还要漂亮。然而往常对她美丽的欣赏都深深压制在阵营的敌对之下,可今天似乎是因为迷情剂的作用。即便知道眼前的家伙是一名格兰芬多,未来八成就是要和他父亲厮杀的凤凰社成员,卢修斯还是觉得对方漂亮的要命。      阿尔托莉雅见卢修斯神色有些异样,忍不住走近:“你怎么了?”      ……就连走近时溢出的糖果甜香都像那瓶迷情剂一样。      从头到尾,都散发着引人堕落的味道。      “……马尔福?”阿尔托莉雅忍不住皱眉,伸手去碰了碰他的额头,“你嗑药——唔!”      阿尔托莉雅话没有说完,就被眼前的铂金少年一掌禁锢了下巴,单膝抵在墙上。还没等阿尔托莉雅表示自己的不满,卢修斯微微侧过头,略长的铂金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阿尔托莉雅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望着那片银色发怔。少年似乎轻笑了一声,淡色的唇瓣轻启,像一头深处绝境的困兽,下一个瞬间便毫未给阿尔托莉雅准备的一口咬上!洁白的牙齿深深嵌在少女淡红色的下唇里,直到有某种鲜红色的液体溢出,施虐者才如同满足一般,伸出同样鲜红的舌尖一滴不漏的舔舐而过。血红色的舌头从少女略微发白的下唇一直舔吻至嘴角,随后向上缓缓移动,最终停在了对方的眼帘处,带着暧昧的湿度滑过少女湛蓝的双眼。      “……!”      阿尔托莉雅下意识想要推开卢修斯,可她的左手背对方死死摁在墙壁上,而右手今天刚刚脱臼,压根无法使力!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即便格斗技巧再好,就纯粹的力量而言,她不是卢修斯的对手。她不耐的想要躲过卢修斯的唇舌,却被对方强硬的掰过脸颊,甚至在她想要一脚踹死面前明显不正常的宿敌时刻,对方沙哑着在她耳边念出的咒语卸掉了她所有的武器。      力劲松懈。      该死的巫师。      而斯莱特林此届最优秀的巫师松开了禁锢她的左手,挽住她的腰防止她从墙上滑落,而右手则在她的下颚微微使力,迫使她张开口,紧接着带着糖果甜腻的吻温柔地、虔诚地再度如狂风骤雨一般席上!      温热的异物侵入她的口腔,被迫承受地感觉让阿尔托莉雅感觉意外的糟。她如同泄愤一般咬上了卢修斯马尔福的舌头,可这点力道比起调情还要轻,温暖的舌尖滑过她的上颚,滑过她口中尚未融化完毕的糖果,甚至滑过她舌苔与舌尖。口中的津液被迫交换,唇齿交缠发出的声响和被吞咽在喉中的呻吟是屋内唯一的声音。阿尔托莉雅被卢修斯压着下巴,完全闭不了上下颚,鼻子似乎无法呼吸,可开着的口被压在身上的人塞得严严实实连丝空气也无法进入。就在她觉得下一秒就要窒息的时刻,铂金色的巫师勾着她的舌尖终于松开了她。双方不稳的呼吸近乎要在空气中升起白雾,阿尔托莉雅大口大口呼吸着氧气,空白的大脑尚未找回理智,巫师骨节分明的手指便如同羽毛般从她的脸颊轻柔地划上了她的脖颈,随后唇齿依偎上了她的耳畔,舌尖还带着口腔的温度添上她的耳廓。      卢修斯的略带不稳嗓音听起来却很平静,他轻笑一声,舔吻着阿尔托莉雅的耳垂低低道:“来做吧。”      阿尔托莉雅沉默半晌,蓦然嗤笑出生。她看着自己面前的铂金巫师,却不愿去探究对方那双灰色的眼中到底是迷恋还是谁也看不懂的情绪,只是用着她一贯懒洋洋的口吻,在铂金巫师再度亲吻她的脸颊时回敬了对方的嘴角,悠闲开口:“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上肉,大家低调。#论作者到底有多想写啪啪啪# 二月末或者三月末【。会开的新文 ,陆小凤+剑三,在多个脑洞中痛苦的选择了这个,因为可以和奚染大大秀恩爱【泥垢 感谢: 花"知晓ξ扔了一个手榴弹 妖妖扔了一个地雷 君汐若扔了一个地雷 嘤嘤嘤大力感谢!!爱你们么么么   ☆、废弃章节勿买   除夕番外,哈利波特与德拉科马尔福(1)      决战之日迫近,哈利近日来的睡眠很糟。赫敏望着他的苍白面孔不住担心,特意去寻了材料,帮他熬制了助眠水。哈利不愿拒绝好友的好意,可他没想到,不过是一瓶助眠水,等他醒来后整个世界都不同了。   他睁开眼,入目的不是战争中满面苍夷的霍格沃茨。与简陋的天穹相比,无论是屋顶上奢华的黄金雕花还是他身下所躺着的四柱大床都让他整个人有种幻灭的感觉。      伏地魔在我喝助眠水的时候打过来了!?我这是已经挂了的节奏吗!?      碧眼的格兰芬多雄狮半倚在床铺,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极端的震惊中,知道一个小精灵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带着兴奋和笑意语气急速的说着写什么,他才缓过来——缓过来的直接结果就是他滚下了床。      “多、多比!!!!你不是——”      前马尔福家的小精灵多比应该是已经死亡的,可站在他面前,又的的确确就是在他二年级帮过他的小精灵。   哈利碰的撞到了头,手指在床头柜上摸索,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的眼睛,他带上眼睛,瞪大了自己碧绿色的眼眸:“多比……真的是你?”   “波特先生您在说些什么?德拉科少爷交代多比转告波特先生,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      传说中的救世主·哈利波特先生:“………………”      他觉得伏地魔在他喝助眠水的时候攻打过来,也没有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马尔福庄园的贵宾室德拉科·马尔福还等他吃早饭来的惊悚。   ……要是到了餐厅德拉科·马尔福还能微笑着和他说早安——      哈利波特面无表情:“呵、呵。”      然而哈利好歹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大难不死的男孩,他顽强的装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在多比的帮助下洗漱完毕,令他觉得惊恐的是——为什么马尔福庄园里还有他的专属房间和衣柜!!   当他走到餐厅,德拉科马尔福放下手中的预言家日报,真的挑挑自己浅色的眉毛,微笑冲他道早后——哈利波特差点捏碎自己的眼睛,理由是世界怎么还不毁灭。      诚心祈祷世界快毁灭的救世主见鬼似得在德拉科的对面坐下,面容英俊的少年见状忍不住蹙了蹙眉,端起自己手中的咖啡抿了一口,道:“你怎么这么一副脸?吵着要去意大利参观加百罗涅的不是你吗?”   哈利波特望了德拉科一眼,艰难道:“今天几号?”   “X月X日,七年级下学期。”德拉科马尔福眯起眼,“你怎么回事?”   哈利知道自己不能问下去了,他立刻闭上了嘴。时间没有错,昨天这个时候他人还在寻找魂器的路上,结果第二天就和食死徒德拉科·马尔福把酒言欢。如果说这是一个世界,哈利波特宁可去相信伏地魔对自己是真爱。      这个世界的自己看起来同德拉科·马尔福是朋友,他如此判断,随后状似不经意问道:“赫敏和罗恩呢?”   “去埃及看韦斯莱家老大了,他们不是毕业就订婚吗?”德拉科翻过一页报纸,像是想起什么似得略显警告的冲哈利波特眯了眯眼,“我直白和你说,秋·张这种女人你搞不定,再说她都快和订婚了你就彻底放弃,我觉得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女儿不错。”   已有女友的哈利波特:“…………金妮·韦斯莱呢?”   “韦斯莱?”德拉科·马尔福终于有了哈利记忆中的模样,他冷笑一声,刚想说什么却又蓦然闭嘴。四下张望了片刻,确定无人后,才慢悠悠开口:“别闹了,你确定要和女粉丝来谈恋爱?莉莉阿姨会揍你的。”   哈利:“等等我到底是做什……你刚才说谁会揍我?”   “莉莉阿姨……等等,你不是我认识的哈利?”      “他不是。”   就在德拉科终于完全变回了哈利波特记忆力高傲浑身带刺的贵族小鬼时,一道声线突然传来,德拉科立刻起身站到了来者的身后。   哈利向出生的人看去,一眼便认出的来人是卢修斯·马尔福。马尔福先生一如他记忆中俊美,只是看他的眼神少了他无比熟悉的鄙视到尘埃的味道,即使从对方眼中依然只能看到淡漠的情绪,但难得被的平视仍让哈利觉得浑身不舒服——这感觉简直就像是你仇人突然救了你一样别扭。正当他不知道该露出何等表情面对着这个高阶食死徒,卢修斯·马尔福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冲自己挑眉道:“我该如何称呼你比较好,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哈利·波特。”      哈利:“……叫我波特就好。”   卢修斯低笑一声:“看来另一个世界的我们关系并不好。”      哈利:……你差点弄死我好几回好么?      面对自己儿子疑惑得神色,卢修斯表现出极大的耐心,解释道:“接到圣徒玛门的消息,世界平行交叉,圣徒排查后人在英国,我刚从魔法部回来,看来不用再奔波,对象就是这一位了。”   德拉科眯着眼看向坐蓐针毡的哈利,“……搞了半天,人错了?”   哈利:“从某种程度上,我的确是哈利·波特。”   德拉科有些烦躁的以脚点地:“我都和妈妈说好了……算了,你也是‘哈利’那就带你去好了。对了,你那个世界我们不是朋友?”   吃着人家喝着人家接下来可能还要拜托人家把自己送回去的哈利:“……”      ——那句我们是仇敌说不出口怎么办!      说实话,哈利觉得如果自己世界的德拉科要是别那么自我中心又傲得要命,也许他们是能成为朋友的。毕竟德拉科·马尔福才是他遇到第一位同龄小巫师。   由于仍然对马尔福家持有戒心,哈利并不愿对马尔福一家透露太多关于自己世界的消息,倒是这个世界的自己同德拉科马尔福的关系似乎真的很好,少年对他几乎没有太多防备。   哈利很容易便从德拉科口中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全程卢修斯·马尔福就坐在他们的旁边,慢条斯理的用着他的早餐。然而偶尔被那一双灰色的瞳孔扫过,哈利总觉得自己那点小心眼,全然没有瞒过这个男人。   在这一点……果然不管是哪个世界的卢修斯·马尔福都是一样啊。      总算是吃完了早餐,哈利舒了口气,跟随马尔福父子出门。打听到这个世界的伏地魔早在二十年多前便已彻底死亡,而自己不但父母双全,是个职业魁地奇追球手,甚至还同德拉科·马尔福乃至罗恩·韦斯莱都算得上是发小后,越发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不真实性。   直到他看见停在马尔福庄园外的那一辆兰博基尼·鬼怪——他越发觉得自己在做梦。      说好的马尔福父子出行都是马车的梗呢!穿着衬衣和牛仔裤的德拉科·马尔福已经够了,卢修斯先生你一脸淡定的把车钥匙抛给你儿子是要直接掀翻我的世界观吗?   哈利波特木然站在原地,直到德拉科已经无比自然的戴上了墨镜坐上了车,见到木然而立的哈利才笑道:“看来另一个世界的我们也从不做车?”   哈利尴尬的笑了笑,说实话,这辆浅金色的双翼跑车实际上相当配这这对铂金父子的气质。接过德拉科为他准备的眼镜坐上车,哈利还是忍不住鼓囊道:“我以为纯血中只有韦斯莱才会坐麻瓜的车。”   德拉科大笑出声,车开离了马尔福庄园,确定已经离开了他父亲的势力范围,这位少爷缓了缓车速,笑着对哈利道:“按照严格标准,我们俩都是混血,你能用手机我为什么不能开跑车?这是我母亲送我的生日礼物!不过千万别给我父亲知道,他最不喜欢我玩麻瓜的东西。”      哈利被近170迈的跑速正刺激的开不了口,即便是享受着火箭弩的高速,但自己在空中操控与在地面飙车感觉还是不同。他乍听德拉科这么一说,忍不住开口却呛了一口的风:“你妈妈不是布莱克?你哪儿来的混血!”   抽空看了一眼这个世界的哈利波特坐跑车绝不会有的狼狈模样,德拉科哈哈笑道:“看来我们世界不同点很多,见到我母亲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否则就算你是詹姆斯叔叔的儿子,她也会打爆你的头!”   哈利忍不住出声讥讽:“你母亲难道以前是食死徒吗?”   德拉科挑了挑眉,笑容不变,露出一口白牙:“错了,我妈妈是全灭了食死徒的凶兽!”   哈利波特:“……………………”      ——换在我世界就是你妈妈灭了你们全家!有什么好骄傲的啊你这个前食死徒!!      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2)      名为“鬼怪”实际上速度也的确接近鬼怪的这辆跑车很快边让哈利习惯便喜欢上,冲上盘山公路,从伦敦的郊外一路疾驰上高速公路,被伏地魔的复活搞得焦头烂额的哈利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很久都没有单纯的享受过风的速度。   德拉科微微侧头,望着哈利总算是放松的表情微微一笑,在接近机场的国道上缓缓降下速度。夏季的风从宛如从脸颊上刮过缓缓变为威风轻抚。哈利望了德拉科一眼,铂金少年的衬衣袖口挽上了手肘,近乎遮住他半张脸的墨镜总算是被取下,露出少年那双似笑非笑的灰蓝色眼眸。      德拉科:“看起来……另一个世界没和我做朋友的你过得很不幸啊?早说了,不和我做朋友是你的损失。”   哈利:“…………”   你还没有给我制造不幸的重量。      哈利波特看着对方那张略带得意面孔,默然的把那句话咽了下去。他想了想学校里被迫忠于伏地魔而神色憔悴的德拉科,又看了看眼前意气风发的少年,不做声的叹了口气。   算了,就让他嘚瑟着吧别打破少年美好的梦想。无论曾经如何,经历许多的哈利并不想打碎眼前少年面容上的笑容,这样的笑容正是他的魔法界所缺少的。   想到这里,哈利转换了个话题:“我们到底去哪儿?”   “机场,转道意大利。”   “意大利?”哈利有些惊讶,“你的母亲在意大利?”   德拉科耸耸肩:“是啊,怎么有问题?”   “不是……”哈利波特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我知道你的母亲不是布莱克,但是……意大利?你母亲舍得让你离她身边那么远?”   要知道,那个世界的纳西莎·布莱克可是为了让自己的儿子能够离自己近些,毫不犹豫否决了卢修斯·马尔福送德拉科去的的德姆斯特朗的计划!就算这个世界的老马尔福换了个妻子……对孩子的差别不会也这么大?   德拉科闻言面色稍微有些古怪,他整理了一下措辞,缓缓道:“哦,我想她是舍得的。至少在我有限的记忆里,她来马尔福庄园看我和父亲的次数很少,大多都是我父亲将我送去伦敦,她接我去她哪儿过两天。”   哈利:“……抱歉,我知道这不礼貌。你父亲和你母亲感情不好?”   另一个世界的哈利波特的问题勾起了德拉科马尔福的回忆。他面色有些感慨道:“这个问题……你在一年级时就问过我了,还鼓动我去问了我母亲。”   哈利:“……结果呢?”      德拉科的思绪不禁回到六年前。   六年前,他终于踏进霍格沃茨,见到了形形色色来自不同家庭的小巫师以及教授。身为英国马尔福的继承人,即便自己的母亲是一位混血巫师,从小也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质疑过他的血统。即便是有次一位旁系布莱克喝高了,指着他直喊杂种——随后那位旁支布莱克被自己母亲一枪托揍断下巴的血腥场面也让德拉科铭记一点:血统不是一切,拳头硬得才是大丈夫。   也正是因此,他才能作为一名斯莱特林同格兰芬多的哈利波特是哥们。常年见着挂心肚子有机会就前往霍格沃茨见一见德拉科的老马尔福,在圣诞节假期的火车站台依旧没有见到德拉科母亲的哈利波特在暑假终于问出了“你爸妈是不是感情不好”这个愚蠢的问题。   自出生后便很少见到自己父母在一起的德拉科·马尔福原本不该像哈利一般无知,可在事实面前,在她母亲接他去麻瓜界看看出生不久的表弟时,他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开着车的阿尔托莉雅·马尔福皱着眉,精致的眉眼瞥向自己的儿子。德拉科被看得悚然一惊,结结巴巴道:“因为,因为你和爸爸都不住一起啊。”   “我和你父亲之所以不住在一起并不如你所想。”金发的女子淡淡道,“如果一定要说为什么我们不住在一起,大概是因为画风不同。”   德拉科这回是真凌乱了:“画,画风?”   “开个玩笑亲爱的。”阿尔托莉雅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她看向自己的儿子一脸正色出声:“我和你父亲的世界观不同,不住一起才是最好的,你长大就明白。”      长大后的德拉科·马尔福终于明白……什么世界观不同所以不住一起亚更就是骗人!!      阿尔托莉雅·马尔福的行事作风三观偏颇压根同卢修斯·马尔福一路的不能更一路!之所以不住在一起不过是因为她享受着血与火,在麻瓜界火拼抢地盘到没空回家!!   当德拉科从自己的舅舅那儿得知真相,越发觉得幼时的自己真是猪油懵了心才会相信随口就能揪出一打借口的母亲。   六年级的圣诞假期,阿尔托莉雅难得有空回马尔福庄园。德拉科便气势汹汹的向母亲所在的花室大步而去,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家中饲养的白孔雀在庭院中昂首踱步,即便看见他闯进了温室也不改自己的步伐,依旧矜傲的走着自己的路线。德拉科在一片花海中四下寻找母亲的身影。停在架子上浅眠的酸奶见他进来,轻快的鸣叫了一声,整了整翅膀往某个方向飞了两步。德拉科喂了酸奶一块点心,急急的往它指的方向走去。然而不过刚刚饶过一株翠绿的藤兰,映入眼前的一幕却突然让他没了脾气。      卢修斯·马尔福坐在圆形喷泉池的边缘,微倚着池边的雕塑。铂金色的发丝如同绢布从他的肩头披散而下,随着他微微垂首的动作,有几缕被枕在他膝上的金发女人抬手握住。   躺在他膝上的女人拽了拽他的发丝,迫使他低下头,勾着嘴角赞叹道:“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铂金长发的男人微微一笑,灰色的瞳孔看上去一如往常的高傲。然而他依然低下首,声色淡然道:   “彼此彼此。”      德拉科满腔的怒火都化于无形,他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陪着他一同往前的酸奶的头,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此刻又听见这样的问题,回过神的德拉科笑着冲哈利意味深长道:   “这个问题,你可以等见到我母亲自己去问她。放心,她和波特叔叔莉莉阿姨关系不错,不会杀了你的。”   问个问题都要死你妈真的不是伏地魔!?呵呵如果你这么告诉我我真的不会惊讶!   哈利面无表情:“…………这个世界的我们真的是朋友?”   德拉科微笑:“当然,毋庸置疑。”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两天左右被锁,大家速度截图保存啊。 听着威风堂堂写完全文,不能更丢下限了,否则就是分分秒被锁的节奏。下章大概还有一点浴室play渣?#就让作者一次肉个够# 这次留言大家隐晦些啊,不想别举报_(:з」∠)_ PS:像作者这样不掉人胃口的好作者,小天使们是不是该满足一下她可怜的愿望,十三她快一年没收到一篇长评了…… 感谢: 伊扔了一颗地雷,爱你嘤嘤嘤!   ☆、Chapter 40   事后卢修斯想起三小时前发生的事情,总觉得荒谬的可怕。迷情剂的威力原来可以大到这个地步?即便是现如今,他依然觉得心脏为眼前的少女不住跳动,即使他面无表情。      “……收回前言,我发现你和五年前貌似没什么区别,马尔福同学。”      □着身体的阿尔托莉雅环顾着他寝室自备的浴池边上拜访的一圈洗发护发用品,纤长的手指从那一堆瓶瓶罐罐上掠过,转过头无比认真的看着他:“你到底有多怕秃头?”      卢修斯抽了抽嘴角,实在不想和这个女人言论。做都做过了,两人浑身上下还有什么是对方没看过的?卢修斯自暴自弃的从浴池的另一边站起身,洗完就打算走人,却被金发少女懒懒的叫住。      “卢修斯。”      三个音节,带着懒洋洋的尾音,却令卢修斯·马尔福的心脏差点停跳。他故作镇静的转头,低首看向阿尔托莉雅:“怎么了?”      “我还没洗头。”      卢修斯:“…………”      悸动心碎裂一地,他面无表情转回头,言下之意为:那就洗啊。      阿尔托莉雅瞟了一眼卢修斯,慢吞吞说完:“但是我没力气了。”      卢修斯:“………………”      导致别人没力气的罪魁祸首认命的向阿尔托莉雅,却在伸手接近金发少女时微微一顿。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有一头浅金色的长发,这一点他很早之前就知道的。然而多年过去,当年板着脸的小姑娘却变成了如今懒散的少女。只有那头如同太阳碎片一般的金发丝毫未变。卢修斯瑟缩了下手,仿佛被烫伤一般,直到阿尔托莉雅不解的看来,他才缓过神,重新握住了对方的头发,用水打湿。      一边帮阿尔托莉雅清洗头发,卢修斯满脸嫌弃:“你是个女人吗?”      “这个问题就像你问自己是不是男人一样。”阿尔托莉雅利索回敬,随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洗完叫我,我趴一会儿。”      卢修斯:“…………喂!”      卢修斯·马尔福的反对从未对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奏过效,金发的少女在但方面宣布了决定后很快就在雾气氤氲的浴室睡着。卢修斯帮阿尔托莉雅洗净了头发,望着湿漉漉的头发黏在她的面颊上——这让阿尔托莉雅看起来近乎柔和不少。      原来就算是嚣张至极的母狮子,睡着了之后也会像猫一样乖巧吗?      卢修斯忍不住低笑出声,他静静的望着阿尔托莉雅,忍不住低下头,不沾染丝毫□,单纯而温柔的轻吻少女比之同龄少女要淡许多的唇色。想起昨晚这双嘴唇还透着滴血的艳红,卢修斯有些狼狈的侧过脸,忍不住暗骂这迷情剂的效果怎么还不过去。      算准了阿尔托莉雅这个懒货既然决定要睡,除非卢修斯对准她发恶咒,否则绝对不会醒来。卢修斯犹豫了片刻,一边在心中镇定的告诉自己迷情剂快过了,忍一忍,一边以与心境烦躁截然不同的温柔与细致替阿尔托莉雅套上了浴衣。      做着一切的卢修斯脸有的泛红,他怒气冲天的瞪了阿尔托莉雅一眼,可最终也未对倦极睡着的少女做些什么。将少女安顿在了自己的床铺上,望着少女陷入墨绿色的脸颊,卢修斯僵硬了很久,最终仍是握着魔杖轻轻在自己的枕铺上滑过,星星点点金红色就像是燎原之火,很快便替代了暗沉的墨绿。卢修斯坐在床边,望着金红海洋中的少女,眸色微沉。      “……哈!”      卢修斯似是低嘲了一声,昨晚被子弹击碎一地的镜子忽然出声,碎裂一地的镜片宛若魔术般奇迹复原,一阵如水的波光荡漾而过,镜面上连碎痕甚至都消失无影。      “先生,扎比尼先生在敲门。”      卢修斯闻言,伸出的手掌顿了顿收回,似笑非笑:“看来是终于找到解决办法了。”      说罢,他起身走向自己寝室的门,门上被斯莱特林学生设得门禁魔法果然已经消失。他解开自己的魔法,将门打开,扎比尼那张欲言又止的脸就出现在面前。      卢修斯阻止了扎比尼想要进去的动作,反手锁上了门还下了禁制:“去公共休息谈,我觉得我现在还行。”      扎比尼小心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卢修斯这才发现扎比尼身边还站着一名黑发阴沉的小鬼。他挑眉:“今年新进的混血。”      斯内普抿紧了嘴唇不说话,卢修斯拍了拍他的肩:“斯莱特林也不是全以血统论英雄,这也是个讲究实力的地方,我听说了你在魔药课上的表现。”      卢修斯笑着伸出自己的手:“你期待你成为斯莱特林荣耀的一天,西弗勒斯·斯内普。”      斯内普猛地抬起头,他紧紧盯着卢修斯,半晌才松开了嘴唇,低低道:“谢谢,马尔福学长。”      “这是你自己能达到的高度。”卢修斯狡猾道,随机又问向扎比尼,“看来是斯内普想出了办法解决……那玩意?”      扎比尼尴尬的笑了笑,委婉道:“我们还是到公共休息室再谈吧。”      时间还早,公共休息压根没有什么人。偌大的银绿色海洋中,只有卢修斯三人。他坐在首座,冲扎比尼挑了挑眉:“说吧。”      扎比尼纠结半晌,似乎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最终将求救的视线投向了自己的学弟。斯内普临危受命,抿了下嘴角就沉着开口:“马尔福学长,关于你喝的那瓶迷情剂——”      卢修斯皱眉:“是不是无药可解,还是说药效比我们想象的要长?”      “都不是。”斯内普很有专业风范的打开自己一直捧着的一本书,翻到自己想要的那一页。斯内普从这本魔药书里取出虚拟的迷情剂,抵至卢修斯马尔福面前,呯得一下打开盖子,一股螺旋形的气体立刻冒出——依旧是卢修斯之前闻到的糖果味。      “迷情剂,最可怕的爱情魔药。每个人会闻到自己最喜欢的气味。”斯内普从口袋里掏出了那瓶还有些残渣的加百罗涅版迷情剂,同样打开了盖子,可除了甜腻的糖果香气,什么也没有。      卢修斯的表情顿时有些难看。      “是的学长,你喝的迷情剂绝对称不上完美,这也是为什么扎比尼学长他们认定药效持续不会超过一天。”斯内普将魔药书中虚拟的魔药同那瓶迷情剂靠的更近。      “仔细来看,这瓶迷情剂的颜色更接近粉红而不是珍珠母,尝起来——”      卢修斯压根来不及阻止斯内普这种要作死的行为,可尝过了加百罗涅出品迷情剂的斯内普没有任何变化的放下了魔药:“尝起来的味道,更像是普通的催情药。”      斯内普略略思考了一下:“不,或许不该说是催情药,这药的功能最多就是使人心跳加速模拟出一种类似恋爱的生理反应,最多……可能因为生理变化而诱引出心底的渴望。”      斯内普仿佛没有看见卢修斯越发可怕的表情,颇为学术的做了鉴定:“这瓶魔药压根不是迷情剂,而是一瓶借鉴迷情剂配方创新的,尝试着勾起人心中隐秘欲望的改良版致幻剂。而且听学长们形容魔药制作者的水平,这瓶魔药压根更不可能出自她的手,没有四五年的正统魔药教育,不可能制造出这么精良的魔药。”      致幻剂,只是破开你的心法引出你真实的想法,不是迷情剂,更不是阿尔托莉雅制作就算是真的也不会对她有好感,迷情剂闻起来的味道是你最喜欢的味道糖果味阿尔托莉雅身上永远都有的甜腻气息——      呵呵。      1Hit、2Hit、3Hit、4Hit—呯呯呯呯!!!!      卢修斯觉得如果自己是一座雕像,现在一定已经被击打的支离破碎。扎比尼深深叹了口气,看向卢修斯的表情满是无奈:“不好意思啊,误导你了,白关了你一晚上。不过……你有没有做关于纳西莎的春梦?”      面对好友揶揄的表情,卢修斯面无表情伸手推开了对方的脸。      有没有做春梦?当然没有,他只是直接和某个格兰芬多直接来了一发。      “哎?你怎么看起来更生气了?……没真中迷情剂你很难过?不是吧,难不成你还想借此去见那只凶兽?如果真是迷情剂你可能不能保持理智,绝对没法教训她反而会添堵的……哎,你怎么更生气了?”      面对拂袖而去的挚友,扎比尼觉得男人心真是太难捉摸了。不对,卢修斯·马尔福长得如此明艳动人,心思曲折阴险在斯莱特林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他难捉摸,实在太正常了吧?      想通的扎比尼叹着气,缓过斯内普的肩膀:“庆祝你解决了难题,学长请你吃饭,蜂蜜公爵的蛋糕喜欢不?”      “……我不喜欢甜食。”斯内普默默拨开扎比尼的肩膀,望着卢修斯不知是怒还是羞的背影,忍不住想到一天前他看见的画面——他觉得自己搞不好真的知道了什么可怕的秘密。      卢修斯的脑袋彻底乱成了一团,等他缓过神,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走到了自己的寝室前,手掌正握着自己的门把。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打开门,可自小的教育使他不喜欢逃避。      既然做了,要么承担,要么完美处理。      卢修斯微微垂下了眼帘,干脆将乱七八糟的思绪全部丢弃于脑海,猛地将门一开,几步就走到了自己的四柱床前。金红色的被褥还在,可应该躺在上面的人却无影无踪。卢修斯面无表情的看向穿衣镜,穿衣镜适时开口:“加百罗涅小姐约一刻钟前便醒来,从斯莱特林的密道回格兰芬多了。不过她离去前写了张纸条压在茶桌上。”      卢修斯顺着穿衣镜的话找到了压在茶桌上的纸,准确的说,是被昨晚击碎了穿衣镜的那把银色柯尔特压着的羊皮纸。这张羊皮纸还是从他的书桌上取来,他惯用的羽毛笔扫除一片利落字体——      【很愉快的夜晚,枪算过夜费,回见。——加百罗涅】      卢修斯:“……”      卢修斯面无表情撕烂了手中的羊皮纸,在穿衣镜开口前模仿着阿尔托莉雅的动作一枪崩碎了它。在穿衣镜又碎裂一地委屈的闭嘴时,碰得坐在了扶手椅内。空气中似乎还滞留着一股甜香,而这股甜香让卢修斯烦躁异常。      他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在慢慢脱离自己的控制。而这种感觉,让卢修斯觉得既兴奋又恐慌。      那瓶迷情剂的真相就像是最后一道栅栏,将他逼入死角,像一头困兽,无路可退。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西瓜小天使和二花的长评!我不哭,我站撸QAQ!!! 家里出了点事,又忙实习和工作……非常烦躁,作者简直比L爹还要烦躁【。 祝福作者能找到工作吧【。 +++++++++++++ 感谢: ╰嘟米萨拉°扔了一个手榴弹(土豪你好!) 花"知晓ξ扔了一个地雷 牙晓扔了一个地雷 王啊虞扔了一个地雷 蔻崆扔了一个地雷 米饭扔了一个地雷 嘤嘤嘤你们是约好了每天都要给十三我惊喜让我哭么QAQ,支持正版已经高兴哭了,大力感谢么么哒!   ☆、Chapter 41   霍格沃茨,格兰芬多女生寝室。      “我以为直到我离开霍格沃茨你都不会出现呢。”      阿尔托莉雅刚踏进寝室,一抹略显轻快的女声便从穿衣镜旁的扶手椅边传来。莫丽同隆巴顿去了图书馆,阿尔托莉雅捻起悬浮在空中的那张提醒考试周期的便签随手一放,头也不抬道:      “如果你真想找我,在你离开前自然能见到,不用特意在我这里装委屈。我不是奥菲利亚·格里华德,博同情你找错人了。”      阳光透过塔楼的窗户将寝室内细细密密的照亮,坐在穿衣镜旁边的是一位亚裔黑发少女,她的瞳仁是罕见的漆黑,在阳光折射下显出一种冷冽的深褐。她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苹果脸上满是笑意,看起来愉快而天真。      “‘不要这么掀我老底’这句话用英文怎么说?”少女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从阿尔托莉雅满桌的糖果中扒拉出一颗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我英语不行啊,为什么这里的人不能说德语呢?”      “因为这里是英国。”阿尔托莉雅随意往窗边的一把天鹅绒靠椅上一坐,双腿交叠,手指似有似无的敲击床沿,“既然有语言障碍,你为什么不乖乖待在德国反倒跑来英国,伏地魔正恨不得杀进德国宰了你呢——莉莉丝·格林德沃。”      被指名道姓了的圣徒幼主没有丝毫恼怒,反倒笑嘻嘻道:“我来看看我的朋友在英国过得好不好啊?”      “那你已经看完了,现在可以走了。”      “真无情。”莉莉丝撇了撇嘴角,“我是来见邓布利多的。你知道,他同意了西蒙的入职让我很惊讶。我不得不亲自跑一趟,探一探这位当世最伟大的白巫师到底是什么态度。”      “从你能安全踏进霍格沃茨开始,校长就已经表明他的态度了。”阿尔托莉雅眯了眯眼,“很显然,他对于你针对伏地魔的动作,选择放任。”      “所以——”阿尔托莉雅拉长了声调,一掌抵在比自己矮上不少的少女身前的桌面上,“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莉莉丝·格林德沃有些无趣的双手交叉:“我以为你先好奇的是我如何才能出现在你的寝室。”      “有莱茵哈特在英国,这种蠢问题我不想问。”      黑发的少女似是轻叹一声,她略苦恼地瞅着阿尔托莉雅,似忧似怨道:“我真喜欢你的聪明,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来圣徒帮我忙呢?”      “我答应了你,才恐怕连德国也离不开吧?”面对一代黑魔王亲手选出的继承人,阿尔托莉雅毫无顾忌,“如果我当初的选择是继承‘Hell’等待我就将不是你的交友信,而是一整个圣徒的阿瓦达。”   “因为你非常清楚,我同奥菲利亚·格里华德不同。”阿尔托莉雅懒洋洋地半阖上眼,“我绝无法屈居人下,我入圣徒,最危险的便是你这个根基尚且不稳的继承人。”      莉莉丝又爱又恨地凝视阿尔托莉雅,丝毫没有被拆穿该有的羞愤,反倒倒打一耙抱怨道:“好好的友谊,你非得剥的这么开?冬天帮你施保暖咒时叫人家小天使,一转眼回英国不需要了,我就成了可恶的阴谋家?百合的美感都没有啦!”      “从你欺负我‘不擅长’魔法,玩魁地奇往鬼飞球上释放咒语作弊时,我觉得我们的友谊就走到尽头了。”阿尔托莉雅起身给吃了不少糖果的莉莉丝·格林德沃倒了杯水,“别玩了,说吧,你到底来找我做什么?”      莉莉丝格林德沃总算是收了自己哀怨的神情,略显稚嫩的面容上浮出一抹严肃:      “卡卡洛夫不见了。”      阿尔托莉雅挑了挑眉:“那位德国食死徒卡卡洛夫?”      假装没听出阿尔托莉雅的嘲讽,莉莉丝淡然道:“他可能来了英国。”      “所以?”      “我逼得太狠,伏地魔不会忍下去,他很快就会有行动。”莉莉丝顿了顿,“失去了卡卡洛夫,德国他暂时找不到空隙,所以他在英国必然会有动作。”      “你是指,他会掀起一场纯血整风还是屠杀麻瓜大□□?”阿尔托莉雅弹了弹手指,“看起来校长要头疼了。”      “你知道我指什么。”莉莉丝勾勾嘴角,“莱茵哈特在你身边,伏地魔能猜到你和圣徒有些关系,而你又是非纯血巫师中最难啃的一块骨头——如果我是伏地魔,必然先捅死你,不仅打击了圣徒还能扇邓布利多一耳光。”      “毕竟——”莉莉丝拖长了语调,眼中承满笑意,“你是霍格沃茨出了名的未来凤凰社嘛~!”      阿尔托莉雅差点一口茶喷出,她捋了捋脖颈间的长发,甚至都懒得搭理莉莉丝格林德沃的玩笑。      “现在不是和伏地魔彻底翻脸的好时候,我的建议是回意大利避避风头。”莉莉丝·格林德沃提醒道,却不经意间扫到了阿尔托莉雅脖颈间的痕迹。她顿时差点一口气没提上,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再度看向阿尔托莉雅时,已经换上了一副苦大仇深脸。      “我说阿尔……”      “嗯?”      面对主人公的漫不经心,莉莉丝纠结道:“我记得,你还没成年。”      “还差两个月。”阿尔托莉雅随口道,“怎么,今年决定多加一份生日礼物吗?”      “不是。”作为亚裔,土生土长的保守□□人,莉莉丝不知道怎么形容她在一个十七岁少女脖颈上发现吻痕的心情,只能语重心长道:“算了,对方是谁?你负责了吗?”      阿尔托莉雅这才恍然,她顺着莉莉丝格林德沃的眼神摸了摸自己的脖颈,转身走向穿衣镜,解开衬衫的扣子将衣服退至锁骨,望着白皙皮肤上鲜明无比的星星点点,与作羞涩状的莉莉丝不同,阿尔托莉雅眉毛都没动一下,穿好衣服,慢悠悠的回答:“你觉得,我可能负责吗?”      莉莉丝被噎了一下,随机控诉道:“你太渣了!”      “我有付钱。”阿尔托莉雅反唇相讥,“总比你暗恋格林德沃‘爷·爷’要靠谱!”      莉莉丝·格林德沃瞬间炸毛:“盖勒特一点也不老!”      “自欺欺人,毫无准则。”      小格林德沃被气得磨牙,她正准备不管不顾冲下去放恶咒,却突然在阿尔托莉雅的发丝中发现几根不易察觉的铂金色。顿时,那双在阳光下泛着褐色的眼眸变成了深沉的黑,她突兀伸手从阿尔托莉雅的发丝上拽下那几根头发,冷声道:“别告诉我,你女票的是马尔福。”      阿尔托莉雅挑眉:“霍格沃茨有比他更好的货色?”      “我计划三年后让英国马尔福在地球上消失的干干净净。”      莉莉丝·格林德沃的话未说完,一把纯白打底金红纹饰的装饰枪就正抵她眉心,这把枪比当年恩佐送给她的迷你版要更精致,威力也更可怕。莉莉丝·格林德沃非常清楚这一点,因为这把枪的诞生还有她一小部分功劳。      她平静看向举枪的阿尔托莉雅,微笑道:“下一步,你是不是就要凝聚魔力了?哦,对不起我忘了,你为了能够正常与人接触已经放弃了魔力,现如今你拥有的似乎是被称为‘玛雷’的特殊火焰?”      “依然不是加百罗涅的跳马之力,真—遗—憾——”      阿尔托莉雅眯起眼,攥着手枪的手指正根根收紧,宿舍门扉处却突然传来节奏鲜明的敲门声。莱茵哈特的声音透过门扉,温润平静地传来:“抱歉,小姐、殿下,我是不是打扰到了你们?”      莉莉丝瞥了阿尔托莉雅一眼,金发的少女‘啧’了一声收起了枪,莉莉丝·格林德沃头也不回向身后甩出阿瓦达洞开,莱茵哈特尚未来得及打个招呼,就见阿尔托莉雅蓦然转身向屋外走去,声线紧绷冷凝:“我为刚才的举动向你道歉莉莉丝——但英国是我的地盘,还当我是朋友……就别插手。”      莉莉丝·格林德沃目送阿尔托莉雅离开寝室,在莱茵哈特略显担忧的目光下蓦地低笑出声,她眯着眼,笑嘻嘻地对莱茵哈特道:“莱茵,你被挖墙脚了知不知道?”      “……”      “我想你大约也有意识,不然昨天不会和阿尔闹别扭。”莉莉丝·格林德沃压下语调,“只可惜对方的答案似乎挺让人失望?”      黑发少女耸了耸肩:“她不选择你,我早说啦,男人太温柔没人爱的。”      莱茵哈特沉默半晌,缓缓露出一抹笑:“殿下,有一点您说错了,从一开始小姐的目光就不曾移开。玛门阁下为我同小姐订立的契约还有两个月,您想好之后的计划了吗?”      莉莉丝摸了摸鼻子:“差不多啦,阿尔这边的态度我大概也摸不出个七七八八。真是的……老马尔福已经够麻烦,小马尔福比老马尔福还棘手,哪有那么好对付……她怎么不担心三年后是我被小马尔福碾得渣的不剩。”      黑发少女叽叽咕咕地抱怨,半晌,她叹息道:“和我一起回德国吧莱茵,我需要你的帮助。”      莱茵哈特笑容不变,半晌,他抿了抿嘴角,极轻道:“抱歉殿下,请再等我两个月。”      莉莉丝瞅着他,深深叹了口气,老气横秋道:“算啦算啦,我懒得管。”      阿尔托莉雅从来就没习惯用魔力战斗,在西蒙·布莱克询问她是否愿意“放弃魔力”以确保“Hell”无法爆发时,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是。只是不能用而已,对阿尔托莉雅来说,其实就算真的彻底失去了魔力,也没什么关系。      ……大概吧。      让魔力被彻底压制,火焰从指尖燃起起,说不激动是假的,可等待半天,手臂上也未能出现标致加百罗涅的火焰纹身,那股激动就又化为了冰冷。      唯一不同的是,原本无法控制的奇奇怪怪的梦境,在火焰出现后,变得可以控制。如果她不想看,梦中世界同自己的视野共享会立刻切断,而如果她想,她近乎可以看见一切。      比如未来的纳西莎·马尔福。      还有许许多多的阿尔托莉雅·马尔福。      她懒洋洋的躺在图书馆后的草坪上,太阳晒得她简直不想动弹。就在她晕晕欲睡时,一抹阴影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前,此时已经是十一月末,空气中的温度都透着薄凉。挡住了她阳光的家伙咬牙切齿:“你都不会给自己下个保暖咒的吗?”      保暖咒?她除了用Reborn教的一些方法利用火焰暴力破除魔咒,现如今是半点魔咒也不会用。      她懒懒遮了遮眼:“莱茵不在。”      然而温暖的感觉仍旧遍席全身,她还未来得及感受下保暖咒的魅力,就被一股大力从草地上拉起。一睁开眼,卢修斯·马尔福那张咬牙切齿的面容就出现在眼前,对方冷冷道:“没了缪洁儿你就是哑炮了吗?”      阿尔托莉雅想了想,爽快道:“差不多吧。”      卢修斯·马尔福似乎被点爆了某根神经,他低头在阿尔托莉雅错愕表情中咬上了对方的唇瓣,舌尖比之昨晚熟稔无比的探入,直到阿尔托莉雅狠狠的咬了他的嘴角,用冰冷的枪口将他推开。      金发的少女抚了抚自己沾上血迹的嘴角,微微一笑:“我不喜欢被强迫,我比较喜欢自己来。”      说罢,她左膝一个用力,右手勾住了卢修斯的脖颈,毫无顾忌的便吻了上去。她的吻热烈而四处冲撞,明明生涩的紧却看不见丝毫羞涩。卢修斯愣在原地,缓缓的伸手拖住阿尔托莉雅的后脑勺,可还未等他的手触碰到阿尔托莉雅的金发加深这个吻,阿尔托莉雅忽然又一次地推开他。卢修斯涵养再好这会儿都想发恶咒,却不妨阿尔托莉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身后,语调平板:      “啊哦,这下你麻烦了。”      卢修斯闻言下意识的回头,正对这片草地的图书馆的禁书区窗户后,一名高瘦的金发少女正死死的盯着这里,容色高傲却面色隐隐发白——      那是斯莱特林真正的女神纳西莎,纳西莎·布莱克。      传闻中,卢修斯·马尔福的未婚妻。 作者有话要说:L爹作大死。 本文隔日更,爱你们么么哒! 感谢: ╰嘟米萨拉°扔了一个地雷 rogue扔了一个手榴弹 MOK.扔了一个地雷 无以为表,躺平任压感谢#节操不见了#   ☆、Chapter 42   大约是莉莉丝·格林德沃的来访使得阿不思·邓布利多不得不亲自去监视这名潜在的恐怖分子。小格林德沃递交的文书上注明的日期是一周,这意味着霍格沃茨即将迎来将七天没有校长管制的日子。这使得群龙无首的学生们活跃许多,连同图书馆里学习的学生也多了不少。      站在整个禁|书区的学生从草坪上仰头看去,竟像是只有纳西莎一人。      纳西莎·布莱克。      这个名字在霍格沃茨相当出名,若要为霍格沃茨的全体女学生列一位别人家的孩子,那就非她莫属。高贵的血统,美丽的五官,矜傲而不失礼的性格——简直就是和阿尔托莉雅完全相反的存在。      如果要从纯血的巫师中选择自己的妻子,卢修斯估计连考虑都不用就会选择纳西莎·布莱克。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自小认识,而是纳西莎的所有都简直就像是为马尔福打造一般。      更何况,同阿尔托莉雅不同,纳西莎的父亲也是个食死徒。      “看起来你有事情忙了,我还是换个地方睡觉比较好。”      身前的金发少女神色浅淡道,仿佛目前发生的惨剧和她没有半点关系。正懒洋洋的打着哈欠,阿尔托莉雅还未迈出一步,便卢修斯的手掌紧紧握住了手腕。      阿尔托莉雅仿佛这时才发现,眼前少年的手掌干燥而宽大,手指修长指节鲜明,光光只是一只手便能让人心动不已。卢修斯·马尔福完美继承他父母外貌上的优点,想要找到一名在容貌上胜过眼前少年的人实在太难。可阿尔托莉雅不过晃神了片刻,便皱眉看着自己被禁锢的手腕,勾着嘴角道:“别担心,要是布莱克同学真发火,你可以全推到我身上,反正——”阿尔拖长了语调,“我也不是第一次强你了。”      “闭嘴阿尔托莉雅。”铂金少年咬牙切齿,“这事你也有责任,别想逃。”      “逃……?”阿尔托莉雅略有些讶异,随即好笑开口,“你弄错我的意思了……要是你解释还扯着我,你未婚妻才会真的暴躁。”      “不是未婚妻。”铂金少年冷冷道,“多用点脑子你就该知道真相而不是随着八卦。”      阿尔托莉雅略微有些愣神,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被卢修斯拽着往图书馆大踏步走去。金发少女不着痕迹的眯起她宝石蓝的眼睛,声音有些冷:“放开。”      回应她的是铂金少年一句硬邦邦毫无回旋的嗤笑:“有本事你就开枪断了我的手。”      “你以为我不敢?”      “如果你想在这个节骨眼被校长收去武器的话,请随意。”      阿尔托莉雅摸向腰侧的手指顿了顿,她抬眼细细打量起眼前的少年,忍不住蹙起眉头:“你,是不是……”      剩下的话被缓缓出现在图书馆后门的纳西莎·布莱克打断。金发颜色比她更为灿烂的少女默不作声的望了卢修斯攥着她手掌一眼,淡声道:“如果我不出来,你打算带着她进全是人的图书馆?”      卢修斯顿了顿道:“我知道你会出来。”      纳西莎紧了紧手指,面上浮现出一抹淡笑:“看起来,你想向我解释什么?”      卢修斯沉默,然而他还未开口,纳西莎便先开口:“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没有立场置喙。我只希望你多想想马尔福叔叔。同奥赖恩伯父不同,他可没有第二个雷古勒斯。”      卢修斯:“……我清楚。”      纳西莎板着面容:“我希望你是真正的清楚。”      阿尔托莉雅伸出右手推开了卢修斯握着自己的手掌,而这一次,她甚至没有用什么力气就推开了。她望了自己面前同样金发蓝眼的少女一眼,又对比了梦中的映像——果然,纳西莎的金色更为璀璨,而眼中的蓝色也透着一层同卢修斯·马尔福类似的灰。      不过……她依旧更喜爱纯粹的蓝,抑或是纯粹的灰。      阿尔托莉雅不带情绪的看了这对绯闻中的男女一眼,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废话,还不如回去早点休息。可她穿着军靴的脚尚未踏离图书馆草地的一步,纳西莎·布莱克却突然开口:“加百罗涅。”      阿尔托莉雅的脚步顿了顿,微微侧首,想了想,却又转过身正面相对,算是给足纳西莎尊敬。她开口:“有事?”      纳西莎紧紧盯着阿尔托莉雅的神情,直到阿尔托莉雅快掩饰不住自己的不耐烦,才缓缓道:“我的姐姐,安多米达·布莱克。她不见了。”      “这事或许你更应该找魔法部?我是麻瓜出生,随便一个斯莱特林都比我了解魔法界,你将这件事告诉我有什么意义吗?”      “当然有!”纳西莎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我知道安多米达和你关系!”      面对阿尔托莉雅骤然沉寂的目光,纳西莎咬牙道:“一年级,我在图书馆看见你同安多米达在做交易……缪杰尔也在场。但是我从来没对贝拉提起过……因为无论如何,她还是我的姐姐。”      阿尔托莉雅挑眉:“所以……?”      “马尔福和布莱克已经近乎将魔法界翻过去,只要她还在魔法界,我们不可能找不到她。”纳西莎平复着情绪缓缓陈述,“安多米达失踪后,我整理她的房间,发现里面不少麻瓜的书籍。”      “而她和你的关系似乎并不单纯。恰巧,你一回英国她就不见了。我不得不去想,她的失踪是不是和你有关?”      阿尔托莉雅安静的听完了纳西莎所有的猜想,斟酌道:“我不得不夸奖一下你的想象力,嗯,很丰富。然而我这四年来一直呆在德国,除了用以同莫丽他们通信的猫头鹰,连邓布利多校长也不知道我准确的位置,你要怎么猜测,才能觉得我一手造成安多米达的失踪?”      “正如你所说,我不过刚回英国。”      纳西莎失语,那双灰蓝色的眼中忍不住浮现出失望的神色:“不是你吗?那么她能去哪儿?”      “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阿尔托莉雅蓝色的眼中闪烁着笑意,“去找不就好了。”      纳西莎的呼吸一滞,目光挣扎面色隐隐发白,她硬邦邦吐出一句话:“和麻瓜厮混的,不会是布莱克。”      阿尔托莉雅眼中笑意顿消,她敛了敛下颌,语气淡漠:“那你更不该叫住我,我流着麻瓜的血。”      纳西莎的手指差点刺破自己的手心,阿尔托莉雅顿觉有些无趣。她干脆的想走,这才发现今天似乎有些诸事不顺,每当她想走的时候,总会有人拦。      可这次没等她先放话,纳西莎压抑着怒火甚至有些变调的嗓音突兀响起:“卢修斯!”      “我有分寸,茜茜。”      “你真的有吗?”纳西莎冷嘲道,她拼命缓和着自己的气息,半晌像是放弃什么一样闭上了眼,漠然道:“Lord察觉了,邓布利多今晚会去接德国的小格林德沃——最迟明天,小克劳奇就会以探视为由进霍格沃茨。”      说着少女有些生硬开口:“你该或许该思考,为什么先得到消息的是贝拉,而贝拉要求我协助却不是你。”      “别忘了,Lord要赐予你标记。”      卢修斯的表情一瞬间很复杂,然而正如纳西莎所说,时间紧迫,根本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想完美的对策。至少在卢修斯脑中,有一个方法是目前看起来最能两全其美的。      “谢谢你茜茜。”卢修斯缓缓道。   “请放心,答应你的事我同样会做到。”铂金少年平静的向面前的贵族少女许诺,随机他扯着嘴角警告身后的少女,“闭嘴,什么都别说,跟我来!”      阿尔托莉雅那句“滚”还卡在喉咙里,就被卢修斯马尔福紧随而至的幻身咒给打断。她望着近乎于透明的自己,忍不住给眼前的少年点赞:“魔咒课是O?”      “我不想和你比成绩,这会让我觉得很掉价。”      “呵呵,你是在找揍吗马尔福?”      卢修斯一路带着他往校外走去,阿尔托莉雅望着越来越陌生的场景忍不住皱眉:“这是去哪儿?”      “霍格莫德,巫师村。”卢修斯做了简单介绍,瞥了一眼阿尔托莉雅,“从这里有直通伦敦的飞路网,顺便说一句,我不想和你解释什么是飞路网。”      从头到尾一直压着火的阿尔托莉雅用力甩开了卢修斯的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眼神危险:“马尔福,你要发疯别带着我一起。”      “谁先惹谁?”卢修斯停下脚步定定看向阿尔托莉雅,“安东尼·艾奇逊的死是不是你动的手?”      阿尔托莉雅心下一紧,面上不动声色:“你说谁?”      “我父亲找到了他的尸体,普通巫师看不出枪伤不代表我也意识不到。”卢修斯抿了抿嘴角,“整个巫师界,有理由也有那个能力动手的就只有你,看来你提前加入凤凰社了?”      眼见对方没有提出圣徒,阿尔托莉雅心下一松。她近乎可以料到如果卢修斯·马尔福意识到圣徒的动作,莉莉丝·格林德沃下一步会做什么。届时即便是同加百罗涅翻脸,那个女人也决不允许自己手下的计划出现任何变数。      阿尔托莉雅沉默着不辩解,卢修斯马尔福便当她是默认。      “‘Lord查到你身上是早晚的事,你最好去麻瓜界避一避’——我原本是想这么建议你   “然而不幸的,Lord似乎已经察觉到是你。”   卢修斯面无表情重新抓住了阿尔托莉雅陈述道:“幸运的是,我为了满足茜茜,正巧前往麻瓜界寻找安多米达的下落——如果食死徒真的追踪到意大利,我很不幸成为了你的人质。”      阿尔托莉雅揉了揉眉心:“对不起,我似乎没听懂你的意思。”      “那么就记住一句话。”卢修斯面无表情拉着她向一间不大的酒馆走去,“我是你的保命符。”      咚。      阿尔托莉雅的心跳仿佛漏过一拍。她下意识的握住脖颈中控制情绪的项链,直到深呼吸了三次,胸膛中那股失重感才渐渐散去。等她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卢修斯已经同店主说了些什么,店主将一捧银色的粉末交到了他手上。拿到粉末的卢修斯快步走到她身边,低声冲被施放了幻身咒的阿尔托莉雅道:“抓紧我。”      说着,阿尔托莉雅只觉得被一股大力扯进了前方干净地不像话的壁炉,压低了尾音的“破釜酒吧”从铂金少年的口中沉稳吐出。一下秒,天旋地转。阿尔托莉雅皱眉试图稳住自己的重心,却被身侧的人稳稳握住。      等眼前四处交叉的神秘景象消失,阿尔托莉雅的双脚刚刚接触到地面,车水马龙的喧哗声便似乎传到了耳畔。      “梅林!他们不能清洗一下壁炉!”      卢修斯咒骂着迫不及待从壁炉中走出,酒吧中喝酒的男人们在看见他那一头铂金色的长发顿时全都消了声,四下窃窃私语。铂金少年镇定自若四下打量一番,凡是被他视线盯上的人们都不由自主的合上了嘴——这样的景象让卢修斯忍不住冷笑。      阿尔托莉雅慢条斯理地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因为一只手被卢修斯攥紧以防走失,使得她的动作有些慢。确定没有东西沾染上使得幻身咒变得奇怪,她才敢晃悠悠的从壁炉中走出,同等得快不耐烦的卢修斯一同,悄无声息——或者说就这么大大方方地离开了魔法界。      一走出破釜酒吧,卢修斯便解除了阿尔托莉雅身上的幻身咒,转而给两人都下了忽略咒。正当卢修斯计划着到底该往哪里走时,出乎他意料,一把冰冷的枪口自身后抵上了他的咽喉。      阿尔托莉雅老大不爽的眯着眼:“虽然不太明白你在发什么疯,但至少有一句话我能听懂。”      金发少女轻笑一声,凑近被自己胁迫的少年:“你被绑架了,卢修斯·马尔福少爷。”      卢修斯:“…………”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十三没什么要说的_(:з」∠)_,啊不对,有一句,私奔是不好的行为,好孩子不要模仿,尤其是在2月14号。作者是FFFF团忠实成员【。 感谢: 雪晚铷扔了一个地雷 rogue扔了一个地雷 摩尼摩尼、扔了一个地雷 小珊珊扔了一个地雷 嘤嘤嘤,谢谢投雷的各位小天使,爱你们么么!   ☆、Chapter 43   从救人者转化为人质也不过是一秒钟的事情,马尔福气极反笑,他眯着眼,磨着牙,冲阿尔托莉雅冷嘲:“你不进斯莱特林真是可惜。”      “多谢夸奖。”阿尔托莉雅收回了自己的枪支,“开个玩笑,我还没丧病到对想救自己的人开枪。”      卢修斯反讽道:“那你觉得谁才会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动手?”      阿尔托莉雅考虑片刻,声音轻飘飘的想起:“你。怎么,我说错了?”      卢修斯要死不死想起了四年前德国那件事,顿时所有的伶牙俐齿都被塞进了肚子里。阿尔托莉雅举手手腕,垂眸看了看时间,走向不远处的电话亭,在报亭停主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拿起公共电话拨出号码。      在等待电话接通的时间中,阿尔托莉雅不咸不淡地冲不远处的卢修斯甩出这么一句:“我觉得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      “什么?”      “我这辈子,大概只会替恩佐和切西亚挡枪子。”金发少女的声线平静的不像话,“十七年里,你是唯一的例外。”      卢修斯恍惚记起,四年前,尚且年幼的阿尔托莉雅在面对敌人时,的确挡在的他的身前。如果他没能够魔力爆发震碎敌人的枪支,或许当时的阿尔托莉雅就会因为意外重伤抑或死亡。即便是在她后来情绪崩溃,先死在她手中的,依然是试图将枪支瞄准他的敌人。      现在想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当时明明就是宿敌的两人,在面对威胁,所选择得竟然都是去保护对方?      “……不过恩佐说的对,例外这东西,越少越好。”      在卢修斯心绪复杂难当时,阿尔托莉雅的在电话接通前的最后一句轻语像是把锻造用的锤头,狠狠在他脑袋上用力一击。他又记起,当初的西蒙从未提起自己会后悔的话,“后悔”的台词,是自动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是因为潜意识中便已经觉得,自己会后悔吗?      “解开你的咒语,我请你喝咖啡。”      卢修斯有些茫然时,阿尔托莉雅已经结束了通话,在店主依旧毫无意识中往对方存放硬币的罐头里塞进了一枚金加隆。她冲站在接口的卢修斯挑了挑眉,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作为……嗯,帮忙的答谢?”      “你确定解开咒语这些麻瓜不会尖叫着把我们绑起来?”卢修斯收拾好情绪,不动神色地走至阿尔托莉雅身边,“我可没兴趣应付额外的麻烦。”      “现在是二十世纪不是中世纪,正常人都不会认为世界有巫师这种存在。”阿尔托莉雅挑了挑眉,“我不该对你终于认清枪支就抱有太大期待,洗洗你迂腐的记忆好嘛?来自巫师街老古董家族的马尔福先生。”      “你!”      卢修斯气得咬牙,随手撤回了之前下的幻身咒。他基本已经做好大范围施放一忘皆空的准备,可看见他们的人们大多都只是投过奇怪的一瞥,没有更多的反应……最激烈的,大概就是当他被阿尔托莉雅领进一家咖啡馆时,坐在外面的小女孩抓住了阿尔托莉雅的袍子好奇的问了一句:“你们是在模仿巫师吗?”      卢修斯:“……我们就是巫师。”      小女孩嘻嘻地笑出了声:“大哥哥你们演的真像,是一档节目吗?”      卢修斯:“…………”      卢修斯觉得自己似乎该拿安多米达的藏书看看了。      走近咖啡厅,阿尔托莉雅叫了两杯咖啡,随手递了一杯给他便没什么举动。卢修斯忍了半晌,开口道:“英国并不完全安全,据我所知,英国政府和魔法部有诸多协定,而如今的英国魔法部——”      “放心,今晚我们就去美国。”      卢修斯一怔:“不是意大利?”      阿尔托莉雅淡淡扫了他一眼:“去找安多米达,你答应纳西莎·布莱克了不是吗?”      “你知道她在哪儿?”      “不知道。”阿尔托莉雅漫不经心向窗外看去,“但大约可以猜到。”      “猜到?”      “美国魔法部最年轻,巫师要在这里躲藏无疑非常容易。纳西莎如果有看完安多米达留下的书籍她也能猜到,不过她不愿去想这个可能性而已。”阿尔托莉雅陈述,“如果安多米达真想消失,她会留下麻瓜的书籍暗示自己可能的行踪?”      “说白了,她不是真想失踪令家人担心,她不过只是——”      卢修斯脸色难看:“她想离开布莱克。”      阿尔托莉雅看了卢修斯一眼,自顾自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她只不过是想离开食死徒,不愿同昔日校友为敌。”      卢修斯微怔,阿尔托莉雅抿了一口显然称不上好的咖啡:“她看的一向很清,只可惜巫师界像她这样看的清楚的纯血太少……唔,咖啡看起来果然不合你的口味。”      阿尔托莉雅望了一眼卢修斯分文未动的咖啡:“好歹我花了钱,麻烦别浪费。”      卢修斯沉默不语,最终动了动手指如同喝药一般将这杯咖啡灌了下去。      阿尔托莉雅微笑:“味道如何?”      卢修斯面无表情:“此生难忘。”      阿尔耸了耸肩,无所谓道:“没关系,难得的经历,走吧,我要等的人来了。”      说着阿尔托莉雅向店外走去,卢修斯顺着阿尔的视线看见了一辆停着的银色跑车以及从跑车边待着墨镜微笑等待阿尔托莉雅的金发男人,原本就算不上好的心情愈发烦躁。      ……这种烦躁在看见阿尔托莉雅毫无阻滞的上前拥抱了男人并进行贴面礼后有种愈发攀升的冲动。      恩佐略带欣慰地看着眼前长大的妹妹,如同儿时一般微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顶,摘下了自己的墨镜,笑嘻嘻地压弯了阿尔托莉雅的头,瞟了一眼卢修斯:“不算莱茵,第一次见你带巫师回来,你的同学?”      “算是吧。”阿尔托莉雅随口一答,“你怎么在英国?很闲?”      “来看个场子,顺便……那小姑娘说话可真不客气。”      恩佐耸了耸肩,阿尔托莉雅立刻明白恩佐这个时间点来到英国压根就是莉莉丝·格林德沃的受益。那家伙从一开始就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让阿尔托莉雅回意大利避风头,而不是同伏地魔硬碰硬。      虽然理智上明白对方只是做了最好的选择,但被强制地感觉仍旧令阿尔托莉雅心情不悦。恩佐敏锐察觉到妹妹心情的不愉,然而在保护阿尔托莉雅人生安全这块上,他同莉莉丝·格林德沃目前仍旧算是统一战线。因而他只是转移了话题,冲卢修斯笑道:“你好,我是恩佐·加百罗涅。阿尔的兄长,看起来你是她的新朋友?”      “算不上新。”卢修斯面不改色自我介绍:“卢修斯·马尔福。”      恩佐:“噗——!!”      他有些颤抖地转头看向自己的妹妹:“当初你要炸死的那个白毛?”      卢修斯闻言动了动手指,不动神色地看向阿尔托莉雅,阿尔托莉雅毫无负担:“对,没炸死。”      恩佐觉得自己有点弄不懂自己妹妹的交友网了,他开门让阿尔托莉雅同卢修斯一起坐进车里,往英国的住宅开去,状似不经意道:“看起来你们现如今的关系好了很多,既然能带回家看起来不是一般朋友?”      阿尔托莉雅陡然沉默,倒是卢修斯瞥了她一眼,勾起嘴角慢条斯理道:“睡过,关系算不算好?”      吱呀一声,恩佐的车差点甩出车道!      他两个急转一脚踏下刹车总算是把车控制在了车道边缘没冲进旁边的店铺。无视身后一群司机的愤怒,他靠边停车,特别冷静而理智的掏手枪。      就在气氛凝固成一条线时,阿尔托莉雅突然出声:“是我睡他。”      恩佐掏手枪的动作停在一半,湛蓝色的眸子探求似得望向自己的妹妹:“真的?”      阿尔托莉雅面不改色:“度夜资用的是你送我那把柯尔特。”      恩佐权衡了片刻收回了抢,“那算了,你睡的高兴?”      “挺高兴。”阿尔托莉雅眯了眯似笑非笑看向卢修斯,“不是谁都能把宿敌拖上床。”      卢修斯:“那是因为——”      想说迷情剂的卢修斯猛然想起斯内普的结论,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倒是阿尔托莉雅略带好奇的询问:“那是因为……?”      卢修斯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别忘了,神秘人还在追捕你。”      “所以我们去美国。”阿尔托莉雅拍了拍恩佐的肩,“给我准备点钱,直接送机场吧。”      “去美国有急事?”恩佐有些诧异的挑挑眉,顺手把自己的签章完毕的支票夹递给了妹妹:“需要帮忙?”      “不用,一个人能搞定,你在英国也有事,圣诞节会回来的。”      恩佐略一思索便同意了:“我去找人给你弄机票,等会儿。”      阿尔托莉雅点头,恩佐找了个公用电话亭打了个电话,随后回到车内掉头往机场开去,状似不经意般对阿尔托莉雅开口:“你要带他一起去?”      阿尔托莉雅望了卢修斯一眼,用着卢修斯自己的话笑道:“他是护身符。”      恩佐道:“北美是Timoteo地盘,有事找他。对了,爸爸说等你毕业后没事多和Timoteo处处,彭格列挺希望你嫁过去的。”      卢修斯:“……”      阿尔托莉雅“哦”了一声,卢修斯侧首看着这个女人,即无法从她面容上看出喜悦也看不出厌恶,简直——就像平日对他一般,一种完全无所谓的态度。      “Timoteo说他不反对,所以就看你的态度,如果你喜欢,我们就和彭格列联姻。”恩佐说的漫不经心,“当然,爸爸也说了,你不喜欢,我们就当没这回事。”      阿尔托莉雅又“哦”了一声。恩佐透过后视镜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眼中笑意略深,却闭口不再询问类似的问题。只留下卢修斯·马尔福一个人抓心挠肝地想知道答案。      遗憾的是,直到被迫在机场VIP休息室换上麻瓜衣物,踏上麻瓜的飞机又下了飞机——卢修斯除了脸色越来越僵硬以外,得不到半点儿消息。      从飞机上下来,阿尔托莉雅还以为卢修斯是对逃亡的紧张:“我觉得伏地魔不一定能猜到我在美国,就像你们找不到安多米达一样。放轻松,就当麻瓜世界七日游。”      卢修斯冷冷道:“我以为你是个巫师。”      “谁说我不是?”阿尔托莉雅挑眉,紧接着便不能更像个普通人般向周围的旅客询问离机场最近的旅馆在哪儿。一对刚从英国旅游归来美国夫妻看了她同卢修斯一眼了然的笑了笑,友好的表示自己可以捎带他们一程。      卢修斯表示自己对汽车毫无好感,同样是放在盒子里他更欣赏马车。然而对于马尔福贵族式的要求,阿尔托莉雅只是面无表情将他塞进了那对夫妻汽车的后座。      大约行驶了半个多小时,那对夫妻将他们送停在曼哈顿最着名的情侣酒店前,离开前,那位妻子还满面笑容地冲阿尔托莉雅道:“蜜月快乐小姑娘,不过不是我说,你结婚真早,虽然你丈夫很英俊,但像你这样的小姑娘不该多自由自在玩耍几年吗?哈哈哈开个玩笑,祝你们幸福。”      阿尔托莉雅:“…………”      卢修斯:“…………”      等那对夫妻真诚得放下祝福挥一挥手离去后,阿尔托莉雅望着酒店,觉得这酒店的名字真是取得相当符合意大利人浪漫的审美,当下抓住卢修斯就往里走:“你还要追上去发恶咒吗?得了吧,顺风车别人没收你钱就不错了。”      卢修斯抽了抽嘴角没反驳,阿尔托莉雅正奇怪着白孔雀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拿出自己的身份证表示要一间房时,接过对方递来的一张闪亮房卡,阿尔托莉雅保持了沉默。      “我想……我要的是双人房。”阿尔托莉雅难得费力解释了一下,“不是双人床。”      前台服务人员微微瞪大了双眼:“小姐……您在开玩笑嘛?”      阿尔托莉雅一愣:“什么?”      “我们这里是情侣酒店,您来情侣酒店……开不是双人床的双人房?”前台的美国姑娘开玩笑地笑了笑,“如果您一定要分开睡,我不介意将我的屋子分一半给这位先生。”      “不用了。”卢修斯面色僵硬的从对方手中抽过房卡,“一间谢谢。”      阿尔托莉雅望着面色不善的卢修斯,默默把“我可以开两间房”这句话给咽下去了。反正睡都睡过了,一张床就一张床吧。在他们被服务人员带往房间时,细碎的交谈声从前台传来——      “爱丽你再这么打趣客人小心真的被辞退。”      “得了吧,那个铂金发色的男人看起来就是傍上富家女的小白脸,我这是帮他好吗?吃软饭就该有吃软饭的样子,和雇主闹脸色也太横了吧。”      领着他们的服务人员显然也听见了名为“爱丽”的前台服务生的口无遮拦,面色尴尬道:“很抱歉客人,我们一定会处罚她的。”      望着卢修斯·马尔福铁青的脸,富家小姐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却是慢吞吞勾起一个笑容:“不用,对了这张支票给那位小姐。”      望着服务人员略带诧异的表情,与卢修斯脸色截然相反的阿尔托莉雅的真诚微笑:   “谨以感谢她的仗义执言。” 作者有话要说:为那对夫妇和前台小姐点赞。 番外等等我码,如果晚上我能摸到电脑……摸不到等我明天补……放心,明天有新章【。 元宵节And火把节快乐【。 感谢: rogue扔了一个地雷 花"知晓ξ扔了一个地雷 两位亲亲你们是要和伊一起拼土豪么?好多地雷了爱你们么么!QAQ 双节番外=3= 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2)   名为“鬼怪”实际上速度也的确接近鬼怪的这辆跑车很快边让哈利习惯便喜欢上,冲上盘山公路,从伦敦的郊外一路疾驰上高速公路,被伏地魔的复活搞得焦头烂额的哈利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很久都没有单纯的享受过风的速度。 德拉科微微侧头,望着哈利总算是放松的表情微微一笑,在接近机场的国道上缓缓降下速度。夏季的风从宛如从脸颊上刮过缓缓变为威风轻抚。哈利望了德拉科一眼,铂金少年的衬衣袖口挽上了手肘,近乎遮住他半张脸的墨镜总算是被取下,露出少年那双似笑非笑的灰蓝色眼眸。   德拉科:“看起来……另一个世界没和我做朋友的你过得很不幸啊?早说了,不和我做朋友是你的损失。”   哈利:“…………” 你还没有给我制造不幸的重量。   哈利波特看着对方那张略带得意面孔,默然的把那句话咽了下去。他想了想学校里被迫忠于伏地魔而神色憔悴的德拉科,又看了看眼前意气风发的少年,不做声的叹了口气。   算了,就让他嘚瑟着吧别打破少年美好的梦想。无论曾经如何,经历许多的哈利并不想打碎眼前少年面容上的笑容,这样的笑容正是他的魔法界所缺少的。   想到这里,哈利转换了个话题:“我们到底去哪儿?”   “机场,转道意大利。”   “意大利?”哈利有些惊讶,“你的母亲在意大利?”   德拉科耸耸肩:“是啊,怎么有问题?”   “不是……”哈利波特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我知道你的母亲不是布莱克,但是……意大利?你母亲舍得让你离她身边那么远?”   要知道,那个世界的纳西莎·布莱克可是为了让自己的儿子能够离自己近些,毫不犹豫否决了卢修斯·马尔福送德拉科去的的德姆斯特朗的计划!就算这个世界的老马尔福换了个妻子……对孩子的差别不会也这么大?   德拉科闻言面色稍微有些古怪,他整理了一下措辞,缓缓道:“哦,我想她是舍得的。至少在我有限的记忆里,她来马尔福庄园看我和父亲的次数很少,大多都是我父亲将我送去伦敦,她接我去她哪儿过两天。”   哈利:“……抱歉,我知道这不礼貌。你父亲和你母亲感情不好?”   另一个世界的哈利波特的问题勾起了德拉科马尔福的回忆。他面色有些感慨道:“这个问题……你在一年级时就问过我了,还鼓动我去问了我母亲。” 哈利:“……结果呢?”   德拉科的思绪不禁回到六年前。   六年前,他终于踏进霍格沃茨,见到了形形色色来自不同家庭的小巫师以及教授。身为英国马尔福的继承人,即便自己的母亲是一位混血巫师,从小也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质疑过他的血统。即便是有次一位旁系布莱克喝高了,指着他直喊杂种——随后那位旁支布莱克被自己母亲一枪托揍断下巴的血腥场面也让德拉科铭记一点:血统不是一切,拳头硬得才是大丈夫。   也正是因此,他才能作为一名斯莱特林同格兰芬多的哈利波特是哥们。常年见着挂心肚子有机会就前往霍格沃茨见一见德拉科的老马尔福,在圣诞节假期的火车站台依旧没有见到德拉科母亲的哈利波特在暑假终于问出了“你爸妈是不是感情不好”这个愚蠢的问题。   自出生后便很少见到自己父母在一起的德拉科·马尔福原本不该像哈利一般无知,可在事实面前,在她母亲接他去麻瓜界看看出生不久的表弟时,他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开着车的阿尔托莉雅·马尔福皱着眉,精致的眉眼瞥向自己的儿子。德拉科被看得悚然一惊,结结巴巴道:“因为,因为你和爸爸都不住一起啊。”   “我和你父亲之所以不住在一起并不如你所想。”金发的女子淡淡道,“如果一定要说为什么我们不住在一起,大概是因为画风不同。”   德拉科这回是真凌乱了:“画,画风?” “开个玩笑亲爱的。”阿尔托莉雅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她看向自己的儿子一脸正色出声:“我和你父亲的世界观不同,不住一起才是最好的,你长大就明白。” 长大后的德拉科·马尔福终于明白……什么世界观不同所以不住一起亚更就是骗人!!   阿尔托莉雅·马尔福的行事作风三观偏颇压根同卢修斯·马尔福一路的不能更一路!之所以不住在一起不过是因为她享受着血与火,在麻瓜界火拼抢地盘到没空回家!!   当德拉科从自己的舅舅那儿得知真相,越发觉得幼时的自己真是猪油懵了心才会相信随口就能揪出一打借口的母亲。   六年级的圣诞假期,阿尔托莉雅难得有空回马尔福庄园。德拉科便气势汹汹的向母亲所在的花室大步而去,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家中饲养的白孔雀在庭院中昂首踱步,即便看见他闯进了温室也不改自己的步伐,依旧矜傲的走着自己的路线。德拉科在一片花海中四下寻找母亲的身影。停在架子上浅眠的酸奶见他进来,轻快的鸣叫了一声,整了整翅膀往某个方向飞了两步。德拉科喂了酸奶一块点心,急急的往它指的方向走去。然而不过刚刚饶过一株翠绿的藤兰,映入眼前的一幕却突然让他没了脾气。   卢修斯·马尔福坐在圆形喷泉池的边缘,微倚着池边的雕塑。铂金色的发丝如同绢布从他的肩头披散而下,随着他微微垂首的动作,有几缕被枕在他膝上的金发女人抬手握住。   躺在他膝上的女人拽了拽他的发丝,迫使他低下头,勾着嘴角赞叹道:“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铂金长发的男人微微一笑,灰色的瞳孔看上去一如往常的高傲。然而他依然低下首,声色淡然道: “彼此彼此。”   德拉科满腔的怒火都化于无形,他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陪着他一同往前的酸奶的头,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此刻又听见这样的问题,回过神的德拉科笑着冲哈利意味深长道:   “这个问题,你可以等见到我母亲自己去问她。放心,她和波特叔叔莉莉阿姨关系不错,不会杀了你的。”   问个问题都要死你妈真的不是伏地魔!?呵呵如果你这么告诉我我真的不会惊讶!   哈利面无表情:“…………这个世界的我们真的是朋友?”   德拉科微笑:“当然,毋庸置疑。”   ☆、Chapter 44   用房卡打开房门,屋内便是一片幽静的世界。拐过门前作为遮挡的粉色半月形沙发以及掉在空中的茶几,右侧是磨砂玻璃隔开的浴池,左方是简易的屋内吧台,正前方一张大约可以横躺两个人的圆形幽兰色的软床便是整间屋子最抢眼的存在。宝石蓝色的纱幔从天花板垂下,飘荡在原创的六个角落,将这将床笼罩的若隐若现。大约是冬季的缘故,整个屋子都被铺上了洁白的羊毛地毯,与深蓝截然不同的白色就像是放在手心的羽毛笔,洁白只会挠得人心痒。      情侣酒店。顾名思义,酒店的每一处都是为了“调|情”以及更好的“调|情”而存在。      卢修斯的脸在看见那张圆形的大床时就有些黑,当阿尔托莉雅随手点亮房间的灯……天花板上镶嵌着、宛如行星般散发着朦胧蓝色的灯光除了让这间布置的十分暧昧的屋子越发暧昧外毫无照明效果。      屋角人造的水晶液体灯燃烧着精油盈盈闪烁,像是黑夜中柔弱无依的植物,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植物花香,若不是家居的布置只在暗示性太强,就其水准来说,还是能勉强满足卢修斯挑剔的审美。      比起卢修斯·马尔福的不自在,阿尔托莉雅实在镇定的不科学。她将风衣随手丢在了毛茸茸的地毯上,赤白的脚掌踏在长羊毛的地毯,雪白的羊毛曼过她纤细饱满的脚背,看起来有种琉璃易碎般的美。      可易碎这个词永远没法和阿尔托莉雅扯上关系,这女人比金刚钻还难以摧垮。      “明天我们去找Timoteo,找人的话他动手最快。”      阿尔托莉雅随手打开了酒店的冰柜,给自己倒了杯冰水一边向浴室走去一边开口道:“早点休息,明天我会去联系他。”      卢修斯望着阿尔托莉雅不动声色:“你们看起来很熟?”      “从小一起长大。”阿尔托莉雅昂头一口灌下玻璃杯中的液体,她伸出指腹轻抹嘴角,想了想,“在彭格列的时候,我就是被他带着四处玩。”      卢修斯指节不动声色动了动:“你十三岁之后不是去了德国?”      “每年他都会和恩佐一起来看我。”阿尔托莉雅挑眉,“马尔福,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一个麻瓜这么感兴趣?”      卢修斯假笑:“我只是好奇有勇气娶你的到底是什么人物。”      “最大的黑手党头子继承人,欧洲下一任教父。”阿尔托莉雅放下玻璃杯,神色平常,“随便找份法制报纸你就能看见他的名字。”      卢修斯眯着眼勾了勾嘴角:“通缉犯?”      “得了吧,别说的好像你家不是通缉犯一样。”阿尔托莉雅忍不住又给自己倒了杯冰水,她将衬衫的纽扣解下几颗,走到空调温度前,望着那标注着18℃的屏幕皱眉,“喂,你有没有觉得有点热?”      卢修斯一怔,接着皱眉道:“你这么一说,是有些热,壁炉坏了吗?”      阿尔托莉雅的伸手在控制器上鼓捣了几下,最终将视线投向的不远处那盏精油灯,一种不太好的想法突然浮现在她的脑海。      “闻起来,这屋子里用的是什么东西?”      卢修斯一怔:“好像是混合的香料……这不是你们麻瓜界特用的吗?”      “我们麻瓜界一般不用香料。”      阿尔托莉雅顿了顿,紧接着便一脸镇定的将手里的冰水干脆的从头淋了自己一身!      冰冷的水珠混合着冰块一下从阿尔托莉雅的头顶滚落到脚趾,她哆嗦了一下,刚想再这么来一杯,就被阻止。      卢修斯被阿尔托莉雅突忽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他皱眉上前阻止了阿尔托莉雅要举起整个冰水壶淋自己的举动,厉声道:“你发什么疯!?”      阿尔托莉雅面色潮红的抬眼看了他一眼,宝石蓝的眼中笼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不等卢修斯有所反应,便默默将冰水塞进了他的手里,一转头自己近乎是步履踉跄的冲进浴室。卢修斯看着阿尔托莉雅突忽其来的举动有些不解,一会儿他也觉得有些口渴,可目前他没空去管口渴不渴的问题,搞清楚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才是首要。      想着阿尔托莉雅那张看起来似乎发烧一般的的脸,他皱着眉冲进浴室,第一秒看见的就是单手压在冷水阀上,将自己整个人的脑袋埋进了浴池里的阿尔托莉雅。      “……喂!”      卢修斯见水渐渐填满浴池沾湿阿尔托莉雅的肩膀,心下一紧立刻伸手去够她的肩膀:“你没事——唔!?”      事情的翻转不过在一时三刻,卢修斯的手还没有碰到阿尔托莉雅,显示被把自己的头埋在水里的少女一个过肩摔进了大理石的浴池。      卢修斯立刻被冷水呛了满头满脸。当他从水里浮出,伸手将自己湿漉漉的铂金长发全部露出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时,从水里抬起头趴在水池边的阿尔托莉雅却吓了一跳。      比起他这个被彻底弄湿的倒霉蛋,除了先前的阿尔托莉雅只有从头到肩膀被水沾湿。少女纤长的淡金色的睫毛上垂着水珠,浅金色的长发黏在面颊上,略微发红的脸色令她看起来是难得狼狈。      “抱歉……下意识。”      睁着一双水汽晕染的蓝眼睛,阿尔托莉雅看着水池里摆放着的一块小小蓝色结晶,声音被刻意压平甚至有些死板:“哇…哦…看起来有点糟。”      卢修斯自然也看见了那块蓝色结晶,他走过去,狐疑的拣起那块已经融化了一部分的碱块,放在鼻尖轻嗅,紧接着面色忍不住有些古怪。他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再次把自己浸入了水池里的阿尔托莉雅,有点不敢置信:“……应该不会有你这么严重,这东西连催情香都算不上。”      阿尔托莉雅将湿淋淋的头抬起,咬牙切齿地:“闭嘴。”      卢修斯望着她的状态若有所思,“你该不会是……?”      阿尔托莉雅有些恼羞成怒:“闭嘴!”      卢修斯十分具有风度的将“过度敏感”四个字咽进了肚子里,却忍不住勾起嘴角,出于于绅士风度和个人修养,他没有如同阿尔托莉雅惯常式落井下石,反倒冲阿尔托莉雅招了招手,语气平静道:“过来。”      阿尔托莉雅犹豫了片刻,卢修斯缓缓道:“如果你想在这里泡一个晚上明天发烧,我不介意帮你把酒柜的冰全部搬过来。”      阿尔托莉雅权宜片刻,慢吞吞的将自己整个人漫了进去。卢修斯见状,直接放掉了原本浴池内的冷水,找到热水阀调整好温度后重新注水。      暖意渐渐从冰冷的四肢注入,原本就燥热难当的阿尔托莉雅在热水漫过小腿时就不耐烦的想要去打开冷水阀,却被卢修斯一把按住手腕,拧着眉毛道:“别逼我把你绑起来,你的武器不在身边,可我的就在手上。”      望着对方那根修长的魔杖,阿尔托莉雅不得不抽着嘴角收回了手。她望着卢修斯·马尔福,突兀一笑,在对方不解的申请下,突然伸手勾住了对方的脖子:“其实……我觉得还有一种解决办法。”      阿尔托莉雅舔了舔干涸嘴角缓缓道:“既然我付了钱,自然也可以享受到服务对吧?”      卢修斯一顿,接着伸手将阿尔托莉雅的脑袋推开,慢慢露出了抹微笑道:“你确定?”      阿尔托莉雅定定地看了卢修斯两眼,无趣地松开手:“那算了——”      就在阿尔托莉雅松开手的那一刻,她的肩膀忽然被抓住紧紧往后一拽,她一个踉跄,刚转头稳住自己的身体,温润的触感随着溅起的水花侵袭而上!铂金少年半坐在浴池边,单手紧箍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卡着她的下颚。当略带侵略性的吻气喘吁吁地结束,少年修长的手指拂去粘在阿尔托莉雅脸颊上的发丝,声音平静:“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我觉得你似乎也搞错了一件事。”      阿尔托莉雅抬眼看去,铂金发色的少年微微淡笑,眉眼中却充斥着入骨地倨傲:      “我与我父亲不同。”      阿尔托莉雅微怔,少年抵着她的耳畔轻声道:“我厌恶药物作用,等你清醒,自当奉陪。”      说罢,少年松开了手,湿透的衬衣袖口在离开水面是带起一片水花。卢修斯随便扯了块毛巾擦着滴水的衣物,略嫌弃地给自己使用了干燥咒,仿佛先前什么也没说过一般,举步离开浴室:“我去把卧室里的东西清理了,别生病。”      目送着卢修斯离开,阿尔托莉雅将视线凝聚在满池清澈的温水中。她懒洋洋得将整个人浸了进去,伸手捧起一掌水,看着这些水珠争先恐后的从自己的指缝间掉落水面,微微勾起嘴角。      “呵……”      撤换掉整个屋子的空气只是一个咒语的事,真正困扰到卢修斯·马尔福的是那盏精油灯的关闭方式,在各种尝试均告失败的情况下,卢修斯不得不干脆变出一个完全密封的盒子,将这盏精油灯完全封闭。      等阿尔托莉雅一脸不爽拖着水印往床铺上爬时,卢修斯望着她的□的脚踝顿了顿,紧接着将一瓶魔药抛给了阿尔托莉雅:“助眠水,空气撤换过,估计明天就没事。”      阿尔托莉雅干干脆脆的喝掉魔药,冲卢修斯道:“你居然随身携带助眠水,最近睡眠质量很差?”      都快被迷情剂真相逼疯的卢修斯抽着嘴角,连回答都懒得回答,直接冲进了浴室。等他穿着浴袍从浴袍踏出时,阿尔托莉雅早就站在那张飘荡着如同她眼睛一般漂亮的蓝色纱幔中沉眠。      层层叠叠地纱幔将一切都笼上了看不真切的薄雾,就如同夕阳垂下的朝霞,将一切黑白交替光暗争夺的云涌掩盖在朦胧美丽之后,平静而安详。      卢修斯站在床边片刻,随后阿尔托莉雅身侧的床铺轻陷。卢修斯半倚在床边,侧首看着沉睡的金发少女。远离了巫师界,先前复杂烦躁的心绪仿佛全都沉淀。卢修斯清楚的感觉到心底有些东西在缓缓变质,难以控制——      不过,他也不想去再试图去控制了。      “阿尔托莉雅……”      卢修斯微微勾起嘴角,最终缓缓低下头,铂金色的发丝垂落在铺散着的浅金之上,淡色的唇瓣在对方的紧闭的眼帘上印下轻如蝶翼的吻。      “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请基友代发的就不废话啦,爱你们么么哒=3=   ☆、Chapter 45   美国有太多与英国不同的地方。这里的人热情奔放,对未来充满了信心。明明身处一个历史连五百年都不到的国家,却奇异的从头到脚都写满自信。      在这里,即便今天还是在华尔街行讨的小乞丐,明天也可能成为西装革履端坐大楼之上的富翁。      生活在近乎如17世纪英国的魔法界,卢修斯很难理解这样的世界。      “没能让你懂,只需要享受生活就好了。”阿尔托莉雅从街边的买可丽饼的移动窗口内买了两个,递了其中巧克力蓝莓的给卢修斯,咬着勺子漫不经心道,“至少在我们心中,魔法界的确陈腐的有些可笑。”      卢修斯眉毛抖了抖,忍不住咬牙强调:“你也是巫师。”      “勉强还能算是吧。”      阿尔托莉雅吃完冰淇淋,叼着草莓随口应声。从来没在路上随手吃过零食的卢修斯望着手里阿尔托莉雅替来的零食半晌,最终游移着咬了一口。      “怎么样?”      卢修斯有些诧异:“……好吃。”      阿尔托莉雅笑了笑:“无论你们怎么看无法拥有魔力的这一大群人,至少他们的创造力比魔法界强多了。”      卢修斯皱了皱眉:“所以你要加入凤凰社对抗神秘人?”      “你错了,我从不会服从何人。”阿尔托莉雅意味深长道,“我从来只服从于我自己。”      这句话快得就像是一道光在卢修斯的脑中闪过,他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可阿尔托莉雅却没有给他细想的机会,反倒蓦然凑近,温热的舌尖突兀的从他握着可丽饼的指节滑过,抖得他一惊,差点丢了手中的食物。      “你在想什么?冰淇淋化了。”      阿尔托莉雅舔舔嘴角,指了指他手指上仍旧残留的巧克力。卢修斯这才缓过神,面色微窘的一口咬去半融的巧克力冰淇淋,连句话也不愿意多说。      阿尔托莉雅懒得深究,只是转而翻上皇后区的这一片鱼龙混杂地路边的护栏,穿着高邦皮靴的脚凌空晃来晃去。卢修斯望着这样轻松哼歌的阿尔托莉雅,一种奇怪的想法浮现在了他的脑海,而这种明明不该存在,可又让他觉得几个月后八成就会发生的事情迫使他迟疑着开了口。      “阿尔托莉雅……”      金发的少女闻言转头,微微眯起的宝石蓝瞳孔像是地中海的海水般湛蓝美丽,卢修斯觉得喉咙一阵锁紧,他顿了顿,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紧张询问道:      “你,毕业之后会回到麻瓜界吗?”      阿尔托莉雅闻言张了张口,笼罩在十二月阳光下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慵懒的猫。令卢修斯忍不住想起曾经在马尔福庄园生活过一段时日的一只小小的黑猫。      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却有一双美丽至极的碧绿色眼眸。他瞒着所有人偷偷饲养着这只闯入者,直到有一天这只高傲的动物就如同闯入时一般突兀消失,无影无踪。      眼前的少女有着比那只猫更美的眼睛,此刻这双眼睛静静的凝视着她,与常人相比显得微淡的唇色动了动,在她即将要说出那个答案时,卢修斯有种错觉,仿佛一旦阿尔托莉雅离开霍格沃茨,他就会永远的失去她。      ……等等、失去?      感觉到自己的思想又滑去了危险的边缘,卢修斯的脸色略有些发青。理智和情感是永久的宿敌,卢修斯在阿尔托莉雅说出答案前突然开口道:“马尔福在巫师界有很多产业,一座宝石矿脉更是马尔福经久不衰的源泉,如果你愿意,看在对手多年的份上,我可以像你提供一个职位。”      ……好吧,情感又先于理智行动了。      阿尔托莉雅闻言闭上了嘴,她像看什么新怪物一般仔仔细细的又打量了卢修斯一眼,刚想说什么,道路边的自行车忽然冲他们这个方向疾驰而来,在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的瞬间一刀割断了阿尔托莉雅斜背在身上的休闲包,抢过就走!      阿尔托莉雅一愣,尚未来得及向敢抢黑手党东西的那位美国少年点个赞,在她身边的铂金少年已经以护栏为支点,右手一个撑跳便追了上去!      卢修斯总挑剔麻瓜的衣物看起来轻佻又廉价,可这时他不得不承认,衬衫和牛仔裤的搭配可比巫师袍方便多了。抢了包裹的青年人望见身后不是估算着什么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追人的铂金少年挑衅一笑,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冲卢修斯道:“有本事追上来啊,小白脸!”      他的话尚未说完,原本改在路边的大型商务车不知为何突然横拉至路中,在少年得意的扭回头时蓦然在瞳孔中放大!自行车的前轮避无可避的冲上了商务车的车门,冲击力使这辆银灰色的商务车震了震,而那辆前轮变形的自行车则整个飞了出去,当少年回过神,已经重重地压在了他的身上。      “比起追赶,我喜欢让人停下。”      卢修斯缓缓走进,弯腰想要从少年手中抢回阿尔托莉雅的包,却猛地被一把黑色半自动手枪抵上了眉心。这把枪比阿尔托莉雅平日里所使用的要难看得多,虽然如此,深知这种武器威力的卢修斯在这种距离下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正当他考虑着无声的盔甲护身能不能搞定时,一道沉稳地声线自身后温和响起,卢修斯背对着来人看不真切,可举着枪的小混混却整个人吓得哆嗦。      “我想这是个误会,这位先生或许想要离开?”      举着枪的少年在红色的斑点离开他心脏的一瞬间踉跄着从地上爬起,便惊恐万分地惨叫着逃走了,连那辆残破的自行车同手枪也不敢在多看一眼。      发生人缓缓走到了卢修斯身边,拣起了那把手枪,点了点,冲卢修斯温和,一笑,扣下扳机,一串火苗适时燃起:“现在这种玩具很流行,如果对枪支不够熟悉倒的确不容易辨别。”      卢修斯直起身,望着身前西装笔挺的男人皱了皱眉,语调冷淡而警惕:“你是谁?”      面对卢修斯显而易见的敌意,男人的笑容就像是包容着眼前尚未成熟少年的所有任性般温柔。他开口,声线一如同他的笑容般和煦而充满意大利人特有的磁性。      “你好,我是Timoteo,Timoteo·Vongola。”男人微笑着向卢修斯伸出手,“我想阿尔一定向你提过我。”      Timoteo·Vongola,意大利老牌黑手党彭格列的九代目,暗世界公认的下一代教父。同教导他的彭格列八代目Daniela一样是个温和派。他的上位无疑令各国政府都松了口气,无论如何一个温和保守派的黑手党永远都比一个激进派要容易沟通地多。      各大法制报纸都对这个即将上位的新教父诸多猜测,可若是Timoteo真心走在大道上,怕是很少有人能够将眼前笑容如太阳般和煦温暖的俊美意大利男人同传说中的Vongola联系起来。      即便是当初惊鸿一瞥阿尔托莉雅那位名为Reborn的老师也比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最强地下武装组织的头领。      似乎看出了卢修斯在想什么,阿尔托莉雅放下了手中叉子,认真道:“不要小看Timoteo,如果他想要我们死,这一整个屋子的人都逃不了。”      卢修斯挑眉:“包括你?”      阿尔托莉雅顿了顿,“对,包括我。”      在卢修斯的映像里,阿尔托莉雅很少不,该说从未表现过自己的脆落。然而在这个名为Timoteo,这名看起来没有任何特别的男人面前,却轻易的,极为简单的承认。      这个认知让卢修斯感到愤怒和焦躁。      “按照你的要求,今晚大概就能把曼哈顿翻个遍,到明晚大概能翻遍纽约。”Timoteo挂上电话,松了松领带,身上穿着银灰色的马甲,同色的西装被他搭载手臂上,有着金发的男人笑容温暖:“按照你的形容,想来她会去的城市我心中大约有数,最多一星期,只要她在美国我一定能翻出来。”      似乎是看不惯Timoteo自信的模样,卢修斯冷冷道:“可她是一名巫师,一名巫师想避开麻瓜再容易不过。”      Timoteo淡笑不语,阿尔托莉雅丢下了空盘子淡淡道:“彭格列九代目的守护者也不是吃素的。在Timoteo庇护下的罪犯,即便是FBI也无法探其中。想找到隐藏的公主,去找隐藏的行家无疑是最快的。”      卢修斯瞥了阿尔托莉雅一眼,皮笑肉不笑:“你看起来很信任这位先生。”      “为什么不?”阿尔托莉雅奇怪的看了卢修斯一眼,“Timoteo连尿布都帮我换过。”      似乎是被阿尔托莉雅的口无遮拦给呛到,Timoteo面色微红无奈的抬手打断了阿尔托莉雅的话:“这种事情还是别提了吧……武器库新进了一批武器,恩佐告诉我你只带了那把装饰枪?未保万一,你还是去挑几把枪带身上。”      阿尔托莉雅闻言抬眼看了笑容温和的Timoteo一眼,她又看了看卢修斯,最终冲Timoteo露出了抹卢修斯看不懂的笑,拖着懒洋洋的语音道:“好啊。”      Timoteo目送着阿尔托莉雅离开,当她的身影消失在客厅,在他身后端坐于沙发上的卢修斯便淡淡开口:“看起来你有话要单独同我说。”      Timoteo挑了卢修斯对面的座位坐下,微微一笑看起来毫无敌意:“你很聪明。”      卢修斯看了他一眼不说话,Timoteo却是接着道:“阿尔知不知道你其实压根远比她想象的要聪明的多?”      卢修斯握着陶瓷茶杯的手委顿,他假笑道:“我似乎不明白Vongola先生的意思。”      “敢和一个麻瓜出生的学生从霍格沃茨直接逃学的纯血贵族……并且在校外使用魔法却奇怪的没有被魔法部发现。”Timoteo笑笑,“别这么看着我,因为阿尔我研究过你们的校规,而你身上的疑点太多了。”   “阿尔资历尚浅又被我和恩佐保护的太好,有很多东西她都未必能想到。但我很好奇,为什么应该是身为敌人的你,会这么干脆的同阿尔托莉雅一同离开?如果真是如恩佐所谓的‘保护’,我坚信你绝对还有很多将自己摘地更干净地办法。”      面对卢修斯凌厉的视线,Timoteo神色不动:“我曾经怀疑你是不是想在途中对阿尔下手,所以一接到恩佐的消息便第一时间寻找阿尔,不过在街上注意了你们一段时间后,我改变了想法。”      Timoteo的话音刚落,无数个红点不知何时全部抵在了卢修斯身上各处要害。铂金少年微微挑眉,握着茶杯的手不过是微动,被消音的一枚子弹几乎是同时便击碎了他面前的茶杯。      看起来阿尔托莉雅并没有说谎,只要这个男人愿意,整个屋子的人都逃不了。      面对Timoteo的步步紧逼,卢修斯同样不动声色,甚至看起来比站在优势点的Timoteo还要镇定,他在Timoteo面前所展示出的沉稳与气度同在校表现在所有人面前矜傲贵族截然不同。Timoteo静静欣赏了眼前的少年半响,感慨道:“即便是我在你这个年纪也没有这样的定力。”      卢修斯冷笑道:“等我到了你这个年纪,估计也不会想去娶一名比自己小上十多岁的女孩。”      “请别对我抱有这样深的敌意。”Timoteo挥了挥手,那些红色的瞄准点便在卢修斯的身上消失,“我只是想着如果必须要有一位九代目夫人,大概只有阿尔托莉雅才能胜任。”   “所以,她即便想养个情人,我也会帮她瞒着一些老家伙的。”Timoteo笑着看向卢修斯,甚至俏皮眨了眨眼睛,“你完全不必防备我,我可不是敌人。”      卢修斯嘲讽道:“你是个麻瓜,我是个巫师,从此不再有交集,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要防备你?”      Timoteo淡笑:“哦,真的吗?喜欢着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的巫师先生?”      一下被点破秘密,卢修斯的镇静的面容有些裂痕。Timoteo浑然不觉,慢悠悠道:“我比你们年长自然有我年长的优势,或许你自以为掩藏的很好——的确你来到这里的目的我看不出——可你的那点心思,在我眼里,和脱光了在街上裸奔没什么区别。”      似乎是在以看着卢修斯完美的面具龟裂为趣,Timoteo半撑着下巴眯着眼数落:“走在路上会下示意地让阿尔走在内侧,阿尔攀上护栏时右手总是无意识的虚扶在最可能的跌落点。因为你的视线总是下意识投向阿尔,才能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发现抢劫者——即便是她的包被抢,你的第一个动作也是检查阿尔的肩膀有无受伤,下一步才是追击——”      Timoteo缓下了语调,笑意盈盈:“还要我继续吗?”      卢修斯灰色的瞳孔微微眯起,盯着Timoteo蓦然嗤笑,神色傲慢:“没错,我喜欢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可是,那又如何?”      Timoteo笑而不语。漫长的沉默过去,军靴踩踏在大理石地砖上的声音清晰地如同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卢修斯的心脏。他抬头看去,本该身处地下武器库的金发少女不知何时回到了大厅,此刻正面无表情的看向他。      直到卢修斯略显尴尬的扭过了头,阿尔托莉雅才淡淡向笑容隽永的Timoteo开口:“你忘了给我武器库钥匙,我回来拿。”      顿了顿,她面无表情接着道:“不过,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Timoteo同学的友情助攻,但是没有工资谢谢。 一直木有网靠宿舍同学……大家将就一下么么哒QWQ 感谢: 小小扔了一个地雷 漂浮不定扔了一个地雷 小珊珊扔了一个地雷 么么哒=3=   ☆、Chapter 46   作为始作俑者,Timoteo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当下掏出钥匙递给阿尔托莉雅。阿尔托莉雅接过钥匙就一动不动盯着卢修斯·马尔福看,直到卢修斯被Timoteo含着笑意的目光刺激的实在无法忍受举步起身,表示陪同阿尔托莉雅一同下地下室,Timoteo才拖着调子一派正气地开口:      “地下室很暗,有你陪着也好,免得阿尔还怕。”      阿尔托莉雅瞥了睁眼说瞎话的Timoteo一眼,却没有反驳反倒是懒洋洋的摇了摇钥匙,调笑道:“放心吧,以马尔福先生的闪亮程度,这世界上没有能遮蔽他的黑暗。”      卢修斯:“……闭嘴,阿尔托莉雅。”      被人发现了心中隐藏的秘密要怎么做?卢修斯·马尔福选择坦然以对。      既然已经藏不住,那就不要藏。或许这种心情被曝露在阳光下后反倒能消散的更快。      通往地下室的通道又长又暗,静地连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走在阿尔托莉雅身边的卢修斯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而举着油灯地阿尔托莉雅却出乎卢修斯预料般的没有开口嘲讽,反而微微侧了侧头,看起来一脸无辜道:“这就是你喜欢人的样子?真是——”      阿尔托莉雅拖长语调:“完全与众不同啊。”      卢修斯抽了抽嘴角,没什么好声调开口:“哦,那么美丽的加百罗涅小姐,你倒是说说喜欢该是什么样?”      阿尔托莉雅一怔,湛蓝色的眼眸中蕴满笑意,随即便像是真得思索起来一般,沉思着不太确定开口:“大概至少得有玫瑰和戒指吧?言听计从算不上,但超乎常人的耐心还该是有的。”      卢修斯冷笑着反驳:“你觉得我对你的耐心还不够超乎常人?”      阿尔托莉雅满脸严肃:“你这是和喜欢人说话的态度?你对布莱克三姐妹的态度都比对我好吧?”      卢修斯道:“你怎么不说你对亚瑟·韦斯莱那个蠢货都比对我温柔?”      阿尔托莉雅淡淡道:“纠正一点,亚瑟不是蠢货。”      卢修斯讥笑道:“那好吧,除了我,你对亚瑟·韦斯莱那个穷鬼都有容忍度。”      话音刚落,卢修斯便觉得有些奇怪。他伸手撑了撑额头:“真是……我为什么要和你讨论这种问题。”      阿尔托莉雅笑盈盈的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手臂:“因为你喜欢我?”      卢修斯面无表情地看向自己身前的少女,不知是为了提醒自己还是对方,近乎有些尖锐道:“没错,我喜欢你。可这能改变什么吗?你甚至是个麻种。”      阿尔托莉雅嘴角的笑容淡淡隐去,她手中的钥匙塞进了地下室的武器库。咯哒一声的开门声显得那么突兀又生硬。卢修斯近乎在一瞬间就明白自己又说错了话。      ……似乎总是这样。      在面对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时,他引以为傲的冷静与理智总派不上用场。      阿尔托莉雅冷静无比的推开了门,神色平常对卢修斯颌首道:“你说的没错,我是个麻种,你即将效忠的神经病要人道毁灭的麻种。”      卢修斯:“说话能客气一点?”      阿尔托莉雅抬了抬眼皮:“哦,那恭喜你即将入院?”      那一刻卢修斯忍不住想到了酒店中对迷情香过敏沉眠的阿尔托莉雅——至少那时地她看起来不像如今浑身都是无坚不摧的坚硬铠甲。      这样对话和霍格沃茨又有什么不同?      有的。卢修斯心中忍不住想,至少在这里绝没有神秘人的势力,至少在这里,他只是卢修斯。      在阿尔托莉雅推门而入的一瞬间,卢修斯觉得自己脑中有根弦岌岌可危。或许是铂金贵族的形象太深入人心,这导致了很多人都忽略了一件事,步步为营精于算计的小马尔福也是个会冲动的少年。      面对心上人刀子片一样的话语攻击,懒得再争辩的卢修斯直接拽住了对方的手臂将人抵在墙上就吻了上去。直到两人气喘吁吁地结束这个吻,阿尔托莉雅才慢悠悠的开口道:“你其实不是喜欢我,是恨我吧?”      卢修斯一怔,阿尔托莉雅却整理下自己略微凌乱的长发,漫不经心道:“这里是Timoteo的地盘,而我和他——”      “你还要不要拿武器。”      卢修斯不耐烦的打断阿尔托莉雅,率先往黑暗的武器库中走去。身后的阿尔托莉雅似是轻笑了一声,却又好像没有笑。等阿尔托莉雅从他身后走至身前,打开武器库一排排的白炽灯——她的表情看上去又是毫无拨动的平静。      “哇哦,不愧是Timoteo·Vongola。”阿尔托莉雅拔出一把军用匕首在手上颠了颠,笑意渐浓,“美军刚换上的装备他也有渠道弄到手吗?”      卢修斯不答声,而阿尔托莉雅却早已沉浸在各种冷兵器热武器的怀抱里,四下掂量挑着称手的无力。卢修斯倚在门边静静的看着她,甚至产生一种荒谬的想法——在马尔福庄园也装上一间这样的武器室。      如果仅仅只是这些便能让这个姑娘露出如此柔软的笑容。      当卢修斯盘算着以马尔福的财力瞒着魔法部弄出这些问题应该不大时,调好了武器的阿尔托莉雅在她面前挥了挥手,将他惊出了一声冷汗。      ……不,如果在马尔福庄园弄出这个东西,他大概才是真的疯了。      “哦,对了这个你拿着。”在自己身上绑好了挑中的武器,阿尔托莉雅抛了一把银色的左轮给卢修斯,“用法很简单,我相信你看看也猜到使用方式。”      卢修斯挑眉看了看手心的武器:“你觉得我需要这个?”      “万一你的魔杖丢失,这不失为一道保命符。”阿尔托莉雅淡淡道:“这里是北美,Timoteo的大名无人不知。我们不会一直在他的保护伞下,别忘了,我们还要去找安多米达。”      卢修斯挑挑眉,将这把左轮别进腰后:“看起来你也不如表面上信任他?”      “并不是不信任。”阿尔托莉雅淡淡道,“只是即便是神也有顾及不到的地方,更何况,这里还是被一个意大利人统治了暗世界的‘犯罪天堂’。”      “……什么意思?”      阿尔托莉雅似笑非笑:“你以为为什么Timoteo那么想娶我?隔三差五要换彭格列夫人的事,Timoteo可不想发生。”      卢修斯闻言顿了顿,假笑道:“……看起来麻瓜界也不是什么安稳的地方?比起枪林弹雨倒不如向Lord宣誓忠诚,如果你……”      “那又有什么关系?”      打断了卢修斯的假设,阿尔托莉雅利索的给自己手里的枪上了膛,眉目浅淡笑容却明艳而矜傲——      “我享受它。”      我享受它。      这句话在卢修斯的脑海中回荡了很久。阿尔托莉雅说这句话的时候意有所指,似乎就是在回答他那句“你毕业后会不会回麻瓜界”的问题。      卢修斯顿觉有些可笑。逃离巫师界后,束缚着他的“马尔福”枷锁消失了,他总是忍不住去构想一些不可能发生的未来,并且下意识寻找解决方式。可事实是,即便他找到解决方法,当事人也未必愿意。      看起来好似没有结果。既然没有结果,似乎也就不用承担后果。      卢修斯眯着眼靠在床边,手心放着一盒秘银打造绿宝石镶嵌的匣子。若是扎比尼或帕金森在场一定会笑话卢修斯的不识货。因为这价值连城的秘银匣中放的,是以匣子价格足够买下一打的一块红宝石。      卢修斯望着这块红宝石很久,嘴角扬起了抹轻松的弧度。      既然结局已经注定,留下遗憾看起来倒有些可惜。      “喜欢需要准备些什么?玫瑰?戒指?”卢修斯喃喃自语,“看起来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准备。”      这一夜注定多人无眠。      阿尔托莉雅难得睡眠出现问题,半夜起身试图摸到厨房给自己热杯牛奶,不想刚打开客厅的门就看见Timoteo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的正中,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阿尔托莉雅不动声色走过去:“这么,你也失眠?”      “不。”Timoteo温和道,“我只是在等一个迟到的谢意。”      阿尔托莉雅挑了挑眉,干脆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什么谢意?”      “恋爱的谢意。”Timoteo温柔笑着,“不感谢我吗?”      “为什么要感谢?”阿尔托莉雅玩味一笑,“Timoteo,我不知道这么为别人着想。”      “如果这个别人是你。”Timoteo并不在乎阿尔话中的刺,“我看着你长大,自然希望你幸福。”      “所以?”      “你不喜欢那个巫师吗?”Timoteo伸手敲了敲桌面,“阿尔,我远比你想象的了解你。还记得伊雷格拉雷?我记得,那才是你对付宿敌惯常的态度。”      阿尔托莉雅顿了顿,随口道:“哦,那你可以去询问一下马尔福先生,一二年级我没少揍他,当然,他也没少揍我。”      Timoteo有些好笑但仍十分耐心:“你怕我把他沉尸喂鱼吗?那位小巫师远比你想象的可怕,如今还好,再过上两三年,我都未必能赢得过他。”      “这是当然的,马尔福家惯来擅长耍心眼。”阿尔托莉雅抿了抿嘴角,眼中划过一丝警告,“你别动他。”      Timoteo笑意盈盈:“既然你在乎,当然。”      阿尔托莉雅被噎住,当场意识到自己也被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少年下了套。她有些咬牙切齿:“我就是讨厌你这一点!”      Timoteo无辜的耸耸肩:“我只是尽一名兄长的义务。不过亲爱的,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      他笑了笑:“这看起来可是罗密欧和朱丽叶的故事。”      “有这样的罗密欧与朱丽叶莎士比亚会哭泣的。”阿尔托莉雅慢悠悠站起身,她的嘴角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语调如晴朗天气柔软的白云,“总之我不会让自己吃亏,放心吧。”      Timoteo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他到底有没有真得放心不再插手这件事阿尔托莉雅不知道,但在等待消息的第二天她却感受到了来自卢修斯·马尔福的危险。      Timoteo说的真是一点也不错,卢修斯·马尔福要远比他的父亲危险的多!      黑衬衫与西装裤地搭配简直将少年修长结实的身材衬托得不能更加抢眼,而那一头铂金色长发更像是精灵才能拥有的财富,至于那双灰色显得略有些冰冷的瞳孔——得了吧,宛如宝石灰一般珍惜的瞳色,除了冷艳高贵还能有其他形容词?      Timoteo这座位于纽约宅邸所请的仆人都是普通人,因而她们远比彭格列总部的仆人们有着更重的好奇心。此刻她们正三三两两地站在不同的角落偷偷议论着阳光下的俊美少年。而当阿尔托莉雅出现,少年站在庭院冲她缓缓绽放出笑容时——阿尔托莉雅一时间甚至以为自己仍旧在梦中。      “阿尔托莉雅。”卢修斯略矜傲颌首示意,“你说,对一个人表达喜爱,应该有玫瑰和戒指?”      阿尔托莉雅下意识颌首,随即她便后悔了。      因为就在她点头的那一秒,铂金少年带着笑意挥动了自己的魔杖——一时间,漫天都是玫瑰的海洋。      阿尔托莉雅简直要被雷得灵魂出窍,她哆嗦着抖了抖满头的玫瑰花瓣,惊疑不定地望向卢修斯——      “你提前入院了?”      卢修斯挥舞着魔杖的手僵在一半,他咬牙切齿的努力维持面上的笑容,最终却仍旧是败在阿尔托莉雅见鬼一样的视线中,怒气冲冲的挥手一甩,停止了魔法,只是伸手抓住了空中飘下的唯一一朵带着花茎玫瑰,压着脾气递给阿尔托莉雅。阿尔狐疑地像是接过什么病毒一般伸出两个手指捏住花瓣,却在看见花心中的东西是微微一怔。      “戒指。”卢修斯勉强找回了一点点该有的心态,抿了抿嘴角带着笑意开口道:“你的要求,玫瑰、戒指、超乎常人的忍耐我会尽力去做。”      “所以阿尔托莉雅,在回魔法界之前,要不要试着和我做一周的恋人?”       作者有话要说:十三想写魔戒同人攻略瑟大王……有没有愿意陪十三讨论剧情顺便当试阅【重点是有空接受十三骚扰,中、高考党要好好学习呀。=w=】的妹子?么么么,如果愿意在十三身上浪费时间……十三也没啥好能感谢的,也就只能寄点明信片贺文啥。愿意者求私信么么么! ++++++ 无责任小剧场:   小剧场:论,被包养的L爹如何弄来玫瑰和戒指。   第一步,出门。   不想借Timoteo车的L爹非常潇洒的拜托了女仆指路,找到花店。   第二步,买花。   售货员:“您是使用支票还是现金?”   财大气粗的L爹掏出金币:“黄金收吗?”   售货员:“……!!”   售货员:“这么多玫瑰需要我们送至指定地址吗?”   L爹:“不需要,哦对了珠宝店在哪儿?”   售货员:“出门第二个街区有一家,哎,如果不要运送那需要我们……嗯!?”花呢,怎么一眨眼花都不见了!哎已经被客人搬走了吗?见鬼他是怎么搬的还有真他么给黄金!?   第三步,买戒指   L爹:“告白用什么戒指?”   售货员:“那看您是想求订婚还是求结婚了。”   L爹:“……求交往一星期呢?”   售货员:“……!!”人渣啊!   售货员:“……哦,那您要不要看下这款祖母绿?这是本店非常流(ang)行(gui)的一款。”那位只能拥有一星期的小姐不用谢我,叫我红领巾就好。   L爹掏金币:“接受黄金付账吧?”   售货员:“……其实我们还有更好(gui)的,您请这边!”土豪!你看我和你来一星期恋情合适吗!?   L爹茫然跟着走:买个戒指好麻烦。   ☆、Chapter 47   等待告白的答案是焦灼的。若换了任何一个人,或许卢修斯·马尔福都不会这么忐忑不安。可他面前的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出了名的异思维。卢修斯引以为傲的,在她眼里从未值得提起。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过,阿尔托莉雅微微一笑,从玫瑰中取出那枚铂金钻戒。这是一枚蓝宝石堪称艺术品的戒指。铂金上雕刻着细碎的叶纹,像是最富生机的藤蔓转成一条环,在它之上,一颗被切割完美的蓝宝石就像是藤蔓开出最美的花。      卢修斯看着阿尔托莉雅捏起那枚戒指,看着她微微眯起眼,表情隐藏的滴水不漏,什么也无法无法从她似笑非笑的表情中看出。      “抱歉,打扰你们一下。”      就在卢修斯体会着就为的紧张感时,Timoteo·Vongola永远不合时宜的出现了。他微笑着挥了挥手中的一份请帖:“呃阿尔,如果你们想找到那位女士,你还是接受马尔福先生的一周邀请比较好哦。”      在阿尔托莉雅拜托Timoteo寻找安多米达·布莱克的第二天,Timoteo送来一张晚宴请帖。宴会的请帖是纽约市的市长,这是他与他妻子结婚十周年的纪念日,特意请了各界名流参加晚宴。而经由Timoteo的调查,安多米达八成会出现在这场宴席中。      “你们的朋友相当谨慎。”Timoteo微微一笑,“今早伯利亚他们刚刚摸到她的踪迹,不到下午,那些本就微小的线索就消失干净了。”      “那你如何能确定安多米达会参加这场晚宴?”      Timoteo微笑:“两点,第一、她的工作是一名记者,她的公司也将这场晚宴的报道交给了她。第二点——”Timoteo推出了一张照片。在黑白的照片上,一名英俊的男子笑容灿烂——“就以最近半年的情况来看,有唐克斯先生出现的地方,必然有安多米达·布莱克小姐。而唐克斯也在受邀之列。”      “表面上来看唐克斯先生是一位慈善家,不过——”Timoteo笑得意味深长,“他的身上有太多和马尔福先生相似的地方。”      卢修斯挑眉:“你是说,他也是一个巫师?”      “如果能在一群人中突然消失能用科学解释。”Timoteo微笑,“这样似乎也能解释为何安多米达小姐能逃脱魔法界的追捕,如果本身就有一名生活在麻瓜界的巫师在帮助她……”      阿尔托莉雅翻看了下请帖:“可是这两点压根就不能保证她会出现。”      “哦关于这一点。”Timoteo笑如大空,“最重要的还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会出现,我觉得这个理由足够充足了对吗?”      “彭格列的超直觉,理由是够了。”阿尔托莉雅慢吞吞道,“可是这个请帖是怎么回事?诚邀米切尔夫妇。”      阿尔托莉雅面瘫着脸:“我们这儿谁姓米切尔?”      “彭格列明面上的人有姓米切尔就够了。”Timoteo无辜地耸了耸肩,“所以我建议你答应马尔福先生邀请,毕竟要参加这场宴会,你们还是得伪装成情侣。”      “不是情侣,是夫妇。”卢修斯冷冷地打断了Timoteo,皱着眉颇为不耐烦的站起身瞥向阿尔,“快点,晚宴的时间是今晚,我们的时间不多。你总不会打算穿着这身去参加晚宴。”      卢修斯拖长了语调:“哦,那可就是米切尔先生和他的仆从了。”      阿尔托莉雅眉毛动了动,她默不作声将请帖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上下打量了卢修斯微微一笑:“好吧,既然你如此要求,作为雇主,我也的确有义务满足你的要求,允许你抱我大腿感谢。Timoteo,车借我。”      Timoteo忍着笑将钥匙抛给了阿尔托莉雅,卢修斯磨着牙阴测测道:“阿尔托莉雅,你别太过分。”      “说好的超乎常人忍耐力呢?”阿尔回头莞尔一笑,“亲爱的卢修斯,你想不到一星期就分手吗?”      卢修斯一愣,紧接着意会阿尔托莉雅的话语。他的内心蓦然轻快了起来,面上却依旧是绷着高傲冷冷道:“作为绅士,我当然不会和你计较。”      阿尔托莉雅轻笑出声。      Timoteo那辆兰博基尼在阳光下造型流畅宛若钻石闪闪发光,可所有人都觉得,庭院里那两位主角唇边的笑容,远比世上最名贵的珠宝更美丽。      纽约市是美国犯罪率居高不下的一个城市,也是她最为繁华的城市之一。位于纽约的曼哈顿被称为富人区,而第五大道更被称为奢侈品天堂。      卢修斯原以为自己一辈子都无法忍受麻瓜聚集的地方。可当他接受了麻瓜的衣物,麻瓜的食品,麻瓜的交通工具,甚至是麻瓜的珠宝后……他发现,麻瓜的接到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他深感自己在被腐蚀。      装扮成玩偶的工作人员拽着一大把彩色的气球四处游弋,孩童们的笑声就像是撞碎的泉水叮咚悦耳。大街上车水马龙,各色建筑鳞次栉比,令人目不暇接。      “说实在的,我还没见过巫师们的礼服,是不是也是巫师袍?”      在卢修斯的审美下走进一家店铺,阿尔托莉雅随手挑选了件礼服在身上比划着:“我能相信你的审美吗?”      “巫师的礼服同这里区别不大,把你奇怪的想法收起来!”卢修斯揉了揉眉心,“为什么你就不能表现的更像名巫师?”      阿尔托莉雅将衣服丢回了领购员手中,“我尽量。这件如何?”      望着阿尔托莉雅跳出的那件礼服,卢修斯微微蹙眉:“换个颜色。”      “唔,金红色不好吗?”      卢修斯淡淡看了她一眼,在店铺成列的几件礼服上看过,最终指着一件笼着薄纱的宝石蓝束胸长裙:“这个。”      阿尔托莉雅看了礼服一眼,在审美方面她对卢修斯自愧不如,没什么挑剔便去换了衣服。当她还束着马尾穿着这身衣服出来时,卢修斯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上前一手勾散了她的长发。      因为绑束而有些蜷曲的长发散散懒懒的铺在了肩上,阿尔托莉雅诧异的望了卢修斯一眼,可少年却像是在做什么极为严肃的事情一般,伸出宛若钢琴家般修长的手指替她仔细打理着长发。      温热的指尖温柔的滑过发丝脖颈,阿尔托莉雅顿觉着有些不自在,可一旦望见卢修斯沉静认真的灰色眼眸,她顿时就有些浑身僵硬,半点不敢动一下。      “好了,就是缺条项链,你原本带的那条并不适合礼服。”      卢修斯的手从阿尔托莉雅胸前锁骨间点过,随后伸至少女的修长白皙的脖颈后解下了那条细碎的蓝宝石项链。金发的少女刻意忽略了肌肤接触点的灼热,挑了挑眉道:“项链?我想我有现成的坠子。”      说着阿尔托莉雅宛如魔术般从指尖弹出了卢修斯送予她宛若花朵的戒指:“不过看起来缺条链子。”      卢修斯淡淡瞥了阿尔托莉雅一眼,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脖子。半分钟后,他从自己衣领里解下了一条不知什么材质的银色项链,项链的末端缀着一枚彩金的相框盒。卢修斯将彩金相坠从链子上解了下来,又取过阿尔托莉雅手中的戒指穿进链子中,拽着新出炉的项链比了比,冲阿尔挑眉:“看起来,挺合适?”      戒指被带上了脖颈,蓝宝石的花朵恰好停留在锁骨中间。阿尔托莉雅摸了摸坠子,忍不住笑道:“是谁的相片?”      卢修斯的手指在相片盒上摸索片刻,弹开了盖子:“我母亲的。”      “真是非常美丽的女士。”      “当然。”卢修斯略勾嘴角,“我母亲即便在纯血中也绝对算得上出生尊贵。”      一听这话阿尔托莉雅就忍不住想抽嘴角,可她的嘴角这次不过刚动就被卢修斯一根手指制止:“宴会上这可不是什么值得夸赞的动作,坠子帮我保管,宴会后我会同链子一同向你讨回的。”      阿尔托莉雅摸了摸链子,笑道:“值得马尔福少爷讨回,看来这链子异常珍贵。”      卢修斯·马尔福微微一笑:“够买下那位彭格列先生的武器库,所以你可千万别丢了。”      解决了礼服,阿尔托莉雅满以为可以打道回府,却被卢修斯又带去了珠宝店。阿尔托莉雅揉着被拉扯的手腕不动声色:“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熟悉这条街?”      卢修斯面无表情:“今早刚来过你说呢?这边。”      阿尔托莉雅远远便看见那家位于繁华街道的珠宝店,疑惑道:“不是解决了链子,怎么还要来这里?”      卢修斯按了按眉心冷嘲道:“你忘记了请帖上写的是什么?一对夫妻感情要多差,才会在市场的结婚纪念日上都不愿意带上婚戒伪装平和?”      说着,卢修斯对早晨才见过的店员开口道:“请给我婚戒,谢谢。”      店员在看见卢修斯时表情就有些漂移,当卢修斯对她说出这句话,那些零零散散的漂移一瞬间就全部凝聚成了惊讶于不敢置信。      “……先生,上午的花神之泪起效,所以您改主意了?”      卢修斯一脸茫然:“什么?我这次要婚戒,最好是两三年前的款式,这里有吗?”      店员默然无语,卢修斯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在看一个巨型地会走动的人渣。他略有些不满的敲了敲玻璃:“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店员爽快答道,只是看着阿尔托莉雅的眼神中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然而她还是秉持着操守取出了一对婚戒开口道:“这是经典款,无论是三年前还是现今都很流行,如果先生喜欢隽永怀旧,这是很好的选择。当然,价格不低。”      “哦,多少?”看见售货员小姐递出的价格牌,阿尔托莉雅熟稔的取出支票簿开始画零,“谢谢不用包装,直接给我们就好。”      售货员小姐颤颤巍巍的接过阿尔托莉雅的支票,原本复杂的心绪一瞬间统统变为了怜悯。她望着阿尔欲言又止半天,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忍不住瞪了一眼卢修斯,便将两枚戒指递给了两人。      挑起自己的那枚戴上,卢修斯忍不住道:“为什么我觉得她看我好像很有意见?”      阿尔看了转身开票的店员一眼,勾勒起微笑:“哦,大概她认为遇上了被包养却还拿着包养钱勾三搭四的人渣吧。”      卢修斯:“………………”      “愚蠢的麻瓜。”      卢修斯取过阿尔托莉雅手中的戒指,戴上了她的无名指,冷酷无情地下了评价。 作者有话要说:土豪L爹的链子是秘银。 唔,虽然不知道秘银在HP的世界里有没有,但在西幻世界里这玩意一定是最贵的金属没有之一。霍比特人提过,一套秘银甲可以买下整个夏尔【。 +++ 感谢: rogue扔了一个地雷 hzjt87扔了一个手榴弹 谢谢么么么!   ☆、Chapter 48   纽约市市场的婚宴场所选在了曼哈顿颇有名气的一家意大利人开的酒店,这位意大利人同纽约市长的关系相当不错,甚至他们曾是同寝的校友。这场宴会是酒店老板主动承接算是赠予老同学的礼物,而这位酒店老板有一位甚少露面的独子——朱利安·米切尔。      也是收到请帖的、代替“缠绵病榻”的父亲出席这场宴会的米切尔先生。      然而,由于没有人见过老米切尔的独子,所以谁都不知道在场的许多来宾中,到底谁才是这家酒店的继承人。      宾利是一家八卦杂志的记者,富豪米切尔的独子,奢华酒店唯一继承人。米切尔的身上有着太多普通人想要探究的秘密,与众多冲着市长去的记者不同,宾利从一开始的目的便是米切尔夫妇。      “不过这么多人……到底谁才是呢?”      由于老米切尔的拜托,市长在发表完对纪念日的感言后并未邀请米切尔夫妇上台,只是言语表达了感谢这对夫妇的到来以及老米切尔的慷慨——正式这样的行为,让宾利对米切尔夫妇更为好奇。      宾利从侍者手中取过一杯香槟,舞池中不少男男女女拥舞——最醒目的莫过于舞池中央的市长夫妇。然而以市长夫妇的年纪着实谈不上光鲜明亮,倒是不少受邀而来的富豪们的女伴显得更加美艳夺目。      宾利一边饮用香槟,一边快速的在舞池中的达官显贵身上溜过——很显然他们都知道这场合的记者会很多,没有人会愚蠢到带着见不得光的情人来到这样宴会——宾利没有看见任何一张生面孔。      正当宾利叹息时,他的后腰不小心被撞了一下,正当他没好气的扭头探去时,突兀映入眼帘的一张生面孔让他一瞬间失去思考。      无意撞击了他的是一名金发少女,长裙裹胸,垂下的金发遮蔽了大片裸|露的肌肤,只有锁骨间一枚造型别致的项坠在水晶灯下闪烁着同少女容颜一般的光。      金发少女显然也注意到自己不小心碰撞了他,淡然的面容上勾起一抹善意的笑容,白皙的手臂举起酒杯冲他轻轻一敬,“抱歉。”      第一次和如此漂亮的姑娘面对面,宾利有些失语,他半晌才找回了说话的能力,结结巴巴道:“哦,不,没关系……”宾利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对方,是张曼哈顿的生面孔,自己绝对从未见过她。      如此想着宾利的视线滑向了少女端着酒杯的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显着。宾利有些诧异看起来如此年轻的姑娘已经结了婚,但他随即反应过来——米切尔夫妇,也是非常年轻的。      正当宾利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时,金发的少女却是率先开了口:“很抱歉打扰到你……不过,你见过一名浅褐色头发灰蓝色眼眸的女人吗?”      “浅褐头发很常见,不过灰蓝色的眼睛倒是真少见。我认识一个同行倒是有这样的瞳色,不过似乎并没有见过她。”宾利试探着回答,“哦,我是宾利,科特·宾利,请问您是……?”      “阿尔托莉雅·加……哦,阿尔托莉雅·米切尔。”      金发少女冲宾利微微一笑,顿了顿开口道:“如果您有幸见到您那名同时,请告诉她,格兰芬多的阿尔托莉雅在寻找她。”      宾利颌首,却狡猾一笑:“当然,布莱克人很不错,如果您想要找她我还有她的联系方式。不过……米切尔夫人,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请求和你的老板去说。”      宾利还未向眼前的金发少女提出要求,却被突然插入的一只手打断,那只手近乎有些失礼捂住了他的眼睛将他往后推得踉跄多步,语调发冷。宾利稳住身形刚想看看是是什么人在市长的宴会上敢如此对一个记者,一抬眼看见的却是一名眉梢眼角都雕刻着“傲慢”字句的少年。      “我们没空招待你,先生。”少年语气低沉,“安多米达的联系方式是什么?”      “安多米达?”宾利一愣,“哦不不,我认识的那一位可是先生。”      一瞬间,少年少女似乎都沉默了片刻,半晌,少女暗骂了一声,随即以着比少年越发毫无遮掩的不耐烦神色扫了她一眼,抬步就走。宾利被这态度的转变弄得丝毫弄不清头脑,只能下意识伸手挽留:“米切尔夫……人!?”      他的手别铂金少年卡住,一个扭住差点稳不住平衡摔倒。当他揉着发红的手腕重新寻找起目标人物时,那两名发色应该十分突兀的夫妻却再看不到踪影。      “啧,早知道应该先拍照!”宾利懊恼着,却被人从身后拍了拍。他扭头,安多米达·布莱克那张永远笑容平静的脸便出现在身后,戏谑道:“怎么,碰壁了?”      宾利忍不住抱怨:“本来能有大新闻!我碰见了米切尔夫妇!只可惜被甩开了,啧,他们真是商人不是黑手党?下手可真不客气。”      安多米达瞥了他发红的手腕一眼笑道:“我早说了,你的报道从不给别人留余地,别人也不会给你留余地的。”      “得了吧,没有爆点哪来销售。”宾利不以为然却像突然想到什么开口,“对了,米切尔夫妇似乎在找一名褐发蓝眸的安多米达。莱斯特是灰蓝色的眼睛没错可他叫莱斯特,你叫布莱克不错,可你金发蓝眼。”宾利说着还特意仔细辨别了安多米达的眼睛,“还是水蓝色。”      安多米达的笑容一瞬间有些僵硬,她开口道:“米切尔夫妇?老米切尔神秘的继承人?”      “是啊,不过老米切尔是黑发,他的继承人到奇怪的是铂金……哎,安多米达你不舒服?”      “不,我没事。”安多米达心神不稳的笑笑,“谢谢你宾利告诉我这件事。”      “哦,这没什么……嗯?”宾利的视线不经意扫过入口,尾音奇怪扬起,“哎,那些是什么人,市长请来的表演人员吗?”      安多米达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水蓝色的瞳孔在一瞬间凝成一根针,她只来得及一把扯倒宾利,紧接着酒店的水晶大吊灯就不知为何突然坠落,直直砸向舞池惊起一地尖叫!      “——趴下!!”      安多米达话音未落,一阵阵尖锐而疯狂的笑声如同一把利刀,突兀的响彻在音乐悠扬的宴会厅。黑胶唱片机内蓝色多瑙河的乐曲还在缓缓转动,一群身着黑色长袍面带骷髅面具的暴徒突然冲进了会场,挥舞着宾客们并不认识的木棍,宛如魔术表演一般,瞬间炸碎了屋内的雕像!      市长悚然一惊,急急放下自己的夫人便急步上前怒斥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不记得邀请过你们!”      为首的女巫凉凉的看了他一眼,露出嫌恶的表情,下一刻,他就像被绳索紧紧勒着脖子一般憋红了脸,窒息而亡!      随着市长的轰然倒塌,宴会顿时尖叫成了一团,如同屠宰场般尖锐嘈杂。      女巫头疼的按了按额角,随手击破的厅内塑像,猛地提高声调:      “shut——up——!!!”      屋内的月亮女神瞬间支离破碎,四散的石灰碎片好似被撕开的刀刃,片片像是凶器般炸开。然而这不过是个开始,那群穿着黑袍的奇怪人事用木棍指着一个人,那个人便像是中了邪术一般,违背了地心引力,惊慌不定的缓缓悬浮于空中。被悬浮的女人金发散乱满脸泪痕,微微凸起的小腹显示她是一名孕妇。      用木棍使她漂浮的“怪物”唯一露出的苍白指尖顿了顿,紧接着和她的同伴发出嗤笑声,木棍一抬就让那名孕妇整个人倒掉在空中。华丽的裙摆遮住了她的面孔,可颤抖与碎不成声的哭泣却阻隔不断。      似乎是觉得无聊,男人身边的一名棕发女子优雅的捋了捋头发,念出了一句咒语,绿光一闪——前一秒还颤颤巍巍哭泣的年轻生命,就这样消失了。      从空中跌落的时候安多米达甚至都能听见这个人的腹部撞击地面是绝望而残忍的生命消逝声……她闭上了眼,松开了已经吓晕过去的宾利,手指摩挲着触碰到裙下的一根狭长木棍,背脊是一阵阵制止不住的颤抖。一名金发的男人在混乱中赶到她身边,眼见那群毫无人性的家伙如此践踏人命。当下就冲自己的袖中抽出一根不到十二英寸的木棍,眼看着就想要冲出去,却被留着泪的安多米达制止。      ——唐克斯,那是贝拉和斯耐科。      男人从安多米达开合的唇形中读出了这么一句话。      “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   一眨眼见便能夺取两条鲜活生命的巫师在一群抱头蹲下瑟瑟发抖的人群中闲庭信步。   “你以为逃到麻瓜界,Lord就找寻不到你吗?敢违抗Lord的人,必然会付出血的代价。”      棕发的女巫双目炯炯的四下搜寻者,她随手往身边手无寸铁的宾客身上发射奇奇怪怪的光线,有些人因这些光线瞬间如同那名孕妇般无声息的死亡,有的则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在地面抽搐不已。      女巫不急不缓的开口:“你是准备在我杀掉这些肮脏的麻瓜前出现呢,还是我一个个把你杀出来!”      女巫话音刚落,一道凄厉的黑芒瞬间割裂了她脚下一名男子的胸膛,因突如其来的攻击发出惨叫。蓝色多瑙河的曲调还在继续,女巫不耐的一道绿光甩出,神色阴冷:“闭嘴,吵死了。”      大厅瞬间安静,就连先前被邪咒控制的人都已经疼得只能在地上抽动发不出一个音节。那群穿黑袍子的人中走出一名黑发的男人,四下环顾一周后低声开口,语调如大提琴般低沉华丽:“好了,现在告诉我们,有没有看见一个金发蓝眼的女人和一名铂金长发的男人?”      一位颤抖着的女士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我、我看见过他们。”      男巫温柔道:“在哪儿?”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看见了他们!”      男人的神色一凛,露出的唇线近乎崩成一条直线——“无用的泥巴。”      那根可怕的木棍被高高扬起,被安多米达死死压住的男人实在忍不住要站起身,然而比她更快的是一枚灼烧着火焰的子弹。那枚子弹在多瑙河的□乐章中飞旋而来,精确如同电脑计算般一击穿过男巫高举的魔杖,其上火焰却如同毒蛇一般瞬间攀爬而上!      男巫吓了一跳,当下用力一甩竟然便将灼烧着魔杖的火焰熄灭。他目光阴森的盯着大厅,语调拖长而阴冷:“哦,我亲爱的加百罗涅的学妹,你不是一向很英勇吗?我还记得你在霍格沃茨的英姿,为何此刻不见踪影?”      “干你的不见踪影。”阿尔托莉雅手执那把白色装饰枪从屋后缓缓现身,神色漠然,“谁准你在我的地盘动手,布莱克,你又牙痒了吗?”      她四下看了死伤一地颤抖不已的麻瓜,攥着枪支的手指用力的近乎颤抖。她低低开口,不知是说给谁听,语调平淡而沉稳:“虽然我是个黑手党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我至少不杀无辜,更不杀妇孺。”      阿尔托莉雅望着死去的孕妇,宝石蓝的瞳孔中似乎有火焰一点点聚集,最终燃成滔天怒火——      “畜、生。” 作者有话要说:为昆明祈福。 恐怖主义不可原谅,无论你的原因是什么你有什么“大义”,当你将刀刃对准无辜的平民,你心中身为人的心弦就已经崩断的一根不剩,再也无法修复。   ☆、Chapter 49   当卢修斯悄无声息布置完了幻术阵需要的全部材料,成功将整座宴会厅的麻瓜集体施放了一忘皆空随后偷运出去时,还忍不住去想若是老马尔福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会不会气得摔酒杯。      将最初“死亡”的那位不停叽叽喳喳的市长一手刀直接劈晕,懒得啰嗦丢出屋子和那群晕乎乎的客人们一起扎堆在花园。卢修斯还琢磨着就这一几天光给阿尔托莉雅收拾烂摊子的难度简直就堪比N.E.W.L的全O通过。      “再来一周或许我都可以去申请梅林勋章。”卢修斯自我调笑着,手中的魔杖挽了个杖花,一大片催眠咒笼罩整片花园,那些晕乎乎的客人便晕乎乎地宛如宴会结束一般三三两两结伴离开了。      然而总算是解决了一切的卢修斯嘴角的微笑却没能持续太久,那双灰色的眼忧心忡忡的探向主屋。      在注意到食死徒接近的时刻,阿尔托莉雅断然否决了卢修斯撤退的计划,而宁可要实施这个看起来完全吃力不讨好的方法——      “即便是最仇恨的敌人逃入闹市区,所有出生于西西里的黑手党也会放下手中的枪支。”那名金发少女冲他后腰抽出了那把左轮,“我们也有我们的原则,东西借用,门外集合。”      “哦对了,那里面没有你朋友吧?我能打死?”      卢修斯对于格兰芬多如此张狂的话语给予的回答是七个字:“做得到,尽管动手。”      阿尔托莉雅回了他一抹狂炫酷霸之笑。      然而真的和这些食死徒对上,阿尔托莉雅才明白卢修斯并没有说错哪怕一个音节——黑魔王亲近的食死徒和不受宠的杂鱼果然不是一个档次——普通的左轮子弹压根穿不透他们的“盔甲护身”。      尤其是眼前的人曾与她同校相处,枪支在他们面前压根没有任何优势。      远程对远程,还都不是新职业——这下要怎么打?      阿尔托莉雅不过犹豫了一秒,便毫不犹豫向后丢弃了左轮,掏出另一把装饰枪看似毫无章程的冲对方呯呯呯不住发射进行扰乱。她从割开削短的裙摆下抽出一把双刃军刀,身体后仰成九十度,借住水晶鞋跟同大理石地面微小摩擦,如同一条水中之鱼,不过三秒便瞬间欺近对方!      漆黑的军刀只有刃口是冰冷的银色,刺破湿闷空气的时刻还带着刀刃凝出薄雾——时间和空间仿佛在一瞬间都被放慢,金发的少女面色阴冷的甩出了这把匕首——黑色的死神在在空中如同螺旋般飞转,猛地砸在巫师的巫师“护甲”上。然而作为阿尔托莉雅的前辈,无论是击败过她的斯奈科·布莱克还是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都太熟悉她近战的攻击方式——若她能成为甘道夫一样的近战法师还可能打敌人个措手不及,而这样的攻击方式只会正中敌人下怀!      绿色的死咒同防护咒语其其而下,被击飞的匕首弹回攻击者的脚边显得如此无力。      就在巫师们面露得色之际,一枚先前明明攻击失效地燃烧着纯金色火焰的子弹如同流星拖出的扫尾,从破碎成一片的大理石碎屑中飞射而出,在巫师目瞪口呆下,自他身后如同击碎一扇玻璃窗般轻易的击碎了他的“盔甲护身”,在零点零二秒的生死间隙内击破他的右肩胛骨!      “啊啊——!!!”      握着的魔杖瞬间脱手,男巫捂着自己近乎像是被炸药攻击般鲜血淋漓的右键单膝跪地,疼得满头大汗。若不是尊严不允许,阿尔托莉雅甚至能看见了他满地打滚的模样。      “ChaosShot——混沌射击。”似是躲过了死咒的金发少女从脚边拔起了那把匕首,笑容玩味,“是不是很赞?”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先前那些失效的子弹一瞬间都从地面如同疾驰的飞镖般咆哮而出!而巫师们所谓的“盔甲护身”在石化一切的火焰面前显得岌岌可危!      “晴属性跳跃性更棒。”冰冷笑意盈满了金发少女湛蓝色的眼眸,“不过可能起来对付你们巫师……加持了增殖之云的大空倒也不坏。”      从地表跃出的暗藏跳弹就如同席卷的暴风雨,一枚枚突兀分裂三五成群如同水雷般砸进平静的水面——大理石的地表一瞬间简直如同煮沸的开水,因这密集的轰炸沸腾不已!      待这阵密集的特殊弹消逝殆尽,阿尔托莉雅冷冷的提着匕首走近——白烟散去,先前还耀武扬威的巫师们发丝凌乱看起来狼狈不已,受伤不轻的食死徒们看着金发的侩子手提着凶器靠近,眼中的仇恨近乎可以化作实质的利剑。      “感觉不好受?我们感觉也不好受。”阿尔托莉雅揪起贝拉特里克斯的头发眯着眼,“神选择的从来都是麻瓜,即便是梅林,他也要侍奉KingArthur。在这一点……”      “——阿尔托莉雅闪开!!!”      阿尔托莉雅尚未有所反应,只感到自己的腹部一凉,贝拉特里克斯手中握着的魔杖不是何时变为了一把刺刀,此刻正穿透了她的腹部。疯狂的纯血布莱克红着双眼大笑:“这一点如何?一个泥巴种,你竟然敢这么对一个布莱克!”      阿尔托莉雅下意识握着了自己的枪,刚想着要不要对准贝拉特里克斯的脑门来上一枪,一刀红色的光先将敌人连变成魔杖的刺刀同人一起击飞了出去!      贝拉特里克斯挣扎着起身,其他的巫师早已跌跌撞撞赶至了她的身边,在看清了出手的家伙眉毛简直都能点燃彻骨的仇恨!      “唐克斯,凤凰社!”      握着魔杖的青年面色警惕的望着敌人,一声不吭。倒是贝拉特克里克尖叫道:“安多米达!你竟敢击飞我!没人比我更熟悉这道咒语!你竟然敢背叛布莱克,背叛Lord!!”      “叛徒!出来!我要杀了你!!”      贝拉特里克近乎疯狂的不顾其他食死徒的阻止要将这宴会厅整个炸开寻找自己叛逆的妹妹,然而逼近的警鸣声和对面凤凰社的骨干却无疑提醒着他们胜算的告罄。      “贝拉冷静点,凭现在的我们没办法对付唐克斯和安多米达!”一名食死徒按着贝拉的手臂,面具后的眼中满是狂热,“马尔福还在他们手里,我们不能冒险。”      贝拉仿佛是被说服,她激动的神情略缓,在其中一名食死徒掏出项坠状的门钥匙启动的瞬间,嘴角忽然浮出一抹冷艳的嘲笑——阿尔托莉雅的瞳孔瞬间紧缩。果然,就在这群巫师消失的一瞬间,贝拉特里克斯如同蛇一般的咒语如同幽灵缠上了整座宴会厅的承重柱!这颗象牙色的圆柱近乎是在一秒内如同蛛网一般碎裂,在两秒内如同噩梦般瞬间崩解!      贝拉特里克斯如她所愿的拆了这大堂让她的胞妹无处藏身,唐克斯近乎是在第一时间冲向了安多米达藏身的部位,阿尔托莉雅的手伸出不过一半,只得讪讪收回,默默的抓住自己的枪,犹豫着射死一个陪葬还是好人做到底放过他。      腹部的大量失血使她移动困难,她只能持枪击碎席向自己的石块,正当唐克斯将安多米达弄出了大厅试图回来救她时,一块巨石就这么死死的封住了逃生的唯一可能。      阿尔托莉雅面无表情的望着那块横在自己面前的大理石以及随之垮下的酒桌器皿,在一片惊天地的轰隆隆中,内心却初期的平静,甚至还有耐心计算自己剩下的一枚子弹够不够击碎这块石头。      正当她犹豫着选取好角度要射击时,她的整个肩膀忽然被往后一拽——      “——如果我不来,你是打算死在这里!?”      卢修斯·马尔福,一头铂金的长发早已被崩毁中的墙灰沾污,眼角甚至还有被坠物割伤的痕迹,一身原本得体的西装也因自后门闯入这崩坏中的建筑而显得比贝拉特里克斯他们还要狼狈。阿尔托莉雅看着这样的卢修斯,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懒洋洋道:“你不是来了?”      “你告诉我下手有分寸,你的分寸就是楼毁人亡!?”      卢修斯一处火没地发,右手自背后穿过她的双膝,刚想将她转过来抱起就跑,却被对方突兀用手蒙住了眼睛。他刚想拽下对方碍事的手,阿尔托莉雅的胳膊却已经搭上了他的胳膊,十分配合。      “我怕你看见这场景就腿软的走不动路了,还是别看好,我替你指明方向。”      卢修斯抽了抽了嘴角,没空和阿尔托莉雅啰嗦,只能随她捂住自己的眼睛,在震动中勉强稳住身形:“往哪儿?”      “往右三步,好,快跑!”      顺着阿尔托莉雅的话卢修斯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尤其是当他在阿尔托莉雅不停“左左右右快跑好了”的指挥中不住听见石块在自己耳边砸落的声音,觉着自己能忍着不拔下阿尔托莉雅的手掌真是好涵养。      “好了!胜利就在前方——我艹他妈的又给我坠石封路!?”      “阿尔托莉雅你敢不敢学会一点女士的优雅!”卢修斯听见阿尔托莉雅有些虚弱的抓狂了一句,忍不住开口嘲讽,可身后垮塌越来越严重催促着他即便听见了前方有石块,也只能踉跄着继续向前。      “喂马芬,你信不信我一枪能击碎两米的石块?”      卢修斯被阿尔托莉雅蒙住双眼,不咸不淡道:“你失败会怎么样?”      阿尔托莉雅的声音里添了丝笑意:“嗯,重度脑震荡?”      “我会先丢你去探路的。”对了阿尔托莉雅的回答,卢修斯只是顿了顿,随机加快了脚步嫌弃道。      阿尔托莉雅低低笑出声,随后,一道不同于大楼崩碎的石块瓦解声清脆地突兀响起。他闭着眼,自然看不见那宛若宇宙由一个点爆发成群星般的膨胀碎裂,似太阳黑子一般激烈的碰撞扩散!      可他听得见了一句话。      “跃出去——!!!”      轰——!!!!      卢修斯感觉天上就像下起了石块雨,额角嘴角都火辣辣的疼。然而不同于口中所言,他下意识的伸手将阿尔托莉雅往怀里带去,大概用尽了一生的运动神经用力飞跃而出,山石倒塌的声音仿佛一下被甩出了脑后,当跌上沾着露水的青草地连滚了三圈后,卢修斯这才稳住身体,得空往怀里的阿尔托莉雅身上看一眼。      阿尔托莉雅握枪的虎口被震裂,她看着没等她在把手糊上去已经睁开了眼的卢修斯,低头看了自己鲜血淋漓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都嫌轻的腹部,干脆两手一摊,露出无奈的苍白笑意:      “看吧,我说你看见会吓坏。” 作者有话要说:混沌射击(Chaos Shot),Reborn的必杀技。 动画与漫画存在差异 在动画原创“阿尔克巴雷诺的试炼”中使出。分裂成多弹头的子弹。用列恩变的枪射出,带有晴属性火炎。在漫画“阿尔克巴雷诺的诅咒篇”中使出。先将两发子弹射入泥土,在时机成熟时,该两发子弹从泥土中射向目标,重创家光。这里双采用。 什么,你问我阿尔为什么会?开玩笑她是Reborn的徒弟啊!这挂当然要开【。 火焰——阿尔托莉雅特殊的力量。我觉得追文追到这儿的应该不用普及了对吧?不同属性的火焰有其特别的力量,大空是中和(你可以理解为无效化其他火焰的特殊力量)与石化,云是增殖(请相信水葫芦之灾),晴属性是活跃(最经常的用途是疗伤,刺激细胞再生。但是在Reborn手里却变得异常凶残。) ++++++++++++ 没有什么评论了,你们不爱我了吗?_(:з」∠)_ 接下来伤心欲绝的作者要备考写论文,下次更新在下周六【。 别抛弃我QWQ。   ☆、Chapter 50   Chapter50秘密。      “晴属性的治疗分队还未赶到吗……”      “最迟三小时他们就能到,Boss毕竟先前他们刚受命前往佛罗伦萨支援雨守大人……”      “哦别那么担心Vongola,魔法无所不能,更何况这又实在算不上什么重伤。一个从未碰过比餐刀更重武器的巫师的准头,也就看起来可怕……”      阿尔托莉雅猛地睁开眼,阳光透过右侧的窗户柔柔的将整间屋子笼成白色,她略有片刻的失神,就听见耳畔传来苹果被咬的清脆嘎嘣声,下意识一抬眼,黑发少女笑意盈盈的那张万年少女脸就印刻在眼帘之中。      阿尔托莉雅脸色微凝:“莉莉丝。”      咬着苹果的小姑娘呜呜了两声。她同与阿尔托莉雅两年前相识时竟然像是没有丝毫改变,还是那张看起来不过十三岁的脸。然而这种“永葆年少”却并非是本人自愿,而是一种及危险的表象。阿尔托莉雅与莉莉丝·格林德沃之所以处的来,很大原因并非性格,而是两人在这世界上同样的独一无二。      一名是最后的“Hell”,一位是“异空来客”。而莉莉丝·格林德沃永远长不大的表象,正是她为这个时空所排斥的最鲜明证据。就连盖勒特·格林德沃本人也不知道,莉莉丝·格林德沃的灵魂能在这时空坚持多久。不过……关于这一点,莉莉丝本人却好似从未担忧过。      她此刻笑容满面的看着阿尔托莉雅,拖着脸颊道:“你不觉得自己这次玩的有点大?贝拉要是有点准头,你就是分分秒跪的节奏。”      “我有数,她的胳膊被我的前腿压制,被混沌射击重伤,魔力告罄,就算有什么妙招,也最多只能伤到腹部……”阿尔托莉雅伸手按了按自己的伤口,“不过能捅这么深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巫师不是都用法攻么?突然转物攻是要闹哪样?”      “贝拉特里克斯这个女人你还是少惹为妙。”莉莉丝格林德沃瞄了对方近乎痊愈的腹部一眼,“她虽然是个刚毕业的食死徒,但极为受伏地魔倚重,对黑魔法战斗方式的领悟绝对超乎你这个半吊子想象。”      阿尔托莉雅不答话,莉莉丝瞅了她一眼,笑嘻嘻道:“抓到人没有第一刻崩了脑袋可不是你的风格,这是莱茵的习惯。你没对贝拉他们起杀心,因为谁?马尔福还是那个布莱克老二。”      “……你管太多了莉莉丝。”阿尔托莉雅面不改色的下床活动了手脚,“现在是什么情况,安多米达你们扣住了吗?”      “当然,你一发消息给彭格列他们就派人堵住出口了。”莉莉丝丢了苹果核,“由于你拆了房子,彭格列不得不找我来善后美国魔法部的刁难。”      “房子是贝拉特里克斯拆的,和我无关。”      阿尔托莉雅头也不抬的否认,确定自己伤口的确好的七七八八后起身打开衣柜抽出常服,顿了顿才开口道:“善后魔法部不需要你来,你来做什么。”      “真无情,我可是特意来看你的。”      莉莉丝做出了遗憾的动作,手指却是微微一动,一枚包装精美的戒指盒便从房中的圆桌上如一道流光飞至她的手心。她敛了笑,将手中的戒指盒略郑重地递给了阿尔:      “杀手Reborn在圣徒位于法国的联络点留下了这个,还说了一句非常奇怪的词,只能确定发音是‘伽卡菲斯’。他托圣徒以最快的速度交给你,就像他陷入了什么麻烦似得。”      “什么……?”阿尔托莉雅皱眉,“他有麻烦为什么会找你们?”      “你先让我说完,这点我无比好奇……就像你说的他为什么选择向巫师留下线索而不是黑手党?”莉莉丝格林德沃面色凝重,“不管怎么说,他和你们更为亲近不是吗?”      阿尔托莉雅打开了盒子,一枚收敛着翅膀镶嵌着大颗原石的古朴手工戒指静静的躺在黑丝绒上。她宝石蓝的眼中倒影着这枚不知有多少年岁的戒指,语气低沉:“我想,他之所以拜托巫师……很可能是他遇上的麻烦,普通黑手党根本无法解决。”      金发少女取出那枚戒指,有澄空色的火焰蓦然在她指尖燃起——随后,戒指原本收敛的双翼如同利剑猛地张开!原石也从最初的颜色染上最美丽的橙。      阿尔托莉雅静静凝视着这枚灼烧着火焰的戒指,语气平静:“我想,还不是一般的麻烦。”      安多米达·布莱克坐在彭格列位于北美宅邸的温室中,神情宁静,甚至还有心情同坐在她对面的铂金少年调笑:“干嘛这么严肃,一脸整个布莱克家投靠了邓布利多似得。”      卢修斯灰蓝色的眼瞳扫了她一眼,淡淡道:“你难道不是布莱克吗?”      安多米达听到这里缓缓敛了笑容:“我是布莱克,但我也是安多米达。”      “这句话若是让茜茜听见,大概她会气得忍不住死了手帕。”卢修斯挑了挑眉,“你知不知道西里斯·布莱克在今年的分院仪式上进了格兰芬多?”      安多米达不动声色端起花茶轻啜一口:“西里斯一向很有自己的注意。”      “这么说你不意外?甚至支持?”      安多米达浅色的眼瞳微闪:“我为什么要阻止?每个人的人生属于自己,而不是从出生起就为了牺牲。”      卢修斯冷笑一声,安多米达却毫不在意指了指花园中那些花朵继续道:“你看,那些花朵,他们诞生于园丁之手,所以连形状都要按照园丁的意思舒展。”      卢修斯冷漠道:“那是因为他们别无选择。”      “对,可我们有选择。”安多米达轻笑,“我们诞生于古老的家族,就如同园丁轻手播下这些花朵的生命。可与这些花不同,我们有思想有属于自己的意愿。”      “我欠着布莱克家,正如你欠着马尔福家。”安多米达顿了顿,“可是这并不是家族控制我们的理由。”      “我们留着古老的血液,势必将为了这个姓氏而骄傲而努力——但这一点并不意味着由这个姓氏禁锢住我们。”安多米达放下了茶杯,“安多米达·布莱克。安多米达在布莱克之前。”      “或许你会觉得我离经叛道忘恩负义,可我的确是这么想的。布莱克没有决定我命运的权利,我的路,我的一切都该由我自己来选择,无论对错,无论是否后悔。”      “至少在我看来,布莱克对神秘人的狂热与越发疯狂的‘纯粹’只会毁了他自己。如果我仍然留在那里,除了成为食死徒或者嫁给一位食死徒,我还有什么其他选择吗?”安多米达轻轻叹息,目光却无比坚定,“我不愿为它陪葬,更不愿‘布莱克’因此而彻底消失。或许西里斯做得比较过火,但我并不认为他的选择给布莱克抹黑。”      安多米达说着,眼中添了丝忧郁:“可是他的反抗太激烈,或许会使已经是食死徒的布莱克受到神秘人的处罚。或许这也是贝拉和斯奈科会出现在麻瓜界的原因。”      ——为了挽回在伏地魔面前的地位与信任。      卢修斯沉默良久,半晌道:“你和茜茜、贝拉完全不同。我甚至难以相信你是个布莱克。”      安多米达嫣然一笑:“或许这就是‘仇视’斯莱特林的加百罗涅愿意与我为友的原因?”      “你接近唐克斯,逃来麻瓜界,就是为了逃离布莱克,逃离这场迟早要发生的大战吗?”      安多米达闻言笑了:“不不不,逃来麻瓜界的确是,但接近唐克斯却绝对不是。”      “无法否认,接近他对我的计划大有助益,但我喜欢上他,却的确没有因为这个原因。”      听见那句干脆的“喜欢”,卢修斯显得有些惊讶,而安多米达的面容则添上了一丝羞涩,“爱情是最不讲原因的,我对他的喜欢,或许要追述到你和阿尔托莉雅刚入学那会儿。”      卢修斯挑眉:“那时候你可是斯莱特林,而他是个麻种巫师。”      “唔,所以我和他保持了距离,毕竟我不想惹贝拉生气。”安多米达耸了耸肩,眼中滑过一丝狡黠,“不过在纽约碰上他就纯粹是巧合了。他的父母是报社社长,他选择毕业后接受函授继承家业,可见即便是巫师也不代表就要在魔法界工作。”      这句话无疑戳到了卢修斯的痛处,他抿了抿嘴角一言不发,安多米达见状忍不住轻笑,狭促道:“你没有什么需要咨询我的吗?”安多米达拖着尾音:“毕竟,对于麻瓜我可比你了解。”      卢修斯硬邦邦的甩出一句“不用了”。迟疑半晌才缓缓道:“你要嫁给唐克斯吗?你知道这样,你就不仅是逃离布莱克,而会被直接被除名吧?”      安多米达沉默良久,缓缓道:“卢修斯,如果你处在我现在的心情你就会明白,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胜过一切,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任何阻碍。所谓的阻碍,不过是你自身逃避的借口。”      卢修斯移开视线,淡声道:“值得吗?为此被除名。”      “你心中永远有把天平,它会清楚的告诉你值得还是不值得。”安多米达拖着下巴眯着眼看着一片安宁,“我原本就不打算再回到布莱克,这样子……也好。”      “只不过是一张挂毯罢了。”安多米达轻快的站起身,“只要我认定自己还是一名布莱克,我就还是一名布莱克。卢修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卢修斯抬眼嗤笑一声:“我不会祝福你和唐克斯的。”      安多米达微笑道:“但我会祝福你和阿尔托莉雅。”      卢修斯手指微动,安多米达却是缓缓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你真的觉得,所谓的血统‘纯粹’值得我们……放弃掉所有吗?”      不知不觉间,圣诞节又要到了。暖气的供应使得这座屋子完全没有初冬的感觉,只有越发短暂的日光似乎在叙说着这个节日的迫近。卢修斯经过书房时,恰见到阿尔托莉雅捧着本泛黄的笔记倚在落地窗边发呆。他静静地在窗前站了很久,直到阿尔托莉雅发现站在窗角处的他,敲了敲玻璃,用口型询问他“有何贵干”他才缓缓的露出抹笑容。      卢修斯咚咚咚反敲了窗户,对阿尔托莉雅挑眉道:“出来,提前过圣诞节。不是说好要交往一周?”      阿尔托莉雅似乎楞了一下,这才合上笔记,噙着笑意从书房走出,看见卢修斯时带着一贯慵懒的语气道:“那要不要在剩下的五天里把情人节也过了。”      卢修斯扬起嘴角,慢条斯理道:“如果你迫切希望的话。”      “还是算了。”阿尔托莉雅歪了歪头,“情人节能过的话,我觉得感恩节和复活节就都能过了。”      卢修斯不置可否,倒是阿尔托莉雅干干脆脆走到他身边:“提前过圣诞,好啊,你打算怎么过?”      “那就从礼物先开始。”      卢修斯毫不客气伸出了手,阿尔见状瞄了一眼卢修斯手上并未取下的婚戒,“呐,戒指抵了。我付的钱。”      话说到一半,阿尔托莉雅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项间的蓝宝石戒指,顿了顿,从口袋里摸出那枚贴身保管的相框,将微笑着的相片递给了卢修斯:“说好结束还给你,链子等我回头——”      “链子送你了。”卢修斯将项坠收入手心,微微笑道,“圣诞礼物。”      “真省事啊。”阿尔感慨,“早知道我就选择再过个情人节。”      “情人节的礼物回学校再送。”卢修斯攥紧了手心,声音是自己都未发现的绷直,“你想要什么?”      “再来只安格斯吧,校长的凤凰压根不陪他玩,他又不喜欢猫头鹰,一个人总孤零零挺可怜的。”阿尔托莉雅下意识道,在反应过来卢修斯说了什么时忍不住瞪大眼睛,“……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卢修斯觉得英语没有一刻这么难以发音,“或许我们的关系可以维持到——”      太阳很温暖,可初冬的风却冷地很。阿尔托莉雅仅着风衣站在室外安静的听着卢修斯的话语,看着一片平静的阿尔托莉雅,卢修斯的话突然就再也说不下去。他被悬在半空中的心渐渐地也归回原位,垂下浅灰色地眼瞳,静静地望着阿尔托莉雅道:“……我似乎并不不需要再问下去了。”      “Timoteo说,他的超直觉告诉他你很适合我。”金发的少女忽而一笑,“但他毕竟不了解你,卢修斯·马尔福,你对马尔福执着绝对超乎你自己的想象。我并不觉得自己能凌驾于‘马尔福’之上。”      “至少现在,绝对不是。”阿尔托莉雅思考片刻,微笑道,“为了避免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残局,我觉得一周挺好,你认为呢?”      卢修斯觉得自己心态出奇的平静,他想到了很多东西,也忘记了很多东西。最终他微微一笑:“看起来,你是把所有问题都丢给我。”      “这本来就不是我的问题,喜欢或是不喜欢不能随便决定,背负着责任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听起来挺为我考虑,不过我也想告诉你一件事。”      阿尔托莉雅挑眉,卢修斯道:“四年前那件事,我不是故意的。”      阿尔托莉雅笑了,她眯着眼,“我知道。不过我还是很不爽,所以我报复了你。说得直白一点,安多米达喜欢唐克斯的事我早知道,顺着你的话来找她也存了自己的心思。”      卢修斯微怔,阿尔托莉雅懒洋洋道:“其实我挺招人喜欢,对吧?”      卢修斯轻笑,“的确很成功,步步为营,果然是格兰芬多的雄狮。”顿了顿,卢修斯道,“如果我下定决心,你的答案是什么?”      阿尔托莉雅笑道:“你得先给我答案。我还等你的答案来考虑我要不要回魔法界。”      五天后,卢修斯·马尔福一人出现于破釜酒吧,差点将英国魔法部翻过去的老马尔福再亲眼见到自己的独子浑身上下没少一根头发后,总算是消停下来。而自卢修斯·马尔福口中得到有关安多米达·布莱克详细消息的布莱克家,也果然当即将安多米达除名——据说,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甚至因此直接烧毁了安多米达曾经居住过的屋子。      而有关前往袭击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的食死徒中,有两人因为中弹太多、无法阻止子弹带来的石化蔓延最终不治。贝拉特里克斯与斯奈科中弹较少,逃过一劫。      斯莱特林对于卢修斯·马尔福从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虎口还生的行为表示了钦佩,只有卢修斯本人对此不置一词。西弗勒斯·斯内普由于种种原因同这位学长走得越发近,他也常常见到卢修斯·马尔福摸索着自己的无名指不知道再想写什么。直到有一天,扎比尼无意间发现了马尔福脖颈项链的坠子从他母亲的相片换成了一对婚戒——不同于调笑“卢修斯与纳西莎”关系的扎比尼,斯内普总觉得他又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秘密。      他觉得……卢修斯之所以对他如此客气,搞不好也有他实在知道太多的原因在内。      五天后,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收到卢修斯·马尔福的信件,打算回魔法界。却从恩佐·加百罗涅口中听到了一个最糟的消息——      “亲爱的,我Reborn遇到的不仅是令人头疼的麻烦。”恩佐面色难看道,“他在大西洋群岛附近失踪了。”      阿尔托莉雅只不过犹豫了三秒便做出了选择。她果断换了行李准备赶往大西洋群岛。分别时莉莉丝·格林德沃明确表示此次她的行动莱茵哈特不会予以支援,并且会就此回到德国部署剩下的计划。对此,阿尔托莉雅没有任何异议。      “玛门·施耐德会帮你,她在圣赫勒拿岛等你。”      面对阿尔托莉雅势在必发,莉莉丝·格林德沃最终还是提供了帮助,然而即便如此,她也改不了嘴贱的毛病,冲着明显心情欠佳的阿尔托莉雅嘻嘻哈哈道:“听说你和马尔福分手了,是因为他终于发现你是刻意引诱他喜欢你、让他纠结地要死——好一报当初那句‘怪物’之仇?”      “莉莉丝,你的话有时真不如不说。还有目前看来是我甩他。”      莉莉丝·格林德沃收了嘻嘻哈哈的表情:“我不管那个杀手对你有多重要,你要找多久,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三年后你必须来帮我。届时我希望你不会再被一个刚毕业的食死徒重创。”      阿尔托莉雅发动了跑车,对车窗边的黑发少女眉目浅淡道:“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放心吧。”      莉莉丝眯起眼:“对马尔福开枪你也能做到吗?”      阿尔托莉雅头也不抬冷冷道:“这种玩笑别开。”      莉莉丝耸了耸肩:“随便你,历练顺利,祝你能找到你的师父。”      “希望如此。”阿尔托莉雅说着望向了自己的手指上的戒指,“不过如果最后送来的是这个,还真是凶多吉少。”      莉莉丝好奇道:“这到底是什么戒指?”      “玛雷指环。”阿尔托莉雅抿了抿嘴角,“据说和彭格列指环一样有七枚,其中六枚在吉留罗涅手中,而这是不知所踪的第七枚。伊莎贝尔留下的笔记说……这东西事关创世之谜。”      “你相信?”      “不相信,可我总要去找他。他留下这个给我,不也正是为此吗?”      莉莉丝不再发表看法,她微微一笑,轻吻的少女的面颊:“两年后见,我的朋友。”      “无论是否能找到他,两年内我一定回来。”阿尔托莉雅表情柔和,“再见……安格斯!”      随着少女的一声令下,在空中自由高飞的鹰隼立刻俯冲而下,停在了少女的副座上。阿尔托莉雅冲莉莉丝和Timoteo挥了挥手,干脆地离开了。      1973年末,霍格沃茨波澜不惊。唯有两件事掀起了些涟漪。一是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无故辍学。另外一件则是卢修斯·马尔福疑似加入食死徒。      “My Lord。”   ——人们听见他如此称呼黑魔王。    作者有话要说:本卷终,下一卷开始搞伏地魔【。 提前一天发,因为我想起今天是我生日【。 有点匆忙,细节可能交代不够清楚,看不懂的地方求提出,会进行补充修改_(:з」∠)_,双膝跪地是抱歉【。 生日快乐十三,下一更在19号,证件号的生日么么哒。 顺便新文求包养:3月19号作者证件号上生日会开的新文 ,陆小凤+剑三,师徒CP,一本满足作者苏之幻想:   ☆、Chapter 51   1976年6月,预言家日报刊登一篇震惊整个欧洲魔法部的文章。这篇文章由一名不见经传的刚毕业小记者丽塔·斯基特,她以一篇《魔王的宣战》在巫师界掀起了一篇恐慌。      这篇文章大力抨击了邓布利多和他所谓的“凤凰社”。认为凤凰社根本就没有同食死徒一搏的能力,无能的魔法部和邓布利多都该为越发难以抑制的食死徒负责。      报道还宣称,记者采访了一位神秘的凤凰社成员,该成员表示邓布利多或许也没有他表面上说的那么热爱麻瓜,他曾经多次见到邓布利多与德国纯血格里华德接触。报道在最后甚至犀利的责问起霍格沃茨的校长“神秘人屠杀麻瓜”的真相是否属实,还是这只不过是邓布利多想要获得支持和权利而打出的幌子?      丽塔·斯基特借此文章一炮而红,不少凤凰社成员见此文章后破口大骂“卑鄙的食死徒”。然而丽塔在听闻这件事后,却是与公众面前坦然露出没有丝毫黑魔标记的胳膊,以示自己只求真相不畏强权。      “该死的甲虫!”黑发的布莱克一把将印着丽塔那张得意面孔的报纸扔进了壁炉,“神秘人给了他多少好处!她怎么能,怎么能——”      “冷静点西里斯,不会有多少人相信的。”詹姆斯·波特摘下了自己的圆眼镜,“西蒙教授不也说过,这点舆论动摇不了校长的地位吗?”      “可我们就由着他们胡编乱造?”西里斯英俊的面容上满是愤怒,“看看他们是怎么写的吧,我的朋友!伪善的欺骗者!他们怎么能这么说他!”      “我建议你听詹姆的西里斯。冷静点,然后准备好下周的O.E.W.L,别忘了,没有这个邓布利多校长可不会招你进凤凰社。更何况,关于舆论这一点,我听从了西蒙老师的建议,给加百罗涅学姐写了信。”      听见加百罗涅这个名字,西里斯·布莱克忍不住道:“……给加百罗涅学姐写信?她不是不管魔法部的事吗?”      “关于这个,我用一个流传在狼人中关于‘伽卡菲斯’的传说换取了她的帮助。”卢平抓了抓自己有些干燥的棕色头发,笑得有些腼腆,“学姐答应这件事她解决。”      “……等等,你们和,和那个杀人犯还有联系!?”小矮星逼得仿佛被什么刺激到般尖叫,“她不是毕业三年了!你们到底——”      “就没断过联系啊,你不是很喜欢安格斯?那是她的信使。”西里斯不解的皱眉,“为什么你会叫她杀人犯?虽然学姐为人是……不太讲理,但也不至于背上这个帽子。”      “那是因为——!”小矮星彼得骤然收声,就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物一样瑟瑟发抖,“……我看见过。”      西里斯:“什么?”      “我看见过,在西蒙·布莱克办公室的密道里……她和那名唯一抗下了黑魔王诅咒的黑魔法防御教授一起,他们一起,”彼得打了个冷战,上下牙齿磕碰作响,“我看见他们一起拷问食死徒!”      彼得的情绪一下变得很激烈:“我亲眼看见的!西蒙的钻心剜骨,还有加百罗涅可怕的火焰与子弹——我披着詹姆你的隐形衣,直到他们将那可怜的囚犯毁尸灭迹也不敢动一下……”      西里斯的表情满是同情与不在乎:“彼得,那是你在做梦吧。你什么时候单独行动过。”      “是真的!活点地图突然出现了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的名字!我一时好奇,就披上了詹姆的隐形——”      “得了吧彼得,一定是你在做梦。”詹姆斯推了推眼镜打断了自己朋友的话,“活点地图现在还没能显出斯内普的正确地点呢,一定是太累了。”      彼得近乎有些绝望的看着西里斯和詹姆满不在乎的面容,保持着最后的希望看向了四人中最为冷静的卢平。然而莱姆斯·卢平面容上清晰可见的无奈却给他浇了最后一盆凉水。      “这是真的,你们不能和她走那么近,她一定是德国魔王的人,她会杀了我们……贝拉特里克斯没说错,她会杀了我,我得自救。”      彼得喃喃自语着,可他的同伴们却像是完全没听见一般,甚至商量着要是否要给彼得买些助眠水和精力药剂。      因为他看起来是在太累,太不正常了。      ·      五年级末算是个难得平静的年级,大多数小巫师都要为即将迎来的考试而奋斗,即便是继加百罗涅后挑战者斯莱特林炮火集中度的劫道组也要准备考试。      这让斯内普拥有了一段少有心平气和的日子。或许并不能算上是心平气和。因为正如卢修斯在毕业时给他的忠告,他与莉莉·伊万斯渐行渐远。      “你们不是一路人,注定走不到一起。”      当卢修斯·马尔福注意到他眼中对格兰芬多百合花的帘幕时,斯莱特林最强大的纯血垂下眼眸,怜悯又冷酷的给予了忠告:“她无法走到你身边,格兰芬多都是这样——固执而自以为是。”      斯内普记得当时的自己激烈反驳:“你凭什么这么认定!”      卢修斯只是露出越发冷静的神色,淡淡道:“因为你是个斯莱特林。斯莱特林注定无法妥协。”      斯内普口不择言的结果便是第一次在这名学长面前提了“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而卢修斯的答案更干脆——“你没看我们最后掰了?”      卢修斯没说错,斯内普非常清楚。连卢修斯这般狡猾的斯莱特林都无法诱拐一名格兰芬多转移她的立场,又何况本来便不善言辞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斯内普热爱着莉莉·伊万斯的美好,可每每对上她那双“包含挣扎”的绿眼睛,他又会从心底涌上一股愤怒。      喜好黑魔法又如何?喜好黑魔法就是罪孽?就是邪恶?凭什么就因为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决斗胜败,就将黑魔法打入不得翻身的深渊?      斯内普不觉得喜好黑魔法是错误,而莉莉则认为他们不可原谅。于是童年的玩伴渐行渐远。      每每看见莉莉的背影,斯内普就忍不住想起当初阿尔托莉雅得知他是个斯莱特林后的冷漠评价——“愚蠢”。西弗勒斯看着莉莉每次被自己气走的身影都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愚蠢”?      “嘿,伙计们,看看我看见了谁!?”      斯内普闷头走在图书馆外的草地上,一道这五年多来他都快听出茧的声音轻佻响起,带着连掩饰都无的恶意。烦躁期的毒蛇忍无可忍的转头,直接拔出了自己的魔杖,二话不说点燃战火本。一打三本就不公平,失败近乎是板上钉钉。被吊在空中羞辱时斯内普咬牙想着“看啊,这就是邓布利多袒护的勇敢的格兰芬多,见鬼的勇敢!”——      然后,愤怒至极的他做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而这件事也将成为他最痛苦的记忆。      他开口迁怒了自己最爱的女孩。      “阿尔托莉雅,你在看什么?”      黑发少女的一句话阻止了金发女人向前迈去的步伐,她停下了脚步,顿了顿开口道:“没什么,只是看见了以前的学弟。”      莉莉丝闻言转头,饶有兴趣:“哦?长得如何了?”      阿尔托莉雅:“……和我当年差不多。”      莉莉丝了然点头:“那是长歪了。”      阿尔托莉雅“啧”了一声,三年过去,她的身量拉得更长,眉眼间的稚嫩也渐渐淡去,被更加坚毅的冷酷替代。容貌并无太多变化的莉莉丝看着自己的合作伙伴,似笑非笑道:“我很好奇你找人那两年到底经历了什么?看起来比在德国训练的那四年还可怕。”      “差点见到世界的终极算不算?”阿尔托莉雅面不改色回敬,“倒是你两年还是没长多少,万年萝莉当的开心?你男朋友怎么啃得下去嘴,他恋童癖?”      莉莉丝磨牙:“我说了很多次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得了吧,他都背弃主魂了。”阿尔托莉雅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你确定要我作为邓布利多那一方的人参加重开三强争霸赛的会议?”      “当然,我们说好的。”黑发少女暧昧一笑,“托那一位的福,现在整个食死徒都认定你是凤凰社。”      阿尔托莉雅不置一言,领着少女往邓布利多的办公室而去,却不想再经过经过回廊时,门钥匙的魔法波动一闪而逝,铂金发色的男人同金发蓝眼的少女便出现在霍格沃茨有名的回廊里。      金发的女巫手指还紧紧的攥着男人的胳膊,面色的苍白显然是对这次旅行的不适。阿尔托莉雅想要拐弯的那条腿就这么收了回来,不发一言避开了那对魔法部代表。莉莉丝·格林德沃在她身后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待两人身影彻底不见,这才幸灾乐祸地开口:“后悔吗?单方分手分的那么干脆,等到了邓布利多办公室,你们就真的彻底敌对哦?”      “感觉如何,我可怜的朱丽叶?他为你拒绝了同布莱克的联姻,可你却选择去找一位失踪的杀手,两年毫无音讯——说好的会一直等人家想清楚后的决定呢?人刚走你就跑大西洋直接玩失踪啦!”莉莉丝痛心疾首谴责着阿尔托莉雅的行为,“我觉得,你有点渣啊亲爱的——”      “真渣我还该抛弃他找新欢。”阿尔托莉雅慢吞吞瞥了一眼莉莉丝,“至少现在找新欢的是他不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一下上一章的部分对话,大抵是阿尔答应卢修斯会等他权衡考虑纯血的问题,结果没等人家给出答案,她先跑去找里包恩玩失踪了。 新坑已开,网页点我: ++++++ 谢谢莫长安的地雷,哎嘿还有点小激动 ++++++ 盗文猖獗……我问个问题,如果我做个防盗章节大家介意吗?章节里我大概会放三千字的婚后番外【。 介意也无妨,番外还是会有的。   ☆、Chapter 52   “我亲爱的朋友,你真的不必要同我隐瞒。”莉莉丝拦住了阿尔托莉雅转身欲走的身影,笑意盎然,“你该知道,从我将只落水猴似得你从爱情海的海岸边给捞起来,有些好奇心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阿尔托莉雅略瞥了莉莉丝一眼,手指上的玛雷指环蓦然张开双翅,熊熊橙色火焰猛地燃起——莉莉丝惊呼一声瞬间同她拉开了距离,燃起了火焰毫不在乎地石化了少女凝起的魔力屏障,语气平静道:“莉莉丝,有些事说出来伤感情,还是不要谈比较好。”      “好吧好吧,谁让我们是朋友。”黑发少女耸了耸肩,望着自己被毁的魔力屏障及对方身上越燃越勇的火焰,忍不住抱怨道:“三年过去,你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坏了。”      “抱歉,我会收敛。”少女耸了耸肩,有些暴烈的橙色火焰缓缓归于平静,“你知道,与魔力不同,火焰的持有量完全取决于拥有者的精神力……连着帮你清理了三天麻烦,即便是Timoteo也没法在这时候还能控制好脾气。”      莉莉丝自知理亏,她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忽而又像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双眼蓦然一亮道:“要不我把莱茵拨回来借你吧!反正法国的事情已经布置完毕,从你这儿送去给伏地魔也不错……”      阿尔托莉雅瞟了一眼莉莉丝,忍不住皱眉:“你又在想什么坏点子?”      “哎嘿,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可爱的朋友,换是奥菲就一定会夸我聪明来着!”      “格里华德小姐才不会,她只会嘲讽你不愧是位黑巫师!”      阿尔托莉雅毫不留情调侃着自己的朋友,却在阔别三年的校长办公室门前却微微滞住了脚步。黑发的少女见状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上挑着圆圆的杏眼含笑道:“怕了?”      “你想太多。”阿尔托莉雅近乎是在莉莉丝这句刺激下意识的对出了口令,当门在自己面前缓缓开启,那些银器以及比银器还要耀眼的头发渐渐出现在视线时,她仍旧感到的心下一悬。      为了掩饰这样的忽上忽下不着地的心绪,她特意重重咳嗽了一声,踏入了办公室。      莉莉丝·格林德沃很显然已经同阿布思·邓布利多做了什么交易。带着半月型眼睛的老人在望见她的一瞬间就笑弯了眼,用他招牌式的、充满了智慧的口吻道:“哦,看来我们等得最后一位客人来了。谢谢你将格林德沃小姐领来,加百罗涅小姐。”      “不用客气校长,这是我应该做的。”      阿尔托莉雅按照最初同莉莉丝说好的那样,毫无迟疑的坐在了邓布利多的右手边,只不过当她一抬头。卢修斯·马尔福那张冷漠而英俊的面孔便直对着他。      青年看起来高贵而冷傲——一如他父亲给人的印象。阿尔托莉雅想了很久才从记忆里找出了卢修斯上一次露出这副脸的表情,莫名的,她心中便开始烦躁。      卢修斯·马尔福不再是三年前那名凭借一时冲动便向阿尔托莉雅许下诺言的少年,他更成为成熟,更为英俊,也更为合黑魔王的心意,成为黑魔王眼中的一等一红人……否则这牵扯到圣徒魔王和邓布利多两方的事件,伏地魔更本不会让他出面。      阿尔托莉雅一手撑着下巴盯着卢修斯,一手纾解烦闷的无节奏敲击桌面。座于会议桌第三角的莉莉丝但笑不语,而邓布利多更是像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推了推眼镜,在开了一句话后便沉默下来。      最先忍不住开口的是纳西莎,她最终果然还是无愧斯莱特林女神称号,几乎能算纯血贵女的典范。望着视线紧紧绞着卢修斯的阿尔托莉雅,同样金发蓝眼的少女轻咳一声,开口道:“加百罗涅小姐,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阿尔托莉雅缓缓停下了手指,眼睛却没移开,“就随便看看。”      纳西莎:“…………”      纳西莎觉得自己三年前就没弄懂过这个女人,三年后更是越发难以捉摸她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了。大约是觉得办公室内的气氛实在过于诡异,邓布利多总算开了口,他清了清嗓子,冲在座的三位颌首,魔杖一点——会议桌的第四方便显示出法国布斯巴顿的现任校长,可克拉尔夫人的模样。      典雅高贵的女校长虚影显然优雅的冲在座各位颌首示意,微笑道:“阿布思,人来齐了吗?”      “哦是的,”邓布利多笑呵呵介绍道,“魔法部的代表马尔福先生与布莱克小姐,德姆斯特朗的代表格林德沃小姐,以及——霍格沃茨的加百罗涅小姐。”      可克拉尔夫人一一点头示意,一开口便直奔主题:“那么有关我校同德姆斯特朗一起发起的,重办三强争霸赛的事情——英国讨论的结果到底如何?”      邓布利多依然笑呵呵道:“哦结果,我们这不是正打算给出个结果,您说是吗?马尔福先生。”      从头至尾都沉默着的青年闻言,总算是屈尊降贵的给了邓布利多一抹假笑,不紧不慢道:“三强争霸毕竟是件大事,魔法部需要良久的商议也是应该的。”      邓布利多神色不变,依然和蔼可亲:“那么不知道魔法部的结论是——?”      “在如今学生们普遍懈怠战斗魔法,越来越多的人仅仅直对那些可笑的滑稽的生活魔法感兴趣的现今——那一位认为三强争霸赛的举办很有必要。”铂金青年声调低沉而华丽,他略上挑了眼,漫不经心扫过邓布利多身边凝视着他的少女,像是什么也没看见般继续道:“所以魔法部——当然也是那一位的希望——建议,不仅要重开三强争霸赛,或许比赛的成员和门槛,可以设立的再低一些。”      邓布利多闻言,眉梢微微蹙起,而可克拉尔夫人则是直接不赞同道:“我们都知道三强争霸是多么危险的一项比赛,原本我将提案交给阿布思时,便是有一条限制了参赛者年纪,如今英国魔法部是认为三强争霸赛的危险度连限制也不需要了吗?”      “如果是有能力的巫师,自然不惧怕那小小艰险。”铂金青年缓缓道,对上了身前端坐似笑非笑的少女,“您觉得如何?加百罗涅小姐。”      “我?我自然是站在校长这边。”阿尔托莉雅懒洋洋地直起身,不动神色的对向睿智深远的老人,“对吧校长。”      邓布利多微微一笑,打着圆场道:“关于三强争霸赛具体的事项,格林德沃小姐有个小小建议,我觉得不错:年龄可以不加以限制,但会将当人打拼改为团体赛。评分标准也将从巫师单方面的能力侧重于团队合作,同时给予每一位参赛选手即使逃离危险的门钥匙——夫人以为如何?”      可克拉尔夫人露出了赞许的笑容,铂金青年闻言却是陷入沉默,半晌冷笑道:“邓布利多先生决意如此了?”      邓布利多脸上的笑意未变,眼神却是锐利不容动摇。双方眼看又要陷入僵持,一直沉默的圣徒魔王蓦然开口:“放心吧,你的头会答应——该说他巴不得如此呢。”      容貌一如少女的魔王冷嘲道:“要说我为什么这么肯定,黑巫师的思维都差不多,不信你回头问。”      莉莉丝·格林德沃的语气不可谓不嘲讽,涵养好如纳西莎面上也忍不住笼上怒意。她刚想开口反击一句,却被铂金青年拦下,青年灰色的眼睛扫过邓布利多以及坚定站在了他身后的少女,眯着眼笑道:“既然圣徒魔王如此确认,想来魔法部也没有推拒的借口。那么就让三强争霸重开吧。”      由法国布斯巴顿发起,德姆斯特朗复议的三强争霸赛在时隔近半年的商讨后,总算是牵上了霍格沃茨和英国魔法部的章。当那份魔法文书最后一抹墨迹干涸、即时生效之后。莉莉丝·格林德沃同邓布利多都十分有眼力见的找了个借口走人的走人,赶人的赶人。      一时间,时间仿佛一下回到三年前,不过那时候站在卢修斯身边的是阿尔托莉雅,处在他们对面的是纳西莎·布莱克。      阿尔托莉雅抱胸看着他们俩,而卢修斯只是瞟了对面的金发少女一眼,转而便对纳西莎淡淡开口道:“走了,回部里还有事情要做。”      纳西莎有些迷惑的看了卢修斯一眼,又看了沉默不语的阿尔托莉雅,最终却不得不追赶大步离去的卢修斯,甚至来不及同阿尔托莉雅说一句话。      ……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      对付前任最狠的不是恨,而是漠视。      “……不是我打击你啊?你们开始过?”      莉莉丝·格林德沃不知何时出现在阿尔托莉雅身后,歪着头一脸无辜,“好像是人家决定要好好开始的时候,你跑去了大西洋,用行动表示了‘你和我老师比起来什么也不是回去洗洗睡吧’——所以我觉得,你的心里活动可能有点不对?”      阿尔托莉雅转头:“我记得你无法对我使用摄魂取念。”      “和你朋友这么多年,你这时候的心理活动不难猜啦!”莉莉丝笑嘻嘻的拍上了阿尔托莉雅的肩膀,“你喜欢他?当年千方百计地勾引他喜欢上了你,结果你也喜欢上了他了?啧啧啧,你既然喜欢他,三年前为什么又走得那么干脆啊?”      “……三年前是三年前,现在是现在。”阿尔托莉雅抿了抿嘴角,“再来一次我三年前还是走的干脆,但我有写信给他解释……算了,斯莱特林真够别扭记仇。”      “写信?”莉莉丝·格林德沃皱了皱眉,“用安格斯寄得?”      “怎么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了找Reborn,安格斯全用来同你们联系了。我重买了只猫头鹰寄信。”      莉莉丝心下一咯噔:“不是白色的……吧?”      阿尔托莉雅怀疑的皱起眉头:“……你对它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我发誓!对着上帝!”莉莉丝·格林德沃一脸严肃,“斯莱特林就是这样的别扭又难搞!你不是知道的嘛。”      阿尔托莉雅怀疑的看了她一眼,而莉莉丝·格林德沃从表情到眼神都正直的不能更正直——你总不能指望一个黑魔王亲口承认她似乎无意间毁了自己朋友的告白信。      “算了,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我喜欢等一切结束后再自己动手绑回来。”烦恼了不过三秒便果断将烦恼弃之不顾的阿尔托莉雅无视对方“强取豪夺啊你”的吐槽,冲莉莉丝抬了抬下巴——      “伪装成凤凰社促成三强争霸赛已经完成了,下一步你需要我做什么?”      “这个啊……”黑发少女嘴角浮出两个甜甜的酒窝,“恐怕需要你吃点苦头了。”      阿尔托莉雅:“……?”      莉莉丝·格林德沃笑得越发意味深长:“我们都知道,莱茵他喜欢你嘛……”      阿尔忍不住黑线:“那都是哪一年——”      “他现在也很喜欢你啊。”莉莉丝笑嘻嘻道,“更关键的是,从西蒙手里露出的资料让伏地魔深信不已呢。圣徒魔王之所以能够同邓布利多和平共处,全是因为此届的圣徒七属中有一位年轻的成员,爱上了一名凤凰社。”      莉莉丝顿了顿,即便如此也不忘记讽刺下将她老师兼监护人弄进监狱的邓布利多:“就像邓布利多先生所言,爱是最伟大的力量嘛。”      “如果伏地魔能得到这名能够影响圣徒高层的凤凰社……你觉得他会怎么做呢?”      阿尔托莉雅听着莉莉丝幸灾乐祸的畅想,眉头却是快皱成死结:“在我不在的三年里,你和西蒙到底散出去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      “额,这点小事就不要计较了嘛。”莉莉丝笑嘻嘻的转身往霍格沃茨连接外部的壁炉处走去,背对着阿尔托莉雅挥了挥手,“所以下一步,就麻烦你不着痕迹的被伏地魔抓住吧?反正现如今摄神取念对你根本无效。”      眼瞅着对方就扔下这么一句话便优哉游哉地离开了英国,阿尔托莉雅紧咒的眉梢总算是缓缓舒开,她有些愉悦道:“只要被抓就行对吧?既然没有具体要求……”      金发少女微微一笑,脖颈间一道秘银的光线转瞬而逝。      她似乎想到了一个非常棒的计划。 作者有话要说:恢复正常更新,即明天有更新_(:з」∠)_ 明天的章节会解释为什么这三章取名Mr&Mrs.Malfoy【。 ++++++++ 谢谢伊的地雷,么么么哒QWQ!   ☆、Chapter 53   “……卢修斯……卢修斯……卢修斯!”      前方的铂金青年步伐迈越来越快,跟在后方的纳西莎不得不提高声线来阻止对方近乎要把她抛下的步伐。青年总算是从自己思绪中脱出,略带歉意看向略带薄怒的金发少女,低声道:“抱歉茜茜,我——”      纳西莎叹了口气,有些复杂的看了卢修斯一眼。她不着痕迹的四下张望,确定安全后,才压低声线开口:“无论你心里在想什么,绝不能让Lord发现你懂吧?”      纳西莎抓上了他的领口,眼神凌厉:“Lord现在的状态我们心下都清楚……出了一个西里斯,布莱克家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你明白,你不想让马尔福在你手上毁了吧?”      卢修斯:“……”      铂金青年伸手神色淡漠的剥下了纳西莎的手,语气恢复了他一贯的冷静:“茜茜,你该对我有信心。”      “我对不在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面前的卢修斯·马尔福有信心。”纳西莎冷冷道,“我看过你们争锋相对,也看过七年级你们携手逃亡——卢修斯,我不是瞎子。她影响你太深,而你,甚至不能动摇她的一个决定。”      卢修斯眉梢皱起,纳西莎却是冷着脸继续道:“别急着否认亲爱的。如果当初她没有不告而别,和我彻底划清界限的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带着马尔福家进凤凰社阵营?得了吧,你总该知道马尔福叔叔和Lord一路走来,你杀了他他也不会在黑魔王如日中天的时候背离他。”      “我没想过那么做。”      纳西莎勾了勾嘴角:“那是你打算将这位凤凰社拉来食死徒?加百罗涅可不会为任何人妥协。”      “……没有人不会妥协,区别只在代价。”卢修斯眯起眼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被纳西莎揪得皱起的领巾,“价码够高,谁都会妥协。”      卢修斯银色的蛇头手杖撞击在霍格沃茨走廊地面的响声清脆而有着少年时没有的冷漠,他居高临下,视线似有若无的扫过霍格沃茨热闹的草地,面容古井无波:“以前我欠她,现在她欠我,马尔福从来讲究公平交易。”      听见这种回答,纳西莎的表情一瞬间有些扭曲。她伸手捂住脸,整理了下自己快要接近狰狞的表情,深吸一口气,又是那一位优雅美丽的贵族淑女,这才咬牙切齿道:“卢修斯!我亲爱的朋友!你真的听懂了我的意思!?我不是让你和她再纠缠不清,行行好吧亲爱的,放过总是在贝拉他们面前做挡箭牌的我!我已经因为你们两个头疼了快七年!你能不能干脆点?要不扯开距离好好过回你马尔福继承人的日子,要不就如你所说向她讨回一切,我替你准备一忘皆空!”      马尔福灰蓝色的眼珠微微撇过,铂金的发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与他黑巫师的形象截然不符。他的嗓音低沉而带着如同红酒般得奢华,青年淡淡道:“茜茜,你为什么觉得我还会受她牵制?”      纳西莎面无表情的上前两步,抬眼打量着这位看起来俊美无铸的年轻贵族一眼,直接伸手揽上了他的铂金,纤长的右手食指微微一挑,一条细细串着对看起来再平凡不过婚戒的链子便被少女从青年的衣襟内部抽出。打量着那两枚重合在一起的戒指,那下沙抽了抽嘴角,皮笑肉不笑道:“等你什么时候能把这玩意丢了垃圾桶,或许我能相信你的确不再会受加百罗涅影响。”      卢修斯伸手将那两枚婚戒夺回,一言不发。纳西莎见状叹了口气,她温柔而无奈道:“卢修斯,作为朋友,你知道我最欣赏又最头疼你哪一点吗?”      铂金青年挑眉:“愿闻其详。”      “你没法成为第二个马尔福叔叔。”纳西莎耸了耸肩,“我一直欣赏你这点,可对象如果是加百罗涅——你为什么不能学着像马尔福叔叔那样,快速又准确的寻找到下一个?”      “……你知道我母亲是为何而死,茜茜,我不想在见证我母亲的悲剧。”卢修斯摸索着手心的两枚戒指,自嘲的笑笑,“茜茜,我会赢她的。”      纳西莎见状欲言又止,她想诚实告诉卢修斯,像他这样有所顾忌绝对斗不赢加百罗涅那个流氓——只有把他对付政敌的那些手段用到加百罗涅身上,或许才有一搏之局。      ——然而以卢修斯对加百罗涅的惯性态度来看,这又不太可能。      纳西莎陷入了矛盾,而卢修斯却是突然挑起了眉毛,嘴角维扬,心情一瞬间轻松不少。他转身,对纳西莎道:“回一趟斯莱特林吧,我想也许这一次我们会多个同伴了。”      纳西莎有些好奇顺着他的视线往草地上看去,眉毛顿时达成了一个结:“我知道西弗勒斯不注重外表,可他这次看起来怎么像是从战场上回来一般?”      “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位在他受伤时总会第一时间出现的格兰芬多百合不见了。”卢修斯带着笑意道,“我相信,这一次,他应该不会拒绝我的邀请了。”      事实证明,一直犹豫着是否加入食死徒的西弗勒斯这次不但答应的爽快,还接下来了卢修斯的魔药单。卢修斯望着他,开口道:“既然是两条路,早点分开也不错。”      黑发少年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他第一次未估计卢修斯的身份,戳破了他心中那层隐秘嘲讽道:“你和格兰芬多的凶兽难道是一条路?”      卢修斯抚摸了自己的手杖,声调不变:“在这点上,我比你幸运。从根本来说,我们的确是一路人……不过我们选了两条路。”      斯内普沉默不语,卢修斯却缓缓站起身。“来吧,”青年眉眼冷峻,“从霍格莫德离开,我带你去见Lord,他会奖赏你的正确决定。”      斯内普没有回答,但当卢修斯转身向门外等待他的纳西莎·布莱克走去时,黑发的少年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霍格沃茨青色的草地与金色的阳光缓缓在少年瞳孔中褪去,远方是渐渐被黑暗笼罩的巫师镇,就如同他自己选定的未来。      正如卢修斯所说,对于斯内普的投诚,黑魔王显得很高兴。斯内普获得了奖赏,而作为引路人的卢修斯同样也获得奖赏。      端坐在天鹅绒宝座上,将自己裹在一件漆黑巫师袍中的阴冷黑巫师眯起了自己血红色的双眼,他的面孔狰狞肤色苍白。即使如此,所有跪拜于他宝座下的巫师们眼中却仍有抹不去的狂热——只因他是伏地魔,是当世最为强大的黑巫师!      伏地魔对卢修斯的忠诚显然很满意,他苍白的指尖抬起,指着铂金色的贵族,拖着阴冷湿滑的腔调低低道:“卢修斯,我最期待的下属。我有件礼物要送给你。”      黑魔王点了点扶手,立刻有巫师端着银托盘上前,卢修斯看向他的奖赏,却忍不住微微一怔——银托盘上别无他物,只有一枚雕着翅膀的原石戒指,而这枚戒指十小时前他刚在某个女人的中指上看过。      “我听说你和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从一年级起就是死对头。”伏地魔的声音响彻在空旷冰冷的里德尔庄园,“正巧,我有个属下刚巧给了我献上了计划,而这个计划,帮我抓住了当年绑架了你的罪魁祸首。”      “纯血的骄傲不容践踏。”伏地魔眯起血红色眼睛,“卢修斯,我将她送给你。不过,你得留着她的命,毕竟我还需要用她来钳制另一个人。”      “不过。”黑魔王低低笑了起来,“我想铂金贵族有的是办法处罚曾经对自己不敬的人。”      有了霍格沃茨的魔药天才又抓住了心头大患,黑魔王的心情是难得的好。然而对于他慷慨的奖赏,有人却不愿意。贝拉特里克斯听见了卢修斯所得的内容,面上立刻涌起愠怒。      “Lord,我和那个该死的泥巴种也有仇恨,能否将她给我?”      “这恐怕不行贝拉。”伏地魔慢悠悠道,“带回斯内普的是卢修斯,而且我说了,我要留着那个泥巴种牵制利用一步棋。贝拉,你要反抗我的决定?”      伏地魔的声音并不大,可贝拉特里克斯却是即刻诚惶诚恐的低下头,急急辩解道:“当然不,Lord,你明白我——”      剩下的话贝拉卡在了喉咙里,因为黑魔王的表情冷酷如石雕。黑魔王的威严不容挑衅,贝拉立刻跪伏于地瑟瑟发抖,伏地魔转开了视线,对卢修斯道:“去拿你的奖赏吧,卢修斯,这是你应得的。”      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被关在里德尔庄园的密室,卢修斯同贝拉特里克走近那扇带着血腥味的铁门时,金发蓝眼的少女正倚着墙浅眠。若不是她白衬衫上的星点血渍,任谁也看不出她是个囚犯。      卢修斯狠狠皱起眉,而他身后的贝拉特里克斯的第一反应却是踹开门扉,在阿尔托莉雅睁眼的一瞬间就甩出去一个‘钻心剜骨’!      少女宝石蓝的眼中瞬间滑过一丝厉色,然而那到魔咒最终还是没有甩到她的身上反被贝拉身边的卢修斯打偏。没有听见自己想要的惨叫,贝拉怒视卢修斯,声音尖利:“马尔福,你在做什么!?”      “Lord说过,完好无损。”卢修斯瞥了一眼阿尔淡漠道,“你的钻心剜骨足以逼疯一个成年巫师,更何况她还是个霍格沃茨都未毕业的泥巴种。”      贝拉特里克斯愤愤的甩开卢修斯,上前两步伸出尖细的手指卡住阿尔托莉雅的脸,下一秒就甩上一个清脆的巴掌,用力程度甚至在对方的脸上留下了她指甲的擦痕!金发的少女一下就被打偏了脸,甚至连她带了三年的项链坠都因为冲击力跳出了衬衣外。      卢修斯淡漠的视线在扫到那抹蓝色时一凝,而黑发的食死徒满意的看着眼前一幕,嘲讽道:“泥巴种,现在你怎么不用你肮脏的武器来攻击?”      阿尔托莉雅双手被魔法锁链锁着,她啐了口被打出的血,缓缓转过头。在贝拉略显得意的神情中,一脚踹飞了这名食死徒。厚重的军靴被饱含力量的小腿一脚蹬出,贝拉特里克斯顿时单膝跪地捂住自己的腹部冷汗不住。她的瞳孔中满是疯狂的恨意,手中的魔杖抵着阿尔托莉雅的心脏就差一句“阿瓦达”。      “贝拉,你想惹怒Lord!?”      卢修斯冰冷的提示令贝拉眼中的怒火稍降,她扯住阿尔托莉雅的头发,冷笑道:“庆幸你还有点用吧,等你的价值被榨干,我会把你送去做八眼蜘蛛的食物。”      “嗤,”阿尔托莉雅笑了笑,“我——”      “声消力竭。”      随着铂金青年的一句咒语,阿尔顿时发现自己失去了声音。贝拉眯着眼看向卢修斯,卢修斯慢条斯理解释道:“我不喜欢惨叫。”      贝拉嗤笑一声,像丢什么脏东西一般甩开了阿尔托莉雅就离开了。卢修斯环顾四周,视线最终停留在阿尔托莉雅的身上,他手指一抬,阿尔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发现自己似乎能开口了。      “你——”      阿尔托莉雅一个音节还未发出,卢修斯已经抓住了她的被捆在一起的手腕进行了幻影移形。当一阵要命的挤压感,过去,阿尔托莉雅发现她突然出现在一片自己从未见过的地方。      如今已是黑夜,可这片似乎是花园的地方却被无数悬在空中的照明水晶点亮,一瞬间仿佛置身夜空繁星之中。她眯了眯眼向花园后看去,一座古堡坐落在繁花盛京之中,堡前在夜里喷洒着会发光泉水的女神喷泉将整个庄园装点如同梦境。      “欢迎光临马尔福庄园。”卢修斯在阿尔托莉雅身后缓缓开口,“加百罗涅小姐。”      阿尔托莉雅转身,与她狼狈完全相反的青年一袭黑色长袍在夜风中扬起,他低首望着她,蓦然伸手用力拽住了她脖子上的秘银链惹得她一个踉跄——而链子的末端正缀着令卢修斯出手阻止贝拉的那枚蓝宝石雕刻而成的玫瑰戒指。      卢修斯灰蓝色的瞳孔眯起,他缓缓收紧手上的动作,语气近乎咬牙切齿:“现在你是否可以同我解释一下,你加入凤凰社却还带着这东西的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没到5000…… 十三刚考完试就被表姐拉去当伴娘,特别忙【。 四个小时后就要去新娘家开始她的婚礼了……我还有四个小时的时间睡觉【。 一切等我周四修改【。 Mr&Mrs.Malfoy——定情信物和婚戒都没丢,硬要敌对,你说呢?   ☆、Chapter 54   解释?向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要解释?她会十分冷静而理智的告诉你——“解释就是没有解释。”      所以她只是干脆的拽回了秘银链子,冲卢修斯笑了笑:“很介意?”      阿尔托莉雅满以为卢修斯的下一个反应时暴跳如雷——毕竟这才是她熟知的卢修斯·马尔福。然而出乎她的意料,拽住了她领口的男人竟然真是松开了手指,一如地牢初见时高贵冷艳,盯着她蓝色的双眼,微微一笑道:“只是奇怪加百罗涅小姐居然还会是个念旧的人。”      “念旧的不是马尔福少爷?”金发少女微微一笑,活动了活动被铁链擦伤的手腕,状似不经意道,“不过你弄错的事情从来不止这一件,我也就懒得再去纠正。”      卢修斯在一瞬间几乎便想起了几年前在美国阿尔托莉雅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我这辈子只为恩佐、切西亚挡枪子,十七年里你是唯一的例外】      铂金青年压不过气,他望着神色坦然丝毫没有俘虏自觉的少女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一个用力便将人抵在了喷泉中捧着宝瓶的女神上。自宝瓶喷涌而下的泉水立刻淋了阿尔托莉雅满头满脸,她更是因为卢修斯的大力推搡整个人跌进了喷泉里,整个身子都湿淋淋的。她睁开沾满水珠的淡金色睫毛,刚想踹开卢修斯,对方却已经压了上来,将她禁锢在泉水中动弹不得。      卢修斯·马尔福同样被泉水淋了半身,然而对比阿尔托莉雅他看起来仍是衣冠楚楚高贵无比,只有不住滴着水珠的铂金长发宣告着他比阿尔托莉雅好不到哪儿去的处境。阿尔托莉雅望着青年蓦然逼近,那双灰色的瞳孔倒影着她略带惊诧的脸孔——卢修斯冷着声音,压抑着激烈的情绪,开口道:“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你看起来很得意?”      阿尔托莉雅还未来得及回答,卢修斯已经站直了身体离开,居高临下略扯着嘴角讥讽道:“只可惜现在不是三年前。加百罗涅我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被抓,但你应该有所图谋才对,作为一个食死徒,阻止你的行动才是我该做的。”      阿尔托莉雅微微扬起脸,喷泉不知何时已经停止,冰凉的水珠从女神手中的宝瓶滑落嘭的砸落在她的脸颊上,她恍然而笑,不否认亦不承认,意味深长道:“我拭目以待。”      卢修斯凝视着她,最终伸手将她从喷泉中拉起,神色淡漠道:“那就请加百罗涅小姐安分守己。”      说罢,铂金少年头也不回大步离去,只留下阿尔托莉雅站在原地打了个喷嚏。      金发少女揉了揉鼻子,望了望天空高悬的皎洁明月,似笑非笑,语气苦恼,一双眼睛却满是志在必得:“哇哦,这下有点麻烦了。”      虽然满口说着麻烦,可少女的表情却从头至尾却看不出丝毫头疼。她从马尔福庄园的仆人手中接过毛巾擦了擦湿淋淋的头发,跟着对方向马尔福庄园内部走去时,从头至尾依然如在加百罗涅般闲庭信步。卢修斯自窗口看见阿尔托莉雅的举止,神色复杂。      悬挂在一旁画像中的贵妇人望着他,眉目中满是无奈,她温柔开口:“你是希望她妥协还是希望她胜利?”      卢修斯没有回头,只是头疼的按了按眉心,低沉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不这么做,贝拉会要了她的命。”      “你知道贝拉疯狂崇拜黑魔王,有黑魔王的命令,那个孩子不会死。”画中的贵妇顿了顿,接着道,“我的孩子,你对纳西莎说如今已经不是三年前,可在我看来你还是一样温柔。”      “如果你真的喜欢为什么不去面对呢?”贵妇人面上表情温柔,“在我看来,什么也没有你快乐重要。”      “谢谢你,妈妈。”卢修斯转首,面上表情滴水不漏,他看起来就像是名最完美的贵族,紧闭心房,坚不可摧。他向画像微微笑了笑,“您不必为我担心。”      贵妇望着铂金少年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却也明白以卢修斯的性格多说无益。她了解自己的孩子,正如像了解她的丈夫。      “如果你多像你父亲一些就好了。”最后,画像中的贵妇人叹息道。      马尔福庄园与加百罗涅不同,它的奢华处处透着一种有古至今沉淀下的厚重感,而加百罗涅庄园虽然古老采用的却是如今最先进的科技。      阿尔托莉雅望着房内雕着的水晶蜡烛吊灯有些赞叹的摇了摇头,霍格沃茨以蜡烛照明,想来马尔福庄园也不会例外,估计就算想换电灯魔法界也不提供电力输出吧。      似乎是被自己的想法逗乐,阿尔托莉雅盘腿坐在床上,想了想又掏出自己脖子里缀着的那枚蓝宝石戒指。戒指在烛火的光影中闪烁着微弱的光线,阿尔托莉雅弯了弯嘴角,伸出食指弹了弹戒指,便满心愉快的在马尔福庄园躺下休息。      卢修斯在镜子里看见这一幕,眸光微闪。这时忽然他的房门被敲响,得到他的回应后,家养小精灵的声音平稳响起:“卢修斯小主人,主人回来了,他要求见您。”      “知道了。”卢修斯不动神色,在黑魔王交给他人后他就不意外自己的父亲会来找自己,或者说,等到这么晚才回来找他,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行为已经超出卢修斯的预计了。      同自己儿子一般,阿布拉克萨斯也拥有者一张精致脸庞,岁月并没有带走他的美丽。然而那张脸孔上的薄凉与高傲较之卢修斯·马尔福远远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或许是夜生活过于丰富的关系,他看起来有些苍白虚弱,然而这些并不能动摇他周身的气势半点。      卢修斯并不意外在会客室看见自己的父亲,可看见的另一个人却令他不由挑了挑眉毛。      坐在老马尔福对面的是一名茶发青年,他正微笑着同老马尔福交流着些什么,不时使老马尔福露出一抹浅笑,看起来心情愉悦的样子。      阿布拉克萨斯注意到卢修斯的到来,微笑着向让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招了招手,像身边的青年介绍道:“缪杰尔,我和你提过,这是我的儿子卢修斯,你们曾经做过一年同学。”      莱茵哈特·缪洁儿挂着温柔的笑意,那双美丽的眼睛中看不出更深的情绪。他笑着冲马尔福颌首:“是的,在霍格沃茨的那一年,我还多得卢修斯学长照顾。”      阿布拉克萨斯显然对这样的回答很满意,他慢悠悠的起身,不紧不慢道:“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比较自由,我便不打扰你们了。卢修斯,德国的缪杰尔是特意来找你的,你得空便带着他四处转转。”      卢修斯神色不变:“好的,父亲。”      阿布拉克萨斯握着自己的蛇头手杖微微颌首,向莱茵哈特·缪杰尔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卢修斯见自己的父亲没有问起阿尔托莉雅不知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陷入了更大的麻烦。      莱茵哈特仿佛没有感觉到卢修斯的冷淡,反而十分温和的向卢修斯打着招呼,卢修斯假笑地回以一句,对这名身为斯莱特林却由于阿尔托莉雅站在格兰芬多阵营的学弟没有太多好感,然而莱茵哈特仿佛并不以为意,他只是笑笑,转言其他。      当两人之间的气氛渐渐趋于缓和,卢修斯都快相信这位亲格兰芬多的德国纯血是单纯来找自己的叙旧的时候,这名自霍格沃茨便跟着阿尔托莉雅的俊秀青年话锋一转,突然开口道:“不知我的小姐是不是正在贵府做客?”      卢修斯闻言握着茶杯的手略略一顿,接着神色如常道:“缪杰尔怎么会这么认为。”      “我的小姐不见了,黑魔王给我消息说你能给我答案。”      莱茵哈特神色不变,可谁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毫不掩饰的敌意。在作为伪装的温和善意一丝不落的全部退去后,莱茵哈特·缪杰尔就像是把刚出鞘的刀刃般咄咄逼人!      卢修斯却像是早便知道莱茵哈特的本性一般,端坐在另一边不动如山,甚至连嘴角的笑意都没有一星半点的变化。只有那双灰色的瞳孔深处晕染着连莱茵哈特都看不清的漩涡。      “莱茵哈特·缪杰尔。”卢修斯拖着略长的语调缓缓略带讥讽道,“圣徒新任萨麦尔,传闻中那一位爱上一位格兰芬多的德国高阶圣徒。”      莱茵哈特原本胜券在握面孔因卢修斯的话微微波动,他很快便稳住了心神,淡淡道:“既然你知道,那么我也不用拐弯抹角。我会替黑魔王做事,作为交换,你该将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还给我。”      “先不急。”卢修斯开口,看起来高深莫测,“我有点事比较好奇。”      莱茵哈特强压下心中不安,面色镇定道:“我似乎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      “是吗?为什么不听听我想问什么?”      莱茵哈特道:“没有必要。”      卢修斯笑了笑,同莱茵哈特交换了一个眼神,半晌后又向没事一般移开:“既然缪杰尔不想回答,我再问似乎显得有些失礼。很抱歉不能将加百罗涅还给你,这是黑魔王的恩赐。”   ☆、Chapter 55   加百罗涅做了一个梦。      梦里带着黑色礼帽的男人头也不回的走近了燃着熊熊大火的邮轮仓库之中,她坠进深海,在波涛汹涌中拼了命的向那片火海伸出手,声嘶力竭。有身着军装的孩子凭借一只巨大的鹰飞翔于空中,伸出显得有些稚嫩的手拼命扯着她后退,口中不停的大叫着什么。      他在说什么?加百罗涅分出了些心神,那似乎是——      “你醒了?”      阿尔托莉雅睁开眼,屋内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一盏水晶灯在距离床铺约一尺的圆桌上点亮。桌边坐着名铂金发色的男人,他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摘了眼镜,缓缓开口道:“你错过了早餐。”      阿尔托莉雅将额前的长发拢去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不太清醒道:“啊?哦。”      卢修斯瞥了她一眼:“做噩梦?”      “不算,只是有点麻烦。”阿尔托莉雅看了看手指上的戒指,有些头疼,“买点助眠水就行。”      为了控制“HELL”的力量,阿尔托莉雅选择埋葬自己的魔力,可禁锢魔力在如今看起来却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主意。没有了魔力变相的制衡,体内的火焰便向是独享养料的大树,立刻拔地而起变得遮天蔽日,甚至连植树者都有些无从下手起来。      阿尔托莉雅从孩童时起偶尔会做一些奇怪的梦,在禁锢魔力后,这些梦却变得越发频繁起来。更要命的是,这些梦不受她的控制,而每一次做完这些梦她都会非常疲惫。      Reborn未尝不是不知道这一点,也许正是他意识到了阿尔托莉雅自己都未曾意识到“魔力与火焰”共存带来的变异后果是什么,才会在消失前也要用最后的力量将这枚戒指送到阿尔托莉雅手中。至少有了这枚戒指,除非情绪太幅度波动,亦或者是阿尔托莉雅自己刻意的去引导,那些梦便不会再出现。      ——本该是如此才对。      阿尔托莉雅若有所思的望了自己手中的指环一眼。      这些梦里有些像是预知梦,而有些则完全不知所云。就比如刚才——她掉进爱情海是因为碰到了一群自称“复仇者”的家伙,而梦境里出现的那名军装婴儿她完全不认识。      ——更何况,一个婴儿,怎么可能有能拖着一个成人远去的力量。      她花了近三年的时间去寻找昔日暗世界的第一杀手Reborn,最终无功而返,却隐隐从吉留罗涅手中探听到了Reborn所追求的世界之谜。      玛雷如海,彭格列是贝,彩虹贯穿其间。      什么是如海?吉留罗涅不知道,彭格列也不知道。而阿尔托莉雅更是忙的早就把那些梦和玛雷的寓意全都抛去了脑后。她花了三年时间走遍了世界,去过巨人的巢穴,也寻找过狼人。Reborn最后出现过的那座岛上已经渺无人迹,阿尔托莉雅只能去任何可能吸引Reborn前来的地方。      可三年过去,依然了无音信。她没有找到Reborn,却等来了莉莉丝·格林德沃的求助信。      当莉莉丝要求她提供一个能让莱茵哈特打入伏地魔内部的机会时,她第一个便想到了卢修斯·马尔福。而如她所料,卢修斯的确从贝拉手中领走了她。      但是……目前的情况的确不在她的预计之内。      听见她的回答,卢修斯就如同多年的老友一般颌首,开口道:“今晚我会给你送些来,还有什么需求么?”      这时候再不清醒也听出有些不对来了,她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道:“你怎么会来我房间?”      “容我说一句,你现在住的是马尔福庄园。”卢修斯矜傲的敛了敛下颚,嗤笑道,“况且,在霍格沃茨,加百罗涅小姐这种事还做的少么?”      猛地想起自己对斯莱特林地窖某个房间比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还输的场景,阿尔托莉雅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发,跳下床懒懒的伸了个懒腰,转头冲卢修斯颇为无赖一笑:“早餐给我锡兰红茶配上巧克力慕斯。”      卢修斯抽了抽嘴角,用力放下报纸,冲着阿尔托莉雅皮笑肉不笑:“真不怕甜死。”      阿尔托莉雅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待卢修斯·马尔福离开房间,阿尔托莉雅从自己胸口拽出那枚蓝宝石戒指——若说自己浑身上下携带的物品有哪一样是这个心细如发布局缜密到近乎恐怖的食死徒都不会去查的东西,那一定就是这枚戒指。      阿尔托莉雅的手指在戒指的花瓣中摸索了片刻,很快找到了由圣徒改造过的识别开关。淡淡的蓝光从蓝宝石中溢出,渐渐温柔的晕染满整个屋子,阿尔托莉雅看着没有一丝变色的屋子一眼,忍不住挑了挑眉,开口道:“没有监视类魔法波动,一切安全莉莉丝。”      温柔的近乎如天空一般清淡不引人注意的浅浅蓝色中忽然传出一声轻笑:“看来那一位马尔福对你不是一般的信任啊,我~的~阿~尔!”      阿尔托莉雅面不改色:“唔,如果你说的信任是收走了我的玛雷指环研究了一晚上,今早偷偷放回我房间结果碰上我醒来,不得不假装坐在一边等我起身询问我早餐事宜事的话。”      金发的少女褪去白色的睡裙,打开衣柜,在一群看起来就是崭新的巫师袍中随便抽了件金红花纹的往身上一套,遮住背后有些狰狞的伤疤,忍不住吹响一声口哨:“马尔福庄园的服务真是到家。”      随手将自己的金发从袍子里抽出,阿尔托莉雅转身往盥洗室去看见镜中的自己时,顿了顿,在关掉联系之前的一秒道:“对了,你给我的窥视用耳钉被他收走了,现在带的这个是仿品,虽然很像,但新过头了。”      “什么!!”很快蓝宝石的另一侧传来了莉莉丝·格林德沃气急败坏的怒吼,“我藏的那么隐蔽!你到底是怎么让他近你的身的!?说好的”      阿尔托莉雅莫名的就想起昨晚在喷泉那一个浑身湿透的吻,眼神不由自主的飘逸了一下,一本正经道:“他是卢修斯·马尔福嘛,你说的,最棘手的食死徒。”      那边似乎又传来莉莉丝跳脚的声音,半晌后,远在德国的那名万年小萝莉总算是发泄完,又恢复了她惯来轻快无忧的语调,只是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牙缝里磨出来一样:“没关系,好在还有这个戒指。不过我真不明白,连耳钉他都能发现顺走,为什么发现不了这枚戒指?”      阿尔托莉雅闻言轻笑一声,指尖一弹,那枚蓝宝石的戒指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她语调温柔:“莉莉丝,这就是你赢不了邓布利多的原因。”      “不要和我提邓布利多——!!!”      对面明明年纪早已不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一听到阿布思·邓布利多的名字还是会下意识的提高嗓门反驳。喊完后,她意识到自己的事态,轻咳数声后开口道:“总之,英国那边就拜托你了。三强争霸赛很快就要开始,莱茵哈特需要尽快得到伏地魔的信任。”      “唔我尽力。”阿尔托莉雅将戒指塞回了自己的胸口,彻底关掉连接之前,眼角眯起表情狡黠:“反正我们也是各取所需。”      阿尔托莉雅梳洗完毕,还没来得及下楼走向餐厅,就被走廊上一溜烟的画像尖叫声给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的收回往身后摸枪的手,面前画像中至少活在一百多年前的贵妇人还用稠扇掩面,双目圆瞪,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吼道:“卢修斯!卢修斯!卢修斯你给我出来!这个格兰芬多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出现在马尔福庄园!”      卢修斯问询赶来,头一眼望见的便是一脸无辜的阿尔托莉雅,和他快要崩溃的祖母。      “我什么也没说,真的。”      阿尔托莉雅无辜的耸肩,卢修斯将视线投向了自己的祖母。只见他画像中的祖母深深的吸了口气,压着脾气对着自己惯来满意的孙子道:“我亲爱的卢修斯,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品味糟糕到穿金红色的女士是怎么回事?”      卢修斯又将视线投向了阿尔托莉雅,阿尔托莉雅无谓的耸耸肩,十分有礼貌的往后退了一步,完全把场地留给卢修斯·马尔福发挥。卢修斯揉了揉眉心,无奈道:“哦,祖母,这位是黑魔王请我照顾的客人。”      贵妇人的声调忍不住提高:“一个格兰芬多!?”      卢修斯面不改色:“可她是个‘Hell’。”      鬼知道卢修斯是从哪儿知道了“Hell”的事情,画像中的贵妇人就像是被掐了电源的播放带,一瞬间停了声音。她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阿尔托莉雅哼道:“如今连德国的‘Hell’也堕落了么。”      阿尔托莉雅不答话,卢修斯补充道:“她退学了,我早说过,分院帽该修修了,您忘了五年前它还把西里斯分进了格兰芬多。”      一提到这件事,贵妇人的脾气仿佛又要上来了,阿尔托莉雅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个贵妇人在画像中的胸脯不住起伏,半晌才稳住,堪堪对卢修斯和阿尔托莉雅挤出一个笑容:“是的,早就该去修的分院帽,一个布莱克怎么可能是格兰芬多!哦亲爱的,你带这位小姐去采购些服饰吧,金红色……我看着实在倒胃口。”      “好的祖母。”      阿尔托莉雅站在一边望着卢修斯和他画像中的祖母到了别,拉上帷幕,领着阿尔托莉雅去用早餐。在吃完了属于自己那份后,阿尔托莉雅擦了擦嘴角,终于忍不住问:“你祖母怎么知道我是个格兰芬多?”      卢修斯面无表情道:“除了格兰芬多,还有谁喜欢金红色。”顿了顿,卢修斯补充道,“尤其是在马尔福庄园。”      阿尔托莉雅一时也找不到话来反驳,干脆就转移了话题:“说真的,当我第一次在霍格沃茨见到会动的画像时就觉得有点可怜。”      卢修斯一时不解:“什么?”      阿尔托莉雅接着道:“魔法世界的画像都是在人死去之后变会如同有灵魂附体一般会说会动能思考的吧?”      卢修斯颌首:“这也算是给后人一个留念。”      “真的吗?”阿尔托莉雅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点了点桌子,满脸不以为然,“若是我的话,宁可留一张麻瓜的相片,也不愿留下这样会思想会动的画像。”      “为什么?”      阿尔托莉雅抬眼看了他一眼道:“会愿意在死后仍然收藏你的画像,那么对你的感情一定很深。既然人已经不在了,何苦还要用一张和活着没有什么区别的画像去时时刻刻提醒那个人你已经不在?徒增伤感。”      “我虽然不是好人,可也不愿深爱我的人永远陷在我逝去的泥沼之中。”阿尔托莉雅垂下眼帘,“如果可以的话,我倒希望他能忘记我。”      “这世界上最公平的就是死亡,死亡是上帝给人类恩赐。作为人类,死亡教会我们的第一课,不是恐惧,而是向前看。”      卢修斯沉默,他想起一年级时同阿尔托莉雅一起进行的那场劳动服务,想到在一地尸体中显得异常镇定的小姑娘,想到那双如同宝石一般不可摧毁的深蓝色眼睛——再想到眼前这个女人。      他笑了笑:“麻瓜的想法。”      阿尔托莉雅彼此彼此回敬道:“巫师的软弱。”      桌上的餐盘早已在阿尔托莉雅放下勺子的那一刻就被家养小精灵收走,卢修斯打开怀表看了看时间,对阿尔托莉雅做了个邀请的姿态:“看来在马尔福庄园的这段日子你最好别穿银绿,我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去游玩对角巷吗?”      “当然,不过话说在前头,我可一个加隆都没有。”      卢修斯笑得虚伪又英俊:“对于一个马尔福来说,这句质疑可有些失礼。”      卢修斯的交通工具是一辆马车,从外表到内部一如马尔福家给人的印象一般骚包,阿尔托莉雅倚在车座边,由于昨晚梦境的消耗有些昏昏欲睡。      卢修斯见状有些凌厉的眉毛难得柔软了一点,他拍了拍阿尔托莉雅的肩膀,好奇道:“我本以为你会一枪打坏那副画像,毕竟斯莱特林的画像们就是因此而对你的到来视而不见的。”      开玩笑,霍格沃茨里的斯莱特林画像,尤其是通往卢修斯·马尔福寝室的,有几个没被阿尔托莉雅崩过枪子?      阿尔托莉雅脑经有些迷糊,她打了个哈欠道:“枪被缴了,而且,她毕竟是你的家人。”      闻言,卢修斯的手指有一瞬间的僵硬,见阿尔托莉雅似乎真的倦急了,靠着椅背进入浅眠。心思复杂,自然也就错过了阿尔托莉雅嘀咕的那句“死都死了,实在烦狠了塞地下室不见天日不是更好”,满心只有本以为不会有的挣扎与动摇。      最终他叹了口气,将手指从阿尔托莉雅的面容上移开,薄唇紧抿,目光投向不知名的远方——      ——终究不是三年前。      ——我是时间倒回莱茵哈特和卢修斯密谈的分割线——      “你该知道,如果我开口,黑魔王不会拒绝我。”      卢修斯玩味一笑:“那么缪杰尔先生大可试试。毕竟,现在全食死徒相信您的可没有几个,相较而言,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加百罗涅,亦或是你那位神秘的小主人而言,她在我这里都百利而无一害不是吗?”      莱茵哈特·缪杰尔碧绿的瞳孔的猛地一缩,尚浅的年纪毕竟让他不能做到像其他圣徒一般宠辱不惊,他压低声线,咬牙道:“卢修斯·马尔福,你到底是站哪边的?”      “我?”卢修斯微微一笑,“我只站在马尔福这一边。”      莱茵哈特扫了他一眼,恢复镇定:“圣徒阿撒兹勒——西蒙·布莱克说你拒绝了圣徒的邀请。”      卢修斯马尔福捻起一枚桌上的水晶棋子,灰色的眼睛晦暗冰冷:“我是个英国人,为什么要加入德国人的组织。”      “所以你选择了食死徒?”      “为什么不说是食死徒需要我?”      莱茵哈特皱眉,卢修斯见状轻笑一声,放下手中那枚皇后,聊以整暇的倚在扶手椅的靠背上,开口道:“知道为什么你会和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越行越远?”      望着莱茵哈特警惕的视线,卢修斯拖长着语调,将手中的棋子前进一格:“因为你是个为大局而生的人,而我和她,从来是家族至上。”      “你的小小姐是个温柔的家伙,她不想与你日后冲突,所以干脆划开界限。”莱茵哈特起身的脚步顿住,他看向卢修斯,这名铂金马尔福的眼中有和他父亲截然不同的睿智与沉稳,“而我和她,本就是自冲突起,自然也不忌讳以冲突作为结尾。”      莱茵哈特沉默片刻,突兀笑出了声:“这么说,谈判破裂。”      卢修斯不置可否。      莱茵哈特转身,离去前道:“我不知道你在下什么棋,亦或者想要在这欧洲两位魔王的角逐中获得什么好处,我只是好奇,真到了冲突结尾的那一刻,会是什么结局。”      卢修斯道:“我也很期待,不过在此之前,缪杰尔先生真的不愿意听听我的问题吗?”      莱茵哈特顿住了脚步,转身静静的望着他,饶是卢修斯也不得不承认,莱茵哈特纯粹的日耳曼血统为他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典型德国式英俊。卢修斯顿了顿,伸手将一枚耳钉抛给了对方,在对方瞪大的瞳孔中,微笑道:“你要获得黑魔王的信任,确定不需要马尔福的帮助?”      莱茵哈特握紧了拳头,直到那枚耳钉隔得手心生疼,他才抬起头,冷冷道:“我不信任你。”      卢修斯微笑:“可你别无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一切心声如提要【。 下章写二人巫师界约会撒糖【。   ☆、Chapter 56   阿尔托莉雅曾经一度非常不理解为何整个巫师界只有对角巷这一条购物街,就算勉强加上霍格莫德——魔法界能花钱的地方也不超过两个。      然而当后来她从莉莉丝·格林德沃手中知道了巫师们存世的具体数字后,这种不理解的心情就变为一种理所当然——一个街区两个购物点的确够用了。      虽然看起来夸张,可这真的就是巫师的现存数。      “我一直认为无论LordVoldemort到底有多才华横溢,但有一点——也是我之所以认定他已经因为制造魂器而思维混乱的原因——巫师存数这么少,纯血更少,若是真得让巫师界只剩下纯血,他打算让英国都不足一百人的那些贵族们做什么?高呼万岁然后饿死么。圣徒虽然光明不到哪儿去,但我们的‘更伟大的利益’好歹还是‘利益’。”      圣徒的新主在同她下巫师棋时曾这么说过,随后毫不犹豫干掉了她的国王。      阿尔托莉雅从不怀疑莉莉丝话语的正确性,尤其当她看见实在称不上繁荣的对角巷时。      “……我记得,我刚来巫师界的时候,对角巷不是——”      “Lord的实力以不可同日而语。”卢修斯踏下马车,冲仍在马车上的阿尔托莉雅伸出自己带着白手套的手,“弱肉强食,这不是你所喜欢准则下的世界吗?”      “这是你的,不是我的。”      阿尔托莉雅拒绝了卢修斯的手,眼中宝石的蓝色似乎酝酿着风暴,将原本清澈的双眼搅得越发昏暗——仿佛下一刻就要爆发。      就在卢修斯以为阿尔托莉雅会当场发难的时候,她却又突然握上了自己的手,撩着裙摆从马车上跳下。略有些蜷曲的金发在卢修斯的眼前飘过,他有些发怔,阿尔托莉雅平淡而冷静的声调却借着微风传来。      她说:“卢修斯,你还记得彭格列的宴会吗?”      阿尔托莉雅顿了顿:“那时的我们谁也胜不了贝拉同她带来的那帮食死徒,你却依然挺身而出。”      卢修斯沉默,随后微微一笑,云淡风轻:“抱歉,我不记得了。”      阿尔托莉雅张了张口,似是轻笑了一声,“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阿尔托莉雅想,既然是你先无情,那我骗你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嗯,开骗吧。      ——太好了,什么太好了?      卢修斯听见这话却是心下一紧,想要扯住眼前的少女问她到底想要做些什么。可对角巷遍布了黑魔王的眼线,他只能闭嘴,他的计划不能出一点纰漏。他不愿一直被黑魔王控制,更不愿德国人踏进英国的土地,也看不惯邓布利多那副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虚伪样。因此即使是刻意向莱茵哈特·缪杰尔透露了些许,那也不过是为了计划能进行的更加顺利。但阿尔托莉雅无人可掌控,她是最大的变数——卢修斯不能冒险让她卷入。      卢修斯缓缓向握紧了金发少女的手,礼仪完备道:“对角巷新开了很多店,要去看看吗?”      阿尔托莉雅微笑:“好啊。”      卢修斯原本都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却想不到阿尔托莉雅全程无比配合。经过甜品店来个冰淇淋,路过饰品甜挑个宝石,她甚至还去买了块巧克力蛙递给卢修斯。      看起来简直就真心想在同他一起约个会逛个街一般,忘记所有不快,甚至忘记多年过节——就仿佛昔日两人在美国一般,轻松恣意,毫无防备——甚至在他们进入一家礼服店后,难得顺从地听取了店主的建议,换上了一条由白色雪纺与宝石蓝绸缎制作而成的晚礼服时,愉悦地轻提裙角向他转了一个圈。      白色的雪纺使用抽丝法被做成了相似落雪般美丽的蕾丝,自腰间开始随着如水波般大开而下的裙摆朵朵绽放,远远望去像是一片雪莲盛开,又似万千雪荣堆叠。而当这件裙摆旋转,金色的发丝微扬,阿尔托莉雅那张有些希腊血统的面孔浮出柔和的笑意——整片时空就像坠入了爱神的怀抱,温暖,明亮,美丽。      卢修斯明白,他之所以有这样的感觉不是因为衣服亦或是环境,仅仅不过是因为站在他面前的人是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      金发的少女拢了拢自己的长发,冲他挑了挑眉,托着语音道:“这件看起来不会给你丢脸?”      卢修斯不动声色:“猜到了?”      阿尔托莉雅“嗤笑”一声,“在麻瓜界劳驾马尔福家的独子陪我出来购物,想来只有黑魔王的宴会才够格让你父亲同意。”      熟悉的语调,熟悉的对话方式。卢修斯微微一笑,“那我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你?”      “这要看英国的黑魔王都请了些什么人。”      阿尔托莉雅伸出了自己带着丝质手套的手,语调轻柔:“如果能干掉你,我为什么还要答应你的邀请呢?”      卢修斯忍不住大笑出声。      阿尔托莉雅从未见过卢修斯笑得这样痛快,她忍不住收回了手,狐疑道:“你被掉包了?”      卢修斯却抓住了他的手,略略低下了头。灰蓝色的瞳孔中溢满了温柔,铂金青年语调诱惑道:“如果再温柔体贴一些,以你的美丽,搞不好我会为你背叛黑魔王,阿尔托莉雅小姐。”      阿尔托莉雅毫不犹豫一脚跺上卢修斯的鞋尖,微笑道:“那现在呢?”      卢修斯扭曲着笑脸道:“黑魔王,至高无上。”      Dark Lord Voldemort的宴会设在Voldemort庄园。      这里在巫师界并不出名,可当它成了黑魔王的庄园后,它便是全巫师界最出名的。      夜幕下的里德尔庄园显得有些晦暗诡谲,阿尔托莉雅攀着卢修斯·马尔福的手踏下马车站在庄园之外,望着灰沉沉的天空与像是由黑铁铸就而成的世界,不知在想写什么。      卢修斯忍不住道:“怎么了?”      阿尔托莉雅眨了眨眼,由衷道:“还是你家比较漂亮。”      卢修斯没料到阿尔托莉雅保持一副几乎能被画进油画的“站在凛凛寒风中远望一座黑暗之城”姿态半晌,最终就只是想表达这个意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多谢夸奖”还是保持一贯姿态说“不黑魔王的比较好”才对。      很快,扎比尼的出现拯救了他,自霍格沃茨时代便是他好友的青年挽着同样一头金发的纳西莎·布莱克,望着卢修斯的表情像是活吞了一只青蛙,他犹豫了片刻,向纳西莎说了什么。纳西莎却是笑了笑,挽着他的手臂一同走了过来。      扎比尼有些尴尬的望了阿尔托莉雅一眼,又将视线转向卢修斯:“晚上好啊。”      卢修斯皱了皱眉:“你不是……怎么来了。”      “他是我的男伴。”纳西莎道:“你不来,我总得自救,想办法堵一堵Lord。你知道,Lord和我父母都想将我嫁我嫁给食死徒。”      或许是梦境中偶尔的“纳西莎·马尔福”,阿尔托莉雅在面对这位同样金发的学妹时总怵的话,然而当她听清了纳西莎说了什么后,她忍不住皱眉:“你……不喜欢食死徒?”      纳西莎神色不变:“怎么,和你道不同,还不能不喜欢道相同的了?”      阿尔托莉雅讪讪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纳西莎转身扯着扎比尼就走,扎比尼向卢修斯做了个抱歉的手势,不得不跌跌撞撞跟上心情不大妙的斯莱特林女神。卢修斯望着他们远去,犹豫片刻还是道:“宴会中即便不是食死徒,也是纯血,你——”      “放心,我不会揍他们的。”阿尔托莉雅拎起裙角,“除非黑魔王同意。”      卢修斯听见这话立刻放心,因为在他的思维里,即便在阿尔托莉雅对黑魔王有着制约缪杰尔的条件下,黑魔王怎么看也不会允许一个麻瓜再他的宴会上动手才对。      即便阿尔托莉雅还是最后一位“赫尔”。      可事实证明他太真了。没切片的黑魔王或许不会,可现在这个……      呵呵。      黑魔王的晚宴奢华而糜烂。贵妇公子们带着面具举着羽扇,交颈私语,蜜言甜吻。谁也看不见谁,自然也就不明白那张面具下到底是谁在做什么。      这是一场盛大的,毫无主题的,纯粹享乐的铺金大会。      看着这场面,阿尔托莉雅忍不住去又去想莉莉丝的话——底层巫师死绝了,这场宴会要靠什么支持呢?宝石还是金币,可那些东西能变成食物吗?      她突然就觉得这些纯血巫师们可悲而又可俩。      “你不带面具吗?”阿尔托莉雅收回视线,注意到卢修斯虽衣着华丽,却没有携带任何特殊面部饰品。      “需要吗?”卢修斯紧紧握着她的手向前,“我还没到连露脸都怕的时候。”      阿尔托莉雅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卢修斯的到来显然让舞会掀起了一个□□,不少妇人都对着他亲切有加,阿尔托莉雅一众看去,只找到了两三个未带面具的女士——显然,脸色不渝的纳西莎·布莱克是最漂亮的一个。      被下了死命令不准对阿尔托莉雅动手的贝拉特里克斯自然也不错,只可惜她的目光中满是戾气,令她看起来就像是个邪恶的女巫,而不是一位贵族小姐。      哦,忘了,她就是一个邪恶女巫来着。      卢修斯拒绝了一切搭讪,拉着阿尔托莉雅就往纳西莎他们那里走去,当落座于纳西莎·布莱克的对面时,阿尔托莉雅还没能从先前的尴尬中回来。直到纳西莎先冲她皮笑肉不笑了一下,推给她一杯看起来像酒的魔药。      “卢修斯让我带你的,这屋子里有燃不太好的东西,听说你对这个过敏?”      阿尔托莉雅接过饮下,笑道:“那还真是谢谢了,我正觉得难受。”      纳西莎很不优雅的冷哼了一声。      或许是因为卢修斯虽然带了别的女伴,但很快又和布莱克家的纳西莎呆在了一起,不少想要搭讪的女性在掂量了自己的分量后都放弃了这个打算。      而这时,坐在宴会厅一角的四个人,已经开始下棋了。      不管耳边到底响着什么迷乱的□□,四个人的注意全部胶着在了面前一盘水晶巫师棋上。      布莱克&扎比尼VS马尔福&加百罗涅。      有着阿尔托莉雅这个出名的臭棋手加入,答案不言而喻。卢修斯看着自己又被抢去了棋子空荡荡的手心,又望了眼对面笑得开怀的纳西莎,颇有些无奈的也跟着笑了笑。      纳西莎显然心情好了很多,她甚至有兴趣和阿尔托莉雅一起收拾残局:      “我难得赢你一次啊卢修斯,感觉真不错。”      几乎没走出一步棋的卢修斯听见这话,只能叹气道:“那就这么算吧。”      罪魁祸首的阿尔托莉雅恬不知耻的举着棋子道:“再来一盘吗?”      他们没能再下,因为宴会的主人终于出现。在仪态开始有些放开的贵族们或娇俏或开怀的笑声中,黑魔王一席天鹅绒制成的长袍登场。      他的面容惨白若水鬼,眼睛却猩红如蛇杏。几乎成了一张平面的面孔上绽放出了一抹不知是杀意还是笑意的弧度,与之全然不相符的低醇优雅的声调响起——      “今晚夜色正浓,希望各位能在Voldemort庄园玩的开心,然而今日我之所以召唤大家前来,是为了向大家介绍一位新同伴。”      阿尔托莉雅顿时感觉不妙,果然下一秒,黑魔王便拖着那如同大提琴低吟地声线开口道:      “阿尔托莉雅·赫尔,弃暗投明的我们的朋友。”      大部分人都未曾听过这个名字,只是听到了“赫尔”此名便哗然而起。或许也有人听过“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之名,可这个名字和“赫尔”放在一起,又显得这般微不足道——最佳的例子,便是连扎比尼也惊疑不定的看向阿尔托莉雅,而场内更多的人则是向她投去恐惧的视线。这样看来依旧恨不得吃了她的贝拉特里克斯,看起来都有些可爱了。      她忍不住皱眉。      而黑魔王仍在台上道:“是的,就是来自希腊的那一位赫尔,阿尔,你愿意上来让大家认识你吗?”      阿尔托莉雅想了想慢吞吞的起身,当众人看清了所谓“赫尔”便是卢修斯·马尔福的神秘女伴时,对她身份的揣测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而怀疑她是“加百罗涅”的年轻巫师们,则更因此而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马尔福和加百罗涅是死对头,怎么可能一起出席舞会?      黑魔王完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十分满意。      他需要告诉食死徒们他的威力不仅仅是只能震慑英国,他要让食死徒们相信他能轻易捏死德国的那只小蚂蚁,但是他同时又不能暴露阿尔托莉雅的身份,因为这样会暴露莱茵哈特间谍的身份——      至少他是这么考虑的,于是他便这么做了。      阿尔托莉雅却很不开心,于是她道:“My……Lord,看起来大家对我很不满。”      只是想借着用一下,压根就看不上阿尔托莉雅这个向麻瓜的混血黑魔王想也不想道:“你相信你能自己处理。”      阿尔托莉雅露出了笑容。      卢修斯:“……”      卧槽,My Lord你都干了啥!? 作者有话要说:恢复更新,赚钱养代练。 下章预告: “我愿意为了你而背叛,不给我一个吻吗?”——猜猜谁说的。   ☆、Chapter 57   黑魔王说完这句话就走了,他忙着和德国的丫头死掐。举办宴会只是迎合这些贵族的习惯,顺便秀一下新到手的“赫尔”。他忙着在即将到来的三强争霸中下黑手,暂时没空享乐。      更何况,既然是伏地魔,能取悦他的也只有鲜血与恐惧。      卢修斯近乎是在阿尔托莉雅踏下高台的同一时刻,便伸出手紧紧钳制住了阿尔托莉雅,快得似乎一秒就察觉到阿尔托莉雅的全部想法。阿尔托莉雅望着卡着自己手腕的另一只手,眼睑不由的有些暗垂。      卢修斯·马尔福。这个在她的记忆里惯来优雅内敛,但却似乎稍微用点力就会打碎的精致贵族不知何时已经比她足足高出一个头,甚至连他原本光洁无瑕的手心也布满了薄茧——便是隔着手套,阿尔托莉雅都能察觉到那细微的粗糙。      宽大,沉稳,有力,坚决。      阿尔托莉雅在这只手上看到了很多,很多隐藏在这身看似柔软无力的毒蛇皮下的东西。      作为一个名意大利人,她对英国毫无感情。作为几乎是在圣徒手中习得了全部生存技能的巫师,她对霍格沃茨感情也谈不上深厚。她答应帮助莉莉丝·格林德沃,是承情报恩。她喜欢卢修斯·马尔福,于是当莉莉丝需要她暂时牺牲降低黑魔王警惕时,她选择让马尔福来钳制她。      如今想想,这些事情到底是发生在莉莉丝·格林德沃的意料之中,还是卢修斯·马尔福的意料之中?      想到这里,阿尔托莉雅的嘴角忍不住上扬。莉莉丝对卢修斯·马尔福的忌惮并非杞人忧天,她看人惯来准确。幼年时期的争锋相对以及后来的刻意退让令阿尔托莉雅甚至担心过卢修斯会不会被莉莉丝·格林德沃算计的渣都不剩。然而现在,她却有些愉悦的想,英国魔法界这块蛋糕,莉莉丝究竟能不能咬进来?      霍格沃茨无畏的雄狮或许看不见藏在光明下的阴影,但不代表本就活在黑暗中的毒蛇们看不见。      他们活在黑暗,却不代表愿意被黑暗吞噬。      阿尔托莉雅猛然反扣住卢修斯的手腕,有些愉悦道:“马尔福先生,我似乎发现了一件关于你的秘密。”      卢修斯眉梢微微一动,然而他很快调整了表情,不动声色道:“哦?”      阿尔托莉雅饶有兴趣地望着他,凑近他的耳边,缓缓地低低道:“你站在第三方,不怕船倒水倾?”      卢修斯连根头发都没动一下,他淡淡道:“你又是真的站在邓布利多那方吗。”      有趣,实在有趣。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阿尔托莉雅都想大笑出声。她正想同卢修斯说些什么,却不想已有人架不住不满,冲了上来。她本来以为第一个找自己麻烦的会是贝拉特里克斯,却不想这人虽然满眼怨毒却依然好端端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阿尔托莉雅估计是因为这是黑魔王的宴会,贝拉在憎恶她这个格兰芬多,也会顾忌着DarkLord的面子,不会动她分毫。      来者阿尔托莉雅不认识,想想自己连霍格沃茨都没有毕业,认识就有鬼。      卢修斯按着自己的手腕,明摆了不想让自己动手。阿尔托莉雅没有和他翻脸的意思,便顺了卢修斯的想法,直接看不见也不知道。      来人原本似乎是探探她这位来自德国赫尔的虚实,毕竟关于赫尔的传说停止在死亡的前圣徒奥罗拉身上,如今赫尔再现,却是出现在英国黑暗公爵的晚宴上,其中深意不得不让人警惕。      于是来的这位纯血贵族开口道:“我有荣幸请来自德国的公主跳一支舞吗?”      阿尔托莉雅还没说话,卢修斯冷冷道:“滚。”      男人的脸色一瞬间数变,最终卡在压抑着愤怒下,倒在“黑魔王最宠幸的马尔福”的称呼一下,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的甩袖走了。      阿尔托莉雅望着卢修斯依旧牢牢抓住自己的手腕,笑道:“你难道以为我会连你的面子都不给吗?他们不惹我,我不会先动手。”      卢修斯侧首看她,深灰色的眼中透着浓浓的雾。      阿尔托莉雅忍不住就笑了,她微垫脚尖,凑上卢修斯的唇边,淡金色的睫毛在颤动下刷过卢修斯的脸颊,她玩笑般道:“给我一个吻,搞不好我会为你背叛全世界呢。”      卢修斯伸手挽住了阿尔托莉雅的腰,出于礼节性低首轻吻阿尔托莉雅的唇瓣,微微笑道:“我相信。”      说着,他递出了手:“来跳支舞?”      阿尔托莉雅挑了挑眉毛,将手放置他的掌心,笑意盎然:“乐意之极。”      黑魔王离开了,宴会还在继续。      火炉里的柴火不过是个装饰,橙红色的火焰霹雳着火星,却是使用魔法供能。壁炉配上厅内不知弥漫的暖香,将人的防备警惕渐渐溶解,人性最透彻的欲望慢慢伸展。这奢靡的酒宴就像是藤蔓新展的触须,柔软、可怜、娇小、看似无害地轻轻攀上你的身躯,一点一点覆盖,直到将你紧紧绞在了密不透风的叶片下,你才发现早已离不开这酒宴。想离开,就是挣得自己粉身碎骨。      这就是贵族。      血脉给予他们金钱与地位,像是吸血藤一般紧紧缠绕着他们,迫使他们为了生存而饲养着血藤。姓氏与姓名早就分不开了,分开的代价就是布莱克家满是洞眼的挂毯,是魔法界的驱逐,是狼狈不堪,是生死堪忧,是不知能否重头再来的迷惘。      到底是生而高贵,还是生而囚徒?      阿尔托莉雅漫不经心地想,却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      既是生而高贵,又哪里来的生而囚徒。只是责任,抛不开的责任。不过是他们的责任,较之一般人更为沉重罢了。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怜悯纯血巫师被束缚,巫师会不会也在可怜她出生于一个粗俗的暴力家庭,而得不到平静安宁?      压根就没有谁比谁幸运了,哪有资格评价他人?      阿尔托莉雅忍不住笑了笑,阿布思·邓布利多或许是清醒明白的。所以他一直致力于使两派和谐共处,从不曾想过要破解巫师的纯血观,也不曾想过要拒绝麻种巫师的入学。      在这一点上,称邓布利多是当代最伟大的巫师,或许不仅是因为黑魔王都忌惮着他的实力。      舞曲渐渐结束。卢修斯带着她回到了纳西莎他们身边,瞥了她一眼道:“想什么?”      “一些无聊的东西。”阿尔托莉雅随口道。      纳西莎正在同扎比尼下巫师棋听到这话,干脆放下了手中还叫嚣着“前进”的棋子,挑眉对阿尔托莉雅道:“既然你无聊,要不要同我去花园坐坐?”      阿尔托莉雅诧异道:“斯莱特林女神竟然邀请我,是我做梦还是今天太阳真打西边起?”      纳西莎冷笑一声:“你可以就当自己在做梦。”      扎比尼见状只好打圆场:“这里的确有些吵闹,黑魔王庄园是马尔福家亲自动手打理的,花园有处不错的希腊式亭阁,我们去那下棋也不错。”      纳西莎一言不发开始打包巫师棋,等她拖着裙摆已经向前迈了一步,才转头对阿尔托莉雅不耐道:“去不去。”      阿尔托莉雅举手投降:“去,当然去。只要卢修斯·马尔福放心。”      阿尔托莉雅原以为卢修斯绝对不可能放心自己离开,却不曾想卢修斯却是拿过了一旁的披风给她扣好,吩咐了扎比尼:“别让她和别的纯血对上。”      扎比尼揉了揉鼻子:“我知道啦,不过估计也没人愿意触‘赫尔’眉头,如果她真是。”      扎比尼最后一句嘀咕阿尔托莉雅听得清清楚楚,当下挑眉道:“对不起我真是,你要触我霉头吗?”      扎比尼顿时一副被雷劈的表情,连步伐都和阿尔托莉雅错开了一个安全距离。      阿尔托莉雅笑了笑,跟着等得有些不耐烦的纳西莎·布莱克出去了。      天气虽然有些冷,但这绝对不会影响巫师们的庄园。      明明靠近冬季了,春季的花朵还在里德尔庄园的夜色里开的浓艳。阿尔托莉雅跟着纳西莎来到了她说的那座建在池塘中的水阁,水阁周围漂浮着魔法水晶,将一尺之内照的亮如白昼。      水阁内椅榻桌台一概不缺,甚至还有着飘着袅袅雾气的现泡红茶。阿尔托莉雅不得不在心中惊叹魔法的神奇。      纳西莎铺开了巫师棋,挑了挑眉:“羡慕了?”      阿尔托莉雅无所谓的摊开手:“我虽然魔力几乎为零,但我依然能享受魔力的便捷不是吗?”      纳西莎冷哼了一声。扎比尼见她们分别坐了下来开始下棋,先前还想插嘴动棋盘,在看着阿尔托莉雅燃起火焰一巴掌拍碎了他旁边的那张椅子后蓦然闭嘴,讪讪道:“……我还是回去看看卢修斯吧。”      纳西莎一副不耐烦的神色:“去吧,别烦我下棋。”      阿尔托莉雅全副身心都在这副棋中,连头也没抬。她甚少下棋,棋力远不及纳西莎,能拖到现在都没有被干掉国王还是托了扎比尼先前干扰了纳西莎的福。      没了扎比尼,纳西莎很快就杀的阿尔托莉雅丢盔弃甲。      与阿尔托莉雅同样金发蓝眸的少女紧绷地面容上总算出现了笑意,她克制着情绪,冲阿尔托莉雅抬了抬下巴:“再来一局?”      阿尔托莉雅正在琢磨着规则,听着纳西莎的话便道:“好啊。”      纳西莎有些矜傲道:“这局我下指导棋。”      纳西莎的确是名巫师棋的高手,她说下指导棋就是指导棋,其中看着阿尔托莉雅其烂无比的几手都忍不住伸手打偏她要放棋子的右手,转而自己命令阿尔托莉雅的棋子往哪里。      这一下,就下了一个多小时。莉莉丝个·格林德沃享受着在棋盘上杀阿尔托莉雅片甲不留的乐趣,从没有耐心指导过她。如今却是纳西莎耐着性子慢慢教导,阿尔托莉雅觉得自己似乎要触到这门游戏的诀窍时,她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向主宅看去。      纳西莎见状却是按住了她的手,面部表情道:“怎么了?”      怎么了?应该什么都没有。      可阿尔托莉雅的心中却突然打起了鼓,她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还是很严重的失误。      等等。      黑魔王的庄园是马尔福修建的。这晚宴是为了让黑魔王彰显他得到‘赫尔’的实力。卢修斯邀请自己参加了晚宴。纳西莎·布莱克不喜欢食死徒。扎比尼、马尔福、布莱克这三人是挚友,却只有马尔福是食死徒。晚宴上,卢修斯完全没给同为纯血的同伴留任何面子。纳西莎明明不喜欢自己,却邀请自己离开了主屋。扎比尼离而复去。      为什么有人戴面具有人不带。      或许不是因为卢修斯那句“我还没到不敢见人的地步”,而面具是个区分?之所以分毫面子都不给,是因为对方很快就是一具尸体,压根没有给脸的必要吧?      线索一条条铺开,阿尔托莉雅蓝色的瞳孔瞬间沉为深蓝色。她望着纳西莎压住自己的手腕,冷冷道:“布莱克,松开。”      纳西莎的对策是举起魔杖向着水阁穹顶念了句阿尔托莉雅从未听过的咒语,接着阿尔托莉雅原本以为是照明用的魔法水晶顿时结成了魔力网!将这水阁封的密不透风,谁也别想进来,更别提出去。      纳西莎松开了手,望着主屋道:“现在正是忙的时候,别插手。”      阿尔托莉雅怒及反笑:“下一句是不是好好背我黑锅,别插手?”      纳西莎微微一笑:“有关系吗?”      “当然有。”橙色的大空火焰在她的身上燃起,她径自抚上那片由魔力交织而成的围墙,淡淡道,“我不喜欢被算计。”      魔法水晶交织而成的幕网在火焰的舔舐上很快凝固成水晶,就像是一场力量的石化,如同疟疾一般疯狂传染,不到一刻便吞噬了整片网络。阿尔托莉雅望着这片水晶织成的墙,用手用力一砸,哗的一声,蛛网般的裂隙扩散开来,随后在轻微的压力下,如同四散的雪花,飘扬淹埋在明亮的星夜里。      纳西莎望着阿尔托莉雅做的这一切,并无惧怕。她早有预计,阿尔托莉雅拥有的奇妙力量区区魔法网恐怕是挡不住,所以她才选择了用巫师棋拖延时间。      就算阿尔托莉雅现在去了主宅,也来不及了。      阿尔托莉雅想来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解开了魔法,却没有再向前迈出一步。      直到卢修斯·马尔福拖着带着血迹的长袍走来,停在桥边,看向了阿尔托莉雅。      阿尔托莉雅道:“解决了?”      卢修斯优雅颌首:“差不多。”      阿尔托莉雅又道:“你是什么时候开是盘算的,黑魔王的庄园在我们还上学的时候就开始建了吧。”      卢修斯道:“六年级,圣徒魔王来的时候我回家向我父亲接过了这差事。”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是英国人,不喜欢德国人插手。”      阿尔托莉雅又闭上眼回忆了片刻宴席中没带面具的人,有些诧异道:“贝拉特里克斯竟然也站在你这一边,帮你绞杀死忠黑魔王的食死徒?”      “当然不。”卢修斯淡淡道,“那不是贝拉。”      怪不得贝拉特里克斯没有见她就铺上来掐,只留在原地瞪她。原来不是隐忍于黑魔王,而是压根不是本人吗?      纳西莎开口道:“就算道不同,那也是我的姐姐。”      阿尔托莉雅已经不想问“贝拉·特里克斯”在哪儿了。      “你们能用那么少的人扫清,看来点着的熏香的确有问题。连黑魔王都没察觉到不妥,看来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手笔?”      她盯着卢修斯,缓缓道:“你就这么自信黑魔王会认为是我造成了这一切?”      “为什么不?”卢修斯轻声道,“德国人本就和黑魔王势同水火,这件事不过就是浇把油。你们不是也想早点解决伏地魔?”      阿尔托莉雅抿紧了嘴唇,她发现她无话可说。      卢修斯加入食死徒并不是为了成为黑魔王的亲信,借由黑魔王使马尔福成为英国第一。他的野心更大。他利用黑魔王凝聚起英国纯血,又在今天把这些纯血拎起来洗了一遍。从今起,无论英国以前是个什么势力排名,今后将全部以马尔福为首。而阻碍着这一点的黑魔王,则将由德国魔王格林德沃解决。      因为在黑魔王眼中造成这一挑衅的是圣徒,所以格林德沃必须解决。      卢修斯到底是什么时候决定要做第三方,借由两大魔王的交锋洗礼英国,打造出他自己的势力的?      他说他六年级后接下了建造里德尔庄园的任务。这园子是他所建,纯血的秘密之多远不是半道出家的黑魔王能猜到的,想要瞒住黑魔王在这宅邸动些手段轻而易举。      能遮蔽黑魔王耳目的里德尔庄园是第一个关键。      然后是制造出连黑魔王都无法察觉的屠杀魔药。他在斯内普入学时便与之交好,全然未曾顾忌对方是个混血。第二个关键。      接着是自己,自己出现这场宴会上,又向黑魔王要了那么一句话,那么宴会上发生了屠杀,怎么想都是来自德国的赫尔手笔。要一夕间屠杀这么多的巫师,能做到的想来也只有“赫尔”了。第三个关键,阿尔托莉雅的配合与信任。      自己做出这样的惨案,莱茵哈特必然不再能得到黑魔王的信任。德国在英国纯血中埋下的棋子被驱逐,一时间,英国竟然又干干净净的回到了英国巫师手中,只等圣徒帮他们干掉黑魔王。      纳西莎提起裙摆跨过水阁走到了卢修斯身后,阿尔托莉雅惊讶的发现,她除了接受这个事实似乎没有其他办法了。      她同卢修斯隔着座桥冷静对视。蓦然她嗤笑了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裙摆,看起来心情颇好的冲卢修斯微笑道:“看起来没我的事了?我可以摆脱‘囚禁’身份回去了?”      卢修斯颌首:“扎比尼在善后,如果你不走,我也会送你走。”      阿尔托莉雅点点头:“我自己走。”顿了顿,她补充道,“回见。”      纳西莎看着阿尔托莉雅没有暴怒开打,而是干干脆脆走了,不由得舒了口气。却不想卢修斯却是与之相反的叹息道:“果然生气了。”      纳西莎想要问得详细些,卢修斯却转过了话题:“贝拉还需要茜茜你帮着处理好,我手里有阿尔托莉雅的枪,回头我会打伤扎比尼和我自己,你记得向黑魔王求助。”      纳西莎点头,蓦地又想起来:“你怎么有她的枪?她被抓时没有武器吧?”      卢修斯摩挲着自己的魔杖,漫不经心道:“以前的事了。”      阿尔托莉雅在走出里德尔庄园后便即刻联系了莉莉丝。被从睡梦中叫醒的魔王显然脾气不愉,但阿尔托莉雅压根没有给莉莉丝说话的机会,直接道:      “把莱茵叫回来,再迟我怕他就回不来了。”      看着镜像中的莉莉丝面色凝起,阿尔托莉雅勾起嘴角,笑了一声。      “我们都被耍了。” 作者有话要说:想了很久的新战局,同谁是黑魔王分开吧,当平行空间。 看不懂提,主要是卢修斯的阴谋 捉虫,2月1日更新   ☆、Chapter 58   1976年的圣诞,是每一个英国人都改记住的日子。      在圣诞节的前六个月,德国圣徒悍然侵入英国黑暗公爵的庄园,造下血案。英国贵族在这场被后世成为“黑暗舞会”的宴会中近乎被屠杀近半。许多家族的掌权人都死在那场由黑魔王组织的晚宴中,好在作为拥有久远历史的古国,英国的老牌贵族们很快便稳住了局面。新血快速的稳住内部的动荡,紧跟在马尔福之后,强烈抗议着德国人的插手,私下里也对黑魔王的引导产生了质疑。      毕竟案发现场的血腥,足以令现今那些善良而柔软的贵族小姐们听而悚然。      在马尔福的带领下,英国随后便举行了巨大□□,意在迫使魔法部断绝与德国“格林德沃”的合作。      邓布利多原本是热衷于见到本国贵族们开始与伏地魔起二心,可他却并不想看见国内贵族们要求扫开来自德国的援助。      没有谁比邓布利多这位几乎和贵族们打了一辈子交道的老人更清楚马尔福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了。他一方十分赞许卢修斯·马尔福的才智,另一方也遗憾着卢修斯毕竟年轻,行事虽说果决睿智,但仍然缺乏时间沉淀的经验。      “的确不应让德国人对英国指手画脚,可目前的英国确实也缺乏一支能够与伏地魔硬碰硬的队伍,若是莉莉丝·格林德沃被彻底激怒,她不会如卢修斯所愿般出手同伏地魔决战——”邓布利多有些疲惫的摘下了自己的眼镜擦了擦,叹息道:“她只会选择彻底攻入英国,伏地魔从头至尾都不过是她插手英国的借口。”   “如果操作得当,是完全可以利用莉莉丝·格林德沃解决了伏地魔,届时在利用舆论逼退这位小魔王,毕竟失去了最佳的借口,这孩子在政治上还年轻的很。”      阿尔托莉雅这时顺便接口道:“只不过需要付出的代价是英国会被德国埋下钉子。不过,比起在英国境内即将开始的大范围战争,这点牺牲着实小得多了。”      邓布利多沉默不语,算是认同了阿尔托莉雅的话。      阿尔托莉雅坐在校长办公室那张长条沙发上,半倚着撑着自己的侧脸。她望着邓布利多,忽的轻笑了声。      阿尔托莉雅道:“教授,您虽然在各方面都称得上是最伟大的巫师,但也许是因为邓布利多落寞太久了,您对于这些手握着英国财富与权力的贵族了解的不够透彻。”      “比起流血,他们更怕手中的权力被别的势力分去。”阿尔托莉雅摸上自己腰侧的枪支,微微笑道,“相信我,卢修斯·马尔福已经做好开战的准备了,若是我没猜错,西弗勒斯·斯内普很快便会代表他们来向您递上橄榄枝,好让伏地魔死得不能更死。”   “承受圣徒魔王的怒火,英国固然会元气大伤,但圣徒并没有能够吞下英国得实力,这场战争德国人赢不了,而只要他们赢不了,马尔福所有的目的便都达到了。”      “很漂亮的局。”阿尔托莉雅诚实的转达着来自德国纽蒙迦德的那一位的评价,“盖勒特·格林德沃让我通知里,他有莉莉丝,你也算后继有人了。”      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苦笑道:“战争中受苦的永远都是无辜的平民,这一战真得不可避免吗?”      阿尔托莉雅道:“没人能扭转莉莉丝的决定,除了盖勒特·格林德沃——可很显然,他并不像插手小辈们的打闹。”      邓布利多抬眼看向阿尔托莉雅,那双睿智的蓝眼睛仿佛看清了阿尔托莉雅心中所想:   “所以?”      阿尔托莉雅略恭谨弯腰,递上一纸盟书,微微一笑。      “所以我们不玩了。”阿尔托莉雅道,“既然大家都觉得英国人的事应该由英国人来完成,那么请负起责任吧。”      邓布利多看着手上的盟约,推了下眼镜,缓缓道:“可是汤姆已经认定了是你们造成了血案,以他的性格很快便会攻打德国,这时撤手,并不像莉莉丝会做的事。”      “就凭您与上一任格林德沃的关系,莉莉丝原本是打算把战场迁到德国的德姆斯特朗,毕竟那座黑城堡内蕴含的法阵最适合用来给伏地魔送葬。不过事已至此,她决定换个思路。”      在邓布利多逐渐严肃起的面容中,阿尔托莉雅不紧不慢道:   “大约至明天,德国圣徒现存明面上的人员,全部会进入英国境内。莉莉丝说她会公开向英国人道歉,并且愿意接受英国人民的监督,在人民的督促中抽开自己所有暗线。”   阿尔托莉雅有些苦恼:“这么一来,没有四五个月圣徒也回不去吧?四五个月,我想也足够伏地魔做些什么了?”   “英国人的事,就让我们在英国人的地方解决吧。对了,作为受迫害一方,还请魔法部庇护圣徒。若是英国人自己应付不来,我想大家也不会叫嚣着要德国人滚了。”      “当然,我相信以马尔福为首的英国贵族们,是绝对不会想看见这事发生的。”      邓布利多看着自己手中的盟约苦笑:“你们的意思便是要卢修斯他们自己去处理黑魔王了?”      阿尔托莉雅道:“这是他自己选的不是吗?”她略略一笑,宝石蓝的眼中隐有利光划过:“这世界上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聪明,想要心想事成,也该先学会商量。”      邓布利多笑着摇了摇头。      阿尔托莉雅道:“圣徒的意思我已经带到,您的意思如何?”      邓布利多将盟约推回:“抱歉,我对你们的争权夺利不感兴趣。我毕生想要做的只有两点。第一,弥补我的错误,制止伏地魔;第二,让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幸福快乐。”      阿尔托莉雅玩笑道:“那您的学生可太多了,全英国可都是霍格沃茨毕业的。”      邓布利多慈爱地看向阿尔托莉雅:“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      阿尔托莉雅沉默片刻,半晌道:“如今战场只能在英国,我朋友的尊严,我需得扞卫。”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      阿尔托莉雅想了想,开口道:“但我向您保证,开战地点,由您选择。”      邓布利多沉思半晌,缓缓道:“那便是霍格沃茨吧,今年霍格沃茨的圣诞节,我会让所有的学生都离开。这里是一切开始的地方,一切也理应在这里结束。”      阿尔托莉雅颌首:“我会转告莉莉丝,圣诞节,圣徒会光临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他像是想起什么似得,对阿尔托莉雅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够与卢修斯先生好好谈谈。”      阿尔托莉雅挑眉:“教授?”      邓布利多笑道:“别忘了,你也是霍格沃茨的学生。”      你也是霍格沃茨的学生。      阿尔托莉雅笑了,她听出了邓布利多的意思。作为霍格沃茨的学生,邓布利多也希望她能幸福,即便她如今可是完全站在德国人那一边。      于是阿尔托莉雅道:“作为霍格沃茨的学生,我也向教授做一个承诺。”      “在消灭伏地魔这一点上,无论莉莉丝怎么想,我与凤凰社同心。”她顿了顿,“毕竟我的朋友都在这里,而我自然也希望我的朋友能活在没有阴霾的天空下。”      邓布利多颌首,目光柔和:“我明白孩子,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在1967年圣诞节爆发的这场战争,后世的人都将其称为“霍格沃茨保卫战”。在这一战中,伏地魔众叛亲离。以卢修斯·马尔福为代表的许多食死徒在邓布利多的帮助下摆脱了黑魔王夺魂咒的影响,在战争的最后悍然与邓布利多的凤凰社联手,将黑魔王击败。      英国人都该记住这一天。卢修斯·马尔福这么说道,这是英国自我战胜了黑暗,值得纪念的一天。      谁都知道他是在讥讽德国对付盖勒特·格林德沃还是求助英国得邓布利多,可这又怎么样呢?英国人赢了。      英国巫师的力量在这一役中损伤大半,邓布利多力竭入院。当后勤部的人员打扫战场时,听见那些躲在了学校中并未归家的学生们对战场的描述。      在他们的口中,原本阴森可怖的战场倒成了一场大型的游乐会。魔咒是烟花,而最后决定了胜负的那道金光,则是整场游乐会的□□。      西里斯半个胳膊都裹着绷带——这是他和当时黑魔王的食死徒战斗所伤,躺在担架上和工作人员兴奋道:“我从来没看过这样的魔咒,真得向烟花一样,金色的光突然间乍然盛放,四方跳跃!触目所及的皆备石化,真得太厉害了!”      躺在西里斯身边的詹姆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道:“是是是,大家都看见了,不过能不能先注意下你的胳膊!它快要断掉砸在我身上了!”      西里斯颇为不满地看了詹姆斯一眼,不过很快他便担心起卢平。若说任性的为他与詹姆斯折返学校的选择付出代价最大的,便是卢平。      在战争中,为了保全他们,卢平不得不以狼人的姿态战斗。他的身份暴露,从今而后无论如何都是无法继续在霍格沃茨学习的了。      西里斯四下看了看,躺着眨了眨眼道:“说起来真是遗憾,彼得没能来,若是他能亲眼见证这一战该多棒啊!”      詹姆斯看了西里斯一眼,他想要说什么,可他受伤程度比西里斯严重的多,很快便体力不支昏昏欲睡了。      莉莉丝·格林德沃赶制纽蒙迦德的时候,任谁都看出来她在生气。      她一把推开阿尔托莉雅的房门,冲着病床上那位半合着眼的病人冰冷道:“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阿尔托莉雅懒懒地抬眼,不紧不慢道:“怎么不一样?”      莉莉丝冷冷道:“计划该是凤凰社与食死徒两败俱伤,逼得卢修斯与邓布利多向我们求助才对。虽然卢修斯干掉一批,但伏地魔的势力没那么容易撼动。黑魔王没走到绝路,他不敢明面上背叛,这样一来两方实力还是伏地魔占优——原本,霍格沃茨与凤凰社抵抗不住才对。”      她在阿尔托莉雅床边坐下,柔声道:“阿尔,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他们抵抗住并反败为胜了吗?”   阿尔托莉雅顿了顿,转而给自己拿了个苹果并不说话。      莉莉丝气极反笑:“因为我的好朋友,圣徒的好‘赫尔’直接在霍格沃茨开大了!积了这么多年的魔力与火焰贯通后用的可方便?我让施耐德耗费那么多人力物力财力研究如何使用的你的力量,不是为了让你来对付我!”      阿尔托莉雅道:“施耐德阿姨生气了?”      “她当然生气,因为你的自作主张!”      阿尔托莉雅点了点头:“我猜到她会生气,毕竟关于玛雷指环的研究尚不完善,我贸然使用魔力,存在很大隐患。”      “知道你还——”      阿尔托莉雅平静道:“莉莉丝你在气什么,如果是气我乱了你的计划,我道歉。但我并不觉得你插手英国是明智的决定。如果是气我乱来,好的,我接受你的怒气。”      莉莉丝忽然平静了下来,她瞅了阿尔托莉雅半晌,叹气道:“两者都有。不过我气你前者更多。”      阿尔托莉雅便道:“圣徒的力量大不如前,便是在格林德沃的鼎盛时期,圣徒也未能插手英国——不要和我说盖勒特·格林德沃是顾及邓布利多,到底是为什么你我都清楚。既然清楚,你为什么还要因为赌一口气便插手英国?”      莉莉丝冷笑道:“这话你之前就和我说过,但你还是同意帮我了。”      阿尔托莉雅叹了口气:“那是因为那时候我还觉得卢修斯·马尔福还是块奶油甜心。现在看来,我最初就该制止你。”      莉莉丝道:“可这并不能构成你帮助对方的理由。”      阿尔托莉雅却转言道:“知道伏地魔为什么在此之前从未攻击过霍格沃茨吗?因为这里是他的母校,无论是谁,只要是霍格沃茨的学生,都不会忍心伤害他的母亲。”      莉莉丝冷酷道:“别和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在这儿上学满打满算才三年不到,你所有的知识都是西蒙教的!这话糊弄邓布利多还行,糊弄我没戏!”      阿尔托莉雅见状,没有办法,只能勉强道:“不是我自己想开大的。”      莉莉丝嗅出了不对劲:“怎么回事?”      阿尔托莉雅沉默片刻,开口道:“作为凤凰社我参战了。”      莉莉丝颌首:“然后?”      阿尔托莉雅快速道:“然后一个没注意被伏地魔逮住射了个死咒。”      莉莉丝:“所以?”      阿尔托莉雅:“……卢修斯·马尔福替我挡了一下。”      莉莉丝沉默了,半晌后她难以置信道:“你以为他死了,然后开挂了?你不知道这些老牌贵族身上保命的东西一抓一把吗!?死咒我也中过,那时候怎么没见你开大啊!啊!?”      阿尔托莉雅看起来有些焦躁:“妈的,我也不想啊!那时候脑子一片空白,你老师送我的情感控制器都爆了。你没看我到现在都没感碰你一下吗?我怕我现在碰一下你就跪!”      莉莉丝被气得差点倒仰:“早知道现在你何必当初啊!我就知道卢修斯·马尔福就是个祸害,他就是个红颜祸水!当初就不该听你的什么‘我自己有数’‘不会影响判断’给迷惑!你根本连智商都丢给他了!”      阿尔托莉雅暴躁道:“说了不是故意的你听不懂!?在废话我摸你了!”      莉莉丝顿时哭叫了起来:“看吧,这么多年你都没吼过我!最初为了他冲我举枪,如今还吼起来了!那个家伙哪里好啦!和纳西莎·布莱克整天不清不楚的,哪像我这样总在你身边还勤勤恳恳帮你找失踪的老师啊!结果这小白脸献身一下你就叛变,太过分啦!”      阿尔托莉雅:“……”      阿尔托莉雅痛苦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会留在英国帮你打点好,让莱茵换张脸,他不是很擅长伪装的吗?我会想办法在魔法部给他弄个位置,没有其他人会知道。只是这位置没有实权,但总归你不算对英国毫无下手。……好了别哭了,外加我在英国所有的暗势力都给你!”      莉莉丝擦了擦眼睛,抽噎了一下:“好吧,原谅你了。”      阿尔托莉雅因为一场意外打乱了莉莉丝·格林德沃的所有计划,使得她们甩卢修斯·马尔福满脸的计划宣告失败,但同样的,卢修斯·马尔福想要将德国人全部扫出去的愿望也无法实现。因为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这位在魔法界的权力层中众人心知肚明的德国党,作为凤凰社,也是家喻户晓的英雄。      好在阿尔托莉雅本身对英国兴趣不大,她是意大利人。她坚信魔法部部长是很乐意用她离开英国交换给莱茵一个位置的。      莉莉丝·格林德沃道:“伏地魔打完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阿尔托莉雅道:“我回来是为了帮你,帮完了我得走了。”      莉莉丝道:“接着寻找Reborn吗?说句你不爱听的话,这些人我们几乎把世界翻遍了。就是死了也该能找到蛛丝马迹才对——可是什么都没有。以你老师的能力别人灭的这么干净实在匪夷所思,所以只可能是他自己不想被任何人找到。”   “他既然不想见你,就是你拼了命也找不到他的。”      阿尔托莉雅不说话,莉莉丝便诱哄道:“不如和我回德国吧。”      她歪了歪头:“反正,英国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东西了,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活着,关系到人生的考试,希望能成功,愿万事趋吉。   ☆、Chapter 59   阿布拉克萨斯被气得发抖。      卢修斯在结束一天的工作后,还未回到马尔福庄园,双面镜里先传来了纳西莎没什么好气的声音。      金发的贵族小姐嘴唇抿成直线,冲卢修斯冷冷道:“马尔福叔叔气得不轻,你回去最好注意些措辞。”      卢修斯沉吟片刻,手指有些无意识的敲击了两下双面镜:“我心理有数了,今天麻烦你了茜茜。”      听见这话,纳西莎呵呵冷笑。      双面镜中的她慢条斯理的握起自己面前的陶瓷鎏金郁金香的茶杯抿了一口差,挑着眉毛嘲讽道:“既然知道是麻烦你怎么还让我来?去找你的阿尔托利亚加百罗涅啊?”      卢修斯:“…………”   卢修斯揉了眉心:“茜茜你听我说——”      “没心情。”纳西莎重重搁下了茶杯,“你都能为了她把我们说好的计划忘了,你知不知道,要不是那条咒语偏了几寸,你压根就活不下来!”      从战后便一直压抑着的怒火陡然爆发,纳西莎布莱克阴着脸教训道:“加百罗涅是什么人?那种单手能劈伏地魔的怪兽需要你去救!?卢修斯马尔福!你身上保命的东西——那枚戒指你已经给她了!你是被巨怪吞了脑子吗?什么都没有你去堵什么死咒!”      卢修斯:“…………”      纳西莎似乎还是觉得气不够,她一掌拍向镜子,咬牙切齿道:“卢修斯,你下次要再敢这么做,我就和你绝交!我不要为一个随时都会去死的蠢货终日提心吊胆!”      卢修斯有些无奈,眼中流露出更多的却是温柔。他像是位包容的兄长对待自己任性的妹妹一般,温柔道:“没有下次了,我保证。”      纳西莎冷冷看了她一眼,半晌有些挫败的叹气。      “你做不到的。”少女蓝色的眼中看着他,平静中又有些无奈,她重复道,也不知说给谁听。   “你做不到的。下一次,只要她有危险,你还是会下意识去救她不是吗?”      面对这样的质问,卢修斯有些怔忪。纳西莎见状却是松开了自己的手,满脸不想再理会卢修斯一般摆了摆手,自暴自弃道:“刚才的允诺我就当做没听见,但如果你真的因为这么可笑的事情死去了,我绝不会去参加你的葬礼。”   “绝对不会。”      纳西莎这话说得赌气成分占多。她自己知道,就像卢修斯无法无视加百罗涅一般,她对卢修斯也做不到视而不见。若是卢修斯陷入困境,她绝对无法坐视不理。      这份感情来自自幼的相处,也来自卢修斯对她的无尽包容,更来自纳西莎布莱克对卢修斯的信赖。   这份感情懵懂却坚定。或许因为加百罗涅的出现,这份感情最终没能演变成两家人希望的那样,然而这份自幼便被培养起的感情,对这两人无疑来说同样重要。      卢修斯道:“放心茜茜,我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      纳西莎眼睛有些红,半晌镜中她突兀道:“有了孩子别给她养,不然马尔福叔叔会疯。加百洛涅式的马尔福绝对不是他能忍耐的存在。”      卢修斯哭笑不得:“茜茜,你想太远了。”      “一点都不远。”纳西莎布莱克平静道,“我虽然不喜欢她,但不得不承认她有些话说的没错。”   “千年的固守确实令我们开始腐朽陈旧,该是时候注入新血了。”      她顿了顿,略带嫌恶道:“我可不想嫁给西里斯。”      卢修斯有些忍俊不禁,纳西莎向他挥了挥手,正打算掐断联络,忽得又说了句话。      镜中的她神色温柔,气质高贵。她对卢修斯道:“你记着,就算接下来所有人都反对,至少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我信任你的决定,所有。”      说完,她冲卢修斯微微一笑,彻底结束了这场通话。      卢修斯还未从纳西莎的话中反应,等他彻底明白了镜中好友所说的到底是何事,面上难以抑制有些薄红。他轻咳了一声,若有所思道:“这家伙,该不是有事瞒我?”      然而卢修斯很快便没有机会去考虑纳西莎话后的动机了。马尔福庄园内便有两位在等着他去解释。      作为黑魔王最为信任的追随者,卢修斯的计划能成功不得不说在很大程度上依仗了这两位,就连卢修斯自己都没想到,注重家族超过一切的父亲以及布莱克家主竟然会同意自己的计划,并全力配合。      要是没有布莱克的配合,想要控制住贝拉特里克斯,从而全方位瞒过黑魔王实在是件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而黑魔王也正式败在了这一点,直到最后他都未能相信,自己最得力的两位干将竟然齐齐背叛了自己。      或许盖勒特格林德沃会考虑到这种可能,但毫无亲情家族概念的黑魔王,却是死也不会想到。   正如他曾经嘲讽邓布利多的那样,他从未信任过爱。      阿布拉克萨斯见到自己优秀的儿子并未向往常一般,带着笑意调侃“我们的英雄回来了”,反而略僵着脸,一副不太愿意搭理他的模样。奥赖恩的脸色还好,但卢修斯发誓他绝对比自己父亲还要生气的多!      卢修斯斟酌片刻,开口道:“布莱克先生……”      奥赖恩哼了一声,没有搭理。卢修斯有些不解的看向阿布拉克萨斯,阿布拉克萨斯虽然对自己的儿子也有些生气,但更看不了别人对他的儿子发火,当下开口道:“奥赖恩,卢修斯即便有错,你也不该如此。”      奥赖恩皮笑肉不笑:“是吗?即便他拒绝了一位贵族小姐的好意?”      阿布拉克萨斯作为情场高手,来者不拒的典范,显然不知道如何应付这种话。好在卢修斯自己开了口。      他十分恭敬道:“布莱克先生,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奥赖恩有些冰冷地看着他,但碍于两家的交情,还是忍着脾气开了口:“纳西莎对我说,你没有任何想要缔结婚约的意思?”      这话说的还算是委婉,要是让阿尔托丽雅来说,八成就直接是“听说你不拒绝我侄女,不想和她结婚啊”。      卢修斯嘴角微微一抽,纳西莎所谓的“信任你所有决定”原来是“我把责任全推给你了好好解决”的意思吗?      他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先生,我觉得这之间可能有所误会。”      奥赖恩冷冷道:“哦?那是你愿意了?”      “当然不是。”卢修斯一脸正气,“只是您明白,现在大战刚过,我们需要一段时期的休养生息。而这场战争我们狠狠将德国得罪,他们绝不会仁慈到给我们喘息的时间——这两者之间便产生了冲突。”      奥赖恩挑眉:“所以?”      卢修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您知道,因为您的帮助,如今我好运的能够成为所谓的‘英雄’,而这个身份,总是能与德国用来交换些东西的。”      奥赖恩沉吟片刻:“你的意思是——”      卢修斯故作无奈:“我们需要与德国订立盟约,最简单又最坚固的盟约,无疑是婚约了。”      “想要盟约稳固,婚约对象必须是圣徒高层。德国圣徒渊源流深,整个英国巫师界,他们会愿意联姻的也不过是那几家。”   “马尔福、布莱克、隆巴顿、波特、莱斯特兰奇、格林格拉斯、罗齐尔……”卢修斯低声数道,“亲邓布利多的自然不行,否则我们对黑魔王那么久的忍耐不全是笑话。可这么一来,选择的余地便更少。”      奥赖恩听到这里便不再开口。      卢修斯微笑道:“布莱克先生,我想您明白,最适合的,不是我便是茜茜。而相对茜茜要前往德国,显然由我来更为合适。”      阿布拉克萨斯听到这里也叹了口气:“我在婚姻上任性了一辈子,想不到我儿子却要受制于婚姻。奥赖恩,你不该生他的气。”      奥赖恩那双漆黑的眼睛静静锁着卢修斯:“你是个好孩子……我知道。可我更清楚圣徒如今合适你的对象,只有莉莉丝格林德沃以及奥菲利亚格里华德,我并不认为,圣徒之主会愿意嫁入英国,而那位格里华德——听说她一直与西里斯斯内普走得很近。”      卢修斯道:“还有安吉丽娜布鲁斯凯。”      听见这个名字,老马尔福立刻拍上了自己的扶手椅,满脸冰冷道:“你说那个父亲是麻瓜,改姓了布鲁斯凯的神婆?曾经嫁去这低贱的家族一位马尔福,已经是我们对德国做出的最大让步——”   “可你是直系,我的独子!我绝不允许你做出如此牺牲!”      卢修斯看着盛怒中的父亲,安静道:“父亲,我们总需要牺牲,二十年前黑魔王刚刚崛起,便有一位马尔福如此不是吗?”      “前提是牺牲的不是你!”阿布拉克萨斯气的口不择言,“纳西莎嫁给莱恩哈特缪洁儿也好过你娶一个布鲁斯凯!”      奥赖恩闻言冷声道:“贝拉神智不清,我弟弟身边只有纳西莎了,你要她嫁去德国?”      阿布拉克萨斯气得面孔发白,奥赖恩也知道如果真让卢修斯去娶一个连布鲁斯凯都不是的家伙可能会让卢修斯发疯,他想了想,终于找到了最后一个选择。      “阿尔托丽雅赫尔,虽说并非圣徒七位主君之一,但却是莉莉丝格林德沃的左右手。她的母亲曾是‘玛门’不是吗?”      阿布拉克萨斯闻言皱眉:“可她的父亲也是个意大利麻瓜!”      “加百罗涅好歹也是百年贵族,意大利魔法部至今都有他们的留案,与其说他们是麻瓜,倒不如说他们是活在麻瓜界的巫师。你没忘记决战时加百罗涅奇怪的力量吧?那种火焰一般的力量,意大利魔法部的记录。”      或许是先前“安杰丽娜布鲁斯凯”的选项太过糟糕,老马尔福虽然还是对这个粗鲁的、有这个麻瓜父亲的女巫不满,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他们目前能做的选择中最好的了。      阿布拉克萨斯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满意:“可她的家族,暴力粗俗的兄长,还有她荒唐的性格——”      卢修斯听着自己父亲的控诉想,在这些恶劣印象下,阿尔托丽雅出生格兰芬多倒似什么不值一提的小瑕疵了。      “正是阿尔托丽雅赫尔性格荒唐,那么卢修斯日后做些什么,德国那便也不好多说。”奥赖恩冷静迅速的分析,“帕金森一定不介意为马尔福诞生一名纯血的继承人。”      这句话打动了阿布拉克萨斯。他对婚约不忠,自然不会觉得自己的儿子需要对婚姻忠诚。说到底,他不愿卢修斯娶布鲁斯凯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于布鲁斯凯身体里麻瓜血太多,而属于卡珊德拉的那部分又太薄。      他知道为了巩固战果,卢修斯娶一名德国党以及是不可回避之事。一方面他有些怨自己的儿子为何如此出色导致想找人替都不行,另一方面也有些骄傲于卢修斯的出挑——看,德国人都知道要联姻最靠谱就找卢修斯马尔福!      卢修斯见情况已经差不多了,便做出一副也刚刚思考完毕的样子,缓缓道:“她对圣徒有很大影响力,可自己的势力却全在麻瓜界。这样一来,倒是比奥菲利亚格里华德更合适了,毕竟想要让一名在巫师界根深树茂的格里华德听从马尔福,远没有令一名只有自己的‘赫尔’容易。”   阿布拉克犹疑片刻,开口道:“德国的死亡‘赫尔’,若是马尔福的后人也能拥有‘赫尔’血脉倒是一张不错的牌。”      卢修斯不语。      阿布拉克萨斯叹了口气:“就是她吧,委屈你了卢修斯。”      卢修斯微微摇了摇头。      看着这样的儿子,阿布拉克萨斯心中愧疚更甚。      他知道儿子和这个野丫头的关系很不好,可如今为了大局却要作此牺牲,心中必然是万般难受的。阿布拉克萨斯不知道安慰卢修斯什么,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许诺道:“你长大了,马尔福家也该由你担当,等你结婚后我便搬去法国的庄园颐养天年。”      “日后你不必顾忌我,若不开心,怎样都随你高兴。”      有父母在身边,孩子公然出轨多少都不太方便,马尔福为自己儿子贴心的准备好了后路,却绝对想不到这一切都是自己儿子一步步打算好的。      卢修斯衷心地向自己的父亲表示的感谢,他将父亲的手贴上的自己的额头,对老马尔福开口道:“谢谢您的理解,父亲。”      老马尔福拍了拍卢修斯的肩膀:“是你牺牲太多。”      卢修斯听着这话心中忍不住有些泛起苦笑。      老马尔福觉得这场婚约最大的困难就在于卢修斯能不能同意,可却从来没想过加百罗涅会怎么想。即便在他的意识里,他们俩还是对头。      大概在老马尔福心里,一位纯血贵族愿意同一位半纯血的贵族联姻,那一位就该痛哭流涕感恩戴德了吧?      英国的纯血高高再上太久,到了现在,的确需要来点变革了。   ☆、Chapter 60   今年伦敦的冬天似乎格外冷些。   阿尔托丽雅有些疲惫的揉着眉心,披着厚厚的呢风衣,对着止不住眼泪的莫丽,不得不再一次耐着性子保证。   “我发誓,我真的会回来的,不会被德国的……小魔女拐走,我只是回家。”她低下头,温柔道,“你知道的,我这次回来主要还是为了替莉莉丝搭把手,家里有很多事都没有处理好。”   莫丽抽泣了一声,接过亚瑟递来的手绢,擦了擦红彤彤的眼睛,依依不舍道:“那你总要给我个期限,总不能像二年级一样,说着会回来,结果一直到了七年级!”   阿尔托丽雅沉吟了片刻,正想着怎么骗过去才比较好,隆巴顿却突然开了口。   一直在阿尔托丽雅印象里怯懦胆小,便是后来变得温柔勇敢也从未大声说过话的姑娘,突然便扳直了自己的面孔,像是看穿了阿尔托丽雅所有的想法一般,严肃着口吻质问。   “阿尔托丽雅,你是不是短时间都不打算回英国了?”      阿尔托丽雅:“…………不,没你说的那么久。”      莫丽听见这话,立刻警觉了起来,当下生气道:“好啊,差点又被你糊弄过去了!说,你又要去给德国的家伙做什么危险的事!”   阿尔托丽雅:“……这回真不是。”   她耐心的向莫丽解释道:“莉莉丝的确邀请过我加入圣徒,但我拒绝了。”她顿了顿,接着道:“我回去,真的是因为家里有事。”      莫丽半信半疑,忽得神来一笔,突兀道:“你拒绝德国的格林德沃,该不会是因为马尔福吧?”   阿尔托丽雅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就好。”莫丽听见这话,隐隐的松了口气,转而气愤道:“马尔福真的太过分啦!明明当年和你那么好,结果你刚走就和布莱克有了婚约,你回来后又借此来攻击你!”      “哼,媒体现在都称他是‘忍辱负重’的战争英雄。哦,他们真当别人都是被蒙上了眼睛的瞎子吗?这条奸诈的毒蛇!在他心里,到底有什么是他不能利用又不能抛弃的?罔顾你的信任,投靠了黑魔王,一面将你关在马尔福庄园,一面又同布莱克谈笑风生。要不是你攻破了黑魔王庄园逃了出来,结果还不知如何——战争英雄?”   “呵呵,斯莱特林。”      莫丽一脸标准格兰芬多针对斯莱特林式冷嘲。阿尔托丽雅看见这张面孔,只觉得从心底里感觉到熨帖与怀念。她当下便忽略了事实真相,替莫丽捻了耳畔有些蜷曲的碎发,十分感动,原本正想表达一下莫丽对自己信任的感谢,但在提着箱子的莱茵哈特轻声的咳嗽下,不得不拎起自己那仅剩不多的良心,诚恳道:“莫丽,校长说过,我们不能再带着偏见看斯莱特林,要好好共处。”      “我偏见的不是斯莱特林,是卢修斯马尔福!”   莫丽还是有些气不过,最后又将话题绕了回来:“你真的,真的不是因为他吧?”      莫丽说到了这一步,连亚瑟不免也有些心忧:“阿尔托丽雅,虽然我知道你从不吃亏,但我也觉得马尔福不是什么好人,你完全没必要——”   亚瑟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莫丽狠狠的捏了一下即刻消声。她也不等阿尔托丽雅的答案了,即刻毫不犹豫地反驳:“阿尔托丽雅才不会因为他而要离开我们呢!”   接着,莫丽红着眼睛,对阿尔托丽雅道:“你会记得写信对吧?”      阿尔托丽雅伸手抱了抱自己在这座巍峨的霍格沃茨城堡中难得的朋友,神色温柔:“当然,我会写信的。”      莫丽似乎有些受不了这样的离别气氛,扭过了头,倒是伊莉莎隆巴顿,出乎阿尔托丽雅意料的,从头到位都十分坚强,甚至还能安慰感情充沛的莫丽两句。   阿尔托丽雅在看着伊莉莎那张在成长中逐渐褪去了稚嫩的面孔,眼中的惊讶也慢慢成了笑意。昔年看似最胆小的格兰芬多最终还是成长为了一名合格的勇士,勇敢、坚定、为信仰而不屈——分院帽从不出错。就如同它即使明白阿尔托丽雅心中灰色的善恶之线,却仍旧认为她是一名格兰芬多一样。      这不是因为莽撞又或者是张扬与否,而是他们的内心都一样的坚不可摧,在自己要守护的宝物前,都会化为传说中最英勇的骑士。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的蒸汽式火车呜呜鸣叫起来,蒸腾起的白色雾气蕴蕴袅袅,似乎在催促着行人快些登车检票。   阿尔托丽雅的年纪在一众小巫师中显得有些突兀,尤其是战争结束还不过一周,这些孩子们刚从安全地回到霍格沃茨狂欢,对于一众参与了大战的年轻巫师们正处在强势围观的心态中,一个个魔法界的未来趴在火车的窗口上看着不远站台处毕业巫师们的依依惜别,便是再怎么样留念的情绪,也令人难受不起来,反而在这样的视线中忍不住发笑了。      最后,阿尔托丽雅拥抱了自己的朋友们,对他们笑道:“欢迎你们随时来意大利找我,嗯,虽然有很大可能性我不在。”   莫丽又气又笑,却还是拿阿尔托丽雅一点办法没有。阿尔托丽雅笑着同大家最后道了别,提着自己的箱子上了火车,结果一转脸,却看见莱茵哈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上来。      “……火车要开了。”   “我知道。”莱恩哈特言简意赅,“小姐,您没发现我也带了行礼吗?”      “我以为莉莉丝安排你去了别的地方。”阿尔托丽雅有些头疼,“莉莉丝要是知道你跟着我走了,她绝对会大发雷霆。”   莱恩哈特露出一丝笑意:“但您总有办法解决不是吗?”   阿尔托丽雅瞥了莱茵哈特一眼:“你走了,英国的魔法部谁留下了?”      “格里华德。”莱茵哈特答得很快,显然是谋划了很久,“她看上了英国人,我答应和她换班,她求之不得。”      阿尔托丽雅闻言,在自己的记忆里海里翻了翻,很快百年找到了和这个姓氏对应的金发少女。在她第一次能力失控时,捧着盆药材对她解释“赫尔”的高阶圣徒后备。莉莉丝格林德沃的“右手”。   “奥菲利亚格里华德。”阿尔托丽雅眯起眼睛,面孔上是忍不住的幸灾乐祸,“赶走了我,自己看重的下属看上了英国人,莉莉丝非得气死不可。”      听见对方对自己主君毫不掩饰的嘲笑,莱茵哈特十分包容地望了眼阿尔托丽雅,手下却已经十分习惯的替阿尔托丽雅找到了包厢,更是极为自然了的替阿尔托丽雅整理好的行礼,更是贴心的取出了杯碟,倒上了他一早准备好用魔法封存的红茶。      莱茵哈特道:“小姐,我知道您生气殿下对马尔福先生的所作所为,但殿下总归还是站在您这边的。”   “我知道。”阿尔托丽雅端起茶杯抿了口,云淡风轻道:“只是我还是不喜欢别人威胁我。”      莱茵哈特叹了口气。   阿尔托丽雅却托腮笑了笑:“你放心,我并没有生莉莉丝的气,若我真生气,也不会如她所希望离开英国。她想要对付马尔福彻底控制魔法部,可这里是英国,恐怕最后也是自己讨不了多少好处,要气得直接去杀了他呢。”      莱茵哈特:“若殿下真的这么做了,您会对殿下动手吗?”      “当然不会。”   莱恩哈特听见这毫不犹豫的话心中莫名一松,然而他放下的表情还未持续三秒,却又被阿尔托丽雅接下来的话给定在了远处。      阿尔托丽雅望着窗外的风景,噙着笑意,像是最完美的情人般轻声道:“我活着,就没人能动我看上的东西。”      阿尔托丽雅回首,搁下了茶杯,对莱茵哈特颌首,开口道:“车还没有开,你现在下车还来得及。”      莱茵哈特僵住的手指动了动,他接着为阿尔托丽雅递上了点心,温柔的笑了笑:“小姐,我偶尔也会冲动一下。”      阿尔托丽雅忍不住皱眉:“便是没有结果?”      “现在便是我的结果。”莱茵哈特微笑道:“。”   “更何况,您现在身体里火焰与魔力彻底搅在了一起,这微妙的平衡也不知何时会打破。为了您着想,至少,我也得等到马尔福先生来接我的班不是吗?”      阿尔托丽雅定定看着莱恩哈特半晌,最后挫败般的叹了口气,端着茶杯嘀咕着:“当年施耐德阿姨若是没有选你来,或许你现在要轻松多了。”      莱茵哈特听到这句话,既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阿尔托丽雅的假设有其很大的可能性,但莱茵哈特自己却从未去想象过这样的可能。他被阿尔托丽雅身上自信与坚不可摧所吸引。被那一年的圣诞节,被绑架后第一眼看见的海边日出以及玻璃前的女孩所吸引。   他身上和伊丽莎白莱茵哈特缪杰尔留着相似的血,骨子里或许也一样追寻这激情与未知,就像昔年的“玛门”赫尔深爱着“贝利亚”,却仍被切西亚加百罗涅身上军与火的气息所吸引一样。      茶发的少年气质温和,在火车缓缓的前行中,给自己倒了杯通常的茶,接受了少女“有些苦了”的评价,如同多年前在加百罗涅宅一样,笑着应下,保证下一次的改进。      英国,魔法部。   因为古老,魔法部贵宾的接待室中用以装饰的还是昂贵的天鹅绒。来自东方的瓷器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有些神秘莫测——就像此刻坐在莉莉丝格林德沃对面的铂金贵族一样。   莉莉丝眯着眼仔细打量着这位出生自英国纯血之家,却出乎所有人意料,率先同意了邓布利多的革新计划,想要为魔法界注入新血的巫师,实在觉得令人出乎意料。   卢修斯马尔福同英国大部分的纯血贵族一样,有着庞大的财富,精致的面容,泛着苍白的皮肤,矜傲的神情——唯一不同的,便是他看起来,要比其他人难对付多了。      莉莉丝正散漫地随意评价,坐在她对面的青年却出乎她意料的开了口。      卢修斯的面孔在烛火下显得像大理石一样冷酷坚硬,他缓缓眯起自己那双浅灰色的眼,忽然带着丝嘲讽意味道:   “格林德沃小姐莫不是真的以为,将我拦在这里,我便没有办法找到阿尔托丽雅加百罗涅?”      被一下道破自己今日前来的真正目的,莉莉丝并不惊慌。她反而笑了笑,有些狡黠地看着对方道:“的确如此,她今天离开,随后变回踏上寻找她老师的路途——这条路没有踪迹可寻,便是我也不能再她没有留下线索的情况下寻到她,马尔福先生的计划恐怕要打空了。”   她笑眯眯的开口:“哎呀真是抱歉呢。”      莉莉丝格林德沃十分有兴致的观察起卢修斯听见这样消息后的表情。除了邓布利多,她还从未如此讨厌过一个英国人。在莉莉丝格林德沃眼中,卢修斯马尔福和她是一类人,狡猾可恶,潜藏于暗处,为了达到目的,也会有些算不得磊落的手段。虽不是大恶之徒,但也绝称不上好人。   同类相斥,在莉莉丝格林德沃眼中卢修斯马尔福几乎全是缺点。而如今这样一个人,竟然想要取走她都无法掌控的一张牌,不得不说,莉莉丝是有些不甘心的。   一方面,她并不想阿尔托丽雅和同英国牵扯过深;另一方面,作为阿尔托丽雅的朋友,她也发自内心认为因为身份与思想的差异,这两人并不适合。   所以她今天坐在这里,拦住了卢修斯,算是为了私心强制扯断这两人最后的联系了。      出乎她的意料,卢修斯脸色倒是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反而淡淡提了另一个问题。   卢修斯道:“没有看见缪杰尔,自阿尔托丽雅身边离开后,他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      莉莉丝闻言神色一变,当下便也来不及顾忌卢修斯径自联系了格里华德,在得到了“离开交替”的答案后,脸色铁青。   “这件事你该觉得高兴?”莉莉丝看着卢修斯沉着脸道,“火车已开,莱茵哈特同阿尔托丽雅离开了,你应该是比我更着急的吧?”      卢修斯自椅边拿起了象征这马尔福家主的那根银蛇手杖,起身后,冲莉莉丝格林德沃礼节性性的颌首道别。   脖颈青年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倨傲,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卢修斯整理着自己的服装慢条斯理道。他完全起身,看见对方身上穿着的再麻瓜不过的手工西服,莉莉丝再也无法告诉自己,这是对方为了伪装亲麻瓜的形象而选——这件衣服,根本就是卢修斯为了去伦敦所准备的!   卢修斯冲莉莉丝格林德沃微微颌首致意,微笑道:“您并非纯血出生,因而对纯血巫师可能并不那么了解。”   “——纯血要是发起疯,可比死去的伏地魔要可怕多了。”   ☆、Chapter 61      当霍格沃茨的列车驶入国王十字站台,阿尔托丽雅尚未能从自己的浅眠中醒来。   莱茵哈特突然站起,连带着将桌上的杯碟掀起碰撞,霹雳哗啦倒了一片,也未能回复平常的淡然稳重。   阿尔托丽雅被声音惊醒,懒懒地扫了莱茵哈特一眼,见他眉头紧促,方笑着问了一句。   “怎么了?”阿尔托丽雅一手托腮,一手顺带扶起了杯碟,随手抽了块手帕擦了擦溢出的奶茶,“一副伏地魔复活的模样。”      “……没什么。”莱茵哈特抿直了嘴角,侧了侧身子,“自己大惊小怪罢了。”      阿尔托丽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扬了扬音调:“是吗?”      “……小姐。”   明明阿尔托丽雅并没有看向他,也没有看向自己所遮挡的方向,莱茵哈特却感到一股从未感受到无可阻止。几个小时前他还在想,比起马尔福他有着诸多优势,譬如“自由”。卢修斯马尔福被英国的“纯血论”紧锁,他却又有这漫长的时间去陪伴——谁书谁赢尚未定论。   然而几个小时候,他却由自内心首次产生了“赢不了”这样的感觉。   这不仅仅是来自他陪在阿尔托丽雅多年对方心中从未变过“下属”的定位,更是源自于他自己的固步。   莱茵哈特是少有的左右逢源之人,他的处事方针、悠久的家族以及在圣徒的定位使他性格温厚,缺乏刚强。他倾慕阿尔托丽雅正是因为两者的截然不同。然而也正是这种截然不同,注定他们之间只能存在于倾慕,却不能更进一步。      就比如刚才,他以己度人,认为自己比马尔福多出“自由”的优势,却忘了,卢修斯马尔福并不是莱茵哈特缪杰尔。比起他,马尔福更具攻击性,更不择手段,也更合阿尔托丽雅的拍。      “小姐,有个问题我一直都没有问过您。”见阿尔托丽雅真的没有继续追问,也没有想要看看令他失态的愿意,莱茵哈特缓缓问道,“您与马尔福先生做了这么多年的死敌,当真只是因为看不顺眼吗?”      “还能别的理由?”阿尔托丽雅嘴角含着笑意,她微眯起眼回忆,“就是看不顺眼。”   末了她还补充了一句:“现在也一样。”      莱茵哈特见到这样的阿尔托丽雅,便忍不住笑了。   他伸手接过阿尔托丽雅端起的杯碟,用魔法将一切一瞬间打理整洁,并且全部归位。   阿尔托丽雅见着那些杯碟一个个自己跳进了行李箱,并且行李箱自动合上,连自己那块脏了的手帕都清洁如初时,忍不住感慨:“魔法,真是迷人。”      莱茵哈特微微一笑:“可惜我不能继续陪着小姐。”   阿尔托丽雅:“?”   莱茵哈特微微侧过了身,好让她看见先前令自己失态的一幕。   “我不该先前给自己立时限的,如今看来,时限来得太快了。”      阿尔托丽雅顺着窗户向外看去。除了那些一下火车便迫不及待冲向父母的小巫师,有一家伙显眼的就像多年之前,在阿尔托丽雅初到霍格沃茨,在城堡宏伟的门前,一眼看见铂金头发的男孩一样。      卢修斯马尔福穿着薄呢深灰外套,西装笔挺,铂金色的头发用发圈绑了起来,片缕发丝从他的礼帽中滑出,像是从缝隙中泄出的阳光。没有魔杖套,他握着代表着马尔福的银蛇头手杖,就这么静静的站在站台的等候处,看起来和其他等着接孩子的麻瓜父母们没什么不同。      没有巫师会向他投去疑惑的视线,因为在英国人的心中,这个一身麻瓜装束的英俊男人,根本不会和巫师界的纯血马尔福扯上关系。      但阿尔托丽雅却仍然在第一眼看见了他。看见了他被礼帽的阴影半挡的灰色瞳孔,看见了他悠闲而笃定的神情,看见了深藏在这个男人骨子里傲慢。      “呵……”   阿尔托丽雅轻笑出声,眼中却并无笑意。莱茵哈特也不明白阿尔托丽雅面对卢修斯如此做法的挽留到底是动摇还是漠视,只能沉默着看着她拎起了自己的箱子,离开了火车,走向了出站口。      她不闪不躲,毫无迟疑的径自向守在出口的马尔福走去,在他身前约三步处停下脚步,微微笑道:“马尔福先生这是追过来向我讨救命之恩?”      卢修斯马尔福摘下了自己的帽子,眯着眼,半晌方道:“为什么不?”   “我为什么不能?”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整理阿尔托丽雅罪状,“七年级你答应转头又反悔的时候,我为什么不能生气?你回来却利用我的感情来对付我的时候,我为什么不能生气?”   卢修斯讥诮道:“加百罗涅,你哪来这么大的度量,还能问我是不是来讨债?”   铂金发丝的男人慢条斯理:“我当然是来讨债。”      “……讨债?”阿尔托丽雅玩味一笑,接着面无表情道,“二年级圣诞节把我丢给圣徒的是你,害我被迫成为‘赫尔’的也是你,床单还没凉就和布莱克不清不楚的也是你,最后拿我给你的‘过夜费’丢黑锅,反过来利用我干得这么顺手,你居然还有脸问我?”      金发少女丢了行李双手抱胸,冷冷道:“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卢修斯马尔福扯了扯嘴角,正欲说什么,眼角却瞥见了刚下了火车的莱茵哈特。他即刻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为两步,咬牙切齿道:“加百罗涅,我好歹救过你。”   “我也救过你,最多两平。”阿尔托丽雅漫不经心道,“后退先生,由于你鲁莽的行动,我现在正被圣徒当做炸弹,靠得太近,小心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面对阿尔托丽雅的提醒,卢修斯的选择是更栖身上前,伸手钳住了她的手腕,冷冷开口:“这身衣服都穿了,也不在乎你那点能力。”   他低头,嘴唇几乎要碰上阿尔托丽雅睫毛:“加百罗涅小姐若是不满,大可就在这里夺取我的时间。”   阿尔托丽雅睫毛微颤,面上却没什么表情。她颇为烦躁的推开了马尔福,淡淡道:“没事别拦路,我有事。”      卢修斯马尔福从她的颈项中拽出了那枚蓝宝石戒指,捏着那枚多年来贴身收藏精心保养的宝石露出了矜傲的笑意,居高临下:“承认吧阿尔托丽雅,你喜欢我。”   在如此近的距离内,阿尔托丽雅方能看见卢修斯的脖颈内也有一条细细的秘银链。她鬼使神差地伸手也拽出了卢修斯脖子里的链子,卢修斯想要阻止,但他的反应显然并没有阿尔托丽雅快。   阿尔托丽雅看着那对和秘银链相比毫无价值的铂金对戒,觉得有点眼熟。   卢修斯却看起来像是被撞破什么一般,尴尬着想要抢回来,却被阿尔托丽雅一手按住。这两人便互相拽着对方的链子,又互相牵制这对方试图将东西收回的手,僵持在原地。   阿尔托丽雅盯着那对铂金对戒,直到看见戒指内部刻着的英文单词,方从记忆里找回这东西,宝石蓝的眼中不可抑制的染上笑意。   她瞥了脸色发青的卢修斯一眼,将他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承认吧卢修斯,你喜欢我。”      卢修斯马尔福几乎要僵成了雕像,半晌后他方才缓了回来,送开了手,看着阿尔托丽雅神色复杂道:“对,我喜欢你,你早知道不是吗?”   阿尔托丽雅微笑不语。   卢修斯便伸手按住她的脸颊,靠近叹息:“我喜欢你,而你也喜欢我,你却从不留下。”      阿尔托丽雅沉默良久:“七年级那件事,我有写信向你解释。不过我猜你应该没有收到信,但现在估计你也不需要听解释了。况且,你利用我这件事,总是事实。”   “卢修斯马尔福,我们是一类人。”阿尔托丽雅感叹道,“所以我清楚,便是你喜欢一个人,这也改变不了什么。”   “你要马尔福成为第一纯血,而我也要加百罗涅成为彭格列的第一同盟。”、   “我留不下,你走不了。”      “的确,喜欢改变不了什么。”在伦敦晦暗的光线下,青年的皮肤像大理石一样坚硬冰冷,连同他浅灰色的瞳孔都透着毫不掩饰的狡猾。听着阿尔托丽雅的话,他思考后赞同颌首,可却他继续语调平静地补充道:“‘你’除外。”      阿尔托丽雅眉梢微动。      “你没看清楚我穿的什么吗?”   阿尔托丽雅推开卢修斯的手微微一顿,看向了他。她上上下下将对方打量个透彻:“风衣,西服,马甲,衬衣,长裤,皮鞋,手杖——要我把牌子也猜出来吗?”      “不用。”卢修斯略收了下颚,像是伦敦最模范的绅士一般,淡淡道,“你只用知道,我穿的衣服,和你没什么不同。”      阿尔托丽雅皱眉:“什么意思?”      卢修斯缓缓道:“意思就是,你能去的地方,我也能去。”      阿尔托丽雅的眼中终于露出的惊讶。      卢修斯却带着傲慢的笑意,自地面拎起了阿尔托丽雅的行礼,平静开口:“我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感谢你的配合。接下来似乎该我配合你了?”   他像是嘲讽又像是陈述:“格兰芬多的讲究的公平与正义,嗯?”      阿尔托丽雅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忽得便伸出手向他招了招。卢修斯有些困惑的停下脚步,却在转头一刹那被阿尔托丽雅拽下了身子,紧接着便被热情地吻住。   阿尔托丽雅抵着他的唇齿轻笑,含糊道:“配合点,嘴张开。”   卢修斯:“…………”   卢修斯丢下了行礼箱,毫不犹豫抱住了阿尔托丽雅,加深这个了吻。      离开了国王十字站台,告别了莱茵哈特。   坐在恩佐前来接人的车里。   阿尔托丽雅盯着卢修斯,忽然道:“我替你生个孩子如何?”      恩佐方向盘一个打滑撞上了路灯。他极为冷静的拔出了抢指着后座的男人,右臂燃起了跳马之炎,杀气腾腾道:“他对你做了什么?别怕,哥哥给你撑腰。”   卢修斯却像是没有看见般,随意挥动了自己的手杖。路灯与车同时复原,他眯着眼看着毫不在意的少女,说出了让恩佐当下扣了扳机的话。   卢修斯云淡风轻道:“好啊,不如今天?”      便是恩佐再也想要一枪打死卢修斯马尔福。卢修斯马尔福仍然陪着阿尔托丽雅踏上了寻找Reborn的旅途。让恩佐唯一能稍加宽慰的,大概是这两年,他到底没有新添了个子侄。   到了阿尔托丽雅25岁的那年,她仍旧没能找到Reborn,或者说,她曾经就要找到了,却被她的老师避开了。   “不找了。”阿尔托丽雅望着唯一找到的那把柯尔特M1911,翻过枪身,摸到磕在枪托上的那行小字神色复杂,“他是安全的,只是不愿见我们罢了。”   “莉莉丝是对的。”阿尔托丽雅举起了那把她小时非常想要从Reborn手中得到的枪微微笑了,“而他说的也不错,在他的世界,我想要称王,还太小了点。”   ——送给我的小姑娘。   枪上刻着的消息温柔而傲慢。在那个男人面前,阿尔托丽雅无论如何成长,似乎终究都是个那个想偷他枪的小姑娘。      卢修斯的面前全堆着文件,这些年他魔法界麻瓜界两头幻影移型忙得只差没用上时间转换器,他看见了枪身上的字,不动声色从阿尔托丽雅手中抽走了枪:“所以?”      “回家结婚。”阿尔托丽雅勾起了卢修斯的下巴,摘掉了他的眼睛,微微一笑,“不用说话,点头就行。”      卢修斯冷静的将人直接抱进了卧房。      阿尔托丽雅:“我当年给你的‘过夜费’你有留着吗?”   卢修斯:“……当然,你需要?”   阿尔托丽雅半倚在床头,扫了一眼被卢修斯丢得好远的柯尔特,勾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不需要,但或许你需要。”      卢修斯拿出了那把当初他用以射伤自己而取信伏地魔的□□,将其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后,放在扣板处摸到刻痕。他用魔法放大了那串文字,看着空中浮现着的盈盈绿字,微微笑了。   ——To My Prince   他低头吻了吻自己熟睡的妻子,改了最后的单词。   ——To My Love——      阿尔托丽雅在25岁那年正式成为了阿尔托丽雅马尔福。老马尔福眼不见心为静的同布莱克夫妇搬去了法国安度晚年。而阿尔托丽雅也难得一直安静待在魔法界——直到德拉科马尔福出生。   诞生于军火世家的女黑手党在产后一周便回了意大利火拼,同时利用门钥匙每天不忘回家看儿子,并且自此成为常态,当德拉科马尔福五岁后,干脆连门钥匙都不留,彻底待在了意大利,与丈夫分居,每年只在寒暑假时接儿子来意大利住两天。   卢修斯木着一张脸,但终究还是没有反对阿尔托丽雅的选择。   正如同他的舞台是政治,意大利的暗世界,才是阿尔托丽雅的战场。      然而这些都不重要。   马尔福庄园的温室宛如丛林,是酸奶最喜欢待着的地方。他鸣叫着飞过一株翠绿的藤兰,自庭院搬入温室的花神喷泉便闯入视野映。   卢修斯马尔福坐在圆形喷泉池的边缘,微倚着池边的雕塑。铂金色的发丝如同绢布从他的肩头披散而下,随着他微微垂首的动作,有几缕被枕在他膝上的金发女人抬手握住。   躺在他膝上的女人拽了拽他的发丝,迫使他低下头,勾着嘴角赞叹道:“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铂金长发的男人微微一笑,灰色的瞳孔看上去一如往常的高傲。然而他依然低下首,开口道:   “彼此彼此。”      正如冰冷得枪支也能传达温柔的细语,坚硬的魔杖也能释放快乐。他们相爱,便愿意为了彼此改变,这便已经足够。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倚楼看花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